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8章誰讓你投懷送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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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熱戀^^”的打賞,這個密密麻麻的名字早已在我心里密密麻麻的鐫刻。 沈稼轔也是一夜未睡,一大早的就拎著酒壇咕嘟嘟的灌,從來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且這屈辱是來自最敬重的哥哥。 沈稼軒邁步而進,看他狂飲,溫顏道:“空腹喝酒傷身體?!?/br> 他語氣弱了態(tài)度暖了,沈稼轔知道他大概了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就是說自己清白了,哼了聲把腦袋扭到一邊,繼續(xù)灌,然后嘟囔一句:“用不著你管,喝死拉倒?!?/br> 沈稼軒奪下他手中的酒壇,坐在他對面,笑瞇瞇的:“喝死我就沒弟弟了?!?/br> 他這樣一句暖心的話,沈稼轔突然噼里啪啦的掉起眼淚,越想越憋屈,氣哄哄的:“你還在乎我這個弟弟嗎,咱爹沒了你就丟下我跑來北平干大事多少年不回家,咱娘沒了你就欺負(fù)我,我就想喝醉了睡覺,然后給咱爹咱娘托夢,告訴她你是怎么欺負(fù)這個和你相依為命的弟弟?!?/br> 沈稼軒噗嗤笑了:“都是故去的人給活人托夢,哪有活人給故去的人托夢。” 沈稼轔抹了把眼淚:“我不管,我就給娘托夢,她今晚就回來找你?!?/br> 沈稼軒拍著他的肩膀:“好了,瞧你像個孩子。” 沈稼轔腦袋一揚:“我在你面前就是個孩子,長兄為父,你是怎么當(dāng)?shù)??!?/br> 沈稼軒汗顏慚顏,理虧,唯有百般的哄他,這家伙得理不饒人。沈稼軒想了想,站起,面對他道:“大哥知道錯怪了你,木已成舟,悔之晚矣。大哥給你跪下了?!?/br> 噗通!那家伙反應(yīng)迅速,沒等沈稼軒跪他先跪了,嚷嚷著:“長兄為父。你想折我的壽啊?!?/br> 沈稼軒呵呵笑著把他拉起,再次道歉:“大哥昨晚確實沖動,洛醺已經(jīng)告訴我事情的真相是,鐵匠給她下的迷藥?!?/br> 鐵匠?沈稼轔咔吧眼睛琢磨下,掏出槍就沖了出去,沈稼軒急忙在后邊追,怕他雷霆震怒下做出極端的事來。他們兩個來到鐵匠屋子時。發(fā)現(xiàn)人不在。 這時洛醺走了出來。喊著:“別找了,鐵匠一定畏罪潛逃了?!?/br> 沈稼轔沒聽她的,把家里里里外外找個遍,就連茅房都不放過,柜子米缸都翻倍,鐵匠果然不見蹤影。 沈稼軒也氣鐵匠對洛醺不敬,把洛醺、沈稼轔和鬼三都叫到一起。幾個人坐在一起研究鐵匠的事,洛醺首先費解的是,鐵匠把自己迷倒為何送到沈稼轔房里,昏迷后記憶空白,不知中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另外,他房里的那個姑娘又是怎么回事,說是相好,聽說過偷情吃春藥的,沒見過幽會吃迷藥的,他給那姑娘下藥就是防止對方反抗,也就是說他在強迫人家,如此就確定他干的是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 按鬼三的江湖經(jīng)驗,細(xì)細(xì)推敲演繹之后就猜出,鐵匠吃香喝辣的生活來源,大概是拐賣人口。 沈稼轔氣得直罵:“媽了巴子,拐賣人口,他這是干著斷子絕孫的勾當(dāng),找到他老子斃了他?!?/br> 他這樣義憤填膺,還有個何冰的因素在里面,他這人習(xí)慣了天馬行空,思想也不受世俗的局限,否則當(dāng)初就不會以剿匪司令的高位娶了窯姐何冰,但時間長了,他越來越發(fā)現(xiàn)自己開始在意何冰曾經(jīng)的淪落風(fēng)塵,首先她不孕,其次走在街上經(jīng)常被人指指點點,所以,他痛恨那些殘害良家婦女的人,試想假如何冰當(dāng)初不是被壞人賣進窯子,按她的容貌完全可以做個身份高貴的司令夫人,正室夫人。 沈稼轔就想去找鐵匠,洛醺攔著他道:“鐵匠干的事不地道,又陷害你,他一定藏了起來,找他的事交給我和鬼三,鬼三曾經(jīng)是江湖人,比你找人有經(jīng)驗?!?/br> 聽洛醺說要出去找鐵匠,沈稼軒突然瞪起眼睛:“你的錯我還沒有找你談呢,你還敢繼續(xù)胡鬧,你跟我來?!?/br> 他起身大步流星的回了自己房間,那凜然的態(tài)度,洛醺膽戰(zhàn)心驚的看看沈稼轔,那家伙腦袋一扭,心說都是因為你管閑事才弄出那么一場誤會,害得自己被大哥罵,于是對她的求救視而不見。 洛醺又看了看鬼三,鬼三聳聳肩攤攤手,表示自己不敢做沈稼軒的主。 洛醺用手指著他們兩個,憤憤道:“見死不救,都不仗義。” 沈稼轔不以為然的回了西廂房,鬼三也進了自己的屋子,洛醺在院子里杵著半天,遲遲疑疑的回了東廂房,看沈稼軒怒氣沖沖的,急忙道:“叔,我知道錯了?!?/br> 沈稼軒料到她會來這一手,犯錯快承認(rèn)錯誤也及時,決定這次絕不能再縱容她,否則任由她胡鬧下去,不知會發(fā)生什么事,就說她調(diào)戲大總統(tǒng)那件事,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雖然每次她都不是有意,但也必須警告,所以冷著顏面問:“你錯在哪里了?” 洛醺蹭了蹭臉蛋,抓了抓頭發(fā),提了提裙子,撓了撓腳心,嗯嗯啊啊的想了半天,才道:“錯在沒有迷藥把鐵匠給制服。” “一派胡言!”沈稼軒舉手想打,洛醺一縮腦袋,沈稼軒看看自己僵硬在半空的手,啪的拍在桌子上:“你再不聽話,我真把你關(guān)在家里,哪都不許你去?!?/br> 洛醺撇嘴道:“最好找個籠子圈養(yǎng),像小狗?!?/br> 沈稼軒說不過她,氣得坐在床上悶頭不語。 洛醺看他真生氣了,躡手躡腳湊過去,拉了拉他的袖子,人家不搭理她,又用手指捅了下,人家還是不吱聲,她就站在沈稼軒面前,躬身施禮:“老爺,奴婢真的知道自己錯了,我錯在不該管閑事,我保證今后不會再犯,你饒了我這一回吧。” 沈稼軒還是不回應(yīng)。 洛醺開始抽泣:“人家都知道錯了,殺人不過頭點地,要不你打吧?!彼f著就轉(zhuǎn)過身去,還把屁股撅著朝向沈稼軒。 沈稼軒每每都是,被她氣死然后再笑活,啪的打了下她的屁股,然后拉過來摟在自己懷里,語重心長道:“丫頭,你想過沒想過,假如當(dāng)時鐵匠色膽包天真把你怎么樣了,我的感受你不用考慮,你自己該怎么面對?” 洛醺恍然大悟似的,后怕了:“是啊,我沒想到這一點,我以后聽話。” 她總是說聽話,然后繼續(xù)犯錯持續(xù)犯錯,沈稼軒也無計可施,除了嘆氣就是勸說,掰餑餑說餡的勸,各種道理講遍。 忽然這個時候鬼三在外面敲門:“爺,二爺拿著槍去找鐵匠了,我怕他亂來。” 沈稼軒拔腿就走,洛醺也追了出去,出街門,放眼望出去,東西街上沒有沈稼轔的身影,沈稼軒對洛醺道:“你和鬼三一路,我一路,分頭去找,務(wù)必要在稼轔找到鐵匠之前找到他,鐵匠有罪也不能死在他手里,并且這幾天大總統(tǒng)正和你爹的方面商談大事,城里到處都在巡邏,他開槍勢必會引起誤會和麻煩。” 問題嚴(yán)重,且都是因為自己引起,洛醺也緊張了,和鬼三簡單收拾下,就離開鐵匠家去找沈稼轔,附近的街上都沒有,又合計鐵匠大致會在哪里出現(xiàn),他之前去過的那個小館子也沒有,從早晨找到快晌午,還是沒有找到。 后來她和鬼三也開始分頭行動,鬼三去八大胡同,洛醺想鐵匠拐賣人口大概的目的地就是那些煙街柳巷,她自己就在鐵匠之前去過的那家小館子附近找,當(dāng)時鐵匠是從后門走的,按理應(yīng)該是與那個館子的人熟悉,只要找到鐵匠,就能保證沈稼轔不做傻事。 只是累得腰酸腿疼,惹得汗流浹背,還是沒有鐵匠或是沈稼轔的蹤影,正佇立街頭想著該往哪里去,驀然發(fā)現(xiàn)前面過來一輛黑色的轎車,看著眼熟,腦袋嗡的一聲,這不是大總統(tǒng)的車嗎!怕被車?yán)锏陌l(fā)現(xiàn),那車迎面過來時,她立即轉(zhuǎn)身伏在身邊一個男人的懷里。 那男人大概三十多歲,驀然愣住,垂目看看洛醺,偷偷咬了下嘴唇,還以為當(dāng)街站著就在做夢,不然怎么會有這么漂亮的姑娘對自己投懷送抱。 等那車過去后,洛醺如釋重負(fù)的從那男人的懷里抽離,轉(zhuǎn)身想走,那男人拉著他道:“姑娘,我們談?wù)?。?/br> 洛醺甩開他的手:“我又不認(rèn)識你,有什么可談的?!?/br> 那男人不高興了:“不認(rèn)識我你剛剛抱我,旁邊這些人都看見了,我們就是認(rèn)識,你是我老婆。” 情急下無意中,招惹到地痞無賴,洛醺氣道:“我是你老娘?!?/br> 那男人不依不饒,開始拉扯洛醺,洛醺和他廝打起來,力道懸殊掙脫不開,唯有高喊鬼三,鬼三沒出現(xiàn),卻突然沖過來一個人,給了那男人一拳,拉著她就跑,左拐右拐的拐進了一個胡同才站住。 洛醺已經(jīng)知道救了自己的是誰,正是沈稼轔到處尋找的鐵匠。 “鐵匠大哥,我正找你?!甭艴傅?,有種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的歡喜。 鐵匠卻一臉凝重,還有些尷尬,試探的問:“你找我,什么事?” 洛醺直言:“沈稼轔想殺你,你攤上大事了。” 鐵匠腦袋嗡的一聲,自己對洛醺做的事一定敗露,眼珠一轉(zhuǎn),暗想反正已經(jīng)撕破臉,一不做二不休,索性做個大的,再次動起賣洛醺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