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就動手了
“沒事,沒事。誒?人呢?”夏曉霞找不到葉青兩人,覺得奇怪。“誰???什么人???那幫人是干啥的?你認識不認識?”劉輝一連串的問題拋了出來。 “不是哎呀,我具體也不知道咋回事,好像是宋衛(wèi)國哎呀,得找著葉青問問?!毕臅韵及欀颊f,這倆人跑哪去了,真是的。 “葉青?哦,上次那個?宋衛(wèi)國咋回事?這小子派人來報復他?媽了個逼這小子膽子也太大了?!眲⑤x以為宋衛(wèi)國不把自己的約定放在眼里,不由得破口大罵。“還不知道是咋回事先找著葉青去問問清楚吧?!眹^的人群見不打架了。 漸漸散了,周圍的人里不見葉青和趙芬,夏曉霞估計兩人可能跑回家了,便和劉輝往葉青家過去。來到葉青家,夏曉霞按了按門鈴。里面?zhèn)鱽硪宦暰璧穆曇簦骸罢l?” 夏曉霞聽出是趙芬,便說:“是我,小芬,你夏姐。”“就你一個人?”里面再次傳出聲音,顯得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的緊張。 “還有我表弟,劉輝,你見過的。小芬,讓我進去。”門開了一條縫,趙芬滿臉緊張的露出半個臉往外看了看,然后打開了門。兩人進屋,霞曉霞一見趙芬嚇了一跳,她眼睛紅紅的好像哭過,神色緊張,微微顫抖的手里緊握著把菜刀。 “我以為是那伙人”趙芬有些神經(jīng)質(zhì)的勉強沖他倆一笑,緊張的情緒稍微放松了一下,把菜刀擱在桌子上“要是再有人來我就和他們拼了!”她眼睛里露出仇恨的眼神,咬著牙低聲說道。 “沒事兒了,那伙人被趕走了,小芬,到底是怎么回事?葉青呢?”葉青趴在里屋的床上,身上全是土,雙手反背在身后銬著手銬,身邊放著鉗子、螺絲刀等工具,顯然是剛才趙芬想給他把手銬整開,可看意思是沒弄開。劉輝說道:“不行,這樣打不開,沒鑰匙不好開。 你這兒有細鐵絲沒?那種曲別針。”趙芬趕忙給他找來了幾個,劉輝把曲別針窩成鐵絲,說道:“我是看別人這樣弄過,我就試過一回,試試看吧?!闭f著把兩根鐵絲前面窩了個勾,插進了鎖眼。 “什么!咋回事,怎么搞的?嗯。你們先回去吧,就這樣。”宋建軍合上手機蓋,臉沉著?!边@幫飯桶,叫他們干個活兒,一個比一個笨?!八炖锪R了一句?!霸趺戳?,出事兒了?是不是搞砸了?”周敏兒趕忙問道。 “人沒弄來,差點叫警察給抓住”宋建軍把大致的情況給周敏兒說了一遍?!斑@樣啊”周敏兒聽了皺著眉思索了一會兒“打草驚蛇,經(jīng)過這一次那個葉青肯定有了警惕了,以后再想動他就難了,不過他應該也不知道是誰在對付他,他很可能會聯(lián)想到衛(wèi)國頭上。 沒有證據(jù),他就算報警也不會有人理的,咱們現(xiàn)在還是安全的。”“對,聽蔣海說那個葉青曾經(jīng)大喊‘是宋衛(wèi)國的人’這樣的話,說不定就是以為是衛(wèi)國?!薄拔业故怯X得有件事情很有意思”周敏兒若有所思的說道。 “什么事?”“他老婆趙芬,我覺得這個女人很有意思。她跟衛(wèi)國偷情,事情敗露后居然還能和葉青過在一起,而且聽你剛才說的,今天要不是她拼了命去救葉青,事情應該能成功。 可見她對葉青的感情非常深??!為了男人自己的命都不要了,不是真心相愛的人是做不到的。既然這樣,她為什么要和衛(wèi)國偷情呢?而葉青為什么能讓一個背叛自己的女人留在身邊呢?要是普通人早離婚了?!?/br> 宋建軍盯著自己的妻子,等著下文,他了解周敏兒,知道她這么想一定有她的理由。“只有三種可能,要么葉青是個甘當王八的懦夫,自己老婆偷人他連屁也不敢放,種種跡象表明這種可能性基本不存在。那么另一種可能就是他對他老婆的感情太深。 而他老婆現(xiàn)在顯然改過自新,他原諒了她的出軌,兩人的感情很可能因此次危機而加深了,這種可能性是最大的。第三種就是他根本不愛她,所以即使她偷人他也無所謂,這種可能性也很小?!?/br> “你的意思是”“也許我們應該選他老婆作為突破口。要知道女人如果被逼急了,為了自己心愛的人是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愿意做的?!?/br> 市府家屬院行署路西院,9號樓2單元3樓301室,肖佳正坐在客廳的飯茶幾旁,坐她旁邊的是一位大約50多歲的中年男人,臉型較瘦,相貌端正,很有氣質(zhì),雙目炯炯有神,可以看得出年輕的時候是個非常英俊的美男子,就是現(xiàn)在身上也飽含著歷經(jīng)滄桑的成年人的特有魅力。中年男人的對面坐著一個相當英俊的年輕男人,帶著一副金絲眼鏡,面孔和中年人長的有點像。 此時正凝神對著棋盤沉思。這盤棋經(jīng)過中盤兌子已經(jīng)到了刺刀見紅的關(guān)鍵時刻,對方的車馬均已撕破了己方防線氣勢洶洶直逼王城,兩個小卒也攻過了河,可以說是形勢危急。 年輕人把手指搭在了士上,但想了想,最終沒有移動它,而是堅定的把車一推到底“將軍!”那中年人沉著地下了士,年輕人趁機把車又拉回到己方地盤。又過了幾步“將軍!” 對方的車掛了羊角線,這次,輪到中年人發(fā)動攻勢了,年輕人并未移將,而是直接把車擋在了將前面,竟然是一副要么躲開,要么拼車的局面。中年人思考了幾秒鐘,堅決的選擇了拼車,結(jié)果年輕人雖然士相全。 但失去了唯一能對敵方帥直接產(chǎn)生威脅的車,只剩單炮和一個過河卒,難有作為,邊卒過河之前又被中年人的馬搶先踩掉,只得步步防守,力求和局。 而中年人的兩個卒一匹馬緊密配合,干掉了年輕人的一個相,而中年人的第三個卒也趁機過河,年輕人已處于絕對下風,苦守了十幾步之后,終被敵軍攻破王城,兩個士全部陣亡,老將躲無可躲,終被將死。 “早說過不讓你急著兌子兒,你不聽吧,說你臭棋吧。”肖佳一副幸災樂禍的口氣瞟著年輕人說。 “啊呸,我臭棋?這盤要不是你在旁邊給我搗亂哼,你敢跟我下一盤兒不敢,讓你一個車照樣兒擺平你?!蹦贻p人一邊歸置著棋盤,一邊嗤之以鼻?!鞍∨夼夼蓿∧惝斘遗履惆??你要輸了怎么辦?”肖佳抓住話柄挑釁的說。 “切!”年輕人看來很有自信“我輸了你說吧,你說咋樣就咋樣?!薄昂?!這可是你說的??!爸,你可給作證,哥要是到時候耍賴,你可得主持公道?!?/br> “呵呵,你這個小丫頭啊,小遠給你的東西還少???還想圖謀他什么?”中年人聲音洪亮的笑道。 “哼,圖謀他什么都不過分,誰讓他是我哥呢?!毙ぜ颜f著眼波流轉(zhuǎn)的橫了肖遠一眼,嬌俏中竟仿佛帶著一絲媚意。肖遠微微一笑,好像沒看見般并未做出任何反應,而是轉(zhuǎn)過頭對父親說道:“爸,聽說王書記近期要往省里調(diào)了?!?/br> 肖振華看了肖遠一眼“你聽誰說的?”“嘿嘿,這個您就甭管了?!毙みh微笑著給父親沏上一杯茶“爸,王書記這一走,書記的位置幾乎可以肯定由胡市長頂上,胡市長年齡大了,估計過一年就要退休了,一向又無幫無派,讓他在退休前當一段時間的市委書記,也算是對老同志的情緒有一個照顧。那么這個市長的位置就至關(guān)重要了。您那邊” 肖振華擺了擺手,打斷了兒子的話?!靶∵h,你要記住,政治上的事沒這么簡單的。絕不能這么想當然的考慮問題,否則定會吃大虧,明白了嗎?再說作為黨的干部,把主要精力放在工作上才是正路,成天琢磨一些有風沒影的事圖增煩惱而已?!?/br> 肖遠知道父親的秉性,于是點了點頭。果然肖振華還有下文,他飲了一口茶,點了一根煙,慢慢吐出煙霧,說道:“不過,你說的這個事,上個月我去省里開會的時候,你張伯伯已經(jīng)給我吹過風了。 省里考慮的市長人選決定從現(xiàn)有的幾個副市長里提一個,或者說從我和郭杰兩人中提一個?!薄芭??張伯伯這么給您說的?消息準確么?”肖遠聽了興奮的說。 “臭小子,我跟你張伯伯什么關(guān)系?一起在老山前線守過貓耳洞,一起經(jīng)歷過7。12大血戰(zhàn),一起跟越南鬼子拼過刺刀!那時,我是連長,他是指導員,那是過命的交情,不可靠他能跟我這么說嗎? 你呀,沒當過兵就是不懂,這戰(zhàn)友的關(guān)系,特別是一起經(jīng)歷過生死的戰(zhàn)友的關(guān)系是最牢靠的,過一百年都不會變。誒,當初真該把你送去參軍,讓你去磨練磨練,這絕對是人生的一筆財富啊”肖振華說著想起了當年在南疆戰(zhàn)火紛飛的歲月,不由得發(fā)出感慨?!暗玫玫?,我說錯了還不行嗎?”肖遠一聽父親又要做戰(zhàn)爭回憶錄,趕忙先打住。 “那郭杰”“好了小遠,這里面的事兒呢你就不要再攙和了,聽見沒有。來,咱們爺倆兒再殺一盤。等會兒你們在這兒吃飯,今天要沒什么事就住在這兒算了?!?/br> 肖振華說著又擺開了棋盤。肖佳聽到父親說今天晚上住在這兒,臉竟然不易察覺的微微紅了一下擺弄了十幾分鐘后,劉輝終于把銬在葉青手腕上的手銬給整開了。 葉青手腕叫擰的生疼,好容易解脫了,揉著疼處爬了起來,感激的對夏曉霞說:“夏姐,這次又是多虧你了。”“小葉,到底是怎么回事?”夏曉霞急于想知道事情原委。 “我自己也不太清楚,他們自稱是城南分局的,說是因為宋衛(wèi)國的事要我跟他們走。我看他們不像警察,還沒說兩句,他們就動手了,我估計是宋衛(wèi)國派人來報復我?!?/br> 葉青有些垂頭喪氣的說,挨了頓打連為什么都沒搞清楚,是夠窩囊的?!俺悄戏志??”夏曉霞詫異的看著表弟劉輝,這正是他以前工作的單位。 “我對這些人沒印象,沒見過。”劉輝搖搖頭“原來分局里的人我都認識呀,可能是我離開了一段兒來的新人吧?不過我也覺得他們不像警察?!毕臅韵寂溃骸翱隙ㄊ撬涡l(wèi)國這個混蛋搞的事,太猖狂了。竟敢冒充人民警察,光天化日之下他眼里還有沒有王法!劉輝,你這事可不能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