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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415節(jié)

    韓榆笑了:“嗯,回來了?!?/br>
    四人敘完舊也不廢話,移步

    飯廳。

    韓榆同他們說起云遠(yuǎn)府的經(jīng)歷和見聞,他們仨也和韓榆說自己的一些趣事。

    舉杯對飲,談笑風(fēng)生。

    酒酣耳熱之際,席樂安舉杯敬明月。

    “今夜我心情甚好,決定賦詩一首!”

    韓榆三人洗耳恭聽。

    席樂安一清嗓子:“月亮啊月亮,你好似那香蕉天上掛!”

    韓榆:“......”

    韓松:“......”

    祁高馳:“......”

    沉默過后,三人選擇了無視。

    碰杯,一飲而盡。

    ......

    翌日,韓榆又陸續(xù)拜訪了蔡文和齊沖兩位師叔。

    因為永慶帝賞賜的緣故,請?zhí)q如雪花飛進韓宅,飛到韓榆的書桌上。

    韓榆一概拒了,只安心在家中等候吏部的任命文書。

    原以為這次會像上次那樣,一兩個月后才有結(jié)果,誰料第三天便有喜訊傳來。

    還是以圣旨的方式。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云遠(yuǎn)府知府自上任以來勤勉政事,造福一方,為官清廉,乃社稷之福,特命為正二品吏部尚書,另賜黃金千兩,以示嘉獎,欽此!”【1】

    全公公笑瞇瞇地看著韓榆,尖細(xì)的嗓音響徹云霄:“韓尚書,還不快快接旨?”

    韓榆雙手高舉接過圣旨。

    “微臣謝主隆恩!”

    第143章

    “你說什么?父皇親自擬旨,封韓榆為吏部尚書?!”

    安王得知此事,失手打翻了硯臺。

    墨水四濺,將價值連城的名畫毀得徹底。

    阮景璋慢條斯理地喝著茶,絲毫沒被安王的暴怒影響到。

    安王怒不可遏,拂落桌上所有的東西,噼里啪啦砸得滿地都是。

    “父皇他是老糊涂了嗎?韓榆才二十多歲,為官多年從未接觸過吏部的事務(wù),有什么資格成為吏部尚書?”

    “景璋你怎么還能這么淡定?論資歷論能力你哪樣不如他,你在吏部兢兢業(yè)業(yè)辦差,誰不贊你一句好?”

    “憑什么到最后被韓榆后來者居上,被他摘了桃子?”

    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安王恨不能啖其rou飲其血,將韓榆挫骨揚灰。

    “韓榆入主吏部,豈不意味著你我先前的萬般努力都白費了?”

    安王不甘心,咬牙狠狠一拍桌,眼神陰狠:“不如干脆宰了他,永絕后患!”

    他現(xiàn)在后悔極了,就該在韓榆不成氣候的時候除掉他。

    “王爺喝口茶消消氣?!比罹拌霸诎餐跏诌叿帕吮?循循善誘道,“韓榆要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事,陛下和朝中諸位大人定會懷疑到王爺身上,屆時必然后患無窮。”

    早在去年,吏部尚書透露出辭官告老的意向,所有人都默認(rèn)阮景璋會是下一任吏部尚書。

    直到昨日,還有吏部官員討好恭維他,話里話外都是祝賀高升

    的意思。

    安王一系已經(jīng)視吏部為囊中之物,誰料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恰逢韓榆回京述職,他在云遠(yuǎn)府任職期間立下赫赫功勞,升官在所難免。

    而當(dāng)下二品官中有空缺的,只剩一個吏部尚書。

    阮景璋擰起眉頭,臉色是從未有過的沉重。

    “是我輕敵了?!?/br>
    安王一杯涼茶下肚,已不復(fù)之前的震怒。

    “如今被韓榆占得先機,你我又該如何是好?”

    吏部雖不如戶部工部油水多,但它掌控著整個大越文官的任免調(diào)動,很難讓人不心動。

    安王很清楚,他和韓榆之間的種種齟齬注定了韓榆不會投入他的陣營。

    如此一來,事情變得更加棘手了。

    “恨只恨韓家女不識好歹,側(cè)妃的位子都滿不足不了她,也不看自己幾個歲數(shù)了。”

    若非韓家女一夜之間跑得無影無蹤,他早就把韓松拉上賊船了。

    阮景璋溫言勸道:“越是這個時候,王爺您越是不能自亂陣腳,我雖只是個三品侍郎,但在吏部根基深厚,豈是韓榆能比的?”

    安王眼睛一亮。

    “王爺盡管放心,即便韓榆入主吏部,也不會成為您的阻礙。”阮景璋輕撫著手背上的刀疤,笑意不達(dá)眼底,“您只管做您想做的事情,吏部有我?!?/br>
    安王不無焦躁地轉(zhuǎn)著茶杯,吐出一口濁氣:“也只能這樣了?!?/br>
    ......

    另一邊,宸王和他一母同胞的兄弟,康王也在談?wù)撨@件事。

    不過比起安王的暴跳如雷

    ,宸王驚訝過后,反而是幸災(zāi)樂禍居多。

    “安王前陣子那樣張狂,好像父皇已經(jīng)任命阮景璋為吏部尚書了一樣,如今算盤落空,他怕是要氣死了?!?/br>
    比起安王的外祖遠(yuǎn)在嘉元關(guān),宸王的外祖是禮部尚書,又有寵冠后宮的宸貴妃給永慶帝吹枕頭風(fēng),在奪嫡中穩(wěn)穩(wěn)居于安王上風(fēng),和有戴氏一族鼎力支持的靖王不分伯仲。

    相較于安王的急切,宸王可以說是朝中除支持立嫡立長的官員之外,在滿朝文武中呼聲最高的一位皇子。

    宸王把玩著昨兒底下人進獻上來的翡翠玉石把件,悠哉悠哉地翹著二郎腿。

    “父皇此舉,分明是想讓韓榆跟阮景璋打擂臺,用韓榆牽制阮氏一族?!?/br>
    “老九啊,咱們就別摻和這趟渾水了,只管站在岸邊看熱鬧便是?!?/br>
    隔山觀虎斗,坐收漁翁之利。

    康王雙眼渙散,思緒早不知飄到哪里。

    宸王見他遲遲沒個回應(yīng),納悶地拍了他一下:“這幾天你都心不在焉的,可是遇上什么難事了?”

    康王回過神來,搖了搖頭:“昨夜睡得遲了些,精神不濟而已?!?/br>
    宸王立刻露出曖昧的笑:“你還年輕,凡事得有個節(jié)制,我就你這么一個兄弟,母妃也只有你我兩個兒子?!?/br>
    康王嘴角揚起。

    宸王說著,又拍了拍同母兄弟的肩膀:“將來你可是要輔佐我的,明君賢王自成一段佳話。”

    康王笑容僵在嘴角,似哭似笑。

    但是宸王一無所覺

    ,絮絮叨叨暢想著明君賢王的美好愿景。

    ......

    戴皇后宮中,靖王也在嘲笑安王的不自量力。

    “吏部掌控著天下文官,父皇如何能放心把它交給阮景璋?”

    戴皇后心情愉悅,眼尾和嘴角的細(xì)紋都舒展開來了,身上的刻薄尖利淡去不少。

    “就算韓榆此人拉攏不得,叡兒你也一定要和他交好?!?/br>
    靖王不置可否:“兒子明白,我可不是越英頡那個蠢貨。”

    戴皇后欣賞著她早上剛做的大紅蔻丹,若有所思道:“任何人都抵不過權(quán)力、金錢和美色的誘惑,具體如何不必本宮多說了吧?”

    “滿朝皆知韓榆清正廉潔,吃穿住行也不過尋常,兒臣以為可以從錢財入手?!?/br>
    “女色呢?”戴皇后問。

    男人都是見一個愛一個的貨色,正如永慶帝。

    靖王遲疑了下:“韓榆至今無妻無妾,這條路怕是行不通?!?/br>
    戴皇后有些失望,又想到另一件事:“眼看長平二十有四了,你父皇對她的婚事只字不提......”

    話未說完,她心思一動:“你說,把長平許配給韓榆如何?”

    大越?jīng)]有駙馬不得入朝為官的規(guī)矩,永慶帝對越含玉予給予求,韓榆又是他信重的臣子。

    靖王有一瞬的心動,但很快否決了這個提議:“父皇無論如何都不會把他們兩個湊到一起的?!?/br>
    一旦韓榆成了駙馬,無論他是否表態(tài),在其他人看來,韓榆就是站到了靖王的陣營里。

    如

    此一來,靖王一系必然如虎添翼。

    “父皇不會答應(yīng)的?!?/br>
    這樣會打破他費盡心思維持多年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