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無猜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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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上又沒說,只說那一片有螢火蟲,你知道現(xiàn)在要找一片有螢火蟲的林子有多難嗎?我這不是為了滿足小百合十六歲的心愿?!?/br> 言譯對白禾說:“所以讓他做計劃的最終結(jié)果,就是把所有人置身險境?!?/br> 白禾:“……” 對他倆,她真是沒話可說了。 因為長大了嗎,她養(yǎng)的兩只小公鸚鵡,性成熟之后,就開始相互啄羽毛打架了,其中一只腦袋上的毛都被啄禿了呢。 女孩子就可以像小時候一樣相親相愛,譬如她和蘇小京,男生就不能。 可真是…沒勁透頂了。 三個人在海邊帶到了午夜時分,酒也喝到了微醺狀態(tài),祁浪跟言譯斗嘴斗了一晚上,中途倆人一起去上廁所,路上還打了一架,言譯鼻梁都磕破皮了,委委屈屈回來找白禾告狀。 白禾暈暈乎乎摸著他的臉,心疼地吹了吹。 午夜時分,三人回了家安頓。 白禾言譯喝醉了,卻還沒到不省人事的地步,不然祁浪還真覺得麻煩,他可沒言譯那么賢惠,還在他喝醉酒之后給他換內(nèi)褲。 三人輪流沖了澡回房間睡覺。 白禾的房間正對大海,溫暖濕潤的海風吹拂著,但有點熱,她索性關(guān)了窗戶,打開了空調(diào)。 關(guān)了燈睡下來,有點害怕…但又不能矯情地去找言譯,言譯喝得比她多,興許早就睡得不省人事了。 白禾蒙頭睡了一會兒,還是很不安心,將自己的房間門打開,探頭探腦出去,想偷摸地把言譯的房間門掀開一條縫。 這樣,她開著門睡覺,一叫他,他就能醒過來了。 會比較有安全感。 卻不想,走出去看見樓下客廳的沙發(fā)上,坐著一個人。 落地窗外的月光勾勒著他修瘦的身影輪廓,她下意識地喚了聲:“阿一?” 祁浪的嗓音傳來,懶散倦怠—— “你的阿一早就夢游周公了?!?/br> “祁浪,你怎么還不睡?大晚上在這里扮什么雕塑?!?/br> 祁浪躺在了沙發(fā)上,揉了揉幾乎快睜不開的眼睛,懶懶說—— “不是怕鬼嗎,等你睡著了,我再睡?!?/br> 第29章綠絲巾 那一晚, 白禾睡得很安心。 因為酒精的緣故,夢境里都是如墜云端的飄飄然,以前的夢里, 她總會看到祁浪站在遙遠的光暈里, 她向他奔跑,可無論怎么跑…都無法靠近他身旁。 追不到, 只能遠遠地看他,看他對她微笑。 醒來的時候,白禾會覺得胸腔里酸酸的。 但這一次, 沒有了酸酸的感覺,這一次她追到了祁浪, 他甚至對她伸出了手。 白禾牽住他的手, 那真實的觸感, 即便醒過來,也仿佛還殘留在掌心里。 是他臨時改變主意填報了她的大學,讓她第一次感覺到, 她不再是追著他跑的那一個; 還是因昨晚他守著她入眠… 祁浪似乎開始主動向她靠近了。 白禾微醺旖旎的夢境, 也變得有些飄飄然。 次日醒來, 窗外天光大亮,陽光正好。 看看手機時間, 都到中午了, 她匆匆穿上拖鞋走出門。 客廳靜悄悄, 白紗窗簾掩映著, 有日光照在窗簾上隱隱約約透著光。 白禾推開言譯的房間, 發(fā)現(xiàn)這家伙居然還沒起床, 蒙頭趴床上沉酣大睡。 出于禮貌,她退出去, 叩響房門:“一,還在睡?。俊?/br> 房間里傳來一聲迷迷糊糊地:“嗯。” “我能進來嗎?” 他又沉沉“嗯”了聲。 白禾推門走進去,言譯趴在床上,似乎嫌熱上衣都脫了,也沒有蓋毯子,整個后背就這樣大咧咧呈現(xiàn)在她眼前。 又白,又養(yǎng)眼。 言譯的皮膚比女孩都更白一點,也很細膩,幾乎看不見毛孔。 這緊致結(jié)實的肌rou,就算身為jiejie,看見這幾乎完美的男性身軀也有點小小的把持不住。 她用毯子掩住了他裸露的后背,坐在床沿邊,捏了捏他的耳朵:“第一次看到你睡懶覺啊小言譯,快起床了?!?/br> “嗯。” 他哼哼唧唧像只沒睡醒的小奶狗,睜開惺忪的睡眼掃向白禾,“可愛。” 他捏了捏她的臉,然后繼續(xù)睡。 白禾怔了一下。 那一聲“可愛”,像跳跳糖似的,亂跳橫飛地撞進了她的胸腔里。 一瞬間,居然心跳加速。 隨即,她后知后覺意識到,自己是被這家伙給給給…給調(diào)戲了? 這小子,就屬于是撩人不自知,平時看著老老實實也不會主動追女生,真要撩起女生來,只怕祁浪都不是他的對手。 白禾心想,上了大學,這小子不知道得有多受歡迎呢,吃他這一款的小jiejie們,還不得迷死他了。 想到這里,白禾又有點感傷,像是親手養(yǎng)大的女兒終于要出嫁了似的。 她使勁兒揉著言譯的腦袋:“醒來醒來醒來,再賴床,就去不成鯊魚島了?!?/br> 言譯不知道今天怎么回事,秒變小屁孩,怎么弄都醒不過來。 白禾坐在床邊看著他,他還偷摸地睜開一只眼睛偷瞥她的表情。 “你不想去鯊魚島旅游嗎?”白禾問。 “想。” “那還不快起來!晚了就買不到渡輪票了!” 言譯將腦袋埋進枕頭里,小狗狗一樣拱了拱,喃出一句囫圇的話:“你就不會…哄哄我嗎?” 白禾差點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還是她第一次從穩(wěn)定而早熟的言譯嘴里…聽到這么撒嬌耍賴的話。 “要怎么哄???”白禾問。 “連弟弟都不會哄,你白當這么多年jiejie了?”他刺了她一下。 白禾無語,心想簡霓可不會這么哄祁浪,看來…還是她太寵這小子了吧。 “我才不會哄人!”白禾破罐破摔地說,“快起床!快起床!快起床!” 言譯從被窩里滾出來,伸了個長長的懶腰。 好家伙,這個懶腰伸得…又美又欲,看得白禾都窒息了。 她一手帶大的言譯…什么時候變得這么性感撩人了? 啊不不,不能被這未成年小屁孩勾引了,白禾一巴掌拍他背上,在他冷白皮膚上拍出一道五指?。骸敖o我起床!??!” 言譯轉(zhuǎn)過身,正面迎向她,大咧咧地對她展示八塊腹肌。 白禾沒眼看,側(cè)過了視線:“別讓我催你,再不起床我就自己出發(fā)了,不帶你了?!?/br> 言譯單手枕在腦后,睨著她:“給我按摩,看看能不能把我按醒?!?/br> “好哇,我給你按摩。”說完,白禾揪住了他的耳朵,用力一擰。 “啊疼!”言譯叫了起來,“真的疼,白禾??!” “叫姐!” “不?!?/br> “叫不叫,你叫不叫!” 言譯真是骨頭硬,耳朵都被揪紅了,還是倔強地不肯服軟:“白禾,別以為我讓著你,就是怕了你?!?/br> “反了你還…” 下一秒,言譯翻身將她按在了床上,單手揪住她的雙手,捆在頭頂。 他認起真來,白禾小胳膊小腿兒的就不是對手了,被他壓在身下,完全任由其宰割了。 “你要造|反啦,臭小子。” 言譯居高臨下看著她,粗礪的指腹捏著她的臉頰:“求饒,求饒我就放過你?!?/br> “休想!” 言譯有的是辦法降服她,就地取材捏起一簇她的頭發(fā)絲,撓她鼻翼的癢癢。 “啊言譯,啊~~~”她身體扭動了起來。 “求我。”言譯眼神漸轉(zhuǎn)了深邃,“jiejie,求我吧…” “不!”白禾骨頭比他還硬,哪能讓這小屁孩拿捏了,“你等著言譯,你等著!” “再這樣,我真的要懲罰你了?!毖宰g掐住了她的腰,“不聽話,就要被懲罰?!?/br> 下一秒,門被人從后面踹開了。 言譯回頭,看到祁浪臉色低沉得可怕,走進來推開了言譯,將白禾從床上拉起來。 “你們姐弟倆,一大早上玩得挺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