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4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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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頭軍慘叫著摔倒,姿勢怪異地趴在地上。 韓榆不忍直視地撇開眼,沉聲道:“來人?!?/br> 卻無人回應。 韓二在火藥營調(diào)試火器,韓三則去取晚飯了。 “大人!”火頭軍一個鯉魚打挺,再次撲上來,不管不顧地保住韓榆的小腿,“大人,我對您一見傾心,愛慕您多日,一時情難自禁,還請大人憐惜?!?/br> 韓榆:“???” 什么鬼東西?! 韓榆承認他沒有女性緣,但賊老天沒必要給他送個同性的愛慕者吧? 別太離譜了。 火頭軍身材瘦小,韓榆沒費幾個力氣就把他甩開了。 “什么人都能進軍營當差了?”韓榆面色冷凝,起身往外走,“本官倒要問一問......” 火頭軍鍥而不舍地撲上來:“大人,民女并不在軍 營里當差,只因民女戀慕大人,這才扮作火頭軍混進來,只為見大人一面,訴說愛意?!?/br> 韓榆:“......” 很好,更離譜了。 梅仲良口口聲聲說什么軍中守衛(wèi)森嚴,絕不會有外人混進來。 就問他臉疼不疼。 韓榆把人甩開,這次沒再往外走,而是定定看了扮作火頭軍的女子片刻:“大魏派來的?” 女子搖頭:“民女不是......” “他們讓你接近我,然后趁機盜取火藥配方和火器圖紙?” 女子大驚:“大人您......” “別裝了,你的慌張浮于表面,太假了。” 女子:“......什么?” 韓榆毫不憐香惜玉地拎起她往外走,冷聲道:“算盤打到本官頭上,事先怎么不調(diào)查一下,本官是那種色令智昏的人?” “美人計?”韓榆嗤笑,“別太把自己當回事?!?/br> 女子活了二十年,何時受過這等羞辱,氣得渾身發(fā)抖,面色漲紅。 “放開我!” “你放開我!” 任她如何掙扎,韓榆右手紋絲不動。 “梅將軍,這女子扮作火頭軍混入軍營,疑似前來竊取軍中機密的大魏細作?!?/br> 梅仲良正和軍中將領(lǐng)議事,聞言臉色一僵:“你說什么?” 韓榆耐心重復一遍,意味深長道:“梅將軍還得加強守衛(wèi)才是。” 梅仲良:“......知道了,此人交給本將軍處置?!?/br> 韓榆沒意見,施施然離去。 一夜過后,韓榆在前往火藥營的 路上遇到刻意等在那里的梅仲良。 出于禮貌,韓榆停下打招呼:“梅將軍?!?/br> “韓大人。”梅仲良點了點頭,“本將軍昨夜命人嚴刑審問,那女子已經(jīng)招供,她是大魏精心培養(yǎng)的細作,專用美人計迷惑目標?!?/br> 韓榆回想起那人拙劣的演技,很是沉默了下。 或許有人吃笨蛋嬌美人那一口? 反正他不吃。 ...... 之后,韓榆又陸續(xù)識破四名接近他的大魏細作。 三女一男。 至于為什么美人計會多出個男人,那人在供詞中表示,四個美人都沒能讓韓榆動搖,他指定有點毛病在身上。 大魏將領(lǐng)腦子一熱,就派了個男人過來。 韓榆:“......” 處理了第五個細作,嘉元關(guān)迎來運送糧草的隊伍。 讓韓榆大吃一驚的是,這次負責押送的并非普通運糧官,而是當今第三子,安王。 “父皇體恤本王與外祖父多年未見,便讓本王押送糧草至嘉元關(guān),順帶著見外祖父一面。” 梅仲良一掃往日嚴苛模樣,看著安王笑得眼睛都沒了。 他拱手俯身:“微臣恭迎王爺?!?/br> 韓榆等人也跟著行禮:“微臣恭迎王爺?!?/br> 安王命人搬運糧草,對眾人揚聲道:“恰好近兩年本王沉迷武學,此行父皇便讓本王在軍中歷練一二,長長見識,待戰(zhàn)事平息了再回京?!?/br> 說得好聽,不就是來蹭軍功的。 韓榆心中腹誹,冷眼看梅仲良一反常態(tài)地隆重安排接風宴,為安 王接風洗塵。 接風宴過后,韓榆與諸位將領(lǐng)齊聚一堂,商討接下來的部署計劃。 距離上次開戰(zhàn),已經(jīng)過去一個月。 大魏遲遲不見動靜,梅仲良卻沒耐心跟他們耗著。 “與其嚴正以待,不如主動出擊,先發(fā)制人?!?/br> 關(guān)通天,永慶帝一手扶持起來,專門跟梅仲良打擂臺的將領(lǐng)表示不然:“魏軍按兵不動多日,接連派出細作前來刺探軍情,此時貿(mào)然行動,恐怕有詐。” 雙方爭執(zhí)不下,最終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定在今天夜里出兵。 “今夜兵分三路,由本將軍帶兩萬兵馬從正面強攻,關(guān)將軍和陸校尉、朱校尉分別從左右翼包抄......” 話未說完,旁聽的安王突然打斷了梅仲良的安排。 “梅梁軍,父皇有意讓本王多加歷練,不若這次本王與諸位同去?” 梅仲良自然不同意,奈何拗不過安王,只能答應下來。 關(guān)通天是永慶帝的人,梅仲良不放心把人交托給他,便讓安王隨右翼行動。 安王喜不自禁,信誓旦旦道:“梅將軍放心,兩位校尉也盡管放心,本王習武多年,定能為攻打魏軍略盡綿薄之力?!?/br> 制定好詳細的作戰(zhàn)計劃,眾人各自散去。 回去的路上,陸聽寒終于沒忍住,跟韓榆大吐苦水:“大將軍未免也太草率了,雙方一旦交戰(zhàn),誰還顧得上他?!?/br> “而且安王在京中多年,從未打過仗,怕是只會紙上談兵。”陸聽寒憤憤握緊拳頭, “要是他以勢壓人,我們又該如何應對?” 韓榆拍了拍他的肩膀,溫聲寬慰道:“陸兄消消氣,右翼兩萬人是你和朱飛說了算,即便有什么意外,不是還有我們?!?/br> 陸聽寒面色微緩。 “火藥軍必然同行,我和劉將軍王將軍留守軍營......總之,保護好自己,平安歸來?!?/br> “唉,只能這樣了?!?/br> 在這君權(quán)至上的年代,即便他們有官職在身,也必須對皇子龍孫唯命是從。 韓榆微微一笑:“我新得了一罐好茶,等陸兄凱旋歸來,你我二人以茶代酒,痛飲一番可好?” 陸聽寒欣然同意。 ...... 當天夜里。 火把將軍營照得亮如白晝,三路大軍整裝待發(fā)。 韓榆和劉、王二位將軍目送大軍長龍一般蜿蜒遠去,消失在無盡的夜色中。 王將軍笑道:“今晚又是一個不眠夜?!?/br> 韓榆舉著火把,火焰的熱量炙烤得他的臉微微發(fā)燙。 “為了捷報,我們值得?!?/br> 劉毅捋著胡須:“這倒是,值得。” 三人往回走,來到主帳。 圍桌而坐,談天的同時等待大捷的喜訊傳來。 約摸過了一個時辰,到了下半夜。 韓榆精神抖擻,劉、王兩位上了年紀的將軍有些困乏,耷拉著眼皮蔫了吧唧。 韓榆看了他們一眼,翻閱兵書的動作輕了又輕。 正全神貫注,外面?zhèn)鱽硪魂噑ao動。 韓榆剛看向簾帳,一血葫蘆似的士卒重重摔進來。 悶響打破寂靜,劉毅和王將軍 一激靈,睡意無影無蹤。 韓榆快步上前,邊查看他的傷口邊問:“怎么回事?” 士卒傷得太重,已經(jīng)無力回天,這會兒強撐著一口氣,斷斷續(xù)續(xù)說:“右翼大軍遭到埋伏......朱校尉掩護安王離開......陸校尉引走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