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34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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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觀察過韓榆放東西的習(xí)慣。 重要的東西會放在抽屜里,其他的統(tǒng)統(tǒng)放在桌上,伸手就能拿到的地方。 像剿匪計劃這樣至關(guān)重要的東西,肯定是放在抽屜里,而且還是最深處的地方。 果然,那張紙被無數(shù)份文書死死壓在最下面。 若非他有意觀察韓榆,怕是很難這么快找到。 “我吃過的鹽比你吃的飯都多,跟我斗,你還是太年輕了?!?/br> 王同知屈指彈了一下,言語間毫不掩飾的得意。 他飛快把剿匪計劃的詳細(xì)內(nèi)容謄抄一遍,確定無誤,又原封不動地放了回去。 時間緊迫,王同知沒有久留,雖然他很想察看一遍其他的東西,但還是把抽屜推了回去,然后輕手輕腳地離開。 小心翼翼的關(guān)上房門,正準(zhǔn)備轉(zhuǎn)身,肩膀猛地一沉。 是一只大手。 力道極重,壓得他一個踉蹌,險些鼻子撞到門上。 “讓本官瞧瞧,這是哪位大人,深更半夜不睡覺,偏要跑來府衙,造訪本官的地盤?!?/br> 沁涼的嗓音穿透黑夜,準(zhǔn)確無誤地抵達(dá)王同知的耳朵里。 充滿了惡劣,沒有絲毫驚訝。 另一邊的肩膀上又出現(xiàn)一只手,兩邊同時用力,將他調(diào)轉(zhuǎn)方向。 面朝庭院,背對門板。 火光沖天。 十多個火把照 亮視野所及的范圍,讓王同知清楚地看到院子里的景象—— 韓榆立在最前方,身后是府衙上下全部有品級的官員。 他們一個個面如菜色,顯然不是自愿過來的。 四周是拿著火把的官兵,他們不知何時站到了韓榆那邊,表情嚴(yán)肅,虎視眈眈的看著他。 只待韓榆一聲令下,他們就會沖上來,將他捉拿歸案。 事實也是這樣。 韓榆一抬手,官兵撲上來,將王同知死死壓倒在地,雙手別到身后,用粗麻繩結(jié)結(jié)實實地捆起來。 王同知有瞬間的慌亂,但他很快鎮(zhèn)定下來:“知府大人此舉何意?下官何罪之有,為何要這般對待下官?” 就好比有的賊,都被當(dāng)場逮到偷東西了,他還死不承認(rèn)。 心理素質(zhì)好得有點過分。 韓榆暗暗想著,面上流露出貓捉耗子般,好整以暇的笑容,讓王同知眼皮一跳,有種不詳?shù)念A(yù)感。 “王永,原名朱永超,青龍寨大當(dāng)家同父異母的兄弟。” “永慶四年科舉入仕,十二年任云遠(yuǎn)府通判一職,十九年成為云遠(yuǎn)府同知?!?/br> “以上,是也不是?” 這一刻,王同知忘了該怎么呼吸。 吸氣聲此起彼伏,韓榆的話無疑給了官員們當(dāng)頭一棒,讓他們頭暈眼花,嘴巴張得能塞下一個雞蛋。 “青、青龍寨?” “同父異母的兄弟?” “真的假的?” 面對大家的質(zhì)疑,韓榆不慌不忙:“昨日本官有幸見到了王大人幼年時的奶娘,韓二, 請孫奶娘進(jìn)來?!?/br> 王同知瞳孔驟縮,但還是矢口否認(rèn):“下官不明白大人在說什么,惡語傷人六月寒,還請大人三思而為?!?/br> 韓榆對此不置一詞,只說道:“不急,等見了人再說?!?/br> 王同知蠕動嘴唇,唯有自己知道,他的心臟快要從嗓子眼里蹦出來。 韓榆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究竟是什么人? 為何能在短短幾日內(nèi)查得這么清楚? 可惜這滿腹疑惑有口難言,注定成為不解之謎。 韓二很快帶進(jìn)來一個滿頭銀發(fā)的老嫗,走到韓榆身旁,指著王同知問:“認(rèn)得他是誰嗎?” 孫奶娘上了年紀(jì),眼睛看不清,耗費很大力氣才看了個大概。 “超哥兒?是超哥兒嗎?” 孫奶娘激動起來,幾步跑到王同知跟前,發(fā)現(xiàn)他被捆著雙手,頓時急了:“這是怎么了?大人說你在府衙當(dāng)了大官,超哥兒你怎么不告訴奶娘?” 說著,她又回頭看韓榆:“大人,超哥兒可是犯了什么罪?” 韓榆答非所問:“婆婆,你可記得朱永超身上有沒有什么胎記之類的東西?” “胎記?”孫奶娘想了想,一拍手,“還真有個!就在他屁股上,有個指甲蓋大的黑痣?!?/br> 韓三拔劍上前,“欻欻”幾下,劃開了王同知臀部的衣料。 王同知羞憤欲死,又掙扎不得,無能狂怒地吼道:“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韓三不說話,又“欻欻”幾下。 王同知只覺胸口一涼,低頭看去,全身就 只剩個遮丑的褻褲了。 韓榆:“......” 韓三不顧王同知鐵青的臉色,強(qiáng)制性地給他翻個面。 眾人定睛看去,果然有個大黑痣。 韓榆雙手抱臂:“來人,將罪犯朱永超打入大牢!” 自有官兵上前,拿了朱永超往監(jiān)牢去。 孫奶娘想阻攔,被韓八請了出去。 如此一來,偌大的庭院里只剩下韓榆后安靜如雞的官員們。 “本官不想多說,這些年從青龍寨得了多少好處,明日便要如數(shù)交出來?!?/br> 官員們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 “別想動歪心思,諸位究竟收了多少銀子,本官這邊全都有記錄?!?/br> 官員們心一涼。 “也別說湊不齊,本官不管,明日中午之前,本官要看到所有的贓物?!?/br> 最后的路都被堵死了,官員們無聲哽咽,絕不敢再討價還價。 他們深知,知府不會對他們手下留情。 韓榆交代完,就回了住處,留眾人在夜風(fēng)中瑟瑟發(fā)抖。 孟通判草草算了下,他至少要上交十萬兩白銀。 沉重的打擊下,他一口氣沒上來,直挺挺往后倒。 另一位錢通判送他回去,請大夫診治。 暈倒原因,驚懼過度。 - 翌日,蘇總兵帶領(lǐng)士卒前往青龍山。 韓榆這邊也沒閑著,親自上門捉拿朱永超身份的知情人——正妻劉氏及一對兒女。 在同知府,官兵搜刮出一箱又一箱白花花的銀子,古董字畫更是不計其數(shù)。 圍觀百姓眾多,皆拍手叫好。 五天后,朱永超及其家眷 被押上斷頭臺。 不斷有臭雞蛋和爛菜葉子丟到他們的身上。 “和匪寇一伙,你們不得好死!” “畜生不如,去死吧!” 謾罵聲狠狠砸向朱永超,滿是痛快和怨恨。 就是他,和匪寇沆瀣一氣,害死了他們的親人好友,害得他們好苦! 朱永超滿身穢物,被罵得抬不起頭。 誰能想到,幾日前光鮮亮麗的同知大人,今日就成了萬人唾罵的罪犯呢? 只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畜生披上人皮,終究還是個畜生。 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他的報應(yīng)來了。 劊子手手起刀落,砍下朱永超的腦袋。 歡呼聲響成一片。 韓榆坐在監(jiān)斬臺上,看到有一縷陽光,穿透厚重的云層,落在觀刑百姓的身上。 溫暖,明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