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無猜 第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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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br> 他總是這樣抱她, 就像大狗狗叼著自己最珍愛的布偶洋娃娃,去哪兒叼哪兒, 一秒鐘都舍不得放開。 白禾被他抱著兜了幾圈,周圍有同學(xué)低頭掩面而笑,眼神促狹地望向他們倆。 白禾尷尬地推他。 言譯沒有放開,他目光筆直地望向了電梯門口的祁浪。 祁浪站在原地,任由出入電梯的人群和他擦身而過,時不時撞著他。 不為所動,仿佛靈魂已被掏空。 他自虐地望著他們,手還保持著剛剛牽她的動作,虛握著… 手空空,心也空空。 白禾怕言譯誤會,解釋說:“剛剛是因為人多,他拉我站后面一點?!?/br> “不用解釋,這沒什么的。” “好大方?!?/br> “是因為信你,和我交往,也不需要刻意避開他,我知道你的心,放輕松就好?!?/br> 他用似乎很體貼的眼神望她,說著只有她能懂的暗語,這反而讓白禾更加心虛,也更加愧疚。 她在和他交往的同時愛著另一個人,她是什么絕世大渣女?。≌媸窃撍?! 白禾內(nèi)心越發(fā)覺得對不起言譯,用力牽住了他的手。 言譯抬頭望向祁浪,“現(xiàn)在是要去吃晚飯嗎?” “吃烤鴨?!逼罾藛问植宥底哌^來,語氣平平,“一起?” “好,我還沒吃飯?!?/br> “我請小百合,但不想請你,你要一起那就a了?!逼罾死涞卣f。 “又不是a不起,另外,我女朋友那份我也替她一起a了。” “不需要,我說了請她?!?/br> “這是原則?!?/br> “你的原則在我這里不適用?!?/br> 白禾看倆人在這里爭來爭去,捂著咕咕叫的肚子,在手機里團了一個套餐券:“兩位,我請你們吃,行了吧?!?/br> 說完,她徑自出門招攬出租車。 言譯想推祁浪坐前面,但祁浪固執(zhí)地擠到了后排。 這一次,白禾不再像以前那樣坐中間了,她很自覺地坐到了窗邊,讓言譯坐在中間。 雖然言譯不介意,但她多少也應(yīng)該避嫌。 祁浪對此心知肚明,沒有多說什么,三個人揣著各自的小心思,去了烤鴨店。 落座后,祁浪不無諷刺地對言譯說:“你可真會制造驚喜,這么大老遠地趕過來?!?/br> 言譯:“希望不是驚嚇。” “這話說的,是不相信你女朋友啊?” “少挑撥離間。”言譯不吃他這一套,對白禾說,“我只是想見你才過來?!?/br> 白禾正要點頭,祁浪補了一句:“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他絕對懷疑你跟我亂搞,才急吼吼跑過來。” 言譯當即反駁:“我沒有懷疑她,但我合理懷疑你心里有這樣的想法,否則你不會認為我懷疑這種事?!?/br> 白禾看著過來給他們點餐驚呆了的服務(wù)員小jiejie,極度尷尬。 “你們兩個,能不能閉嘴啊?!?/br> 他們點了份套餐,很快就上菜了,祁浪給白禾舀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老鴨酸湯,遞過來;恰逢言譯用面皮幫她包了一份烤鴨,遞到她嘴邊。 祁浪:“先喝湯吧,養(yǎng)胃?!?/br> 言譯:“就他這一碗也養(yǎng)不了什么胃,先吃一口墊墊肚子?!?/br> 祁浪:“白禾,你想先喝湯還是先吃rou?自己選,管他干什么?!?/br> 白禾:“……” 她推開了言譯的手,也沒接祁浪遞來的湯碗,夾起一塊鹵鴨頭自顧自地啃著。 祁浪跟言譯對視了一眼,兩人眼底都有火花四射。 三個人沉默地吃了一會兒,祁浪又忍不住想要搞事情,問白禾:“談戀愛,感覺怎么樣?” 白禾只顧著低頭吃飯,順嘴一說:“沒什么特別的感覺啊?!?/br> 說完這話,自己都覺得不太對,她趕緊找補道,“因為我跟阿一太熟了,還沒能從以前的相處模式中抽離出來,所以感覺沒差別?!?/br> 說完,她擔憂地望了言譯一眼,怕他多心。 言譯用眼神告訴她,沒關(guān)系,不會多想,順勢又給她加了一塊鴨腿rou。 祁浪嘲諷地說:“怎么你這剛談戀愛就沒感覺了,看來是男朋友不行?!?/br> “不是這個意思。”白禾辯解,“好朋友變成戀人,很多事情都習(xí)慣了?!?/br> “哦,那還是沒感覺不來電,要不要換一個試試?” 說完,他特綠茶地望望言譯,“我跟我白禾妹談?wù)勑?,你?yīng)該不會介意吧?!?/br> “當然不會。”言譯反擊道,“我們是第一次戀愛,很多事情沒經(jīng)驗,不像你,戀愛談的多,隨便什么漂亮女生你都來電?!?/br> 祁浪是吃了一癟,沒話可說。 言譯乘勝追擊,“要不你趕緊路邊再找一個,成就一段古鎮(zhèn)浪漫愛情,反正你找對象也不挑,今晚也不用長夜漫漫獨守空房,去肖想別人的女朋友。” 桌底下,白禾拉了拉言譯的袖子。 大多數(shù)時候祁浪嘴賤,言譯是不跟他計較,但他真要毒舌反擊,一百個祁浪加起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但白禾臉色明顯冷了下去。 言譯是醋意上頭了口不擇言,察覺到白禾不太愉悅的表情,才有所收斂。 她今天一整天…應(yīng)該都挺愉快的,偏他來給她添堵了。 她和祁浪在一起,怎么都是快樂。 他才是多余的那一個。 吃晚飯,三人散了一會兒步,去古鎮(zhèn)河邊的清吧小酒館坐坐。 坐在清幽的露天花園卡座邊,晚風溫柔,環(huán)境幽靜,倒是頗有戀愛的情調(diào)。 可惜,談不了戀愛,因為現(xiàn)在是擁擠的三個人。 祁浪點了一杯長島冰茶,白禾勸阻道:“你別喝了,每次喝醉了都撒酒瘋,今晚我們可不想給你收拾。” “現(xiàn)在又變成你們了?!?/br> 言譯:“一直都是我們。” 祁浪晃了晃雞尾酒杯里澄黃的液體:“這沒什么度數(shù)。” “我喝過長島,后勁兒大著呢?!卑缀虒⒆约旱哪懈麚Q了,“你喝我的吧,我還沒喝過,這杯度數(shù)低?!?/br> 祁浪沒有拒絕,跟她換了酒杯。 言譯拿了三盒骰子走過來,提議玩猜大小的游戲,白禾說自己不太會,于是他給她詳細地講了規(guī)則,小姑娘似懂非懂地跟他玩了起來。 祁浪沒太大的興致,斜倚在沙發(fā)邊,百無聊賴地看小情侶玩游戲。 眼底帶著幾分微醺,靜靜地坐在深陷了半個人的松軟沙發(fā)邊,隨意地支著腦袋,意態(tài)散漫,一雙黑眸定定地勾著白禾。 白禾玩游戲不太行,被言譯開了很多次,一杯一杯地喝著酒。 很快,滿滿一杯長島冰茶見了底。 中途,祁浪去了趟洗手間,出來被一個短發(fā)颯爽的女孩攔住加微信。 祁浪擺手拒絕。 白禾眸光瞥了過去,望見了短發(fā)女孩失望的表情。 她的下頜被言譯勾了回來,言譯深邃的眸子筆直地戳著她的眼,嘴角壓著淺淡的笑,但眼底卻沒有絲毫笑意。 “白禾,在我身邊,就不要看他了,好嗎?” 他嗓音有淡淡的氣泡音。 “我不是看他?!卑缀探忉?,“有人搭訕他,我看個好戲罷了?!?/br> “嗯,好?!彼麥厝岬卣f。 祁浪坐了回來,言譯懶懶偏頭:“怎么剛剛那女孩…不合7爺心意?” 祁浪簡短地喃了兩個字:“戒了?!?/br> 他顯然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看白禾跟他玩骰子總輸,索性也加入了戰(zhàn)局,護著白禾的意思很明顯,總開言譯的骰子,每次都能精準計算地開準他,兩個人算是較上勁兒了。 最后,這游戲直接架空了白禾,成了祁浪和言譯倆高智商的巔峰對決。 白禾一會兒看看祁浪,一會兒又看看言譯,倆人勢均力敵,你一杯我一杯地交鋒著。 再這樣喝下去,她可沒法將兩個醉鬼拖回酒店。 “好啦!游戲終止!都別喝了?!?/br> 言譯喝了幾杯但醉意不明顯,祁浪酒量沒他好,甚至可能趕不上白禾,這會兒暈暈乎乎的,有了醉態(tài),跑去自助點唱機邊,點了一首《好心分手》送給他們。 他唱得情感充沛,言譯和白禾倆人聽得有點無語。 他唱完歌回來,笑著問他們:“怎么樣?” 白禾面無表情說:“好好聽,我都要感動哭了?!?/br> 祁浪:“我也要唱哭了,祝福你們,我親愛的朋友?!?/br> 言譯沉沉說:“祝福我們早點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