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3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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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圣旨一出,韓榆在越京城的熱度瞬間蓋過那兩位鬧出丑聞的皇家親王。 “獨立管轄權利,真是前所未有的殊榮?!?/br> “可見陛下對韓榆的信重?!?/br> “我怎么覺得,這更像是在對那位表達不滿?” “無論促成這份圣旨的原因是什么,這兩個月的風云變化,最終贏家只韓榆一人?!?/br>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越京暫且不提,天子腳下,百官的一言一行皆在陛下掌控之中。 光是記錄在冊的地方官員,便有數(shù)萬之多。 以上所有,都必須對陛下奉命惟謹。 但凡發(fā)現(xiàn)有人自作主張,陽奉陰違,一律嚴懲不貸。 這是朝中文武百官默認的規(guī)則,他們多年如一日地服從、施行,從未覺得有什么不對。 然而就在今日,規(guī)則被打破了。 打破規(guī)則的人,是至高無上的九五之尊。 而韓榆,是既得利益者。 即使韓榆從正三品降為正四品,即使云遠府永遠和“混亂”、“失控”掛鉤,所有人還是不可抑制地感覺到那股纏繞在他們心臟上的晦暗情緒——嫉妒。 獨立管轄權利,意味著龐大的權柄,意味著說一不二的權勢。 直白的說,只要不犯下什么掉腦袋的大罪,整個云遠府就是韓榆的一言堂。 “陛下還真是......一如既往的隨心所欲啊?!?/br> “陛下實在草率,他就不怕養(yǎng)大了韓榆的野心?” “不行,老夫要向陛下上 書,請陛下收回成命!” 無論是出于私心,還是出于大局考慮,正月初一這天,勸諫的折子猶如雪花一般,飛進皇宮,飛到永慶帝的御案上。 “砰——” 永慶帝拂落手邊的茶杯,碎片和茶葉茶水灑了一地。 “放肆!放肆!” “小全子,這些個老匹夫都在反對朕的決定!” 永慶帝站起來,背著手來回踱步。 “朕錯了嗎?” “朕沒錯!” “朕為了安撫梅家,為了讓梅家替朕鎮(zhèn)守邊關,過往一切全都既往不咎,還封老三為親王?!?/br> 永慶帝抬手指向外面,安王府的方向,像是一頭暴怒的獅子。 “可老三是怎么報答朕的?” “拉攏朝臣,殘害百姓,甚至為了一個卑賤的門客,不顧身份后果地當街警告朕的臣子!” “韓愛卿做錯了什么?錯就錯在他太過耿直,只認死理!” 永慶帝額頭和脖子上暴起青筋,因養(yǎng)尊處優(yōu)過于白皙的膚色呈現(xiàn)出暴怒的漲紅。 “韓愛卿對朕忠心耿耿,滿懷希冀地想讓朕為他討個公道,朕卻站在了老三那邊。” “那時邊關仍不太平,因為梅仲良,朕只能息事寧人?!?/br> “再看老三,他不僅沒有絲毫悔改之心,還讓朕成了除夕宮宴上最大的笑話!” “還有老十,真當朕不清楚皇后和他的盤算嗎?” 全公公垂著頭,眼皮滾動了一下。 “朕捧在手心里的金枝玉葉,戴晉翰那鰥夫給長平提鞋都不配!” “若非長平早 早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逃得快,這會兒怕是已經(jīng)被皇后和戴家逼著嫁過去了?!?/br> “朕開私庫給長平壓驚,為何不能重賞韓愛卿?” 前者是愛女,后者是他信重的臣子。 作為補償,他讓韓愛卿上任后不必束手束腳,只管大刀闊斧地施行自己的計劃。 永慶帝相信,韓愛卿會給他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 只可惜,他沒等來韓愛卿的入宮謝恩,反而等到雪花一樣讓他收回成命的奏折。 “豈有此理!他們所有人都在跟朕作對!” 永慶帝冷冷一甩袖,坐回到椅子上,呼吸急促且艱難。 當年的丹藥終究對他的身體造成無法治愈的傷害,讓他的身體大不如前,稍微動怒就會喘不過氣。 更讓永慶帝驚怒交織的是,自從戒了丹藥,后宮中再無一位嬪妃傳出孕信。 永慶帝思緒混亂,盛怒之下臉色泛起不正常的青白色。 全公公嚇得魂飛魄散,忙上前給他順氣:“太醫(yī)!快傳太醫(yī)!” 在內(nèi)侍總管尖利的呼聲中,永慶帝的意識逐漸渙散,徹底墜入黑暗。 再醒來,龍床前守著戴皇后、宸貴妃、梅貴妃等幾位高位嬪妃。 他一睜眼,嬪妃們便喜極而泣,止不住地啜泣。 永慶帝被她們吵得頭暈,不管不顧地把人攆走。 嬪妃散去,他才注意到不遠處的越含玉。 越含玉手里捧著本書,旁若無人地看著,精致的側(cè)顏安靜又淡漠。 她察覺到永慶帝的目光,緩緩偏過頭:“父皇 感覺如何?” 永慶帝心頭的怒火逐漸消散,就著全公公的手靠在床頭軟枕上:“無礙?!?/br> “很好。”越含玉正過臉,將書翻頁,“若父皇駕崩,就沒人為我撐腰了?!?/br> 永慶帝忽然笑了,笑得前仰后合,難以自抑。 他的子女不多,但也絕對不算少。 可唯有長平,直白坦蕩,從不過分遮掩自己的心思。 她膽大包天,敢對他出言不遜,甚至大逆不道地給他甩臉色。 實際上,永慶帝給予越含玉諸多特權,一是因為她愛恨分明,一眼就能看透,二是因為當年默許戴皇后對她下手。 明興帝的密旨不得違背,大越不能再有第二個太.祖皇帝。 種種復雜的情感,造就了如今備受圣寵的長平公主。 在某種程度上,永慶帝非常確信,長平在他的有意縱容下已經(jīng)被徹底養(yǎng)廢了。 聲名狼藉,沉迷女色,與母家戴氏疏遠。 空有一身力量,卻是一只養(yǎng)在宮闈里的金絲雀,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 思及此,永慶帝笑容更甚幾分,向越含玉大吐苦水:“那些個老匹夫,都當朕和以前一樣窩囊,企圖左右朕的想法決定......” 越含玉嘖了一聲,不耐煩地說:“我不感興趣?!?/br> 永慶帝:“......” 正無語凝噎,有內(nèi)侍進來:“陛下,韓大人求見?!?/br> 韓大人? 永慶帝頓時來了興致:“韓愛卿來了?” 全公公笑著道:“韓大人感念陛下的厚待,定是前來謝 恩的?!?/br> “還不快宣!” 內(nèi)侍應了聲是,忙退出去。 越含玉放下書:“父皇面見臣子,我就先回去了。” 永慶帝并未挽留:“去吧,莫忘了明日替你母后和老十去戴家賀壽。” 正月初二,戴家老太太的壽辰。 越含玉頭也不回地應了聲,向殿外走去。 迎面,韓榆斂眸入內(nèi)。 瞥見一抹紫棠色的裙擺,抬眸便撞進對方淺淡的眼眸中。 兩人的對視只持續(xù)了一個呼吸不到,韓榆迅速低頭,拱手見禮:“見過殿下?!?/br> 越含玉腳下不停:“嗯。” 言罷,與韓榆擦身而過。 見面不相識,與陌生人一般無二。 韓榆眼觀鼻鼻觀心,待長平公主越過他,這才上前。 “微臣見過陛下?!?/br> ...... 宮外,早在韓榆出門,乘馬車前往皇宮時,就有不少人得到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