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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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太想知道韓榆用了什么法子才讓算命的交出銀子,且附贈八兩。 孔華本人都沒成功,還被對方及其同伙賞了兩個黑眼眶。 大大的眼睛里盛著大大的好奇.jpg 韓榆溫聲道:“韓某一介弱書生,自然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br> 他最講道理了好不好? 只是略施小計,以魔法打敗魔法而已。 眾人信以為真,全然忘記韓榆在射箭場的英姿,唯獨席樂安和沈華燦欲言又止。 算了,他開心就好。 這時,韓榆忽然面色一肅:“韓某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孔華這會兒對韓榆感激涕零,立刻表示:“韓小兄弟直說無妨。” “就算諸位不愿聽, 韓某也要說。” 眾人:“......”那你還問我作甚? “卜卦算命是最虛無縹緲的東西,聽不得信不得。”韓榆單手負后,肅穆的表情一度讓人聯想到包院長,“與其寄希望于所謂的命運,不如選擇寄托于自己?!?/br> “在場諸位哪個不是雞鳴而起,廢寢忘食,若卜卦有用,何須努力?” 這里點名孔華。 “孔兄最該反省,警惕心低,太過于輕信他人?!表n榆虎著臉道,“孔兄可想過,倘若我沒能把銀子追回來,你又該如何?” 孔華渾身一震,頃刻間紅了眼。 沒了路費飯錢,自然是打道回府。 這樣一來,極有可能趕不上今年的會試,需再等三年。 三年有太多變數,他等不起,也不敢等。 “我......是我病急亂投醫(yī),聽信他人胡言亂語,險些造成不可挽回的過失?!?/br> 韓榆面色微緩,向眾人拱手作揖:“韓某的言辭過于嚴厲,還請諸位見諒?!?/br> 孔華第一個搖頭:“韓小兄弟何錯之有?你說的都是肺腑之言?!?/br> 其他人紛紛附和。 “韓小兄弟這是在警醒我等,實話不瞞你們說,我原也打算到越京后找個算命的算一算,看我今年的會試有幾成勝算。” “這下好了,直接給王兄你省了五十兩?!?/br> 眾人哄堂大笑。 席樂安右手搭在韓榆肩上,拖長了語調:“這叫什么?這叫算命一時爽,親人兩行淚啊!” 孔華羞愧不已 ,忙以袖掩面:“席小兄弟可別說了,孔某面皮薄?!?/br> 席樂安:“哈哈哈哈!” 韓榆眸光流轉,被席樂安露出的一口白牙閃了眼。 誰能想到,這樣瀟灑恣意的少年郎,多年前是個動不動就害羞臉紅,一言不合還會掉小珍珠的含羞草呢? 韓榆覺得,他日后可以寫一本《含羞草培育手冊》,定能大賣特賣。 驕傲叉腰.jpg “天色已晚,大家都回去歇著吧,明日還要趕路。” “我正有此意?!?/br> “明早見?!?/br> 同窗們互相作揖,回到各自房間。 韓榆走在最后,將木質的樓梯踩得咯吱作響。 “榆哥兒,你就放任那算命的離開了?”席樂安跟韓榆咬耳朵。 韓榆目不斜視:“自然?!?/br> 席樂安撇嘴:“不信?!?/br> 他們仨相識多年,對彼此再了解不過。 韓榆看似溫和,實則暗藏鋒芒,但凡惹了他的,定會被那鋒芒刺得遍體鱗傷。 算命的坑了孔華,賺取不義之財,席樂安不相信韓榆會這般輕易地放過他。 韓榆蹙眉:“安哥兒此言何意?莫非覺得我是什么殺人如麻,冷酷無情之人?” 席樂安摸了摸鼻子,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遂軟下語氣:“我只是覺得,那算命的應當不是初犯。” 韓榆拍拍他的胳膊:“你我只是路過,這不是咱們該管的,以免惹禍上身。” 這話主要是針對身邊的兩人。 有韓一暗中隨行,韓榆想做什么直接吩咐他去做,并無暴露 自身的可能。 思來想去,還是打消了告訴他倆那算命的已經在縣衙里睡大覺的事。 說了還要解釋一大堆,韓榆嫌麻煩。 有這時間,不如回房間好好睡一覺,攢足精神明日趕路。 沈華燦勾住席樂安的脖子,把他往房間帶:“想那么多作甚,算命的常年在集市,鎮(zhèn)上的人不可能不認得他,卻沒人提醒孔華......” 韓榆看了眼努力開導席樂安的沈華燦:“你們慢慢說,我進去了。” 席樂安揮揮手:“去吧。” 韓榆關上門,點燃蠟燭,就著燭光看兩篇文章,又寫一篇策論練練手,以免趕路這幾日生疏了。 小白全程陪伴,從它身上散發(fā)出來的瑩瑩白光并不刺眼,反而讓韓榆長時間在燈下讀書的眼睛無比舒適。 最后又練兩張大字,一張是放飛自我的草書,另一張則是答題專用的楷書。 韓榆將筆墨紙硯收拾好,讓小二送來熱水,洗漱后就歇下了。 翌日清晨,韓榆被一陣敲門聲驚醒。 “韓小兄弟!韓小兄弟!” 聲音充滿活力,聽起來跟昨天那個哭成狗的冤大頭不是同一個人。 韓榆睡得正香,冷不丁被吵醒,即便他沒有起床氣,也難免生出一絲煩躁。 敲門聲沒個消停,韓榆在床上翻滾幾圈,踩著重重的腳步過去開門。 “大早上的,過來做什么?” 語氣有些沖,精致的眉眼沉沉壓下,頗有些唬人。 門外拎著油紙包的孔華就被嚇到了, 他下意識后退兩步,后知后覺發(fā)現自己打擾到韓榆休息了,又羞又愧:“對不起對不起,我以為你醒了......” 韓榆一手搭在門銷上:“有什么事嗎?” 孔華滿含歉意地笑了笑,舉高手里的油紙包:“我給你帶了早飯,多謝你昨日幫我討回銀子。” 韓榆黑沉沉的臉色緩和些許,側過身讓他進來:“同窗之間互幫互助,你們不也幫過我很多?” “這怎么能相提并論,是小忙和大忙的區(qū)別?!笨兹A把油紙包放到桌上,“這是新鮮出籠的rou包子,還熱乎著,你趕緊吃。” 韓榆捋了捋有些凌亂的頭發(fā),并未推拒:“那就多謝了?!?/br> 喬裝改扮確實廢了他不少心思,rou包子權當是辛苦費了。 “謝什么,五十兩和十幾文錢的包子,顯然是我賺了?!笨兹A赧然道,“我看他們都醒了,以為你也醒了......還請韓小兄弟原諒則個?!?/br> 韓榆笑而不語,他只是看孔華哭得太絕望,不忍孔華錯失考試的機會罷了。 “哦對了?!笨兹A取出荷包,倒出幾個銀錁子,“這是多出來的八兩,就給韓小兄弟吧。” 孔華說著,就要把銀子往韓榆手里塞。 韓榆沒要。 一來他不缺這點銀子,二來......算是讓孔華心愿成真。 兩天前的中午他們在路邊吃飯,孔華說他想買一本書很久了,只是那書有價無市,最低也要八兩銀子才能買到。 孔家并非 什么大富之家,遠不到花八兩、甚至更多銀子買一本書的富庶程度。 有了這八兩銀子,想必孔華很快就能買到心心念念的書。 今天也是替人圓夢的一天呢。 送走孔華,韓榆站在走廊上左右瞧一眼,已經有好些同窗起身了,三三兩兩湊一塊兒,捧著書大聲誦讀。 韓榆回到房間,在朗朗書聲中穿好衣裳,把四個溫熱的rou包子吃光光。 十六歲的少年人,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讀書耗費精力,韓榆還要cao心其他事,飯量比同齡人大得多。 四個包子對他來說,還真不算什么。 韓榆洗漱完,席樂安過來竄門:“收拾好了嗎?我看他們準備出發(fā)了?!?/br> 韓榆把書丟進書箱:“好了,走吧。” 一轉身,卻見席樂安站在原地沒動。 “有事?” 席樂安的心思過于清澈單純,像韓榆這樣八百個心眼子的小怪物一眼就能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