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3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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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彈丸小國,大越該殺雞儆猴,以威懾周邊眾國!” “臣附議!” 永慶帝與百官的態(tài)度不謀而合,雄渾的聲音在大殿回蕩:“諸位愛卿放心,朕已命鎮(zhèn)國將軍領(lǐng)兵御敵,想來用不了多久便能平定小國之亂,戶部還需盡快準備糧餉......” 鎮(zhèn)國將軍,梅仲良。 韓榆聽永慶帝高談闊論,似乎對梅仲良很有信心,心中千回百轉(zhuǎn)。 他觀望多日的外力,這不就來了? 第115章 下了早朝,韓榆順著人流走出金鑾殿。 韓松神色晦暗不明,用只有他和韓榆能聽見的聲音說:“這下梅家又要起來了?!?/br> 韓榆掩下眼底的思量,用氣音問道:“這件事可是意料之外?” “是?!表n松單手負后,行走間袍角翻飛,“未知?!?/br> 盡管知道重活一世,很多事情都偏離了原本的軌跡,他還是不可避免地覺得煩躁。 上輩子,安國自始至終都臣服于大越,從未有過不臣之心。 后來大越遭遇滅頂之災(zāi),安國皇帝甚至愿意冒著得罪大魏的風險,舉全國之力,不遠萬里為大越將士送來大量的武器和糧餉。 現(xiàn)如今卻成了這幅局面,與其他幾個小國聯(lián)合出兵,進犯大越西南。 這其中究竟發(fā)生了什么變故,才會讓親近大越的安國皇帝改變想法? 韓榆輕唔一聲,表示已知情:“不是還有梅家?撮爾小國,不成氣候?!?/br> 韓松不置可否。 只是思及曾經(jīng)安國給予大越的幫助,心中難免五味雜陳。 當然,比起安國,他更擔心眼前之人。 “你要當心?!表n松口吻中多有幾分凝重。 韓榆摩挲著笏板光滑的一面,觸感微涼,很是舒適:“二哥盡管把心放回肚子里,我還怕他們不來?!?/br> 韓松:“嗯?” 語氣疑惑,一時半會兒沒明白韓榆此言的深意。 韓榆想了想,還是如實相告:“我查到一點東西,需要借助梅 家才能達成目的?!?/br> 韓松隱隱有了猜測,欲語還休,最后還是沒問,只說了句:“保護好自己?!?/br> 韓榆抬了抬下巴,頗有幾分倨傲的意味:“目前為止,還沒幾個人能傷到我呢。” 細數(shù)幾次受傷,大多是他刻意為之,甚至是他自個兒搗鼓出來的。 平昌伯也好,安郡王也罷,他們的人連近他身的資格都沒有,衣角都碰不到,又何來受傷一說? 韓榆拿胳膊肘戳了下韓松,讓他放寬心:“二哥走吧,點卯去?!?/br> 韓松輕輕嗯了聲,闊步走下臺階。 就在這時,身后傳來一陣sao動。 韓榆回過頭,漆如點墨的眸子被陽光照得微微瞇起。 安郡王被一群官員簇擁著,鼻孔朝天得意洋洋,正和兵部侍郎說著些什么。 在他身后,是另幾位王爺。 寧王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明明是永慶帝長子,卻站在最邊上,存在感極低。 兩位奪嫡熱門人選——宸王和靖王——他二人臉上是如出一轍的敵意和提防。 誰能想到,沉寂了四年的安郡王和梅家會因為小國進犯而崛起呢? 一旦梅家得勢,安郡王必將重新扛起奪嫡的大旗。 于他們而言,便意味著又多了個競爭者。 大事不妙啊。 至于宸王的同母弟弟,皇九子康王,依舊小跟班似的尾隨在宸王身后,低著頭看不清表情。 各懷心思,群魔亂舞。 韓榆在安郡王看過來之前轉(zhuǎn)回頭,唏噓道:“菜雞互啄,好一場 大戲?!?/br> 韓松:“......” “哦對了。”韓榆忽然想到一件事,拍了下腦門,“二哥,韓景修這兩天有沒有說什么?” 韓松不明所以:“說什么?” “安遠侯府的那位大小姐,他的未婚妻子。” 韓榆就把席樂安成親那天,從韓景修口中得知的事情告訴了韓松。 “......他現(xiàn)在跟個悶葫蘆一樣,安遠侯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我擔心老狐貍在他的婚事上做文章?!?/br> 否則明明是未婚夫妻關(guān)系,為何只韓景修剃頭挑子一頭熱,對方卻連個表態(tài)都沒有,明擺著不重視這個未來女婿。 成親是結(jié)兩姓之好,而不是結(jié)仇結(jié)怨。 “他沒跟家里說?!比粽f了,韓松是不會置之不理的,“多謝榆哥兒告知,回頭我就讓人去打聽。” 韓榆笑了笑:“還有靜云,且不說真性情如何,至少表面看起來嫻靜靦腆,我暫時還沒找到能和她相配的滿意人選?!?/br> 韓松向路過的同僚頷首示意,緩聲道:“不急,韓家的姑娘可不恨嫁,二十三十都能嫁出去?!?/br> “二哥所言極是?!表n榆調(diào)笑道,“原先咱家只一個四姐,如今有多個靜云,四姐怕是要高興瘋了。” 韓松嘴角輕抽,沉默以對。 兩人在戶部門口分開,韓松去點卯,韓榆則出宮去上值。 ...... 一月后,西南傳來消息。 以安國為首,幾個小國的聯(lián)合進犯被梅仲良率兵擊退。 擊退敵軍后,梅 仲良更是一鼓作氣占領(lǐng)六座城池。 永慶帝龍顏大悅,重賞梅仲良不說,還將安郡王晉封為安王。 時隔多年,越英頡總算擺脫了郡王這個極具侮辱性的爵位,和他幾個兄弟平起平坐。 安王春風得意,仗著外祖立下赫赫戰(zhàn)功,行事愈發(fā)無所顧忌。 當街縱馬引起混亂,以致于兩死一傷,其中一位死者還是身懷六甲的婦人。 縱容王府門客狐假虎威,搶奪百姓良田占為己有,強搶民女,遭到對方及其家人的反抗,便一怒之下殺人全家。 安王本人更是頻繁接觸朝中官員,屢拋橄欖枝,許以重利,大肆拉攏官員為其所用。 安王的肆無忌憚惹來許多人不滿——宸王,靖王,以及擁有督察百官權(quán)利的御史。 臘月初一的早朝,某位以頭鐵著稱的御史大人嚴詞彈劾了安王的惡劣行徑。 然永慶帝不僅沒有理會,當天下午還擬寫了一份圣旨,派全公公出宮宣讀。 永慶帝直接將梅仲良占領(lǐng)的六座城池中的兩座賞給安王,劃入他的封地之中。 圣旨一出,滿朝嘩然。 “陛下這是瘋了不成?” “分明是安王屢錯屢犯,陛下非但不喝止,還予以重賞,真是氣煞人也!” “縱使鎮(zhèn)國將軍立下大功,萬金賞賜和親王爵位還不夠嗎,陛下是在縱容......甚至是鼓勵安王這樣做嗎?” 彼時,韓榆正因為安王府門客強取豪奪不成,一怒之下殺人全家的案子焦頭爛 額。 崔姓門客詭譎狡詐,頗得安王重用。 有安王府作保,崔姓門客帶著王府管家以勢壓人,有恃無恐地扭曲事實真相,說什么是那女子勾引在先,癡纏崔姓門客,自甘為妾,但是她的爹娘不同意,于是女子一氣之下殺了爹娘和尚不滿十歲的幼弟。 韓榆當時就氣笑了,不由分說把崔姓門客丟進監(jiān)牢里,聽候?qū)弳枴?/br> 王府管家威逼利誘,奈何韓榆統(tǒng)統(tǒng)不理會,最終只能無能狂怒,甩袖離去。 翌日,王府管家又出現(xiàn)在府衙門前。 這次他連韓榆的人影都沒見到,直接被拒之門外。 安王得知,自是怒不可遏。 韓榆不過是阮氏一族的棄子,哪里來的底氣,竟敢挑釁當朝親王的權(quán)威? 安王看向坐在下首的阮景璋,語氣森冷:“上回僥幸讓他逃走,這回可沒那么好運了。” 阮景璋抿一口茶,無聲笑了。 ...... 臘月初三這天,傍晚時分,韓榆照常下值回家。 從宮門到城東,韓榆和朝中諸多官員順路。 韓榆坐在馬車里,閉眼假寐,不知在想什么。 車夫抓緊韁繩,駛往巷子里。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車廂被利器擊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