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3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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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主子的決定,他無權(quán)過問什么。 昔日他也曾是受益者,只是如今的受益者又多了兩人而已。 韓一垂下眼,悄無聲息地離開。 - 越京 金烏西墜,玉兔 東升。 和云遠(yuǎn)府不同,越京雖無宵禁,天黑后卻鮮少有百姓外出走動。 夜幕籠罩著都城,猶如一位蒙著黑紗的女子,神秘而又迷人。 正值守城士卒換值的時候,城門下的士卒低聲談笑。 “你們回去了,我們還要熬一個晚上......唉,真是折騰人。” “反正夜里沒人進(jìn)城,等巡視的長官一走,你們盡可瞇一會兒?!?/br> “這倒也是,以往我也是這么過來的。” 士卒們哄然大笑,笑得肚子都疼了。 其實(shí)他們都知道該如何度過這個漫長的夜晚,只是習(xí)慣性抱怨。 “走了,回去睡覺嘍?!?/br> 白天負(fù)責(zé)守城的士卒說笑著回家去了,剛來的士卒手持長矛,分別在左右兩側(cè)站定。 左邊的士卒說:“事先說好,我們先睡一個時辰,然后再輪到你們?!?/br> 右邊的士卒點(diǎn)頭,沒好氣地?fù)]了揮手:“知道了知道了,睡你的去?!?/br> 士卒笑笑,把長矛往泥地里一杵,就這么直挺挺站著,懷抱長矛閉上了眼。 ——這是他們在多年如一日的守城生涯中磨練出來的高潮技能,任誰見了都得叫一聲好。 不多時,如雷的鼾聲響起,和草叢的蛐蛐聲交織在一處。 睡得正香,凌亂的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 “呦,這是怎么了?” 和左邊睡死了的士卒不同,右邊的士卒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一眼就看到了從遠(yuǎn)處官道匍匐而來的一群人。 他們嚇了一跳,睜大眼睛觀察,不忘握緊 手中的長矛。 只要對方心懷不軌,這長矛就能把他戳個對穿。 左邊的士卒也嚇了一跳,不過是被同僚的大呼小叫吵醒的。 “大半夜的喊什么呢?”士卒打了個哈欠,睡意惺忪的眼都沒睜開,“給我嚇出一身汗。” 被質(zhì)問的士卒狠狠錘了左邊的人:“哎呀別睡了,有情況!” 劇痛傳來,這下總算清醒了。 這時,身份不明的人已艱難匍匐到城門口。 數(shù)十支長矛對準(zhǔn)他們,蓄勢待發(fā)。 只要他們有所行動,眨眼間就會被扎成刺猬。 “什么人?從哪里來?” 渾身是血,爬都爬不起來的男人強(qiáng)撐著一口氣,氣若游絲道:“我們從云遠(yuǎn)府來,有非常要緊的事求見陛下?!?/br> 守城士卒一愣:“云遠(yuǎn)府?” 說到云遠(yuǎn)府,大家自然而然地聯(lián)想到韓榆。 兩年前吏部一紙調(diào)令,讓他從正三品跌回正四品。 就在所有人為他惋惜,幸災(zāi)樂禍的時候,陛下一道圣旨,直接賜予他云遠(yuǎn)府獨(dú)立管轄的權(quán)利。 當(dāng)時這件事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不知多少人眼紅,就連他們這些最底層的士卒都有所耳聞,私底下感嘆韓榆命好。 年紀(jì)輕輕官至高位,又深得陛下重用,未來前途定然不可限量。 如今再聽人提起韓榆,真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面前三十余人遍體鱗傷,肯定發(fā)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守城士卒不敢遲疑,忙將此事通報給上峰。 一級一級往上報,等消息傳到永慶帝耳 朵里,已經(jīng)月上中天。 永慶帝今夜宿在宸貴妃宮中,正你儂我儂的時候,全公公過來敲門。 “陛下。” 永慶帝面露不快,但全公公是不知輕重的人,輕易不會在這種時候打攪。 思及此,他松開宸貴妃:“愛妃先睡,朕下次再來?!?/br> 宸貴妃伺候他更衣,嬌笑道:“陛下政務(wù)要緊,心里惦記著臣妾便好?!?/br> 永慶帝朗聲大笑,頭也不回地走了。 他剛一離開,宸貴妃便沉下臉色,叫來親信宮女:“去打聽一下,究竟出了什么事?!?/br> “是?!?/br> 后宮其他的嬪妃也在第一時間收到永慶帝從宸貴妃宮中離開的消息,笑得半晌停不下來。 多年以來,宸貴妃仗著陛下的偏寵,幾乎在后宮橫著走,欺壓低位嬪妃不說,還敢跟戴皇后、梅貴妃叫板。 宸貴妃幾次三番用各種借口截走本該去別的嬪妃宮中的永慶帝,不知多少人恨她恨得牙癢癢。 陛下深夜離開,留宸貴妃獨(dú)守空房,這可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快去打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好讓本宮聽了,心里快活快活!” 一時間,整個后宮暗潮涌動,各懷鬼胎。 看笑話的看笑話,打探消息的打探消息,沒一個閑著的。 只是不等她們探聽到消息,前朝的皇子大臣們先知道了。 ...... 翌日早朝,文武百官手持笏板,恭立在金鑾殿上。 所有人低眉順目,與平日一言不合就擼起袖子對罵,甚至互 相吐唾沫的形象大相徑庭。 最前列的幾位王爺同樣一臉恭順,全無針鋒相對,只差拔刀捅死對方的不死不休。 原因無他,今日的陛下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為避免觸怒龍顏,惹火上身,大家明智地決定暫時休戰(zhàn),夾著尾巴度過這個早朝。 “有事起奏,無事退朝——” 伴隨著全公公尖細(xì)嘹亮的唱聲,殿內(nèi)靜得落針可聞。 “無事啟奏?” 永慶帝坐在龍椅之上,面無表情地看著他的臣子們。 無人啟奏。 “那好,諸位愛卿無事可說,朕有事可說。” 眾人聽著這不含絲毫情緒的話語,頭皮一麻,下意識繃緊了渾身的皮。 “三月初,云遠(yuǎn)府突發(fā)瘟疫?!?/br> 文官行列中,好些人面色微變。 次輔蔡文,大學(xué)士齊沖,戶部尚書韓松......總而言之,都是與韓榆關(guān)系密切的官員。 有人面露擔(dān)憂,有人置身事外的漠然,還有人低頭憋笑。 永慶帝將所有人的反應(yīng)看在眼里,繼續(xù)說:“好在韓愛卿反應(yīng)及時,及時控制住染上瘟疫的百姓,又展開一系列的防疫措施,找出瘟疫的源頭,直接杜絕了瘟疫的再度擴(kuò)散。” 有人松了口氣,有人很是遺憾。 戴首輔出列:“敢問陛下,如今云遠(yuǎn)府情況如何?” 蔡文緊隨其后:“陛下,微臣以為該派人前往云遠(yuǎn)府,協(xié)助當(dāng)?shù)刂刂莆烈叩臄U(kuò)散,研制治療瘟疫的藥物......” 話未說完,就被永慶帝打斷了 。 “蔡愛卿盡可把心放回肚子里,韓愛卿在呈給朕的奏折中說,有一游醫(yī)送來可治愈瘟疫的藥方,染上瘟疫的百姓已盡數(shù)痊愈?!?/br> “韓愛卿將藥方獻(xiàn)給了朕,與之一同獻(xiàn)上的,還有兩張圖紙,分別為口罩和防護(hù)服,此物可有效預(yù)防瘟疫等可傳染疾癥的傳播?!?/br> 說到這里,板著臉許久的永慶帝總算展露些許的笑容:“朕打算將口罩和防護(hù)服向各地推廣,至于韓愛卿......” 官員們眼皮一跳,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韓愛卿忠君愛民,治下有方,瘟疫期間竟無一人傷亡,朕決定......”永慶帝頓了頓,眾人心口狂跳,“破例將韓愛卿提到正三品,賞金千兩,越京城東的五進(jìn)宅院一座......小全子,朕記得庫房里有一棵寶石砌成的寶樹,也給韓愛卿送去?!?/br> 所有人:“......” 陛下你別太離譜! 賞金千兩和五進(jìn)宅院也就罷了,可知府從來都是正四品,正三品的知府可是聞所未聞!聞所未聞! 您這樣偏心韓榆,是完全不顧我們這些人的死活??! 哦對了,之前還有個獨(dú)立管轄的權(quán)利。 再來個正三品,您干脆封韓榆當(dāng)個異姓王,順便把云遠(yuǎn)府劃給他做封地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