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科舉文男主對照組 第46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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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過去多久,只知道身邊的人越來越少。 當他走到窮途末路,一處斷崖邊,左右僅剩兩名士卒。 魏軍手持寬刀步步逼近,月色下的眼睛閃著豺狼遇到獵物般的興奮與貪婪。 只需一瞬間,他們就會沖上來,咬斷三人的脖子,大口大口地吞噬他們的血rou。 “校尉大人?!?/br> 士卒的聲音被風吹散,傳到耳朵里的時候已經(jīng)不太清楚。 陸聽寒苦笑:“這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帶兄弟們走上這條路?!?/br> 士卒很用力地搖頭:“不怪您,想必兄弟們也不會怪您,要怪只怪安王,全是他一意孤行,否則我們也不會中了魏軍的埋伏?!?/br> 說話間,魏軍已然來到跟前。 為首的魏軍說話帶著股口音,但不影響三人的理解:“大越的陸校尉,真可惜,今晚你的命要留在這里了?!?/br> “或者,陸校尉跟我們走,高官顯祿,美酒美人,應(yīng)有盡有?!?/br> 陸聽寒冷笑:“我讀書時學過一句話,寧為玉碎不為瓦全?!?/br> 就算是死,他也不會投身敵營。 只可惜他將要失約,無法履行和懷清以茶代酒痛飲的約定了。 陸聽寒眼里閃過一抹決絕,轉(zhuǎn)過身,奮力躍出斷崖。 士卒亦然,和陸聽寒一樣,義無反顧地跳下斷崖。 魏軍見狀,一句臟話脫口而出。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刻,破風聲由遠及近。 數(shù)箭齊發(fā),命中斷崖上的數(shù)十名魏軍。 “呃.. ....嗬......” 魏軍不可置信地低頭,箭矢穿胸而過,箭頭上裹纏著屬于自己的血。 一滴。 兩滴。 洇入深褐色的泥土里。 變故發(fā)生的瞬間,陸聽寒在強烈的失重感中抬頭看過來。 一人踏破黑夜,向他飛身而來。 “陸兄!” 是韓榆。 ...... 韓榆撲到斷崖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陸聽寒的—— 頭發(fā)。 全身的重量都在頭發(fā)上,陸聽寒只覺天靈蓋都被撬起來了,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韓榆攥著陸聽寒的頭發(fā),將他一寸寸往上拖拽。 “陸兄,手?!?/br> 陸聽寒照做,向韓榆伸出傷痕累累的右手。 “抓緊?!表n榆說。 “好。”陸聽寒應(yīng)。 韓榆先抓右手,然后左手,一用力,把陸聽寒從斷崖邊拉了上來。 兩名士卒也被韓二韓三救了回來,兩眼發(fā)直,軟手軟腳地坐在地上。 “真好?!标懧牶冻鲆荒ㄐΓZ調(diào)比月光還要輕,“我可以按時赴約了?!?/br> 韓榆勾唇,正欲開口,陸聽寒身體微晃,在他面前緩緩倒下。 “陸兄!” - 韓榆沿血跡找到陸聽寒,順利將他帶回軍營。 除此之外,魏軍的尸體也被越軍拖了回來,連夜吊在城墻上。 陸聽寒的情況不太好,箭頭和暗器上有毒,軍醫(yī)費了不少力氣才配制出解藥。 “毒藥性烈,若陸校尉半月未醒,怕是......” 軍醫(yī)為陸聽寒取下頭上的銀針,悄聲離開了。 韓榆叮囑陸聽寒的 親兵照顧好他,悄無聲息地離開。 昨天夜里,不僅三路大軍遭遇伏擊,軍營也遭到了魏軍的突襲。 火藥軍十個有九個受傷,這會兒正在軍醫(yī)那邊躺著。 身為他們的上峰,必要的關(guān)心不可少。 走在軍營里,所經(jīng)之處不見往日的輕快,凝重沉悶,一片風聲鶴唳。 韓榆想到昨夜。 王將軍帶兵趕到時,朱飛及負責掩護的士卒尸橫荒野,死相極為凄慘。 他翻遍所有的尸體,不見安王其人。 王將軍和魏軍一番惡戰(zhàn),以兩敗俱傷的結(jié)局險勝。 回到軍營,梅仲良正大發(fā)雷霆。 梅仲良責怪陸聽寒和朱飛沒有保護好安王,害他極有可能落入大魏人手里。 只不過朱飛已經(jīng)魂歸地府,陸聽寒昏迷不醒,他只能對著空氣發(fā)泄火氣。 軍中將領(lǐng)的臉色難看至極。 不僅因為安王的失蹤,更因為兩名幸存士卒的話。 關(guān)通天不懼梅仲良,直言不諱道:“若非安王不顧大局意氣用事,朱校尉不用死,陸校尉也不會性命垂危?!?/br> 梅仲良惱羞成怒,指著死對頭:“你!” 關(guān)通天繼續(xù)說:“還有梅將軍,要不是你堅持先發(fā)制人主動出擊,那幾千士卒都還好好活著。” 此戰(zhàn)大越傷亡慘重,唯一的好消息就是梅仲良和關(guān)通天分別活捉了兩名大魏將領(lǐng)。 梅仲良自知理虧,被他說得啞口無言。 “本將軍會將此事如實稟報陛下?!标P(guān)通天冷聲道,“而眼下當務(wù)之急,是找出潛伏 在軍營里的內(nèi)應(yīng)?!?/br> 是的,內(nèi)應(yīng)。 魏軍會在越軍的必經(jīng)之路上伏擊,一定有人事先通風報信。 梅仲良不咸不淡說了聲“知道了”,一邊派人尋找安王,一邊在軍中展開肅清。 這場大規(guī)模的肅清行動,便是風聲鶴唳的原因。 韓榆面不改色穿行在人群中,探望受傷的火藥軍,仔細叮囑兩句,又去火藥營繼續(xù)做事了。 昨夜的突襲幾乎耗盡了所有的火藥,多一人多份力量,韓榆和火藥軍一起制作火藥。 下午,陸聽寒沒醒,內(nèi)應(yīng)也沒揪出來。 申時左右,一名男童捧著木匣子出現(xiàn)在軍營門口,指名道姓說這是給梅仲良梅大將軍的。 梅仲良打開木匣子,里面赫然是一只耳朵。 人的耳朵。 來自安王。 梅仲良看著魏軍從外孫身上割下來的器官,差點暈死過去。 除耳朵以外,還有一張紙條。 “明日巳時,魏營一聚?!?/br> 說是一聚,實際多半是談判,甚至威逼。 “這是挑釁!” “魏軍該死!” “明天真要去嗎?” 梅仲良呼吸紊亂,不容置喙地沉聲道:“去!” 關(guān)通天直視他:“如果大魏提出非常過分的要求,梅將軍可會答應(yīng)?” “我......”梅仲良咽了口唾沫,“安王被俘,他乃皇子龍孫?!?/br> 關(guān)通天不說話了。 作為永慶帝的親信,他自然不愿安王落入敵軍手中。 “明天派誰過去?”他問。 梅仲良眼神微閃:“陳先生能言善辯,他算一個, 另外......韓大人如何?” 坐在角落里,正在揣摩火器該如何改進的韓榆:“???” “還有劉將軍,軍中除了你我以外只他官職最高,劉將軍去往魏營,也能為陳先生和韓大人鎮(zhèn)場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