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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焰朵彎著身子往萊嘯的旁邊一坐,長腿伸不直,右腿只能曲起,左腿踩在了石山的墻壁上。 兩人的胳膊只隔了幾厘米,萊嘯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傳出的一股熱流。 焰朵提議:“要不要把衣服換回來?” 萊嘯沒有絲毫地猶豫,立馬道:“換?!?/br> 焰朵脫下襯衫,露出了強壯的肌rou,由于氣溫降低,他臉部與身上的圖騰終于消了下去,又恢復(fù)成了原本的模樣。 把襯衫遞給萊嘯,焰朵笑道:“我去外面等你?” 話是這么說,他卻沒有要起身的意思。 萊嘯:“不用了。” 焰朵完全可以不用管她,但他還是來了。于情于理,她都是受惠的一方。在這種條件下,也沒有必要說什么男女有別了。 脫下焰朵的黑色半袖,萊嘯套上襯衫,感覺到焰朵的視線,她邊系扣邊說道:“沒看過女人換衣服?” 焰朵的視線掃過她平坦的腹部與脖頸。 萊嘯一向穿得整整齊齊,軍服的扣子系到第一顆,防護服的拉鎖也全拉上,就連穿著他的短袖時,也盡量拉直衣擺,滿是破洞的短袖,讓她穿出了制服的感覺。 萊嘯不算白,但也不黑,尤其是衣服下的皮rou,看起來比臉還要白上幾分。 焰朵套上自己的短袖,笑著道:“確實沒看過?!?/br> 萊嘯挑眉:“哦?” 這貨很會利用自己的優(yōu)勢,看他之前從容的模樣,她還以為他私生活同樣混亂。 焰朵攤開雙手:“誰會找亡命徒?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居無定所?” 萊嘯:“憑你的臉,應(yīng)該不難。” 焰朵笑著揪起衣領(lǐng)聞了聞:“這張臉?短暫的迷惑能堅持多久?” 萊嘯瞥了他一眼,把襯衫最頂端的扣子系上,說道:“沒看出來,你居然喜歡穩(wěn)定的關(guān)系。” 焰朵的視線看向洞外,嘆息般地說道:“中校,人不可貌相?!?/br> 血吼這個物種確實很強大,因為強大與不可控,所以從出生那天起,就要受到很多的限制。 不可以去的地方,不可以做的事情,數(shù)都數(shù)不清。 憑著血吼們艷麗的外貌,確實可以獲得許多短暫的歡愉,但是沒有幾個會走到最后。 從小生活在三不管地帶,焰朵看過太多這種場面了。欲望只是赤果果的欲望,跟動物沒什么兩樣。 短暫而美麗的東西,只會留下一地的破碎。 “中校,你是短暫歡愉主義者?” 焰朵并不是第一次問類似的挑逗問題,每次的口吻都是一樣的輕挑。 萊嘯喝了口水,舔了舔冰涼的嘴唇:“不是?!?/br> 上輩子活了那么久,萊嘯還是交往過幾次的。 但她的工作時間不穩(wěn)定,性格又很強勢,所以并不算順利。 唯一一個跟她很合拍的,是一個經(jīng)相親認(rèn)識的中學(xué)老師。 對方的性格很溫柔,話不多,也很享受自己一個人的獨處時間,不會因為萊嘯突然的爽約而不快。 很和平,很順利,也很單調(diào)。 就像床頭的涼白開,喝也行,不喝也渴不死。 雙方都很少提及親密接觸的話題,就連牽手也很少,出去約會,交談的內(nèi)容不超過二十句。 和朋友們吃飯的時候,萊嘯隨口說了一嘴她的情感狀況。 她到現(xiàn)在還記得千渺和桃薇當(dāng)時微妙的表情,以及千渺那句小心翼翼的:“你男友……性取向是女性嗎?” 萊嘯當(dāng)時愣了一會兒,后來兩人還是選擇了和平分手。 因為萊嘯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就是她對他沒有任何的沖動。 不想親吻,不想碰觸,更不想其他的。 來到這里,萊嘯為了掙軍功,每天除了訓(xùn)練就是接任務(wù)。 雖然也有追求者,但這里的人已經(jīng)跟她認(rèn)識的地球人不一樣了。 他們更理智,更嚴(yán)謹(jǐn),也更無趣。 焰朵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樣,笑瞇瞇地指著天空說道:“我小時候,特別喜歡看星星,喜歡到想把它炸下來?!?/br> 萊嘯:“那你的喜歡,還真是霸道?!?/br> 焰朵:“霸道?或許吧?!?/br> “那你試著炸了嗎?” 焰朵:“炸了,太遠(yuǎn)了,根本炸不到?!?/br> 萊嘯掏出電子煙,慢悠悠地抽了一口。 焰朵:“后來我才知道,自己根本得不到星星。就算把星球上的文明全都破壞,它們還是會在上方閃爍?!?/br> 萊嘯:“你買個星星模型吧,那個方便,能發(fā)光,能還能掛脖子上?!?/br> 焰朵大笑出聲,紅色的眸中閃爍著流光溢彩:“中校,你喜歡看星星嗎?” 萊嘯可沒有這么浪漫的愛好。 視線滑過焰朵的側(cè)臉,他正專注地望著她。 萊嘯:這貨的眼睛也不知道是怎么長的,狹長的眼眶里,瞳仁又大又亮,長長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樣。 看了看星星,又對比了一下焰朵的眼睛。 萊嘯心想:這眼睛,比星星還亮……長男人臉上真是白瞎了。 第48章 第十五條 對焰朵面容的評價在腦海里一閃而過,萊嘯想了想,說道:“之前有段時間,需要經(jīng)常躺著,床剛好在窗邊,所以每天都會看一會兒。” 從病院里醒來的那段時間,她每天晚上都會躺在床上看天幕,也不是想看,就是不知道做什么,大半的時間都在發(fā)呆。 外面風(fēng)雪交加,有愈演愈烈的趨勢,沒有了冰墻掩門,黃色的雪花又開始往里飄。 焰朵不動聲色地放下了踩著墻的左腳,將寬闊的后背朝向洞口,遮擋住了往里飄的風(fēng)雪。 艷紅色的頭發(fā)半長不短地翹起,他饒有興趣地問道:“為了養(yǎng)傷?” 萊嘯自然注意到了他的動作,嘴巴動了動,說道:“不是養(yǎng)傷,那時還沒參軍,為了養(yǎng)病。” 焰朵:“哦?骨頭斷了?” 萊嘯吸了一口電子煙,慢悠悠地說道:“你原來說過,我應(yīng)該是從小順風(fēng)順?biāo)?沒有挫折,其實你說錯了,我生過一場大病?!?/br> 對萊嘯來說,穿越就好似那場大病,粗魯?shù)厍蹇樟怂陙硭械姆e累,不論是經(jīng)濟方面還是情感方面,所有的親人、朋友、同事,全都被割斷,只剩一個她,還不是完整的她。 但她現(xiàn)在很慶幸自己是個進階種,如果是身穿,只會更加艱難。 焰朵右手撐著下巴,望著她道:“什么???” 萊嘯:“細(xì)胞突發(fā)大規(guī)模壞死?!?/br> “有后遺癥?” 萊嘯:“沒有,不然過不了軍團的身體檢查?!?/br> 焰朵:“你的身體狀態(tài)確實看不出來生過重病。” 萊嘯挑眉:“我就當(dāng)你是在夸獎。” 焰朵伸長脖頸,湊近道:“給我抽一口?!?/br> 膝蓋無意間抵到了一起,萊嘯等了一會兒,見他沒有挪開的意思,她便也沒動,把電子煙吸煙口轉(zhuǎn)向了他。 焰朵低頭,眼神滑過她的嘴角,慢悠悠地吸了一口,白煙在兩人之間彌漫,沒有了有害物質(zhì)的電子煙霧,帶著一股陽光般的青草味。 由于兩人都沒有說話,狹小的山洞里瞬間變得落針可聞。 視線短暫地相交,紅眸里倒映著萊嘯凍得發(fā)白的面容,黑瞳里也映著焰朵擋在洞口前的身影。 凝望片刻,兩人不約而同地移開了視線。 焰朵又吸了一口,抬起頭,指了指自己道:“你原來猜我,也猜錯了。” 萊嘯:“愿聞其詳?!?/br> 白煙鉆進鼻孔,又緩緩地從焰朵的口鼻中溢出,他笑著道:“我出生的地方雖然說不上安定,但小時候的生活也不算糟糕。” 黑夜有一種特殊的魔力。 白日里那種能把人照透的光線被遮蔽,人們不用再將自己收拾得一絲不茍,也不用時刻保持著高度的專注力,黑夜就像一個頂級的調(diào)光師,會用陰色的暗影將一切弱化,使得人們不由自主地放松下來。 焰朵的視線看向萊嘯握在一起的雙手,帶著點懷念地說道:“比起弱小的生物,能作為因悉伽出生,是我的驕傲?!?/br> 萊嘯:“你們種族很強大?!?/br> 聽到萊嘯的肯定,焰朵笑了笑:“我的母親也是因悉伽,父親雖然不是,但是他們都很厲害,即使小時候總是流竄在各個星球,但活得非常恣意?!?/br> 一大一小兩只因悉伽在一塊會是多么強悍的戰(zhàn)斗力,不用想也知道。 焰朵這個無法無天、命都不當(dāng)回事的性格,與小時候肆意張揚的流浪生活有很大的關(guān)系。 捕獵者父母會教出來什么樣的孩子,看看焰朵就知道了。 可為了生存,這是他們唯一的選擇。 萊嘯:“他們呢?” 焰朵轉(zhuǎn)頭看向天空:“不知道去哪個星球了,有緣再見吧?!?/br> 血吼沒有聚堆生存的習(xí)性,到了一定年齡,自然會和父母分開。 分開前,作為同是血吼的母親,對焰朵說了一番算是語重心長的教導(dǎo)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