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2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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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百道視線投注到韓榆身上,有擔憂、關切,也有幸災樂禍與快意。 所有人都在想,這下韓榆完蛋了。 然而下一瞬,永慶帝朗聲大笑:“韓榆你可真是好本事,朕起碼有二十多年沒見過老三失態(tài)的模樣了,他那般氣急敗壞,可都拜你所賜?。 ?/br> 再看另一邊的三皇子,因為被親爹當眾揭短,臉色青一陣白一陣,比那河邊的柳樹還要綠上幾分。 韓榆無語凝噎,只恭敬垂首:“微臣不敢,只怪微臣酒量淺薄,才會釀下大錯,還請陛下和殿下恕罪?!?/br> 不卑不亢,條理清晰,在面圣與性命堪憂的雙重壓力下仍能保持冷靜,實屬難得。 永慶帝不由好奇,韓家莫不是祖上冒青煙,才會連出兩個有出息的子孫? 一個韓松,雖然間接見證了他最為不堪憋屈的時刻,但永慶帝無法否定他的優(yōu)秀與能力。 一個韓榆,十六歲六元及第,心性更是非常人能比。 這讓永慶帝開始期待,韓榆正式入朝后的表現(xiàn)。 “這事兒朕做不得主,還得看老三的意思?!庇缿c帝一招手,把三皇子叫到跟前,“老三,你看如何?” 不待三皇子出聲,十皇子就迫不及待地道:“父皇有所不知,昨日三哥讓狀 元郎飲酒之前就已經(jīng)允諾過,無論狀元郎做了什么駭人聽聞的事,三哥都會原諒狀元郎,還會為他在父皇面前說情呢?!?/br> 三皇子:“......” 嗶—— 臟話.jpg “哦?竟有此事?”永慶帝撫掌而笑,“既然如此,韓愛卿你大可不必自責,老三已經(jīng)原諒你了。” 韓榆眼眸一亮,里頭仿佛點綴著璀璨的星辰,滿是期待地看向三皇子。 永慶帝心中暗笑,到底還是個孩子,再怎么冷靜,不經(jīng)意間還是流露出幾分孩子心性。 若是眼神能殺人,韓榆估計早就被三皇子用眼神大卸八塊了。 可即使三皇子恨不得拆了韓榆,在永慶帝笑瞇瞇的注視下,只能忍氣吞聲:“狀元郎盡管安心,本皇子從未怪過你。” 韓榆聞言,立刻深深俯下身:“微臣多謝殿下寬恕?!?/br> 再抬首,面上的激動不加掩飾,眼底竟隱隱有水光浮動。 將這一幕盡收眼底的永慶帝、幾位皇子及朝中重臣不由感嘆,此子秉性過于純良,猶如一潭清泉,一眼就能望到底,或許這就是沈大儒收韓榆為徒孫的最主要原因罷? 因為高中榜眼,坐在左側(cè)靠前的沈華燦看著韓榆毫無表演痕跡的舉止神態(tài),以及視線所及范圍內(nèi)大家臉上的動容,陷入沉默。 “好了,這件事到此結(jié)束,韓愛卿不必再為此戰(zhàn)戰(zhàn)兢兢?!庇缿c帝話鋒一轉(zhuǎn),“朕聽說韓愛卿可以雙手成書,不若今日為朕展示一 番?” 韓榆旋即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微臣獻丑了?!?/br> 自有內(nèi)侍準備好筆墨紙硯,任由韓榆發(fā)揮。 其中過程不必贅述,總之韓榆獲得了一水的好評。 這廂韓榆開了個頭,其他進士紛紛爭先恐后地表現(xiàn)自己。 一時間,瓊林苑內(nèi)好不熱鬧。 韓榆看了一會兒,覺得有些無聊,就跟沈、席等十幾位同窗出了宴廳。 四月里,正是牡丹海棠盛放的時節(jié)。 有諸多進士聚集在小花園內(nèi),邊欣賞絢爛花束,邊吟詩作對。 見韓榆一行人過來,便讓出些位置。 “聽聞諸位來自安慶書院,我等來自東昌書院,可要比試一二?” 滿是挑釁意味的話語,瞬間激起了安慶書院學生的勝負欲。 “比!” “好,那便以海棠為題?!?/br> 韓榆作為安慶書院代表人物,自然逃不脫賦詩一首。 結(jié)果自然是贏得滿堂喝彩。 比試到最后,東昌書院略遜一籌。 “愿賭服輸。”最先提出比試的進士看向韓榆,“敢問韓小兄弟,你拜了沈大儒為師公,為何又要前往安慶書院讀書?” 韓榆有些詫異,但還是答了:“學無止境,人總要四處走走,體會人生百味,方能增添閱歷,開闊心胸。” “太平府與安慶府的風土人情截然不同,若韓某只龜縮一隅,恐怕也見識不到別樣的風景,汲取新的知識?!?/br> “原來如此,是蘇某狹隘了。” 在此之前,很多人都覺得韓榆野心極大。 有沈大儒一 個師公不夠,還不遠千里前往安慶書院,與沈華燦和席樂安平白占了三個讀書名額。 如今想來,卑劣的分明是他們。 韓榆對一眾人的反應視若無睹,偏過頭與好友談笑。 神情坦蕩,更襯得他們心思陰暗。 韓榆同沈華燦和席樂安耳語:“馴服同僚第一步,先讓他們感覺到愧疚?!?/br> 沈華燦:“......” 席樂安:“......” 眼看瓊林宴接近尾聲,韓榆等人打算回去。 途中與一行人狹路相逢。 身著鈷藍華裳的女子由遠及近,身后十數(shù)名宮人相隨。 一旁鐘伯同低聲提醒:“這位應該是長平公主,快快停下行禮?!?/br> 長平公主,戴皇后嫡出,乃是永慶帝最為疼愛的公主。 按照慣例,公主在出嫁前才會有封號,而這位長平公主,據(jù)說周歲時就有了封號,封地更是富庶遼闊,惹得一眾尚未封王的皇子眼紅不已。 韓榆心思流轉(zhuǎn),隨進士們一道,后退避讓。 “微臣見過公主殿下?!?/br> 全程眼簾低垂,僅能從余光瞧見鈷藍的裙擺輕輕曳地。 “免了?!?/br> 清冷如月的嗓音由近及遠,宛若寶珠落入玉盤,泠泠作響。 直到公主依仗遠去,眾人才抬起頭。 “不愧是長平公主?!?/br> 有人咂舌,感嘆著回到宴廳。 韓榆笑笑,不置一詞。 ...... 很快的,瓊林宴結(jié)束,韓榆帶著永慶帝所賜的書籍回去。 馬車搖搖晃晃,晃得韓榆生出幾分困倦。 “早上 起太早,容我瞇一會兒,到家了喊我?!?/br> 席樂安和沈華燦異口同聲應好。 韓榆閉上眼,意識逐漸下沉,墜入睡夢中。 不知睡了多久,再睜眼,眼前卻不是熟悉的馬車,而是......軍營? 往來皆是身著甲胄的將士,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鐵銹味道,不時有人抬著渾身是血的士卒從韓榆身邊經(jīng)過。 他們看到韓榆,皆神態(tài)恭敬,口中稱呼“凌先生”。 凌先生? 韓榆心生疑惑,第一個聯(lián)想到的就是二哥口中那位心心念念多年的凌先生。 “凌先生,主公請您過去?!?/br> 韓榆愣了下,想問所謂主公在何處,卻發(fā)現(xiàn)身體不受控制地往一處走去。 是主帳。 韓榆掀開帳門走進去,看到桌案后坐著一人。 身披銀甲,甲胄上有許多血跡,因久未清洗,呈現(xiàn)出斑駁的褐色。 韓榆嘗試看清對方,卻發(fā)現(xiàn)對方的面龐籠罩著一層薄霧,怎么也看不透。 “主公?!?/br> “先生,只剩最后一支殘軍了,只要把他們趕出去,百姓就能過上好日子?!?/br> 清泠沉穩(wěn)的女聲透著雀躍,捏著信報的指尖因用力微微泛白。 “這幾日我閑暇之余,一直在考慮國號一事。” “我想了許多,還是覺得這個最好。” 細長帶有薄繭的手指將一張紙推向韓榆。 韓榆順勢低頭。 白紙黑字上,赫然是偌大的一個“越”字。 韓榆心神一震,瞳孔也隨之劇烈收縮。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