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1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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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靜悄悄的,韓一的態(tài)度很是恭謹:“主子,這些天有三封信送來,屬下都放到書房了?!?/br> 韓榆徑自走向書房,取出書信一一查看。 都在韓榆的意料之中,偏生對方還用一副高高在上的口吻,仿佛能輕易決定韓榆的 生死。 韓榆哂笑,要是誰都能弄死他,他就不叫韓榆了,更不配實驗體零五的代號。 將書信塞回信封,隨手丟進暗格里,韓榆仿照韓一的筆跡回了信—— “任務(wù)完成。” ...... 韓宏慶纏綿病榻一月有余。 這期間他從未停止過求醫(yī)問藥,幾乎散盡家財,連府城的醫(yī)館都跑遍了,每次都無功而返。 久病纏身,還是無比膈應(yīng)的病癥,韓宏慶的性情愈發(fā)喜怒無常。 他對韓椿韓柏非打即罵,搞得雙胞胎見天兒往外跑。 韓椿韓柏不在,他就拿韓蘭芷當出氣筒。 昔日稱得上千嬌百寵的小姑娘被磋磨得不輕,韓榆見過她兩回,眼角眉梢都存著陰郁。 十月初,齊大妮哭著來韓家,說是韓宏慶不行了。 到底是親戚,大房二房全體走了一遭。 病床上,韓宏慶骨瘦如柴,一雙眼詭異地凸出,直勾勾看著門口的韓松和韓榆。 他聲音嘶啞,喉嚨里藏著一只看不見的風(fēng)箱,嗬嗬喘著粗氣:“松哥兒,你明年可要打算下場參加院試?” 韓松眉目淡然,他原本是有這個打算。 韓宏慶眼睛看不清人,也不在乎韓松回不回答,自顧自地說:“真好,我明年也要下場呢。” “今年沒去成,等我痊愈了就回私塾,到時候你我叔侄二人可以一道前往府城?!?/br> 寂靜在空氣中蔓延。 韓宏慶胸口劇烈起伏,貪婪地汲取著氧氣,然效果甚微。 “我、我一定能..... .能痊愈,對不對?” 被齊大妮按著跪在床前的韓椿嗤笑道:“別白日做夢了,大夫說你這病沒得治,你快死了!” 韓發(fā)大怒,一巴掌扇到韓椿臉上:“他是你爹!” 韓椿從地上爬起來,滿眼怨憤地哈哈大笑:“他死了!他死了!” 韓柏也跟著笑。 眾人循聲望去,韓宏慶眼睛睜得很大,里面不見絲毫光亮。 ——他在不甘和驚怒之下斷了氣。 “我的兒!” 齊大妮哀嚎一聲,倒地不起。 ...... 韓宏昊租了輛牛車,把韓宏慶的尸體拖回桃花村。 辦喪事那幾天,韓家所有的親戚都來了。 “韓老三糊涂啊,大好的前途,日后要什么沒有,偏要在這時候沉溺女色。” “要我說,他就是被韓發(fā)跟齊大妮寵壞了?!?/br> 村民們把目光投向大房二房已經(jīng)讀書的兩個孩子。 韓榆是個孩子王,村里的孩子都愛跟他玩,這時候他正領(lǐng)著一群孩子嬉戲玩鬧。 韓松是一如既往的沉穩(wěn)少言,在幫著韓樹應(yīng)付喪客。 “我看現(xiàn)在韓發(fā)老兩口怕是腸子都悔青了?!?/br> “可不是,一年前誰能想到韓老三會出事,松哥兒能考上童生?” 角落里,韓發(fā)聽著大家的閑談,心里頭像是灌了一碗的苦膽。 喪事結(jié)束后,韓宏慶的棺材被埋到韓家祖墳里。 眼下有個難題,是關(guān)于老兩口和韓宏慶三個孩子的去留問題。 韓宏昊找上韓發(fā):“您跟娘還有仨孩子是跟我們?nèi)ユ?zhèn)上,還是 就留在村里?” 韓發(fā)當然愿意跟老大老二走。 老三沒了,他總得有人養(yǎng)老。 住一個屋檐下,才能培養(yǎng)感情不是? 即使這感情培養(yǎng)得太遲了。 然而沒等他開口,齊大妮就搶先一步:“之前老三租的房子不是還沒退,我們住那去,你們每個月送銀子和糧食來就行?!?/br>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齊大妮橫了一輩子,可不想在晚年還要受欺負。 大房二房求之不得,一口應(yīng)下。 將桃花村的后續(xù)事宜安排好,大家陸續(xù)回到鎮(zhèn)上。 做工的做工,擺攤的擺攤。 而韓榆和韓松,也回到闊別數(shù)日的私塾,繼續(xù)讀書。 - 在大越,叔伯離世,侄子侄女須得守孝十個月。 十月份守孝,要到明年八月才能結(jié)束。 院試的報考在七月,如此一來,韓松便錯過了次年的院試。 韓榆有些氣餒,他還想看二哥在考場上大展身手呢。 不過禮法如此,誰也越不過,只能等兩年后的院試。 三兩年一晃而過,院試開考在即。 這一年,韓松十四歲,韓榆八歲。 在靜待院試到來的三年里,他二人按部就班地勤學(xué)苦讀,穩(wěn)扎穩(wěn)打地前進。 羅先生將他們的踏實和進步看在眼里,越發(fā)器重兩人。 韓榆和韓松都是木板墻常駐選手,席、沈、祁三人也時不時光顧。 最開始還有人羨慕嫉妒恨,經(jīng)過這幾年持續(xù)不斷的吊打,同窗們早已麻木。 他們的態(tài)度從起初的“讓我看看誰得了優(yōu)秀”, 轉(zhuǎn)變?yōu)椤翱隙ㄓ钟许n松和韓榆那兩個喪心病狂的家伙”。 不在沉默中爆發(fā),就在沉默中滅亡。 在韓榆幾人的刺激下,同窗們個個跟打了雞血似的,夙興夜寐,手不釋卷,只恨上茅廁不能帶書過去。 羅先生樂于看到學(xué)生們勤奮好學(xué),看韓榆幾人的眼神滿是慈愛。 今年二月縣試,四月府試,整個太平鎮(zhèn)出了十名童生,其中有九個出自羅家私塾。 家長們將羅先生的戰(zhàn)績看在眼里,打破頭也要把自家娃娃塞進羅家私塾。 對此,隔壁的焦家私塾一片愁云不展。 據(jù)說焦先生得了消息,氣得兩天吃不下飯。 羅先生心里高興,所以當韓榆向他告假,提出想要隨韓松一同前往府城時,他毫不猶豫地答應(yīng)了。 這是韓榆第一次來府城。 在此之前,他去過最繁華的地方就是縣城。 當然,那次被拐賣不算。 他一路都在馬車上,回來也睡死了,什么都沒看到。 這廂馬車駛?cè)敫叽蟮某情T,韓榆迫不及待地把頭伸出去。 “哇——二哥好漂亮!” 韓松:“......” 此話有歧義,只當沒聽見。 隨行的韓宏昊樂呵笑:“不愧是府城,跟咱們小地方?jīng)]得比。” 韓榆看膩了,縮回馬車里,雙手托腮:“有朝一日,韓家食鋪也能開到府城來?!?/br> 韓宏昊笑得合不攏嘴:“要真能開到府城,我做夢都能笑醒?!?/br> 隨著韓家小攤的名氣越來越大,越來越多的食客前來購 買。 推車就那么丁點兒大,桌椅也不夠,已經(jīng)不止一次有人反應(yīng)過這個問題。 年初時,大房二房商量了一番,決定在鎮(zhèn)上租一間鋪子。 鋪面不算很大,容納小幾十位食客不在話下。 鋪子的名字也很簡單粗暴,“韓家食鋪”。 如今食鋪的生意穩(wěn)定下來,每個月都有一筆不菲的入賬,暢想一下美好未來也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