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小無猜 第12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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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我問了團委工作的一個學姐,說是醫(yī)科大一個男生舉報的,男生自稱…是視頻中女孩的家人,舉報我身為教官、引誘女學生。當然,你的臉他是打碼過的,他不肯透露你的身份,所以團委沒有找過你調(diào)查此事?!?/br> “是言譯…” “后來,祁浪擺平了這件事,他找了團委里的關系,跟領導解釋視頻是他拍的,因為角度的問題造成了許多誤會,他幫我澄清了這件事,讓我能繼續(xù)留在國旗班。但我心里很憋屈,加上學業(yè)負擔,再加上別的原因,就干脆退出國旗班了。后來祁浪請我吃飯,甚至提出給我經(jīng)濟補償,希望我別把這件事鬧大,別去找那個醫(yī)科大的舉報者麻煩,我氣得又揍了他一頓?!?/br> 付思惟無奈地說,“現(xiàn)在想想,還挺對不起他的,整件事…其實怪不了他,他只是在保護他的朋友?!?/br> “是言譯干的…”白禾氣得手抖,腦子一片混亂,“是他干的…” “后來團委的老師警告我,這次可以不追究、不記過,但我不能再接觸你了,如果傳出去,會影響國旗班的聲譽,哪怕我現(xiàn)在退出,也不可以再和你有牽扯,那人如果再舉報,肯定記我的大過?!?/br> 付思惟眸底有壓不住的難過,“當時決意退出國旗班,我就是想著…也許可以再試試看,追一下你,我真的蠻心動你。但是被這樣警告,我失去了勇氣,怕真的給我記一個大過。我沒什么家庭背景,記過的話,未來就完蛋了?!?/br> 白禾的眼睛紅了,情緒有點激動,嗆聲說:“對不起,付思惟,真的對不起。” “你別跟我道歉啊。”付思惟連忙給她遞了紙巾,有點慌亂,“這跟你又沒關系?!?/br> “都是因為我,你才退出國旗班,造成這么大麻煩?!?/br> “你別這樣說?!备端嘉┠弥埥斫o她擦了眼淚,“我今天之所以把事情告訴你,是因為…我想讓你看清楚,你男朋友的為人。也許你會覺得我在挑撥離間,無所謂了吧,反正我都要畢業(yè)了,我們再沒什么可能了,但你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女孩,我不想讓不好的人影響你,哪怕你們在一起很久了,感情更深厚,但該說的我也要說出來,讓你自己去判斷?!?/br> 他的話,說得很委婉含蓄。 白禾明白他的意思。 她看著他,滿眼歉疚:“我真的很抱歉,不知道該怎么補償?!?/br> “我不要補償,只希望你開心,我工作會留在北里市,也許以后還有機會見面?!备端嘉┛纯词謾C時間,“我該去招聘會了?!?/br> 白禾連忙起身相送:“預祝學長找到理想的工作?!?/br> 付思惟深深地望著她,點了點頭。 他離開后,白禾立刻給祁浪打電話,向他求證這件事。 祁浪聽她說完,眉頭都擰成了小山形狀:“靠,這都哪年的老黃歷了,還能翻出來?!?/br> “所以,你知道這件事,但你沒告訴我?!?/br> “沒什么好說的啊,誤會一場,都解決了,你別胡思亂想?!逼罾嗽频L輕地說,“最近過得怎么樣?” “你可真是個好哥哥!什么都幫他兜底,如果有一天他殺人放火,你也幫他隱瞞是不是!”白禾氣得快要背過氣,尤其祁浪這輕飄飄的態(tài)度,更是火上澆油。 祁浪聽出了她情緒不對勁,連忙解釋說:“不是啊,怎么會,言譯的性格你還不了解嗎,怎么會殺人放火。我當時不說,是不想你有負擔。事情發(fā)生之后,我?guī)湍愫莺菖u教育過他了?!?/br> “你批評教育他?你沒被他揍就算不錯了,他能聽你的?” “我威脅他說,再不乖就告訴你,他真有點怕,讓我別跟你說,這次是一時沖動,以后再不干這種事了?!?/br> “……” 祁浪的語氣柔和了許多:“小百合,過去的都過去了,我們?nèi)齻€應該彼此信任,不要為不相干的人的三言兩語,傷害感情。實在氣不過你去揍他一頓,但是別內(nèi)耗,別把錯誤歸咎在自己身上,一個人憋在心里生悶氣。” 他真是了解她。 他比她自己都更了解她... 白禾無助地靠墻蹲著,眼淚跟珠子似的,大顆大顆往外滾,幾乎快哽咽起來了。 “七,你在就好了,我現(xiàn)在做什么都是錯,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電話那端,少年呼吸不穩(wěn),倏而,他控制住了語氣:“要我回來看你嗎?” “不…不…”白禾惶恐地說,“你回來,更加一團亂?!?/br> 他失落地說:“好?!?/br> “付思惟說他揍了你,疼嗎?” “……” 祁浪不知道該說什么,良久,他壓著翻涌的情緒,沉重地笑了,“你這樣問,我要誤會了?!?/br> 白禾沒再說話,低頭扯著自己的鞋帶,壓抑地哽咽著。 “小百合,你哭得我都要碎了?!?/br> 他說,“你知道我的心,別折磨我,行嗎?” 白禾慌張地掛了電話,沒有看到,遠處樹影里少年孤仃的身影。 一雙絕望的黑眸,破碎地看著她。 …… 期末考試那兩天,白禾跟言譯再度冷戰(zhàn)了。 祁浪顯然已經(jīng)把付思惟找過她的事,告訴了言譯,所以言譯根本不敢再來找她,甚至不敢給她打電話,怕她一氣之下,再度提出分手。 只能...逃避,希望時間能讓她稍稍消火。 一起回家的動車票是一個月前就買好了,所以直到返鄉(xiāng)那天,倆人才終于見面。 火車站的肯德基里,言譯拉著行李箱走進來,看到白禾一個人靠窗坐著,嚼著香酥雞。 見他過來,她也沒搭理他,側(cè)過了身去。 言譯將自己的黑色行李箱和她的白色小箱子靠在一起,低頭看看動車出發(fā)時間,還早,他也去給自己買了個漢堡套餐,回來時,將她愛吃的薯條遞了過去,紙上已經(jīng)擠好了番茄醬料包。 白禾沒碰那份薯條,最終,還是言譯自己吃了。 每一次咀嚼,都覺得難以下咽,她不理他,他已經(jīng)好多天吃不下飯了,整個人消瘦了一大圈兒。 倆人一前一后走進動車站,上車時太擁擠,言譯下意識地想牽牽他,白禾甩開了他的手。 言譯沒有勉強。 三小時車程,唐昕和白鑫誠照例來火車站接他們姐弟倆,白禾上前跟mama擁抱,眼睛都紅了:“好想你們?!?/br> “以前也沒見你這么想啊。”唐昕笑著,輕拍她的背,“好了好了,怎么還掉眼淚了呢?!?/br> “叔叔阿姨,最近家里還好嗎?”言譯問。 “好著呢,你爸還開了家分店,轉(zhuǎn)給別人經(jīng)營,咱們家收入越來越多了。”唐昕迫不及待地向他們分享喜悅,“等你們畢業(yè)的時候,說不定連你倆買房子的首付都攢出來了!” 白禾聞言,心頭一顫,和言譯對視了一眼。 言譯故作鎮(zhèn)定地說:“我…不需要叔叔阿姨攢首付,我自己可以。” “知道你能干啦,你不需要,小百合也總是要的?!碧脐空f,“有一套婚前房,以后結(jié)婚了才不會受委屈?!?/br> 聽出爸媽并不知道他們倆的事兒,白禾這才稍稍放心,說道:“怎么就聊到結(jié)婚了,還不知道是哪年的事兒呢!我好餓啊,快回去吃飯吧!” 白鑫誠說:“今天咱們?nèi)ネ饷娉?,給你倆接風洗塵?!?/br> 于是,一家四口去了商場的一家南京菜館,聽著評彈,其樂融融地吃飯。 白鑫誠問他們:“明年大四了吧,你們有未來規(guī)劃嗎?” 白禾說:“工作越來越難找了,我還是想考研的,問過老師,我的成績應該可以保研。如果成功了,大四階段我想進新聞臺做實習記者?!?/br> “很好啊,既兼顧了學習,又能有實際的工作經(jīng)驗?!卑做握\欣慰地說,“小百合真是長大了?!?/br> “阿一呢?”唐昕問言譯。 “我也保研?!彼f,“但…還沒想好,也許有別的計劃。” 白禾望向他,白鑫誠也好奇地問:“什么計劃?!?/br> “下學期,等確定了再告訴叔叔阿姨?!?/br> “也行?!碧脐空f,“我們家,不需要你們這么快出來工作,好好提升學歷,尤其是一,你學醫(yī),學歷更加重要的,最好能考個博士什么的,將來多光鮮體面?。∥胰ソo你相親,也更拿得出手一些,是不是。” 白鑫誠說:“行了吧,我們家一這條件,哪需要相親,學校里肯定大把的女生追求他啊?!?/br> 唐昕:“也是啊,一是不需要cao心的,就是小百合,無人問津,mama得幫你好好留意著,對了,mama的牌友王阿姨的兒子,人家是海歸碩士,今年也回家過年,王阿姨還說約著一起吃個飯呢。” 此言一出,言譯放下了筷子。 白禾看看他,說道:“媽,干什么啊干什么啊,我一回來你就張羅相親,我還沒畢業(yè)呢,畢業(yè)了怎么得了,以后我都不敢回家了!” “媽不是怕你性格內(nèi)向,找不到男朋友嗎,你看看,祁浪也回港城了,這不是…怕你難過嗎?!?/br> “沒有難過!我不去,就不去!” 白鑫誠看看言譯,又望望白禾:“行吧,你自己把握,爸媽不管你們的事情了。” “最好別管,我無心戀愛,只想學習,這不是你們最希望的嗎。” “高中的時候當然希望你一心學習,但現(xiàn)在不一樣了,感情生活也很重要嘛?!碧脐空f,“一呢?有女朋友嗎?” “阿姨,我也…只想學習?!?/br> “你們倆真是…”唐昕都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了。 白鑫誠拉拉她的手:“不知道說什么,你就別說了,別管他倆,順其自然吧?!?/br> 言譯看看白禾,白禾低頭吃飯不說話。 白禾跟蘇小京約著出去山里采風拍照,有幾天沒在家,自然也沒帶言譯,快過年了才回來,言譯怕她旅游經(jīng)費不夠,手頭短缺,時常給她轉(zhuǎn)錢。 男朋友給的錢,白禾照收不誤。只是冷戰(zhàn)仍舊繼續(xù),不搭理他,除非他主動破冰跟她提付思惟的事,并且主動承認錯誤,白禾才有原諒他的可能性。 言譯不敢提,他只希望時間能消磨這一顆長在心頭的疙瘩。 白天,言譯去圖書館看書寫論文,晚上去餐廳幫白鑫誠招呼客人,跟白禾見面的時間不多。 那天言譯在沉寂很久的【梁山聚義三人組】群里艾特祁浪,問他今年過年回來嗎? 祁浪說不回來。 白禾沒說話。 他不是不想回來,只是不想影響他們的關系。 尤其是現(xiàn)在說開了,白禾知道他的心意,他更加不想讓她有負疚感。 以這小姑娘內(nèi)耗的性子…要是他成天在她跟前轉(zhuǎn)悠,哪怕她不喜歡他,都會覺得壓力如山吧。 祁浪舍不得讓她有一星半點別扭和不開心。 而他,更怕面對自己的心。 過完年,就要返校了,那晚半夜,言譯真的想她想的要瘋,試著推她的房門。 然而,白禾將房門上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