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無猜 第1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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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動作很生硬,祁浪皺眉問:“干什么你?!?/br> “胡亂投喂大熊貓,是違規(guī)行為。”言譯單手?jǐn)Q開可樂瓶蓋,將罐頭遞給了白禾。 “你還真演上了?!逼罾顺爸S地說。 白禾咕嚕咕嚕喝了一大口:“去了這么久,大熊貓都快讓你渴死了?!?/br> “那邊的自助售賣機(jī)里沒有可樂了,我去外面副食店給你買的?!?/br> “還以為你被哪個小jiejie絆住了呢?!?/br> “我又不是某人。” 祁浪看他坐到白禾身邊,倆人又緊緊貼一塊兒了。 他真是很不爽言譯這樣子,明明三個人一起玩兒這么多年,都挺好的,他非要搞這一出來排擠他是吧。 “裝什么裝。” 祁浪順手摘走了言譯的防護(hù)面罩,隨手扔進(jìn)垃圾桶,背影很囂張。 言譯感覺到被冒犯,不爽地想要上前計較,白禾拉住了他。 “太熱了,阿一,我們?nèi)Q衣服吧,換了之后再逛逛小攤,買點兒東西就回去了?!?/br> “好?!毖宰g抱起了她。 “喂!不用再抱了吧。” 言譯:“換衣服之前,我都是熊貓保育員,要堅持到最后。” “……” 太較真了。 不過,算了。 他要怎樣,白禾一貫是寵著他。 倆人換了一身清爽的夏裝,言譯穿黑t,白禾穿連衣裙系蕾絲頸帶,倆人重新回了漫展,在一家游戲動漫攤位前,白禾看到了梁宵和秦深的手辦。 梁宵穿灰西裝配白襯衫,跟不遠(yuǎn)處祁浪一模一樣。 巧的是,秦深的手辦則是一身黑t,跟言譯身上這件還挺像,不僅造型像,倆人的神情都是如出一轍,總淡著一張臉,深沉冷漠。 白禾驚喜地看著這兩個手辦,感嘆道:“做的好像??!是官方正版嗎。” “當(dāng)然是正版。”老板是個年輕的寸頭小伙子,見她有興趣,索性介紹起來,“我們這家店就是官方授權(quán),你要網(wǎng)上買肯定得排隊三個月,現(xiàn)在這倆角色特?fù)屖?,我這兒不用排隊,就拿到這兩個,看你是粉絲,給你便宜算,原價三百一個,你288拿去?!?/br> “想買?。?!”白禾使勁兒拉扯言譯,“阿一,jiejie想買?!?/br> “jiejie想買,可是jiejie沒錢?!毖宰g無奈地說,“是吧。” 她嬉笑著說:“還是你懂我?!?/br> “可以借你,不過…”言譯想了想,“只借三百,這倆手辦你選一個吧?!?/br> 白禾的手一會兒落到梁宵身上,一會兒又摸摸秦深。 要是昨天之前,她肯定毫不猶豫選她的top1梁宵了!可是玩了那二十張s劇情卡之后,秦深在她心里也占據(jù)了不可替代的位置。 完蛋,居然選不出來! 她拉拉言譯的袖子,可憐兮兮說:“阿一,jiejie可以都要嗎?” “不可以哦?!毖宰g湊近了她耳畔,和她一起俯身看著那兩個人物手辦,“白禾,你要學(xué)會選擇?!?/br> 白禾感覺言譯又變成了思想家、哲學(xué)家,總對她說一些似有深意的話。 “好難選?!?/br> “那也要選,選你最喜歡的那一個?!?/br> 白禾的手在兩個手辦間挪來挪去,正抵死糾結(jié)的時候,忽然聽到遠(yuǎn)處人群中傳來了一陣sao|動,不少coser和游客紛紛朝東南角落展示區(qū)跑去。 “怎么回事?” “那邊好像打起來了!” “兩個梁宵,一個官方請來的知名coser,另一個是野生的,但是特別受歡迎,蠻多妹子找那個野生梁宵拍照,官方coser被冷落了面子繃不住,就讓保安把那個野生的梁宵給請出去,這不是…打起來了嘛!” 白禾一聽還得了,跟言譯對視一眼,也不管什么手辦不手辦的,朝著人群方向擠過去。 果不其然,在《心動晨光》的巨幅海報前見到了祁浪。 一群coser圍著他打,祁浪打架算是厲害的,不過有幾個coser是拿了裝備家伙的,一悶棍子敲他腦袋上,直接給祁浪敲懵了,踉蹌著往前突了幾步,摔倒在地。 言譯見狀,單肩包扔給白禾,二話不說沖上前去,一拳揍在拿棍的男人肚子上,給他打得蜷起了身子,疼得嘰哇亂叫。 言譯老爸是消防員,以前他跟老爸學(xué)過幾年格斗搏擊,爸爸離開后他也沒放松,十年如一日每天早上都要練手,一打十這幫家伙都不夠他招架的。 言譯伸手將祁浪拉了起來,低低問了聲:“沒事吧?” 祁浪擦了嘴角的血跡:“你去顧好小百合,我這兒…小事一樁?!?/br> “少嘴硬?!?/br> 言譯擋在了祁浪身前,順手抄起腳邊一根鐵板凳,怒目望向周圍那幫coser—— “再動他一下,試試!” 第11章 敬茶 那幾個coser叫來一群人,看起來個個都不是好惹的,祁浪和言譯兩個人打一群人,白禾見狀,哪能袖手旁觀。 從小他們仨就是聯(lián)盟鐵三角,打架也要一起打,白禾才不會作壁上觀看他倆激情奮戰(zhàn)。 她在言譯書包里翻找著,摸出一個保溫水壺,用作武器沖進(jìn)了混戰(zhàn)的人群,狠狠敲在試圖偷襲祁浪的男的背上。 祁浪見白禾居然沖了進(jìn)來,下意識地將她摟入懷中,用后背替她擋住周圍人的拳打腳踢。 白禾被他護(hù)在懷里,鼻息間充斥著他身上清淡的檸檬香。 他抱她好緊,仿佛全身每一寸肌rou都在用力。白禾甚至能感覺到別人打在他背上傳導(dǎo)而來的悶力。 見他挨打,白禾哪里受得了,拼命從他懷里掙出來,試圖幫忙。 “小祖宗?!逼罾藢⑺祷貋恚按蚣苓@種事,你跑遠(yuǎn)點啊摻和什么?!?/br> “我不能見死不救!” “你沖過來,我倆多的都給出去了?!?/br> 言譯見白禾也加入了進(jìn)來,不再一個人沖前面,而是護(hù)在兩個人身前,一拳一個解決掉周圍的男人。 終于,執(zhí)勤的保安穿過半個展廳,姍姍來遲,吆喝著制止了這場以多欺少的斗毆。 …… 半小時后,祁浪言譯和白禾一起坐在了派出所冷冰冰的板凳上。 言譯坐中間,祁浪和白禾坐邊上,三個人身上多多少少都掛了點兒傷,唐昕跟一個民警去辦手續(xù)簽字領(lǐng)人,經(jīng)過走廊時,懲戒般望了他們一眼。 白禾怕得躲在了言譯身后,根本不敢跟老媽的視線接觸。 這還是第一次被老媽從派出所領(lǐng)人,今天晚上回去肯定吃一頓“竹筍炒rou”。 言譯掰著小姑娘的臉蛋仔細(xì)檢查著,東摸摸西看看,擔(dān)憂地問:“沒事嗎,有沒有哪里磕到碰到了?” 祁浪見他拉著小姑娘四處看,臉上身上…雖然只是出于情急的擔(dān)憂,但也很讓人受不了,伸手推開了言譯,擠到倆人中間坐下:“行了,她沒受傷,老子傷得比較多,你想不想看,去廁所我脫了給你看個夠?!?/br> 言譯冷淡地說:“并不是特別感興趣,謝謝?!?/br> “誰不知道,你只對你姐感興趣。”祁浪嘲諷道。 言譯見他說得曖昧,用眼神警告了他,祁浪不接招,白眼翻到了天花板上。 白禾說:“我沒什么事,主要是祁浪,他挨得多,別人打他那力道都傳到我身上了,衣服里面肯定青一塊兒紫一塊兒的,回頭得去醫(yī)院看看?!?/br> “這點小傷,用不著?!逼罾瞬幌矚g去醫(yī)院,特別聞不慣醫(yī)院的味兒,也覺得掛號什么的特別麻煩。 “言譯有受傷嗎?”白禾偏頭問他,“剛剛你打的好猛!” “就這幫弱雞,沒看眼?!?/br> 言譯看了看嘴角泛青的祁浪,輕蔑地說,“被這些家伙虐,真是夠丟臉的?!?/br> “是是,誰都沒你厲害。”祁浪雙手交疊枕于腦后,“你是猛男,言猛男,行了吧?!?/br> 言譯懶得跟他斗嘴。 祁浪腦袋一歪,靠在白禾單薄的肩膀上:“好痛,小百合,你必須得負(fù)責(zé)吧,我身上一半的傷都是為了保護(hù)你?!?/br> “好好,我負(fù)責(zé)?!卑缀桃灿X得很愧疚,她是全程感受到了祁浪被打的力度,“你的醫(yī)藥費我全包了?!?/br> “醫(yī)藥費才幾個錢?!?/br> “那…那…這幾天的營養(yǎng)費我也包了?!毙」媚镄难圩雍軐嵳\,連忙說。 言譯友情提醒:“你本月零花錢余額,只剩三塊五毛八,同時你還累計欠我1302.5元。” 白禾:“……” 這會兒跟她親姐弟明算賬了是吧,之前她說要分期還,他自己不要呢。 祁浪死皮白賴說:“既然是因為小百合才受傷的,這周你每天都要過來,幫我擦藥。” 言譯冷道:“你自己沒手?” 祁浪:“背上的,擦不到。” 白禾覺得這個訴求合情合理,于是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言譯雖然不爽,也沒話說。 白禾見他臉色沉沉的,關(guān)切地問:“真的沒受傷嗎?” 言譯其實有點后悔。 愛哭的小孩才有糖吃,太懂事的那一個,反而容易被忽視。 從小就是這樣,祁浪一丁點磨破皮的傷口,在白禾面前,他都叫得跟進(jìn)了重癥病房要死了一樣,所以白禾對待他格外珍視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