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章婚就像大蔥蘸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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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玉秀老實的躺著,不罵不喊不鬧,洛醺感覺不是好事,急忙過去看她,呼喚不應(yīng)推她不醒,孫猴子還在那里罵罵咧咧:“您不用管這sao老娘們,她就是瘋子,腰里別副牌逮誰跟誰來,鬧騰?!?/br> 洛醺對葛玉秀千呼萬喚后對方?jīng)]任何反應(yīng),急忙吼孫猴子:“你還嘚吧嘚的,她好像沒氣了?!?/br> “???”這回孫猴子害怕了,沖上來看,葛玉秀緊閉著眼睛,他啪啪的打著葛玉秀的臉仍舊沒反應(yīng)。 “快抱著去找我叔。”洛醺指揮他。 孫猴子答應(yīng)著,抱了半天沒抱起,太沉。 洛醺一推他:“你去把我叔叫來?!?/br> 孫猴子又答應(yīng)著扭頭就跑,跑了幾步折回:“你叔是誰呀?” 洛醺氣道:“沈稼軒!” 孫猴子這下明白了,邊跑邊嘀咕:“真是亂套,哪有管自己男人叫叔的?!?/br> 不多時沈稼軒就隨著孫猴子趕了過來,路上已經(jīng)問了孫猴子事情的大致過程,來到后讓孫猴子扶著葛玉秀坐起,然后他自己也盤腿打坐在葛玉秀背后,運氣行于周身,真氣凝結(jié)在掌心,沿著葛玉秀的后背摩挲,最后使勁一推,葛玉秀身子一顫,像打個飽嗝似的,接著又長長的出口氣,嘟囔:“憋死我了?!?/br> 葛玉秀活了,洛醺瞪著眼睛看著沈稼軒:“哇!你太厲害了,我愛死你了?!闭f著還撲過去抱住沈稼軒。 “不要胡鬧?!鄙蚣谲庎止疽痪?,眼睛四下看看,很多下人圍著呢,他有些難為情。 人救活了,又開始審案,既然此事涉及到小桃,洛醺就把審案的地點選在丫鬟住的房里,沈稼軒說話算話,這些家務(wù)事他不管,看看沒自己什么事,就回去陪皓暄,周靜雅沒了之后,他對兒子更加疼愛。 再說洛醺,往炕上坐了,因為葛玉秀剛剛歷經(jīng)了生死劫,洛醺恐她身子不舒服,也讓她坐在自己身邊,讓孫猴子和小桃一起站在地上。 “孫猴子你說,今晚是怎么檔子事?”洛醺開口問。 孫猴子抬眼看看她,按理他現(xiàn)在和洛醺是同一輩分人,得管洛醺叫大表嫂,不再是沈家下人,沒必要對洛醺俯首帖耳,但他習(xí)慣了把洛醺當(dāng)主子,這么久對洛醺非常尊重,聽她責(zé)問自己,孫猴子反問:“你也覺得我和小桃鬼混?”他問這話的時候表情是嚴(yán)肅的,且盯著洛醺的臉看。 洛醺感覺出了他的委屈,其實自己心里真的在懷疑,看他如此表情急忙道:“我不信,你答應(yīng)過我不會走回頭路,你在奉天時做了那么多俠義之事,我相信這件事有誤會,但你得說清楚?!?/br> 孫猴子這才轉(zhuǎn)了笑臉,道:“當(dāng)然是誤會,我沒與小桃拉拉扯扯,我是給她錢呢。” “錢?”葛玉秀一聲怒吼:“孫猴子你個叫驢養(yǎng)的,你背著我偷摸給別的女人錢。”她罵著還想沖下地去,被洛醺按住。 “你聽他把話說完,他真要是想背著你,現(xiàn)在為何大大方方的說出。” 孫猴子一臉的正義:“對,我要是做賊心虛就不會告訴你,我給小桃錢是想讓她轉(zhuǎn)交給滿囤?!?/br> 一句滿囤洛醺突然茅塞頓開了,不用再審問,孫猴子是因為內(nèi)疚,想補償狗剩的兒子罷了,事情查明,她讓大家先出去,然后與葛玉秀細(xì)說。 “當(dāng)初孫猴子和狗剩媳婦的事,那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狗剩媳婦有責(zé)任,造成狗剩家破人亡的,狗剩自己也有責(zé)任,他不該殺了老羊倌,孫猴子即使錯,他在奉天做了那么多好事也該贖罪了,他想?p> 崖囤帶回羅鍋山你又不答應(yīng),唯有蛈這種方式想心里好過些,我覺得他是重情重義之人,所謂浪子回頭金不換,找了這么好的男人你知足吧,不要動輒就罵抬手就打。。縫> 葛玉秀聽著,沉默良久才道:“我不是不想養(yǎng)活滿囤,我們家沒有你家富裕,我把滿囤留在你家,你還能教他識字?!?/br> 洛醺明白這是她的借口,她就是不想白白養(yǎng)活滿囤,也不戳穿,只道:“我壓根就沒想把滿囤讓你帶走,只是你不要阻止孫猴子給滿囤一點點小錢,不然他心里仍舊疙疙瘩瘩,真要洛下病來,遭罪的還是你,因為他是你男人?!?/br> 葛玉秀聽說不用白養(yǎng)活滿囤,高興的又恢復(fù)了大嗓門:“只要他不背著我和別的女人鬼混,他愛咋咋地,我不管?!?/br> 矛盾解開,洛醺也放心的離開了丫鬟的住處找去鬼三那里,說他和小桃的婚事,這才是今晚的主題。 鬼三正在泡茶,多喝點茶夜里才有精神,去了奉天好長時間,又在醫(yī)院住了好長時間,這幾天他想親力親為的巡夜,沒料到洛醺會來,愣了下,手腳無措,有些慌亂,自從遇狼的那晚被洛醺抱過,他就一直怕見洛醺,被沈稼軒一通點播,更有些羞慚。 “好香的茶,給我來杯?!甭艴复蟠蠓椒降淖?。 鬼三嗯了聲把倒好的茶端給洛醺,半路忽然想起這是自己的杯子,急忙縮了回來,又重新找出一個杯子,好好的洗刷一遍才給洛醺用。 洛醺吸了口茶,看鬼三規(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自己對面,還很遠(yuǎn)的距離,狐疑道:“你怎么了?咱倆可是同甘苦共患難過來的,你干嘛對我這樣一副陌生的架勢?” 鬼三囁嚅難言,半晌憋出一句話:“我們是主仆關(guān)系?!?/br> 洛醺呵呵一笑:“我爹他們都稱呼同志了,以后說不定就沒有什么主子下人的,再說,我這個人大大咧咧的,從未覺得自己高高在上,更不會把你當(dāng)下人,你坐吧,你這樣拘謹(jǐn)我渾身不自在,我們像朋友似的說說話?!?/br> 鬼三斟酌下,看洛醺指著她對面的座位,遲疑半天才過去坐了,坐也是正襟危坐,渀佛小學(xué)生上課似的,只是人家學(xué)生都是目視前方,他卻是眼睛朝下看。 洛醺把手伸在他面前晃了晃:“喂,你傷的是胳膊不是腦袋,怎么看著像傻了?!?/br> 鬼三把腦袋朝后仰著躲開她的手:“您不是有話對我說嗎,我聽著呢?!?/br> 洛醺笑道:“都說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我覺得無事裝清純也是非jian即盜?!?/br> 鬼三尷尬的笑笑,撓了撓腦袋:“我,只是覺得屋里有點悶?!?/br> 洛醺四下看看,還沒到三伏天,并且門也開著呢,沒工夫管他的突然改變,說正事:“今晚,我叔和我說了,想把我的丫鬟小桃給你。” 鬼三料到她是為此事來的,豁然而起,朗聲道:“我接受您和爺?shù)陌才??!?/br> 洛醺歪著腦袋看著他:“可是我叔說,你好像不大愿意,這又怎么突然改腸子了?” 鬼三想了想,用了這樣一個比方:“我知道,您不愛吃大蔥蘸醬,嫌異味,你覺得大蔥不好,但咱們金水灣大多數(shù)人都愛吃這一口,所以,大蔥究竟是好是壞,得從個人的喜好看,小桃人不錯,但對于我,這就是像逼您吃大蔥蘸醬?!?/br> 洛醺盯著他看,看他把話說完,怔住,咀嚼他的話站起就走,撂下一句:“不愛吃咱就不吃。” 鬼三望著她的背影,如釋重負(fù)的坐了下來,端起茶杯猛然灌了口,放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喝的這一杯竟然是洛醺剛剛喝過的,看著那杯沿,想著洛醺的嘴唇在此停留過,他突然間感覺自己的臉火燒火燎的。 鬼三和小桃的婚事就這樣作罷,沈稼軒本不想管家里太多的事,不僅僅是他對洛醺放心,更想給洛醺一個鍛煉的機會,他想著,若是能和洛醺就這樣歸隱田園相伴到老,這才是自己最開心之事。 洛醺果然沒辜負(fù)他的信任,把家里的事打理的井井有條,那晚偷聽到馮婆子和趙娘娘的談話,第二天就安排好了她們兩個,讓趙娘娘去照顧皓暄,對她道:“皓暄的娘不在,我叔雖然是他爹,但男人粗心,而我每天又忙忙叨叨的,就麻煩你了?!?/br> 趙娘娘喜極而泣,連連道:“不麻煩不麻煩,我愿意。”她對周靜雅像女兒,對皓暄就像是自己的孫子輩,所以聽洛醺讓她同皓暄住在一起,開心的不得了。 洛醺又馮婆子去照顧滿囤,這樣告訴她:“滿囤是個可憐的孩子,爹沒了娘瘋了,如今他雖然是我的干弟弟,但我沒時間管他,我就想給他找個合適的婆子,我尋思來尋思去,縱觀咱們沈家,唯有您心地善良又細(xì)心,當(dāng)初把老祖宗那么難伺候的人都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我佩服,所以想讓你去伺候滿囤,說來滿囤是我的干弟弟,也就是沈家的主子一輩,不委屈您吧?” 馮婆子哪里還感覺委屈,作為下人的,特別是這樣的大戶人家,就怕沒著沒落,有了主子才知道自己的位置,否則總患得患失覺得自己在家里是多余的,擔(dān)心早晚被掃地出門,所以道:“奶奶您放心,我會像當(dāng)初服侍老祖宗一樣的服侍滿囤?!?/br> 一個蘿卜一個坑,都安排好,洛醺終于松口氣,感嘆做大戶人家的主母表面看著風(fēng)光,實際非常累。 這口氣剛松到半路,門房急匆匆的來稟報:“奶奶,縣里的政府來人說,要征用咱家金水灣畔的那塊地?!眗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