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2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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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松順嘴問了一句,得知會元是韓榆。 這本該是令人欣喜若狂的好消息,韓松卻因為報喜之人的后半句心臟緊縮。 “韓會元隔壁那戶人家對陛下行厭勝之術(shù),被抓個現(xiàn)行還污蔑韓會元?!?/br> 韓松下意識看向曹員外郎,沒有錯過他眼中一閃而逝的錯愕與遺憾。 從一開始,他就知道曹員外郎依附于八大世家之一的梅家。 又因梅家與阮家關(guān)系親近,屢次得到當初還是戶部尚書的平昌侯的提拔。 只可惜曹員外郎不爭氣,至今仍是個從五品。 韓榆接手良種相關(guān)的事宜,如今的戶部尚書齊沖便指派了兩位員外郎給他做副手。 韓松深知,良種一 旦試種成功,會有多少百姓感激涕零。 世家在科舉方面的特權(quán)不復(fù)存在,自然要想方設(shè)法從其他事情上謀取利益。 于是他們盯上了良種。 韓松習(xí)慣用另一位劉姓員外郎,也是因為曹員外郎毫不掩飾對他的嫉妒,以及對良種負責(zé)人身份的覬覦。 只是沒想到,他們竟然想用厭勝之術(shù)陷害他。 ——這是上輩子從未有過的。 世家行事向來囂張妄為,真想對付一個人,絕不會用這樣拐彎抹角的方式。 一旦在韓家發(fā)現(xiàn)證據(jù),韓松極有可能丟了官職,甚至性命不保。 韓松轉(zhuǎn)念一想,連上輩子任戶部尚書一職近二十年的平昌侯早幾年都因為面容毀損被迫辭官,世家的手段由光明正大轉(zhuǎn)為鬼蜮伎倆百出,倒也不是沒可能。 “二哥擦擦汗。” 輕柔的話語似一縷清風(fēng),撫平韓松內(nèi)心的焦躁與殺意。 他差點沒能護住韓榆,沒護住先生。 看著近在咫尺的巾帕,韓松喉頭滾動,咽下一切負面的情緒,接過來擦去額頭上的汗珠。 韓松平緩呼吸,重復(fù)又問一遍:“沒事吧?” 韓榆垂手而立,面上笑意盈盈:“我能有什么事?作惡之人又不是我,禁軍又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不會拿我怎么樣的?!?/br> 韓松捏緊巾帕:“可是我聽說......他誣陷你?!?/br> 韓榆不甚在意地攤了攤手:“二哥你要知道,有些人到了窮途末路的時候,就會化身瘋狗,胡亂咬人。” 韓 榆平視著韓松:“狗咬我一口,我總不能咬回去吧?” 韓松:“......” 一時間,韓大人竟無言以對。 韓松慢條斯理地疊好巾帕,收入袖中:“是你嗎?” 很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人聽了摸不著頭腦。 韓榆卻笑了,輕快點頭:“那日陳子顯提出來咱家參觀,等他走了,我就在客房里發(fā)現(xiàn)了貼著那位生辰八字的小人?!?/br> “我當時那個氣啊,等第二天他們搬過來,趁他們外出,只留兩個仆從守家,我就爬梯子翻到對面,把小人送回給他了?!?/br> 韓榆叉腰,昂首挺胸:“這叫什么?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韓松眼神微妙,心中五味雜陳。 從那天墻頭上一掠而過的黑影,他便隱隱有幾分猜測。 可見無論韓榆有沒有上輩子關(guān)于凌先生的記憶,他都擁有自保的能力。 這回的厭勝之術(shù),想必早就被韓榆察覺,在不驚動自己的情況下,悄無聲息地把東西原路送回。 罷了,多問多錯,他還是不要追問過多的細節(jié),也省得韓榆絞盡腦汁地編造理由。 就讓一切順其自然,他也會盡己所能,保護好韓榆。 “這次的事,歸根結(jié)底是因為有人惦記你獻上的良種,為了除掉我這個攔路石,才出此下策?!表n松沉聲道,“你放心,不會再有下次?!?/br> 韓榆瞧著二哥信誓旦旦的模樣,欲言又止。 罷了,他還是不要告訴二哥,對方不僅僅是要對付二 哥,另一個目的是想讓他韓榆永遠地卡在會試這一關(guān),再無法前進半步。 一箭雙雕,玩得可謂是漂亮極了。 就讓一切順其自然,讓二哥繼續(xù)誤會下去吧。 反正有他在,誰也不能傷到二哥分毫。 韓榆定了定心神:“既然是因為良種一事,二哥更要將這件差事圓滿完成,好讓陛下刮目相看,狠狠打他們的臉?!?/br> 韓松嘴角勾起細微的弧度:“好。” 兄弟二人站在院子里,兩相對視,各懷鬼胎。 韓松沉吟片刻:“再過個三兩日觀觀母子倆該來了,以防再有人在家中動什么手腳,我打算買幾個健壯的仆從,用來看家護院。” “除了仆從,最好再買兩只狗崽子回來,長大后也能看家?!?/br> 韓榆以為,有的時候狗比人更忠誠。 而后又自告奮勇道:“正好我在家里沒事做,不如讓我去辦?” 韓松沒同意:“你好好準備殿試,這回不會有什么阻礙,好好考,來日我也能對同僚吹噓,我家中有個六元及第的弟弟?!?/br> 韓榆不敢夸大,但說好聽的話哄一哄二哥不妨事:“二哥盡管瞧著,屆時二哥的同僚可不得羨慕死?!?/br> 韓松忍俊不禁,明明前一刻還是沉重的氣氛,卻因為韓榆的三言兩語,心情重又愉悅起來。 這就是韓榆,亦是凌先生。 他永遠有牽動人心的力量和能力。 “我該回去了,戶部還有公務(wù)等著我?!表n松轉(zhuǎn)身往外走,不忘給韓榆塞銀子, “待會兒你那兩個朋友應(yīng)該會來,我中午不回來,你們出去吃,權(quán)當慶祝一下。” 韓榆嗯嗯點頭:“二哥路上小心。” 韓松離開后沒多久,席樂安回來了。 與之同行的,除了沈華燦,竟還有孔華、于橫等相熟之人。 一群人浩浩蕩蕩走來,引得無數(shù)人側(cè)目圍觀。 韓榆站在門里,看著眼前的黑壓壓一片,詭異地沉默了。 “你們怎么都來了?”韓榆對此表示費解。 沒記錯的話,他只邀請了沈華燦和席樂安前來。 席樂安生怕韓榆誤會,忙不迭解釋道:“我們看完榜,正好那報喜的回貢院,聽他提起韓會元被行厭勝之術(shù)的賊人污蔑,大家擔(dān)心你,就跟著一起來了?!?/br> 韓榆放眼望去,盡是關(guān)切的善意目光。 抓著門銷的手指收緊,韓榆側(cè)身退開:“別在門口站著了,快進來吧。” 此行來韓宅的共有十二人,韓榆直接領(lǐng)著他們?nèi)チ嘶◤d。 “這到底怎么回事?”沈華燦剛坐下,便迫不及待地詢問,“那人有沒有對你做什么?” 雖說永慶帝不是個好皇帝,可在君權(quán)至上的大越,陳子顯敢這樣做,無異于吃了熊心豹子膽。 韓榆家住陳家隔壁,萬一陳子顯一時興起,也給韓榆扎個小人,當真是防不勝防。 “沈小兄弟說的是,當時我聽報喜之人談及此事,硬是嚇出一身冷汗。”于橫上半身前傾,“沒嚇到吧?可有受傷?” 韓榆起身,抬起雙臂在花 廳中央轉(zhuǎn)一圈,好讓大家看個仔細。 “我怎么說也有十六歲,最基本的自保能力還是有的?!表n榆退回去,淡定落座,“至于扎小人,我與陳子顯素日無仇,他沒理由這么做,之所以攀咬我,多半是想再拉個人下水?!?/br> 席樂安握拳,后槽牙咬得咯吱響:“簡直可恨,我要是在場,定要狠狠揍他一頓!” 其他人紛紛附和:“沒錯,揍得他爹娘都不認得!” 韓榆眨眨眼,輕笑:“韓某多謝諸位關(guān)心,只是揍人就免了,大家都是有功名在身的讀書人,何必為了一個不重要的人影響到自身仕途?” 字里行間滿是情真意切,同窗們直呼感動。 其中來自安慶書院,和韓榆交情不錯的一位同窗瀟灑一揮手:“沒事,給他套個麻袋,就不曉得咱們是誰了。” 眾人哄堂大笑,指著他說:“你怕不是被風(fēng)吹壞了腦子,人都已經(jīng)進了刑部大牢,你就是想見也沒法子啊?!?/br> 那位同窗反應(yīng)過來,露出沮喪的表情,又一次逗得眾人捧腹大笑。 韓榆忽然一拍腦門:“瞧我這記性,你們登門做客,我竟連壺茶水都沒準備?!?/br> 十數(shù)雙眼齊齊落在韓榆身上。 “諸位稍作片刻,韓某這就去給諸位煮茶,很快就好!” 一邊說著,腳下跟踩了孫大圣的風(fēng)火輪似的,一溜煙不見了蹤影。 孔華扣了扣桌角,緊跟著起身:“我去給韓小兄弟幫忙。” 席樂安也想去,被沈華 燦一把揪?。骸皟蓚€人就夠了,你去作甚?當擺設(shè)嗎?” 席樂安:(▼ヘ▼#) ...... 另一邊,韓榆信步走進側(cè)屋,在桌前落座,不緊不慢地煮茶。 “篤篤篤——” “韓小兄弟?!?/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