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3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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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韓榆分明就是在嚇唬自己,壓根沒打算下死手。 韓蘭芷:“......” 韓蘭芷氣得牙癢癢,恨不能撓花那張志得意滿的漂亮臉蛋。 若眼神能殺人,韓榆怕是要被她殺了千百回。 韓榆視若無睹,又坐回去,隨手將匕首丟到桌上。 韓蘭芷還有大用處,在榨干她的剩余價值之前,必須好好活著。 先詐一詐她,讓對方處于被動的弱勢地位,之后再提出要求,一切都順理成章了。 “你耍詐!”韓蘭芷說。 知府大人毫不在意地表示,為了達成目的,他向來不擇手段。 “你好好想一想,這幾年和孫mama接觸過的人里有哪些可疑之人,將他們的模樣詳盡描述出來?!?/br> “身材,長相,以及一些標志性的特征?!?/br> “還有把你從太平府買來的人,能想起來多少就說多少,我需要他們的畫像。” 韓蘭芷狐疑地看他:“你要這些作甚?” 韓榆雙手環(huán)胸:“此事牽扯甚廣,不是你能知道的。作為回報,本官會清剿那個買賣人口的團伙,權(quán)當你為官府出力的報酬,如何?” 聽說要除掉當初把自己賣進紅杏樓的那群人,韓蘭芷立 馬就來了精神:“真的?” 韓榆頷首:“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韓蘭芷只思忖片刻,便爽快同意了:“成交!” 韓榆嘴角勾起一抹隱晦的得逞笑意,轉(zhuǎn)瞬即逝,揚聲叫韓三進來。 韓三進來,坐在另一張桌后,鋪開紙張,著手研磨。 “想到什么就跟他說?!表n榆站起來,“結(jié)束了去廳堂找我?!?/br> 韓三答:“是。” 韓蘭芷想問韓榆,她說完了是不是就能離開。 然對上韓三森冷的雙眼,她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不敢再動歪心思,老老實實開始回憶。 韓榆來到廳堂,把張?zhí)斓漠嬒窠唤o吳同知:“讓人多描摹幾張,全城通緝?!?/br> 吳同知雙手接過:“是,下官這就去辦。” 韓榆吩咐完,并未離開,而是抓緊時間批閱公文。 張同知為首的官員暗覷知府大人一眼,動了動嘴唇,想說什么還是打住了,默默做自己的事。 約摸兩炷香的時間,韓榆解決完一摞公文,李通判帶著老大夫過來。 李通判上前行禮:“大人,那甕中的湯藥已經(jīng)檢查過了。” 韓榆看向老大夫,作洗耳恭聽狀。 老大夫臉色不大好看,許是被湯藥和尸臭的雙重攻擊所致:“啟稟大人,草民聞出湯藥里似乎夾雜了幾種含有劇毒的草藥?!?/br> “因著試藥人死在里面,草民就不曾嘗試,通判大人讓人捉了幾只麻雀,麻雀啄飲湯藥,一盞茶后便死了?!?/br> “這些個試藥人還真是抗造?!?/br> 韓榆嘖聲道,接下來話鋒一轉(zhuǎn),“不過張?zhí)鞊v鼓毒藥作甚?又有什么目的?” 無人能為韓榆解答,甚至韓榆本人也搞不清楚。 “不論如何,都得盡快抓到這個張?zhí)欤陂g大家都警醒著些,讓底下的人也都警惕一點,但凡發(fā)現(xiàn)什么風吹草動,立刻向本官匯報?!?/br> “是?!北娙她R聲道。 韓榆掐指一算,韓蘭芷那邊差不多也該結(jié)束了,放下毛筆打算回去。 張同知叫住他:“大人。” 韓榆腳下一頓,回首:“嗯?” “紅杏樓的那位姑娘......”張同知遍布細紋的臉上泛起臊紅,“大人預備怎么處置她?” 不待韓榆答話,錢通判又不怕死地問:“大人,那位姑娘是否真有了身孕?呃......還有她說您是她的堂兄......” 韓榆哭笑不得:“你們問這么多,本官都不知道先回答哪個了?!?/br> 兩位上了年紀的官員尷尬地笑了笑,張同知說:“下官只是好奇,也覺得此事有些貓膩?!?/br> “云遠府離京甚遠,諸位或許不知,本官曾經(jīng)陰差陽錯成為韓家子,如今各歸各位,準確說來并不算她的堂兄?!?/br> 至于齊大妮齊二妮以及韓發(fā)之間的陳年舊怨,韓榆不打算解釋太多,沒那個必要。 “幾年前她所嫁非人,本官救了她,送她離開家鄉(xiāng),誰料后來她竟被親生兄長賣了,一路輾轉(zhuǎn)來到云遠府,入了紅杏樓。” “至于是否有孕,當年她 險些命喪夫家,早已失去了做母親的權(quán)利?!?/br> 吳同知沒想到韓蘭芷的命運居然這樣坎坷,不免唏噓:“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錢通判又問:“大人對她有救命之恩,今日又為何恩將仇報?” 韓榆張嘴就來:“她頭腦簡單,最禁不住旁人煽動。” 張同知&錢通判:“......” 其他豎著耳朵偷聽的官員:“......” 張同知咳嗽兩聲,壓下將要溢出喉嚨的笑聲,大膽猜測:“他們這么做,可是為了混淆視聽,轉(zhuǎn)移百姓的關(guān)注點?” 除了有家人死于試藥人之手的百姓,其他人大多本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 和試藥人比起來,知府大人的八卦顯然更能引起坊間百姓的激烈討論。 更遑論這個八卦里還涉及了倫理道德,一旦這頂帽子扣實了,韓榆就會被推上風口浪尖,過往一年的努力都會付諸東流。 官員們細思極恐,若非知府大人還保留著......咳,怕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本官又從韓蘭芷口中挖出一些確切消息,若無意外,這兩日便能將張?zhí)熳侥脷w案。” 眾人喜出望外,勞碌多日的疲憊一掃而空。 韓榆伸個懶腰,擺了擺手:“你們忙,本官回去了?!?/br> “恭送大人?!?/br> 韓榆走到門口,憑著優(yōu)越的視覺聽覺,發(fā)現(xiàn)房間里兩人的談話還未結(jié)束,索性走到院子里,拎著花灑給圍墻邊的花花草草澆水。 小白也想湊熱 鬧,從韓榆手心跳下去,一頭扎進四季常青的植物中。 萬綠叢中一點白,更顯皎潔無瑕。 韓榆莞爾,也不制止,任由它嬉戲玩鬧,把自己搞得濕漉漉。 澆完花,韓三也出來了。 “主子,畫像都給您放桌上了。” 韓榆把花灑塞給他,溜溜達達進了門。 韓蘭芷雙手雙腳依舊被綁在椅子上,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腿腳都麻了,難受得直吸氣。 見韓榆過來,她低聲下氣地跟他打商量:“我能想到的都說了,沒有一點隱瞞,你就放我走吧?!?/br> 韓榆拿起書桌上有些厚度的一沓紙,憑借超強的記憶力,記住所有人的面貌特征。 “想離開?” 韓蘭芷點頭。 韓榆輕唔一聲,看起來是在很認真地思考這件事情。 這讓韓蘭芷生出幾分希冀。 從韓榆這里沒撈到一點好處,但好在經(jīng)此一遭,她算是徹底在府城揚名了。 就算回到紅杏樓后一定會被孫mama責罰,也會有很多客人聞名而來,她不愁接不到客。 身處泥潭,她只能想方設(shè)法讓自己好過一點。 男人而已,給錢就行。 韓蘭芷無所謂地想著。 她的人生,早在被迫給病癆鬼沖喜那年就已經(jīng)爛透了,再爛也不會比現(xiàn)在更爛。 韓榆將韓蘭芷的神情變幻盡收眼底,指尖輕點手臂:“怕是不行。” 韓蘭芷急了:“你還真想殺了我不成?” “非也?!表n榆搖頭,“我只是覺得,你現(xiàn)在回去,估計明年的今天就是 你的祭日?!?/br> 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直沖頭頂,又蔓延至四肢百骸,五臟六腑。 韓蘭芷遍體生寒,身體不受控制地打了個寒顫。 “韓榆,救我?!?/br> 韓榆不作聲,只一味地盯著自個兒修剪整齊的指甲,仿佛上頭有什么吸引他注意的金銀雕花。 韓蘭芷咬唇:“我在紅杏樓這幾年多少也攢了些體己錢,還有......” 她頓了頓,似乎覺得難以啟齒,跳過那個詞匯:“那些人給的東西,也值個幾百兩?!?/br> 韓榆身家豐厚,不缺她那幾個錢,比起黃白之物,他更想知道—— “可還記得要挾韓發(fā)的人是誰?” 韓蘭芷努力回想,少頃后搖了搖頭:“不是桃花村的?!?/br> “這不是問題?!表n榆打了個響指,抽出一張紙,“你說我畫?!?/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