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2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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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是今日的甲板。 “所以......發(fā)生了什么?” 最先回神的是孔華,他怔怔看著短打男子,以及地上森冷的匕首,眼里震驚與恐懼交織。 “咕咚——” 是難以抑制的吞咽聲。 “怎、怎么還有刀?” 大家腦海中浮現(xiàn)諸多可能性,尋仇、起爭執(zhí)、單純發(fā)泄......越想越驚悚。 席樂安抿了抿干裂的嘴唇:“是......嘶!” “怎么了?”孔華關(guān)切詢問。 席樂安左手別到身后,拼命拍打韓榆揪著他后腰軟rou的手,頸側(cè)暴起青筋,牙關(guān)輕顫:“沒......呃......我是說沒什么事?!?/br> 孔華奇怪地看他一眼,怕不是嚇壞了,說話都不利索了。 韓榆輕咳一聲,松開被他蹂.躪得淚眼汪汪的席樂安,若無其事地丟掉手中的兇器——魚竿。 “此人無緣無故拔刀傷人,形容癲狂,韓某為了自身和好友的安危,只能拿起魚竿自衛(wèi)?!?/br> 只要我不承認,韓榆就還是個弱書生。 什么騎射成績優(yōu)異,箭箭正中靶心,都是不存在的。 一招制敵更是錯覺! 見韓榆信誓旦旦,眼中的后怕不似作假,孔華便放下心底的狐疑。 是了,當(dāng)人處于生死關(guān)頭,總會爆發(fā)出難以想象的力量。 韓榆將他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又掃向其他人。 大多驚疑不定,視線在短打男子和匕首之間游 移,生怕他再次暴起傷人。 “眼下趁他還暈著,不若由韓某將此事告知船家,先把他關(guān)押起來,待船只靠岸,再送去官府如何?” 眾人自無異議,只是有一點:“他瞧著挺沉,韓小兄弟一個人怕是不行,我們給你搭把手吧?” 韓榆婉拒了,在數(shù)道躍躍欲試的目光下,輕輕松松拎起短打男子。 同窗:“???” 我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 沈、席二人:“......” 就說你遲早得露餡! 韓榆赧然一笑,輕聲解釋道:“托教諭的福,韓某在騎射課上練就出幾分力氣。情況緊急,韓某先行一步?!?/br> 目送韓榆單手拖著短打男子,闊步而去的同窗們:“......” “王兄,你扶我一下,我、我有點腿軟?!笨兹A深呼吸,用力甩幾下頭,試圖把腦子里的水包甩出去,以證明自己此刻是清醒的。 沈華燦心神恍惚,渾身僵硬得厲害,席樂安只能站出來,當(dāng)場表演一套“睜眼說瞎話”的絕活。 “諸位不必太過驚訝,韓榆的力氣也只比你們稍微大了那么一丟丟,之所以走得這樣瀟灑,是因為那男子身量不高......嗯,就是這樣。” 為了隱藏榆哥兒的真實實力,成功糊弄住面前這群人,席公子表示,他真的是cao透了心呢。 孔華抹了把臉:“原來是這樣,難怪當(dāng)初韓小兄弟箭無虛發(fā)呢?!?/br> 席樂安:保持微笑.jpg “我 看沈小兄弟面色不太好,你趕緊帶他回房間吧?!笨兹A好意提醒。 席樂安正想法子脫身,聽孔華這樣說,心底直呼打瞌睡送枕頭。 席樂安比照著他在家時攙扶年事已高的爺奶的動作,熱情貼心地扶住沈華燦,語氣里滿是迫不及待:“咱們走吧,回房間歇一歇,等榆哥兒回來。” ——榆哥兒安哥兒燦哥兒是他們私下里對彼此的稱呼,是表達親近的一種方式,在人前他們習(xí)慣直呼其名,否則會顯得太幼稚,不好,不好。 沈華燦扯出一抹蒼白的笑,任由席樂安帶他回了船艙。 孔華目送他二人遠去,招呼同窗把魚竿和小木桶收拾一下:“這里頭好幾條魚,可不能浪費了,先給他們送去?!?/br> “好嘞!” 同窗拎上木桶,朝著沈華燦離開的方向追去。 孔華拾起韓榆坐的小木凳,跟一位韋姓同窗走在最后。 韋姓同窗跟孔華竊竊私語,不讓前面的人窺見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孔兄,我怎么覺得,韓小兄弟好像有什么瞞著我們?” “瞞著?”孔華被席樂安釣上來的那條大魚甩了一臉?biāo)龕烆^擦臉,聞言怔了下,又笑了,“韋兄何出此言?” “你應(yīng)該都瞧見了,韓小兄弟只拿著一根魚竿,就制服了一個手持匕首的歹人,還那樣輕易地把人拎起來......我覺得韓小兄弟身上似乎藏著很多秘密?!表f姓同窗神神秘秘地說。 孔華搖了搖頭:“ 每個人都有秘密,我們沒有權(quán)利要求其他人毫無保留地道出內(nèi)心所有的秘密?!?/br> 無論是出于公心還是私心,韓榆在孔華心目中的形象都是無比正直高大的。 韓榆在安慶書院三年有余,除了個別同窗,無一人說他的不是。 這一點還不能證明什么嗎? 而從私心角度出發(fā),韓榆為他討回五十兩,便是間接地救了他一命。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孔華會一直記在心里,來日若有機會,定當(dāng)結(jié)草銜環(huán)相報。 言歸正傳,孔華是絕不會懷疑韓榆的。 即便韓榆有秘密,也一定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韋姓同窗:“......” 大家把魚送到沈華燦房間,便自發(fā)離開了,把空間留給受到驚嚇的沈華燦。 席樂安給好友倒了杯水,塞進他手心里,輕聲細語道:“榆哥兒很快就回來了,他一定能妥善處理好這件事情?!?/br> 茶杯上溫?zé)岬挠|感喚回沈華燦的思緒,他在席樂安全神貫注的注視下,微不可察地點了點頭:“我知道?!?/br> 他們都很信任韓榆,就如同韓榆信任他們,向彼此交托后背的那種。 席樂安盤腿坐下,無聲張了張嘴,最終什么也沒說。 算了,還是等榆哥兒回來再說。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不是席樂安妄自菲薄,而是這件事情涉及到沈華燦的身家性命,他一個人實在應(yīng)付不過來。 關(guān)鍵時刻,還得是榆哥兒。 沈華燦闔上雙眸,看似平靜, 實則攥緊顫抖的雙手泄露出太多的真實情緒。 約摸過了半刻鐘,韓榆珊珊而歸。 席樂安屁股底下跟安了彈簧似的,猛地跳起來,后知后覺想到沈華燦在歇息,又躡手躡腳地落地,一整套動作無端惹人發(fā)笑。 他悄無聲息地走到韓榆面前,用唇語喊人:“榆哥兒。” 韓榆睨他一眼,聲線四平八穩(wěn):“燦哥兒沒睡?!?/br> 席樂安呆?。骸鞍??” 韓榆微抬下巴,示意席樂安往回看。 席樂安掉頭:“嚯!” 沈華燦不知何時已經(jīng)睜開眼,正面無表情地看著頭頂?shù)拇濉?/br> 韓榆推了席樂安一把,信步走到沈華燦旁邊坐下,兩條長腿委屈地盤起來,靛青袍角拂過鞋面。 “明日船只靠岸,我會讓人把他送出去,幾日后師公就能收到?!表n榆手肘支在腿上,掌根托腮,發(fā)絲隨著身體的傾斜掃過少年人清瘦的手腕,“如果不介意,可以跟我說一說?!?/br> 沈華燦緩緩坐起身,掌心攥著被角,一貫溫和的面龐此時無比漠然。 席樂安見狀,暗戳戳吞了口唾沫。 有、有點可怕。 不過更多的是心疼。 年紀(jì)輕輕便遭遇這些,險些命喪刀下。 沈華燦冷聲道:“多半是沈家族老?!?/br> 韓榆安靜不語,充當(dāng)一個沉默的聆聽者。 “當(dāng)年我爹查出一些有關(guān)世家的辛密,一旦暴露必將是誅九族的大罪,那人不知從哪探聽到消息,便聯(lián)合沈家與祖父關(guān)系不睦的族老,下毒害死了我爹 ?!?/br> 席樂安呼吸一滯,韓榆亦眸光微暗。 “爹死后沒一個月,娘郁郁而終,祖父將辛密上達天聽,陛下卻......輕輕揭過,只懲處了幾個無關(guān)緊要的小人物。祖父失望透頂,又苦于毫無證據(jù),便與沈家撕破臉,辭官離去?!?/br> “這些年我和祖父遠在太平鎮(zhèn),又有孫爺爺和護衛(wèi),沈家不敢如何。這廂我孤身一人進京,他們怕是擔(dān)心我入了朝堂,一旦得勢就會借機報復(fù)打壓他們,索性斬草除根,將我的性命永遠留在這條船上?!?/br> “太過分了!太過分了!”席樂安一巴掌拍翻小方桌,“陛下竟然就放過他們了?” 韓榆委實沒想到,沈紹鈞辭官離京的內(nèi)情竟是這般慘烈。 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不說,效忠的陛下更是包庇殺子兇手。 韓榆沒問被永慶帝包庇的人是誰,只抬手覆上沈華燦的小臂:“無妨,有我在。” 沈華燦是他的至交好友,又有對沈紹鈞的承諾,韓榆說什么也得保全沈華燦安然無恙。 時至今日,沈華燦和席樂安對韓榆的某些事早已心照不宣。 “還有我?!毕瘶钒膊桓事浜?,“我雖不能像榆哥兒那般厲害,但我也會豁出全力保護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