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4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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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明擺著是為賈昊脫罪的行為,無疑戳中了文武百官的肺管子。 除宸王一脈的人欣喜若狂,其余人統(tǒng)統(tǒng)變了臉色,急赤白臉地高呼不可。 “鐵證如山,證據(jù)確鑿的事兒能有什么疑點?賈昊借職務(wù)之便貪污受賄,害無數(shù)人家破人亡,理應(yīng)為他們償命啊陛下!” “陛下三思!” “皇后尚在,如何能立皇 貴妃?且宸貴妃生前并未做過什么利于大越的事情,委實當(dāng)不起這皇貴妃的身份吶!” “臣附議!” “臣附議!” 群臣反對,其中以戴澹戴首輔的反應(yīng)最為激烈。 一旦賈氏被追封為皇貴妃,宸王的身份必定跟著水漲船高,重新成為靖王最大的威脅。 他絕不容許這種可能性發(fā)生! 然而永慶帝此時什么都聽不進(jìn)去,一心只想達(dá)成目的。 雙方爭執(zhí)不下,最終不歡而散。 “朕是天子,連追封一個嬪妃的權(quán)利都沒有?” 御書房里,永慶帝跟韓榆抱怨。 “貴妃在世時深得朕心,她伺候了朕幾十年,死后給予她幾分榮耀有何不可?” “可恨!可悲!” 前來詢問四百一十八人如何處置,結(jié)果被拉著大吐苦水的韓榆:“......” 不是,您怎么什么話都能往外說? 賈元霜身為女子,又是帝王嬪妃,這種話是他一個做臣子的能聽的嗎? 面對這種情況,韓榆全程保持沉默。 好在永慶帝也沒指望韓榆能給他什么回應(yīng),只是心中愁悶,想找個人訴苦而已。 “......罷了,不說這個了,韓愛卿你留下來的冊子朕看了,這些人所犯之罪罄竹難書,絕不可饒恕了他們!” “后續(xù)進(jìn)一步的核查朕會讓刑部負(fù)責(zé),韓愛卿你多留意刑部的進(jìn)度,相關(guān)官員的罷免降職就由你負(fù)責(zé)。” 韓榆恭聲應(yīng)是。 當(dāng)天下值,韓榆和韓松步行離宮。 見四下無人,韓榆低 聲用氣音吐槽:“他老人家還挺雙標(biāo),真正導(dǎo)致這些悲劇的人他是只字不提啊?!?/br> 韓松對此早已司空見慣,淡聲道:“該來的逃不掉,怪只怪賈昊行事過于肆無忌憚,留下太多把柄?!?/br> 祭天大典上,賈昊被推出來混淆視聽,這次更是成為一把捅向宸王的刀。 韓松可不信秦勝的狀告純屬巧合。 一切都太過湊巧。 恰巧賈昊即將離京流放,恰巧會試在即。 賈昊此舉,無疑激怒了天底下所有立志科舉的讀書人。 恨屋及烏,身為賈昊外孫的宸王也從他們那里討不到好。 倘若處理不當(dāng),定會給宸王帶來無窮無盡的麻煩。 恃寵而驕的宸貴妃把自己給作死了,賈昊的罪行喧囂塵上,再一次成為眾矢之的。 失去一個寵妃母親,外家永無翻身之日,對宸王無疑是致命性的打擊。 韓松能想到的事,韓榆又怎會想不到。 左不過是權(quán)力傾軋,因那個位子衍生出的種種爭斗罷了。 韓榆對此樂見其成,甚至希望他們打得再兇一點,同歸于盡的那種。 不過這點心思不可言說,只能在心里想想。 “這幾日我可算大開眼界,禮部的手段可真臟啊。”韓榆嘖嘖感嘆,又說,“不過以前的吏部也不遑多讓?!?/br>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總有人愿意為了利益鋌而走險?!?/br> 韓榆嗯嗯啊啊應(yīng)著,和韓松一起去韓家。 今天是蕭水容的生辰,她沒有大半,只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個 飯。 “出門前二嬸千叮嚀萬囑咐,讓我一定要把你帶回來?!?/br> 韓榆沒有拒絕的理由,況且他也好些日子沒去韓家探望長輩們了。 當(dāng)天晚上,韓榆在韓家留宿。 第二天早起用飯,齊大妮也在桌上。 “榆哥兒啊,你這都二十五了,怎么還沒個章程?”齊大妮去年掉了顆牙,說話有點漏風(fēng),“奶盼了多少年,你可不能像蕓姐兒那丫頭一樣,總讓奶希望落空。” 韓家所有人都看向韓榆,他們眼神流露出來的意思和齊大妮如出一轍。 韓榆打著哈哈,總算把這件事應(yīng)付過去,只覺身心疲憊至極。 韓松深深看他一眼,眼底暈開不甚明顯的笑意,轉(zhuǎn)頭給胳膊短夠不到菜的錦錦小姑娘兩個蒸餃。 ...... 今天的早朝依舊很熱鬧。 永慶帝又一次提及賈氏追封皇貴妃的事,以及試圖為賈昊“翻案”。 素來政見不合,湊到一塊兒就橫眉豎眼的戴首輔和蔡次輔頭一次意見一致,堅決持反對意見。 其他官員暫且不提,光都察院的那些個以頭鐵出名的御史,他們天不怕地不怕,嘴皮子上下翻飛,說得那叫一個唾沫四濺憤慨激昂。 韓榆冷眼瞧著,若非君臣有別,這幾位勇士甚至想要爬到永慶帝的頭上,一泡尿滋醒他。 這場酣暢淋漓的口水戰(zhàn)持續(xù)了兩個時辰之久。 韓榆腿都站麻了,但是學(xué)習(xí)到很多新鮮歹毒的詞匯,也算收獲頗豐。 “朕意已決,你們誰 說都沒用!” 事實證明,有的人越反對越來勁。 永慶帝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例子。 當(dāng)一個人死了,生前所有的不好都如同云煙散去,只剩下美好追憶。 宸貴妃薨逝,她的嬌縱蠻橫、善妒小氣都成為永慶帝眼中的可愛之處。 朝臣的反對越激烈,他就越陷入一個自我感動的怪圈之中。 看著底下爭得面紅耳赤的文臣武將,永慶帝深感無力,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決定。 正打算挑幾個人殺雞儆猴,禁軍統(tǒng)領(lǐng)黃信入內(nèi):“啟稟陛下,恭親王求見?!?/br> 恭親王,即死在祭天大典上的恭老親王的嫡長子。 恭老親王薨逝,他自然而然地成為下一任恭親王。 永慶帝心中疑惑,他來作甚? 忽略突如其來的不祥預(yù)感,永慶帝一揮手:“宣?!?/br> 恭親王進(jìn)來,行跪拜禮。 “免禮?!庇缿c帝不耐地?fù)]了揮手,“恭親王此番覲見,究竟有何要事?” 只見恭親王起身,呈上手中冊子:“此乃前禮部尚書賈昊在任期間借職務(wù)之便向宗室索取賄賂的清單,還請陛下過目?!?/br> “轟!” 如同一滴冷水掉進(jìn)熱油鍋里,金鑾殿上瞬間炸開了鍋。 “宗室?賈昊連宗室都敢勒索?” “好一個賈昊,當(dāng)真是狗膽包天,萬死難辭其咎!” “賈昊罪加一等,陛下您還在猶豫什么?還不趕緊把他梟首示眾!” 永慶帝腦中嗡鳴不止,舌頭打了結(jié)一樣:“你、你說什么?” 恭親王生怕他聽不 清楚,又抬高了音量,重復(fù)一遍剛才的說辭。 聲音在偌大的殿宇里回蕩,響徹云霄。 韓榆垂眸,眼底閃過興味。 有宗室的加入,這場戲更精彩了。 永慶帝會如何抉擇? 堅決抗?fàn)幍降?,還是迫于壓力處置了賈昊? 韓榆表示有點期待。 永慶帝沉默良久,死死瞪著著一身親王朝服的恭親王。 恭親王視若無睹,一臉的正氣凜然。 高國粱已被五馬分尸,憑什么賈昊仍舊逍遙法外? 陛下一味偏袒,那就別怪他用自己的方式為父王報仇了。 父王泉下有知,也會支持他這么做的。 只是誰也沒想到,永慶帝會在這種時候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