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40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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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通判強(qiáng)撐著笑臉:“這是自然,我會服從知府大人一切的命令?!?/br> 說到底,知府大人今年也才二十有三。 韓榆尚未娶妻生子,在他們這些老家伙的眼里還是個孩子。 既然是孩子,當(dāng)然是選擇原諒他了。 錢通判振奮精神,轉(zhuǎn)身投入到公廁和垃圾站的籌備工 作中。 ...... 半個月后,坐落于各條街道上的公廁和垃圾站相繼完工。 經(jīng)過兩年的相處和共患難,百姓早已成為合格的韓吹。 還沒親身體驗(yàn)過,就兀自夸贊開了。 “知府大人讓人做出來的一定是好東西?!?/br> “干凈又敞亮,可比自家的茅廁看著舒坦多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官府雇人每天早晚清理公廁和垃圾站,所以才會這么干凈?!?/br> “雇人?我怎么沒聽到風(fēng)聲?” “這次沒對外招工,而是讓之前死在守城戰(zhàn)里的人的老爹老娘接手了這份活計(jì)。” 這些人家里少了個壯勞力,生活更加拮據(jù),韓榆了解情況后,就敲定了這件事。 崗位并不多,但勝在時間自由,還算輕松。 也算為那些家庭略盡綿薄之力吧。 就在府城百姓和外地游人逐漸適應(yīng)公廁和垃圾站的出現(xiàn)時,越含玉一行人終于抵達(dá)越京。 除越含玉,還有梁國皇室的成員。 越含玉刷臉入宮,一路暢通無阻地見到了永慶帝。 永慶帝正因?yàn)橐患u毛蒜皮的小事大動干戈,憋了滿肚子的火氣。 這會兒見到越含玉,思及數(shù)月以來她立下的功勞,還有她親手交上來的火藥配方,面色緩和幾分。 “這陣子辛苦你了,你不是喜歡瑤琴,朕新得了一把,待會兒讓人給你送去?!庇缿c帝大手一揮,“你之前那把用了許久,朕記得上面已經(jīng)布滿了劃痕,大可丟棄換成朕賞你的?!?/br> 越含 玉眼底波瀾不興,隨口道:“謝父皇賞賜。” “多日不見,怎的這般生分了?”永慶帝定定看了越含玉片刻,垂下眼不再看她,“長平啊,既然回來了,就好好歇一歇,梁國后續(xù)如何,朕會另派他人跟進(jìn)?!?/br> 全公公奉上茶水,笑瞇瞇地說:“殿下有所不知,您離京的這些日子,陛下日日惦記著您,唯恐您傷了一根頭發(fā)?!?/br> 越含玉摩挲著貫穿掌心的傷痕,端起茶杯淺酌一口:“便是父皇不說,長平原也打算撂挑子不干了?!?/br> “這話怎么說?” 饒是永慶帝對越含玉的感觀極為復(fù)雜,這會兒也不由顯露出一絲真情實(shí)意的好奇與探究。 這可是實(shí)打?qū)嵨赵谑种械臋?quán)利,明日早朝提起,他那幾個兒子定會為那個人選爭得頭破血流。 長平她當(dāng)真不心動? “軍營里都是些臭男人,丁點(diǎn)兒看頭都沒有。”越含玉很是嫌惡地放下茶杯,聲響略重,“皇莊正值魚蝦肥美的時候,長平準(zhǔn)備過去住幾日,壓壓驚。” 永慶帝噎了下,他不必問就知道長平又要把一整個瑤華宮的漂亮宮女都帶走了。 想到他安插到越含玉身邊的崔嬤嬤,永慶帝眼神微閃,佯裝不耐地?fù)]了揮手:“你啊,什么時候能讓朕省心一點(diǎn)就好了......去吧去吧,朕可不想氣得待會兒奏折都批不了。” 越含玉草草行了一禮,便要離開。 “對了,別忘了去給你母后請安。” 越含玉 應(yīng)了聲,頭也不回地離開。 目送那道纖細(xì)的身影遠(yuǎn)去,永慶帝面無表情:“等長平去皇莊,讓越六過來?!?/br> 全公公恭敬應(yīng)是。 越含玉出了御書房,轉(zhuǎn)道去見戴皇后。 戴皇后正和靖王說話,她再三耳提面命:“長平這回立了大功,你父皇又對你委以重任,不知多少人眼紅,尤其那幾個賤人生的賤種,切記提防著他們給你使絆子?!?/br> 靖王心里很不得勁兒。 就算沒有越含玉,他也是父皇最有本事的兒子,安王宸王哪個比得上他? 不過打下一個撮爾小國,若他有機(jī)會接觸兵權(quán),大魏都是他的囊中之物。 不過他得承認(rèn),因?yàn)樵胶竦年P(guān)系,朝中好些武將都生出投入他麾下的心思。 這是天大的好事,為此他可以容忍越含玉大出風(fēng)頭,也可以無視這些日子以來他那些兄弟愈發(fā)猛烈的攻勢。 靖王嘗到了甜頭,甚至已經(jīng)在想,下次若有機(jī)會,還讓越含玉去戰(zhàn)場上拼命。 ——再怎么風(fēng)光,終究只是個婦道人家,立下的所有功勞都將落實(shí)在他這個親弟弟的頭上。 正敷衍著戴皇后,就有宮人通傳,說是長平公主來了。 頭一回,兩人面上同時流露喜色。 “還不快讓她進(jìn)來!” 越含玉銀甲未褪,進(jìn)來后先行一禮:“母后,老十?!?/br> 靖王因這個稱呼面露不虞,但也只是一瞬。 他告訴自己,眼下正值奪嫡的關(guān)鍵時候,越含玉還有利用價值,輕易得罪不得 。 待他榮登大寶,天下權(quán)勢盡在掌中,想處置誰都可以。 母子二人正欲演一場母慈女孝、姐弟和睦的大戲,卻見越含玉將手中木匣奉上。 “此乃長平攻打梁國時偶然所得,覺得母后會喜歡,特意帶回來給您?!?/br> 出于二十年如一日,和越含玉斗智斗勇的經(jīng)驗(yàn),這木匣里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 “叡兒,你不是有要事與你父皇商議,趕緊去吧,可別讓陛下等急了?!?/br> 靖王看了木匣一眼,踟躕片刻起身:“好吧,那兒子先去了?!?/br> “三姐你留在這里多陪陪母后,這些日子她時常與我念叨你呢?!?/br> 越含玉默不作聲,等靖王離開,她也提出了告辭。 戴皇后心里存著事兒,并未出言挽留。 “嬤嬤,你幫我看看這里面是什么?!?/br> 陳嬤嬤誒了一聲,把木匣放到桌上,深呼吸做好心理準(zhǔn)備,一咬牙打開。 “?。 ?/br> 年事已高的老嬤嬤面色煞白,捂著胸口倒下。 衣袖掃過,木匣應(yīng)聲而落,也讓戴皇后看清了里面的東西—— 一截?cái)嘀浮?/br> 指骨粗大,顯然是男子的手。 指肚朝上,仔細(xì)看還能發(fā)現(xiàn)厚厚的一層繭子。 這是常年握劍所致。 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百發(fā)百中的神箭手。 可憐戴皇后連聲音都沒發(fā)出,就軟軟倒了下去。 當(dāng)晚,永慶帝宿在舒妃宮中。 早幾年,舒妃因剖腹取子入了永慶帝的眼,雖一開始存著和御史別苗頭的意思,可誰讓舒妃性情柔順,是朵 頂頂好的解語花,每回永慶帝有什么煩心之事,總能在舒妃這里得到緩和。 長此以往,永慶帝就把人放在了心上。 他的真愛仍舊是宸貴妃,舒妃順位排在第二,這幾年也算盛寵不衰了。 全公公敲門時,永慶帝正與舒妃在燈下對弈。 “陛下,皇后娘娘那邊請了太醫(yī),說是病得起不了身了?!?/br> 永慶帝當(dāng)即不悅皺眉:“一把年紀(jì)了還這么不省心,真當(dāng)自個兒還青春年少?” 舒妃拿帕子掩了下嘴,輕聲細(xì)語道:“臣妾以為,皇后娘娘突然病倒,許是在殿外等長平公主后過來的時候受了涼?!?/br> 永慶帝問:“愛妃怎么知道?” “臣妾隨姐妹們?nèi)ソo皇后娘娘請安,聽皇后娘娘身邊的陳嬤嬤提了一嘴?!?/br> 永慶帝想到因?yàn)樵胶翊蛳铝簢找詠碓桨l(fā)不安分的靖王和戴氏,沉默良久才說:“既然皇后病重,就讓她安心養(yǎng)病,莫要多憂多慮,養(yǎng)病期間的宮務(wù)便交給梅貴妃和宸貴妃代為掌管?!?/br> 門外,全公公應(yīng)了聲是,前去傳話了。 永慶帝不再想這些糟心事,拉著舒妃歇下了。 卻說梅貴妃和宸貴妃得了掌宮之權(quán),自是喜不自禁。 可惜她二人是死對頭,不死不休的關(guān)系,三五個銅板的事兒也能斗成烏眼雞。 而另一邊,戴皇后不甘心大權(quán)旁落,硬是強(qiáng)撐病體和兩位貴妃斗法。 一時間,后宮烏煙瘴氣。 永慶帝忍無可忍,發(fā)落了三人不說,連她們的 兒子和外家都因?yàn)榉N種緣由受了斥責(zé)。 自此,朝堂迎來很長一段時間的風(fēng)平浪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