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16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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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小少年圍著巴掌大小的雪雪,看它翻了一圈又一圈。 到最后,雪雪實(shí)在翻不動了,肚皮朝上裝死。 席樂安意猶未盡:“雪雪雪雪,再來一次嘛?!?/br> 韓榆想到還有課業(yè)要做,看了眼試圖把雪雪叫醒的兩人,回到桌前翻開書本。 還沒動筆,一片暗影從頭頂落下。 韓榆抬頭:“沈爺爺?” 沈紹鈞 把拐杖搭在桌沿,面色和藹:“在寫什么?” 韓榆如實(shí)相告:“先生布置的課業(yè)?!?/br> 沈紹鈞微微頷首:“他是一位好先生。” 韓榆指腹摩挲著筆桿,嘴角抿出笑痕:“對,先生一直都很好?!?/br> 沈紹鈞掃過韓榆柔軟溫潤的笑臉,直截了當(dāng)?shù)溃骸澳憧上脒^拜一位師父?” 韓榆怔?。骸鞍??” 沈紹鈞看著韓榆略帶迷茫的神情,心底暗笑,到底還是個孩子。 “老夫也不跟你賣關(guān)子,榆哥兒,你覺得老夫如何?可能教得起你?” 這話的意思不要太明顯。 韓榆好懸沒握住筆,干笑兩聲道:“可是沈爺爺,倘若我拜您為師,不就比燦哥兒......長了一輩?” 沈紹鈞輕咳一聲:“你能想到,老夫自然也考慮到這一點(diǎn)?!?/br> 韓榆放下毛筆,兩手放在腿上,佯裝乖巧,心里卻在疑惑,這位怎么突然生出收徒的念頭? 過往幾年,韓榆時常來沈家做客,也沒見這位動過念頭。 “燦哥兒的父親生前有為人師的心愿,可惜沒能實(shí)現(xiàn)......”沈紹鈞頓了頓,“如果你不介意,可以拜他為師?!?/br> 世人大多忌諱亡者,更別提拜一個離世多年的人為師。 沈紹鈞也知道自己有些強(qiáng)人所難,但他已經(jīng)老了,沒幾年可活。 屆時他溘然長逝,留燦哥兒在這世上伶仃一人,教他如何忍心? 縱然有品行端正的弟子,可到底遠(yuǎn)水難救近火。 沈紹鈞觀望許久,在韓 榆和席樂安之間躊躇不決。 直到府試,韓榆的成績讓他眼前一亮。 勤奮好學(xué),天資聰穎,不比他那兩個弟子差到哪里去。 最重要的是,燦哥兒和韓榆是結(jié)識多年的摯友。 韓榆拜了師,和燦哥兒也算師兄弟關(guān)系。 日后他去世,韓榆也能以師兄的身份照顧燦哥兒。 韓榆喜出望外,表示他當(dāng)然不介意! 能得越京侯府的敬重,多次登門拜師,可見沈紹鈞在越京的地位舉足輕重,輕易得罪不起。 倘若韓榆拜了燦哥兒早逝的父親為師,沈紹鈞自然成了他的叔公。 有這層關(guān)系在,即便日后徹底撕破臉,韓榆也有大腿可抱。 綜上,韓榆一點(diǎn)都不虧。 他可賺死了! 沈紹鈞學(xué)識淵博,有他的教導(dǎo),韓榆相信自己定然能更上一層樓。 與此同時,還能膈應(yīng)越京那邊一把,何樂而不為? 不過,韓榆還是有一點(diǎn)顧忌。 “沈爺爺,當(dāng)年我被拍花子拐走的事,您應(yīng)該有所耳聞?!表n榆捏緊袖口,“我是說.....在您家借住幾日的人。” 沈紹鈞眼神通透,蘊(yùn)含著智慧與包容:“你是指阮家?” 韓榆被他這一記直球打懵了,腦中嗡嗡作響。 他、怎么連這個都知道?! 沈紹鈞見狀,不禁失笑:“老夫與楊知府相熟,當(dāng)年事發(fā)后,他曾登門拜訪,同老夫提起阮家對你所做的事?!?/br> 所以他費(fèi)盡心思隱藏的事,早被人看破了? 韓榆許久才找回聲音,語氣艱澀:“ 所以......您還要為燦哥兒的父親收我為弟子嗎?” 他這樣一個大麻煩,一旦扯上關(guān)系,就意味著無窮無盡的麻煩。 一個麻煩精,想來也不會有人愿意要。 沈紹鈞捋了捋胡須:“為何不收?” 韓榆:呆滯.jpg 這我是真沒想到! “阮家二公子多次登門,老夫不欲與平昌侯府扯上關(guān)系,嚴(yán)詞拒絕了,這事你應(yīng)該知道?!?/br> 韓榆老老實(shí)實(shí)點(diǎn)頭。 “上回你們差點(diǎn)被馬車撞到,應(yīng)該是他聽到了什么風(fēng)聲......”沈紹鈞鄭重強(qiáng)調(diào),“在那之前,我并未透露出任何看重你的意思?!?/br> 韓榆表示理解。 阮景修之所以針對他,多半是因?yàn)槟乔嘁履凶印?/br> 說到這里,沈紹鈞微微一笑:“左右已經(jīng)得罪了平昌侯府,不如得罪得更徹底一點(diǎn)?!?/br> 他知道韓榆有底牌,否則無法在阮家的針對下保全自己和韓家人。 他并不打算過問底牌究竟是什么,反而樂見其成。 沈紹鈞承認(rèn)他有利用韓榆保全燦哥兒的意圖,他也承認(rèn)自己的卑劣。 作為補(bǔ)償,他會在生命最后的這段時間里,將畢生所學(xué)教給韓榆。 韓榆:“?。。 ?/br> 我怎么沒看出來,您老人家骨子里還有一股不服輸?shù)膭蓬^呢? 沈紹鈞無視了韓榆的驚愕,溫聲道:“所以,你的決定是?” 韓榆權(quán)衡利弊,心里的那架天平已經(jīng)無形之中倒向沈紹鈞那邊。 但他面上不顯,有些遲疑地問:“沈爺爺,這 事我一個做不得主,明日我二哥回來,我先問問他,再給您答復(fù)如何?” 沈紹鈞揚(yáng)眉:“你跟你二哥關(guān)系很好?” 疑問句式,卻是肯定的口吻。 韓榆重重點(diǎn)頭:“二哥待我可好啦,別看他整日里面無表情,其實(shí)他就是面冷心熱......” 然后,沈紹鈞被迫聽了長達(dá)數(shù)千字的韓松夸夸。 沈紹鈞:“......” 這樣也好,足以表明韓榆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 沈紹鈞如是安慰自己:“那好,你先回去問一問,老夫等你的消息?!?/br> ...... 翌日的傍晚時分,一輛馬車停在韓家門口。 一襲青衣的清雋男子跳下馬車,冷淡的眉目宛若濃淡相宜的山水畫作,只一眼就讓人舒心不已。 韓榆從私塾回來,恰好看到這一幕,眼睛一亮:“二哥!” 一邊嚎,一邊朝韓松撲過去。 韓榆全然忘記自己年方十一,個頭已經(jīng)長到他二哥的肩膀下面一點(diǎn)。 一個虎撲,險些把韓松沖了個趔趄,當(dāng)場坐地上去。 韓松:“......莽莽撞撞成何體統(tǒng)?” 話雖如此,卻沒掙開韓榆的胳膊。 “二哥,你這回考得如何?”韓榆迫不及待地問。 韓宏昊從馬車上跳下來,樂呵呵地說:“中了,鄉(xiāng)試第一,叫什么......什么來著?哎呀瞧我這記性!” 韓榆補(bǔ)上:“是解元!” “對!就是解元!”韓宏昊表示正確。 韓榆喜出望外,拉著韓松往家走: “二哥好厲害,再有兩回就能湊齊六元了?!?/br> 韓松咳嗽兩聲,引來韓榆側(cè)目:“二哥怎么了這是?” 韓宏昊說:“連著三天在考棚里吃喝拉撒,你二哥受了點(diǎn)風(fēng)寒?!?/br> “可看大夫了?”得到韓松的肯定答復(fù),韓榆松口氣,“大伯娘和娘做了很多二哥愛吃的,二哥吃完好好睡一覺,明天就能好?!?/br> 韓松隨口應(yīng)下。 一家人熱熱鬧鬧吃完飯,也沒留韓松說話,讓他回去歇著了。 休息一晚,第二天韓松精氣神好了許多。 去私塾的路上,韓榆把拜師的事告訴韓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