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28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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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孩子齊聲道:“府府大人,新年好!” 韓榆怔了下,握住糖果:“你們也是,新年快樂?!?/br> 為首的男孩子見知府大人這樣平易近人,激動得漲紅了臉,擲地有聲道:“府府大人,我特別喜歡你,比喜歡我爹娘還要多!” 韓榆:“......謝謝,我也喜歡你們。” 雖然但是,大可不必如此。 為了回應(yīng)孩子們的喜愛,韓榆挨個兒rua了他們一遍,這才乘馬車去府衙。 劉同知抱著一摞公文出來,見到韓榆,笑 瞇瞇地說:“知府大人,新年好?!?/br> 韓榆回了一句新年好,跟廳堂內(nèi)的同僚們點頭示意,闊步離去。 新的一年,依舊也要為了徽州府而努力呢。 - 一年的時光轉(zhuǎn)瞬即逝。 但對于徽州府百姓而言,是比去年更好的一年。 在知府大人的帶領(lǐng)下,一條條利民的舉措井然有序地實施起來,處處呈現(xiàn)出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 知府大人多次打擊嚴(yán)懲貪官污吏,事后將他們的罪行公之于眾,從不徇私。 幾番殺雞儆猴,成功唬住了徽州府上下的所有官員,以致于百姓的日子更好過了。 徽州磚場走上正軌后,一度成為徽州府百姓最受歡迎的存在。 官府出品有保障,很快包攬了徽州府近一半的磚頭需求。 年中時,磚場再一次對外招工,為更多百姓解決了生計問題。 到如今,徽州磚場不僅在徽州府范圍內(nèi)售賣,燒制出來的磚頭廣受贊譽,更有諸多外地人慕名而來。 外地商賈在磚場購置大量磚頭,運到徽州府以外的地方售賣,也能從中撈到一筆不菲的盈利。 不敢說揚名大越,至少徽州府周圍的百姓都聽說過徽州磚。 若非任期將至,韓榆還想把徽州磚場改為徽州磚瓦場。 既賣磚頭,也賣瓦片。 很好,又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這個艱巨的任務(wù),姑且交給下一任知府罷。 此外,知府大人提出的縫針之術(shù)以一種可怕的速度傳遍整個大越。 百姓反應(yīng)不一。 “ 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如何能在身上穿針走線?” “這是關(guān)鍵時候能救命的好東西,希望大夫們都能熟練掌握,能救一人是一人。” “縫針之術(shù)太過殘忍,它就不該存在,真不知提出這個的人腦子里在想什么。” 就在眾人爭論不休的時候,越京的皇宮里,一位身懷六甲的嬪妃在逛御花園的時候不慎受了驚,提早發(fā)動。 眼看太醫(yī)束手無策,將要一尸兩命的時候,太醫(yī)院院首提出剖腹取子。 比起殿內(nèi)哭號不止的舒嬪,永慶帝更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 都說多子多福,永慶帝后宮嬪妃眾多,自然希望龍嗣延綿。 可自從十皇子越英叡出生,后宮已有十多年不曾有皇子長成。 要么年幼夭折,要么都是公主。 永慶帝希望舒嬪肚子里是個皇子,毫不猶豫就答應(yīng)了。 太醫(yī)院立刻安排女醫(yī),為舒嬪剖腹取子。 取出腹中皇子后,女醫(yī)征得永慶帝的同意,對舒嬪使用了縫針之術(shù)。 女醫(yī)手藝精湛,縫傷口的羊腸線又極細,舒嬪做完雙月子,配合祛疤的膏藥,竟看不出絲毫剖腹取子的痕跡。 永慶帝對韓榆提出的縫針之術(shù)起了興趣,又看重襁褓中的小皇子,接連半月宿在舒嬪宮中。 原以為舒嬪經(jīng)歷剖腹取子后會失寵的人驚掉了下巴。 舒嬪獨占圣寵,惹來后宮嬪妃的不滿,爭寵的手段頻出,為此鬧出許多笑話。 不知怎的,后宮紛爭竟傳到了前朝。 早朝上, 御史進言,勸說永慶帝雨露均沾,莫要獨寵舒嬪一人。 永慶帝向來我行我素,尤其這會兒正沉浸在喜得麟兒的喜悅中,冷不丁被御史潑了一盆冷水,登時龍顏大怒。 不僅嚴(yán)懲了進言的御史,還破例晉舒嬪為舒妃。 除此之外,還下旨給最早提出縫針之術(shù)的徽州府知府韓榆諸多賞賜,召仁醫(yī)堂大夫王青生入太醫(yī)院任職。 經(jīng)由永慶帝一番發(fā)作,讓縫針之術(shù)更加聲名遠揚。 若有人反對縫針之術(shù),就有人拿永慶帝舉例。 “陛下都看好,顯然是有大用處,莫非你想違背陛下的意思?” 自然是不敢的。 因此,不過一年時間,縫針之術(shù)不僅傳入宮廷,還出現(xiàn)在越來越多的醫(yī)館里。 “知府大人有所不知,現(xiàn)在但凡有人受傷來醫(yī)館,甭管大傷小傷,都嚷嚷著要縫針,搞得咱們頭都大了?!?/br> 翻了年,回京述職在即,韓蘭蕓卻染上風(fēng)寒,連著吃了幾天藥也不見好,還咳嗽得厲害。 傍晚時下值,韓榆特地繞路來仁醫(yī)堂,打算給她買點潤喉的藥丸。 王青生早已進京任職,坐堂大夫換成了其他人,但放眼整個徽州府,誰人不知知府大人的模樣。 這廂韓榆一進門,就有人迎上來。 剛拿到藥丸,那邊就有傷者因為縫不縫針的問題和坐堂大夫起了爭執(zhí)。 仁醫(yī)堂的伙計見韓榆頻頻側(cè)目,就忍不住大吐苦水。 韓榆沒有出面,只提議道:“可以讓大夫指定一個范圍 ,超出那個范圍才能縫針。” 伙計眼睛一亮:“知府大人英明,回頭草民就告訴劉大夫。” 韓榆面帶微笑,帶著藥丸打道回府。 來到韓蘭蕓的住處,韓榆先敲了敲門,才推門而入。 “喏,止咳藥?!表n榆把裝著藥丸的瓶子給韓蘭蕓,“后天動身,這兩天注意休息。” 韓蘭蕓神情懨懨地靠在床頭,嘴里含著潤喉丸,聲音沙啞得厲害:“知道了,比起我,更需要休息的人是你才對。” 韓榆抬手輕揉眉心:“這不是情況特殊,總不能把問題留給接任的知府。” 從正月初二到今天的初六,他差不多每天只睡兩三個時辰,只為了處理目前尚未得到妥善解決的事務(wù)。 時間緊急,后天就要離開,他必須在正月初七之前處理完所有的事情。 思及此,韓榆起身道:“我先去用飯,等會兒讓人給你送來,吃完還有些事情要處理?!?/br> “等一下。”韓蘭蕓叫住弟弟,往他嘴里塞了個潤喉丸,“這東西沒生病也能吃,我看你喉嚨有點啞,今天應(yīng)該說了不少話吧?” 韓榆笑了笑,也不回答,故意揉亂她的頭發(fā),大步流星地出去了。 韓蘭蕓嘖了一聲,頂著雞窩一樣亂糟糟的頭發(fā)對文珠說:“別看你舅舅在外面呼風(fēng)喚雨,無所不能,其實忒幼稚?!?/br> 文珠但笑不語。 那是因為在外面他是一府長官,所有人都要倚仗他。 而在家中,身邊是最最親近的人。 只有 這時,無所不能的知府大人才會放下心防。 ...... 韓榆忙到深夜,瞇了兩個時辰,又匆匆趕去府衙。 一日忙碌后,到了下值的時候。 這是韓榆最后一日在府衙,臨走前,他把所有私人物品收拾好,放進箱子里,就這么抱著往外走。 三年說長也長,說短也短。 書架上風(fēng)格多樣的書籍,桌案上有意無意甩到墨水,無一不昭示著韓榆來過的痕跡。 可韓榆總覺得還有很多事情沒能實施,三年遠遠不夠。 抬步跨出門檻,韓榆回頭往里看一眼,仿佛要把房間里的陳設(shè)記在腦海中。 看完回頭,發(fā)現(xiàn)回廊盡頭站著很多人。 劉同知,張通判......都是朝夕相處的同僚。 韓榆緩緩走近,笑著問道:“你們這是來為本官送行?” 劉同知搖頭:“下官在迎客樓設(shè)宴,想邀請知府大人一聚。” 以前一直是知府大人設(shè)宴,如今也該他們主動一回了。 韓榆莞爾:“那就走吧,權(quán)當(dāng)是最后的晚餐。” 滿是揶揄的口吻逗笑了眾人,臉上不同程度的沉重也散去許多。 “走走走,知府大人這回咱們不醉不休!” 韓榆把箱子放到馬車上,隨眾人一道去了迎客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