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無猜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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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沒出軌,呃…或者說,只是精神出軌吧。誰知道,咱也沒看見,還不是任憑他們怎么說。” 白鑫誠從廚房探出頭來:“你跟小孩說這些干什么!” “我不是小孩啦。”白禾反駁,“為什么不能聽?!?/br> 唐昕也覺得孩子長大了,家里的事她有知道的權(quán)利:“我們也勸了,說小蘋果都六歲了,這么懂事的孩子,真離了,孩子以后怎么辦?說讓他們無論如何等到孩子再大些再說離婚的事?!?/br> 此言一出,白禾就覺得不對味兒了:“媽,怎么能這么勸呢,如果夫妻感情真的破滅了,你覺得小蘋果感覺不到爸爸mama不對勁嗎。別說什么等孩子長大了再離,為了孩子強行生活在一起,這種窒息的家庭氛圍,最不開心的就是小孩子了?!?/br> 唐昕看小姑娘這義憤填膺的模樣,笑了起來:“怎么說的好像我們小百合有親身體會似的?!?/br> “我當(dāng)然沒有這種體會啦,我爸媽感情這么好?!?/br> 白禾只是就事論事,“我站在小孩的立場來看,大人的演技是最爛的,小孩子心里什么都懂。舅舅和舅媽要離婚那就趕緊離,別到最后說什么為了孩子,將來又把責(zé)任推到孩子身上,道德綁架說爸爸mama都是為了你才怎樣怎樣…那才是窒息?!?/br> 白鑫誠端著飯菜走出廚房:“我們這次去是勸和的,幸好沒帶你啊,否則你分分鐘給人家夫妻倆勸分了?!?/br> “留得住人,留不住心,為什么要勸和。” 言譯走出來,給大家拿了筷子:“以前綜藝上看到一個辯論的命題,說結(jié)婚以后遇到了真愛,該怎么辦?!?/br> 白鑫誠和唐昕同時望向他:“該怎么辦?” 言譯聳聳肩:“我又沒結(jié)婚,要問叔叔阿姨啊。” “呃…” 夫妻倆面面相覷,白鑫誠收到了唐昕威脅的眼神,極有求生欲地大手一揮,說:“什么真愛不真愛的!我老婆就是我的真愛!沒有第二個人!” 白禾咯咯地笑了起來:“那我怎么記得爸爸的同學(xué)錄里,好像有一頁,一個女生給爸留言寫的是:此情可待成追憶…” “呸呸呸?!卑做握\汗流浹背,連忙止住了她,“別亂講??!不許亂講,沒有的事兒!” 唐昕沒好氣地說:“緊張什么啊,你那點兒破事兒我還能不知道?” “怎么扯到我身上來了,真是的。”白鑫誠擦擦臉上的汗,“這不是說你舅媽的事兒嗎?!?/br> 白禾家一向是這樣和樂融融的家庭氛圍。 言譯很小的時候,初來白禾家,也曾被這樣一家三口的溫情脈脈所感染。 過去爸爸常年加班,晚上不在家,只有言譯和保姆一起生活。保姆做完飯便要回自己家?guī)『⒘耍粞宰g在家獨自吃晚飯是常事。 童年的他,就像一只孤獨的鬼魂,游蕩在空蕩蕩的房子里。 言譯幾乎從未享受過家庭之愛。 后來父親去世,他輾轉(zhuǎn)被送到親戚家里,親戚家境一般,表面對他客客氣氣,但背地里也多有齟齬… 這些,就像煙頭燙在心上留下的黑印子,時隔多年無論怎么擦洗,都沒辦法洗掉。 他卑微地窺看著白禾的幸福,他渴望擁有如此溫暖幸福的她。 幾乎成了刻在心底的思想鋼印,伴隨著他的成長,成了一種執(zhí)念。 “一,假如你婚后遇到真愛,會怎么辦呢?”白禾的話,打斷了言譯的沉思。 言譯說:“我只會跟我愛的女孩結(jié)婚?!?/br> “這是多么可遇而不可求的事情啊?!碧脐繌拇笕说慕嵌瘸霭l(fā),對他們說道,“其實結(jié)婚吧,找個合適的更重要,就算是真愛,將來生活多有不合拍,也可能過不到一起去的?!?/br> 言譯搖了搖頭:“我不將就?!?/br> 白禾冷不丁問了句:“不將就的話…如果你的真愛是別人的老婆,怎么辦嘞?” 唐昕和白鑫誠同時八卦地望向言譯。 言譯:…… 他想了想,說:“在她成為別人的老婆之前,我就會行動?!?/br> “那萬一人家死活要當(dāng)別人的老婆呢?” 唐昕說:“哪有這種事,我們家言譯這么好,誰眼瞎了才不選他呢!” “我是說萬一嘛。”白禾笑著說,“萬一遇到這種情況怎么辦呢。” 言譯說:“那就只能跟她老公比壽命了。” “噗。” 唐昕和白禾還沒什么反應(yīng),白鑫誠笑噴出來了,這小子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著實戳了他的笑點。 看他笑成這樣,白禾跟唐昕都笑了起來。 言譯時不時望望白禾,也跟著笑。 他好愛這個家。 …… 出分那天,白禾一個人去街角的網(wǎng)吧開機查分?jǐn)?shù)。 這種緊張時刻,白禾選擇一個人面對,不想爸爸mama跟她一塊兒,三個人一起緊張,更不想和言譯倆人面面相覷。 不管誰考得好,誰考得不好,都很難受。 或許,獨自面對,就是長大的開始。 唐昕隔幾分鐘就給白禾打一次電話,問她分?jǐn)?shù)刷新了沒有。 “還沒出來呢,媽,你別催啊,再催也不能讓系統(tǒng)早一分鐘開放啊?!?/br> “不是催,mama這不是擔(dān)心嗎,你別緊張?。 ?/br> “媽,你這比我還緊張呢!” “考不好也沒什么,大不了復(fù)讀,要是不想復(fù)讀,就走個一般的,爸媽也不會怪你。退一萬步說,找不到工作又怎樣,這不是還有個大排檔等你繼承嗎,跟你爸學(xué)炒菜當(dāng)大廚,條條大路通羅馬?!?/br> 老媽的話,弄得白禾心里酸酸的,眼睛也酸酸的,轉(zhuǎn)移了話題:“言譯呢?” “他去外面查分了,也不讓我們跟著,你們這些孩子啊,爸媽不也是關(guān)心你們嗎?!?/br> “行了,你別給孩子壓力了?!卑做握\的聲音傳來的,“萬一沒考好,我們在,她哭的更厲害?!?/br> “呸呸呸,什么烏鴉嘴?!碧脐控?zé)怪他。 “還說我,你剛剛不是也說什么復(fù)讀嗎?!?/br> “爸媽,掛啦,還有幾分鐘。” “好好,千萬別緊張,也別一個人想不開,人生路還長,沒什么的,啊。” 白禾掛了電話,登陸教育考試院,等待著22點查分系統(tǒng)開放。 焦灼不安。 周圍有幾臺機子也是高考生開的,爸媽陪著過來等分?jǐn)?shù),臉上同樣是擔(dān)憂緊張的神情。 白禾看著右下角的時間,一分一秒地跳轉(zhuǎn)著… 終于,等到22:00,白禾點進查分系統(tǒng),右手顫抖地輸入了準(zhǔn)考證號和身份證。 心臟撲通狂跳。 頁面還在加載,祁浪和言譯的微信消息卻同時出現(xiàn)在手機屏幕上。 1:“635?!拘摹俊?/br> 7:“635!這把穩(wěn)了?!?/br> 7:“得請客吧!” 一開始,白禾還以為言譯發(fā)來的635是他自己的分?jǐn)?shù),直到看見祁浪發(fā)來的分?jǐn)?shù)… 與此同時,電腦上白禾的分?jǐn)?shù)也跳轉(zhuǎn)了出來。 總分:635。 “靠!” 今年文科一本的分?jǐn)?shù)線是547。 白禾怔怔地望著屏幕,傻了都…很久沒有回過神來。 想到最后一年的挑燈夜戰(zhàn),所有的辛苦和努力,在這一瞬間仿佛都被看見了,汗水和淚水都沒有白流… 白禾感覺眼睛脹脹的,酸酸的,心潮澎湃,情緒跌宕起伏。 手機嗡嗡震動了起來,祁浪的電話打了過來,同時言譯的語音通話也在跳動。 白禾手指尖下意識地劃開了祁浪的通話—— “小百合,這不得開心壞了。” 聽到他輕松愉悅的嗓音,白禾終于繃不住情緒,抽泣了起來:“我真的…真的以為考不上了,我從來沒有考這么好過,三模最好的一次才六百出頭。” 祁浪輕嗤:“該高興啊,這有什么好哭的?!?/br> “你不懂,你這種好學(xué)生就是不懂…” 學(xué)習(xí)真的太難了!??! 數(shù)學(xué)好難,英語也好難?。?/br> “就當(dāng)我不懂吧,不哭了,好不好。”這句話說得極溫柔,仿佛他不是在電話里對她說,那磁性的聲音幾乎是從耳畔傳來。 白禾抽噎著,一只漂亮的手從后面伸過來,落在她眼睛上,胡亂替她揉了一把淚痕。 白禾詫異轉(zhuǎn)身,看到祁浪就在她身后。 他只穿了件黑t,身形硬挺,如神明降臨般…白禾愣住。 看到她蠢里呆氣的樣子,少年嘴角緩緩上揚、 周圍嘈雜的背景自動虛化,白禾眼里就只能看到他英俊的臉龐,以及眼尾那顆美人淚痣。 心臟頓挫。 祁浪張開了雙臂:“來個擁抱?為明天干杯。” “你等一下?!?/br> 白禾深吸一口氣,講究地用紙巾擦擦眼睛,擰擰鼻涕,整理頭發(fā),然后一躍而起,整個撲進了祁浪的懷里:“祁浪,我要上大學(xué)啦!” “我們小百合要上大學(xué)了!”祁浪穩(wěn)穩(wěn)地接住了她,來了個大熊抱,抱著她輕松轉(zhuǎn)了好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