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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成科舉文男主對(duì)照組在線閱讀 - 穿成科舉文男主對(duì)照組 第389節(jié)

穿成科舉文男主對(duì)照組 第389節(jié)

    火藥的危險(xiǎn)性不言而喻,韓榆不打算濫用。

    梁軍落入深坑,被尖樁刺了個(gè)對(duì)穿,當(dāng)場(chǎng)斷氣。

    后面的梁軍不敢貿(mào)然上前,只能不甘心地退了回去。

    十一月二十,云遠(yuǎn)府連下五日暴雨。

    大雨傾盆而下,狂風(fēng)亂作,吹得人睜不開眼。

    “存糧只夠明天的,若再不補(bǔ)足,怕是后天就要餓肚子了?!必?fù)責(zé)管理糧倉的主簿苦著臉說。

    他在來時(shí)的路上被淋成落湯雞,官袍濕透,稀疏的頭發(fā)粘在腦門上,看起來很是狼狽。

    “看這雨勢(shì),一時(shí)半會(huì)停不下來。”韓榆嘆道,他原本打算等雨停了再去的,“罷了,本官今日就會(huì)派人過去。”

    主簿千恩萬謝地退下,韓榆過去找蘇總兵,讓他挑幾個(gè)身手好的。

    “天氣惡劣,稍有不慎極有可能出差錯(cuò),

    不若由下官親自帶人前往新寧縣?”

    韓榆欣然應(yīng)允:“萬事小心為上?!?/br>
    蘇總兵笑道:“這地道只幾位大人知曉,大人只管放心,等下官把糧食帶回來。”

    韓榆不再多言,只拍了拍他的肩膀,親自送他離開。

    從府衙到地道的秘密入口有一小段距離,即便撐著傘,韓榆的官袍還是濕透了,濕漉漉的不太舒服。

    左右無甚要事,韓榆褪下這一身,換上舒適輕便的長袍。

    剛坐下,準(zhǔn)備喝口茶暖暖身子,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大人,巡邏的官兵在城墻邊發(fā)現(xiàn)此人行跡鬼祟,便將其捉拿了來?!?/br>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僅從來人的語氣,便可聽出他快要?dú)庹恕?/br>
    韓榆放下茶杯往門口走,將將邁出門檻,來人也到了跟前。

    是錢通判。

    錢通判臉色鐵青,怒火幾乎要把他整個(gè)人燒著了。

    他身后,兩個(gè)官兵押著一人。

    那人身著官袍,垂著頭看不清臉。

    韓榆眼眸微瞇,聲線冷沉:“抬起頭來,讓本官好好瞧瞧。”

    那人不動(dòng),置若罔聞。

    錢通判氣急敗壞地轉(zhuǎn)過身,掐著他脖子強(qiáng)迫他抬起頭:“現(xiàn)在知道怕了?在城墻邊鬼鬼祟祟的時(shí)候怎么不知道怕?還跟官兵打起來,本官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活膩歪了!”

    被抓之人抬起頭,有點(diǎn)眼熟。

    韓榆回憶了下:“黃良?”

    初戰(zhàn)那日臨場(chǎng)脫逃,被吳同知罵得狗血淋頭的同知知事。

    “搜過身了?”韓榆問

    。

    官兵愣了下,搖頭:“小的急著把他給您送來,還沒來得及?!?/br>
    韓榆雙手抱臂:“搜身,立刻馬上?!?/br>
    官兵不敢耽擱,忙不迭給黃良搜身。

    黃良不說話,也不反抗,就這么木愣愣地站著。

    “等等。”

    官兵動(dòng)作一頓,齊齊看向韓榆:“大人?”

    韓榆一個(gè)箭步上前,冰冷的手指捏住黃良的下頜,堪稱恐怖的力道迫使他不得不張開嘴。

    “讓本官瞧瞧,你這張嘴里都藏了什么?!?/br>
    年輕知府的嗓音冷沉,宛若冰涼的毒蛇,頃刻間刺穿黃良的大腦。

    黃良舌頭動(dòng)了動(dòng),露出藏在底下的紙條。

    錢通判和官兵呆若木雞,還、還能這么藏?!

    “愣著作甚,還不趕緊過去!”

    官兵回神,趕緊把紙條取出來,被那詭異的手感惡心得夠嗆。

    紙條展開,早已模糊不清。

    韓榆摩挲著指腹,眸光落在紙條上:“離開?誰離開?蘇總兵?”

    黃良從始至終保持平靜的臉孔抽搐了下。

    韓榆逼近,黑眸中一派風(fēng)雨欲來:“上次傳信是什么時(shí)候?”

    危險(xiǎn)的氣息撲面而來,黃良久違地感覺到了殺意。

    上一次的殺意,來自神不知鬼不覺潛入城中,藏在他家里的梁軍。

    黃良在思考措辭,絞盡腦汁想要為自己開脫。

    然而韓榆根本沒給他解釋的機(jī)會(huì),黃良只覺胸口一陣劇痛,整個(gè)人就飛了出去。

    他重重砸到雨地里,“哇”地吐出一口血。

    韓榆臉色難看至極,疾步?jīng)_進(jìn)雨里,

    揪著黃良的領(lǐng)口把他拎起來:“你想過這么做的后果嗎?”

    黃良終于憋不住了,失聲吼道:“后果?后果就是一旦事成我就能去梁國做大官,再也不用受這個(gè)窩囊氣!”

    韓榆氣急,一拳砸到他臉上。

    黃良慘叫,蹦出兩顆門牙。

    錢通判&官兵:“!??!”

    “等本官回來再收拾你?!?/br>
    韓榆把黃良扔到雨地里,抬手胡亂抹了把臉,直奔門外沖去。

    錢通判急了:“大人您這是要去哪兒?”

    “救人。”

    韓榆留下這簡(jiǎn)短的兩個(gè)字,清瘦的身影融入雨幕中。

    錢通判只覺眼前一黑,有種天要塌了的感覺。

    看這架勢(shì),蘇總兵怕是出事了。

    知府大人這廂前去營救,成功也就罷了,萬一出了什么意外,整個(gè)云遠(yuǎn)府可就徹底玩完了!

    錢通判腿一軟,骨碌碌滾進(jìn)雨地里,手腳并用地爬起來。

    “狗東西你給我等著,知府大人能平安歸來也就罷了,他若損失了一根汗毛,本官把你剁碎了喂狗!”

    錢通判狠狠踹了黃良幾腳,直奔廳堂而去,徒留后者坐在地上哈哈大笑。

    官兵氣不過,也踹了他幾下。

    黃良仰面躺在地上:“別負(fù)隅頑抗了,云遠(yuǎn)府遲早是梁國的,何必自討苦吃?”

    回應(yīng)他的是官兵碩大的拳頭。

    “呸!你個(gè)吃里扒外的東西!”

    ......

    韓榆在雨中策馬疾行。

    他身后是同樣騎著馬的韓二韓三和百十士卒。

    雨勢(shì)仍不見小,豆大的雨點(diǎn)砸到臉上,

    泛起細(xì)細(xì)密密的痛感。

    韓榆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任由雨水從高挺的眉骨和鼻梁滾落。

    下巴的雨水洇入衣襟,如同一滴水落入海洋,微不足道,卻在不斷的累積下讓衣袍吸滿了水,裹在身上沉甸甸的。

    新寧縣離府城最近,可也要半個(gè)時(shí)辰才能抵達(dá)。

    韓榆帶人趕到時(shí),蘇總兵正和梁軍展開一場(chǎng)惡戰(zhàn)。

    與之同來的士卒十不存一,剩下的也都負(fù)了傷,硬撐著一口氣堅(jiān)持戰(zhàn)斗。

    鮮血源源不斷的從傷口涌出,被雨水沖刷著蜿蜒而下,將渾濁的泥水染成紅色。

    蘇總兵與好幾個(gè)梁軍纏斗,他受了傷,大雨也給他的出劍造成阻礙。

    一個(gè)不慎,就被身后的梁軍鉆了空子。

    眼看砍刀將要落在蘇總兵身上,韓榆瞳孔驟縮,飛速抽出箭袋里的箭,拉弓搭箭。

    “咻——”

    整個(gè)過程不過幾個(gè)呼吸,箭矢飛射出去,命中偷襲梁軍的后腦勺。

    血水和腦漿迸濺開來,怎一個(gè)血腥了得。

    韓榆這一手,直接震懾住了梁軍。

    蘇總兵隔著雨幕看清來人,旋即精神一振,反手?jǐn)貧⒁涣很姟?/br>
    韓榆砍人如同砍瓜切菜,快刀斬亂麻,就將蘇總兵身邊的梁軍清理干凈了。

    有了韓榆的加入,蘇總兵一行人明顯輕松了許多。

    只是不多時(shí),馬蹄踏破雨水,又有數(shù)百梁軍出現(xiàn)。

    蘇總兵虎軀一震:“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