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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400節(jié)

    韓榆好脾氣地應(yīng)著,在心里估算路程:“看到你安然無恙,我便放心了,回驛館早點休息,過幾日又要趕路?!?/br>
    “好了。”越含玉撈起兩條細(xì)麻花辮,遞到韓榆眼前,“好看嗎?”

    韓榆:“......好看?!?/br>
    越含玉信了他的違心之言,勾著唇傾身上前。

    面上一熱,像蜻蜓點水。

    韓榆眨了眨眼,忍住摸臉的沖動:“越京水深,萬事當(dāng)心?!?/br>
    越含玉單手托腮:“放心,萬事有老十在

    前面給我擋著呢?!?/br>
    韓榆忍俊不禁,朝她揮揮手,轉(zhuǎn)瞬消失無蹤。

    ......

    三日后,城外的越軍整裝待發(fā),準(zhǔn)備離開云遠(yuǎn)府,回到他們的武陽關(guān)去。

    前一天正值休沐日,韓榆和越含玉喬裝改扮去了花神山。

    兩人淌過花海,還在花神樹下取了紅色的花神帶,兩條纏繞在一起,被韓榆高高拋擲到花神樹的最頂端。

    越含玉離開后,韓榆重歸兩點一線的生活。

    府衙住宅兩頭跑,偶爾去府學(xué)、官塾、書齋和輪胎廠考察,日子過得忙碌而又充實。

    三月初五,這天韓榆正在府衙,突然收到韓一的通傳。

    “主子,四小姐來了?!?/br>
    四小姐?

    哪位?

    知府大人愣怔片刻,這才把四小姐和韓蘭蕓畫上等號。

    韓榆眼皮一跳,戳著筆頭咕噥:“大老遠(yuǎn)的,她怎么來了?”

    沒見到韓蘭蕓之前,估計沒人能為他解答。

    “先帶她去家里安頓,晚上回去再說?!?/br>
    “是,主子?!?/br>
    韓榆揉了揉眉心,摒除雜念,繼續(xù)批閱公文。

    半天很快過去,下值的鑼聲剛響,韓榆就一陣風(fēng)似的卷出門去。

    廳堂里的官員們只看到黑影閃過,四處張望,卻什么也沒看到。

    李通判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這天還沒黑,不會有什么臟東西吧?”

    眾人不想說話,翻給他一個白眼。

    韓榆回到家,韓蘭蕓便迎了上來:“榆哥兒!”

    乍一聽到這個久違的稱呼,韓榆很是愣了下,垂眸掩下

    眼底的異色:“四姐你怎么來了?”

    不說這個還好,一提起韓蘭蕓就滿肚子氣。

    她讓文珠小姑娘去房間看著點,以免隨行的婢女把貴重東西碰壞了,噸噸噸喝完一杯茶,然后叭叭叭跟韓榆吐槽安王。

    “他癩蛤蟆想吃天鵝rou,一把年紀(jì)了還惦記我這個小姑娘?!?/br>
    “還有阮景璋,他跟安王就是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玩意兒......”

    商海浮沉多年,韓蘭蕓嘴皮子功夫十分了得,幾乎是變著花樣吐槽安王和阮景璋。

    末了,她得意洋洋一叉腰:“我氣不過,所以離京之前放蛇咬了安王的屁股。”

    韓榆:“......”

    韓榆嘴角抽搐,忍住扶額的沖動,都不知如何作答。

    不過,阮景璋為何會撮合安王和韓家?

    他不會不知道韓榆和韓松之間不是兄弟但勝似兄弟,讓安王納韓蘭蕓為側(cè)妃,顯然不懷好意。

    如果他打著娶了韓家女就能讓韓榆和韓松反目的主意,那只能勸他早點洗洗睡吧。

    韓榆思緒流轉(zhuǎn),面上不動聲色:“那你就和文珠留在云遠(yuǎn)府吧,出門記得帶護(hù)衛(wèi),莫要孤身在外?!?/br>
    韓蘭蕓嗯嗯點頭,剛好這時候韓八做好了飯菜,兩人便移步飯廳,和文珠一起用飯。

    從這天起,韓蘭蕓便在云遠(yuǎn)府常住下來。

    韓二每天都會匯報她的動向。

    今兒買了個鋪子,明兒買了個院子,后天又跑去榆生堂,跟曹香君稱姐道妹,和孩子們打成一

    片,還報名參加了女醫(yī)班。

    韓榆看她日子過得充實,漸漸也不再關(guān)注她,轉(zhuǎn)而投身府城建設(shè)當(dāng)中。

    隨著花神娘娘的故事廣為流傳,越來越多的游人慕名前來。

    韓榆讓人在山腳下辟出一塊空地,用來建設(shè)兒童樂園。

    兒童樂園的項目暫定蹺蹺板,組合滑梯,海洋球,積木樂園和軌道木車這幾種。

    除蹺蹺板外,其他項目一律收費。

    另外,韓榆還購入大量桂花樹和杜鵑樹,栽種在府城主要街道的兩旁。

    既然是花神娘娘的故鄉(xiāng),怎能只一個花神山漫天花海。

    花神山有的,府城內(nèi)也要有。

    除此之外,還有其他一大堆事情需要知府大人親自過問。

    韓榆成天忙得昏天黑地,若非小白撐著,他怎么也得進(jìn)醫(yī)館走一遭。

    至于底下的官員們,那就更慘了。

    除了吃喝拉撒睡,其余時間幾乎都被堆積如山的公務(wù)占用。

    李通判氣若游絲地表示:“我現(xiàn)在怨氣沖天?!?/br>
    而就在府衙的怨氣濃郁到可以養(yǎng)活整個閻羅殿的時候,千里之外的徽州府,徽州磚場負(fù)責(zé)人——鐘義康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

    “這兩個月怎么突然多出這么多訂單?”

    一兩筆也就罷了,方才粗略數(shù)了下,竟足足有數(shù)百筆大額訂單,一次數(shù)萬塊的那種。

    鐘義康百思不得其解,找來底下的人一問究竟。

    底下的人也是一頭霧水:“我也不知道啊?!?/br>
    鐘義康無法,只得把這件事上報給現(xiàn)在的知府。

    知府得

    知后,什么都沒說,只讓他對外招工,爭取早日把訂單發(fā)出去。

    沒能得到想要的答案,鐘義康心里跟貓撓似的,好奇又難受。

    終于,兩天后又有一位富商前來,壕無人性地訂了十萬塊徽州磚。

    鐘義康找準(zhǔn)時機(jī),暗戳戳問了那富商:“您怎么一口氣訂了這么多磚頭?”

    富商很是詫異地看了他一眼:“你們不知道嗎?”

    鐘義康滿臉茫然:“我該知道什么嗎?”

    富商就把云遠(yuǎn)府遭受梁軍多次進(jìn)攻,用徽州磚砌成的城墻竟紋絲不動的事情告訴了他。

    “徽州府離云遠(yuǎn)府太遠(yuǎn)了,你們沒聽說也很正常,實際上這件事早在南邊傳開了,我也是聽別人說起,這才過來買徽州磚?!?/br>
    鐘義康瞪大眼睛,深吸一口氣:“竟是這樣?”

    富商點頭,摸了摸高聳的肚腹,仿佛打開了話匣子:“你是不知道,那云遠(yuǎn)府的韓知府可厲害了,帶著當(dāng)?shù)匕傩账朗貎蓚€多月.......”

    韓知府?

    鐘義康神色恍惚,芝蘭玉樹的青年知府形象浮現(xiàn)在腦海中。

    等富商離開,他把云遠(yuǎn)府的事情跟大家伙兒說了。

    “一定是知府大人!”

    “沒想到再聽到知府大人的消息,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知府大人離開后還一直用咱們的徽州磚,可見這是對磚場,對咱們的認(rèn)可呢。”

    大家都很激動,高興得臉都漲紅了。

    人群中,吳大貴把手放到肚子上。

    這里有一道疤。

    是知府大人

    救了他一命。

    想到這些天雪花一樣飄來的訂單,吳大貴一癟嘴,差點哭出來。

    他鼻子發(fā)酸,胡亂抹了把臉:“這是知府大人留給我們最后的禮物啊?!?/br>
    只要磚場在一日,徽州府就會有源源不斷的訂單和收入。

    磚場的生意蒸蒸日上,需要的工人只會越來越多。

    這樣一來,百姓也不必再為生計發(fā)愁。

    想到這里,很多人和吳大貴一樣,悄然紅了眼。

    -

    三月結(jié)束,入了四月,云遠(yuǎn)府天氣漸暖。

    恰逢換季,冷熱交替之下,府城許多人感染了風(fēng)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