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9章偷龍轉(zhuǎn)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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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館乃公眾之地,很多小販穿行在客人中,賣香煙的賣干果的,書沒開場之前小聲吆喝兜售自己的貨品,當(dāng)然得需要向茶館支付一點費用。 茶館本來不乏果品糕點,但此家茶館名義上喝茶,卻是以說書為主喝茶為輔,客人聽著高興就會打賞說書人,茶館又從說書人手中抽取一定的場地費,又因為有評書聽茶館生意興隆,即使一杯茶葉沫子也賣到不菲的價格。 總之,天下攘攘皆為利往,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匯集在此,品茶聽書會朋友,一派天下天平的樂融融。 回頭說洛醺,被高橋指使去買香煙,暗自琢磨要竊取他的情報,并為此做了準(zhǔn)備,身上的背包里裝著老刀牌香煙,想偷龍轉(zhuǎn)鳳掉包他買的香煙。 按理她要竊取的是高橋發(fā)出去的情報,就是邵男此次來北平的任務(wù),日本人要把那一千多勞工送往何地,不應(yīng)該打草驚蛇的竊取別人傳遞給高橋的情報,但因為上次自己的疏忽,讓老黃把小姚等人開會的地點透露給了高橋,差點釀成大禍,所以她想知道高橋又會得到什么消息,于此幫助邵男一方的,或許應(yīng)該說是父親一方的同志。 不料,到了賣香煙的小販面前,發(fā)現(xiàn)不是所謂的老黃,她突然拿不定主意了,不是老黃就意味著高橋或許真的只想買包煙抽,無論怎樣自己包里都藏著同樣牌子的煙,先換下來看看再說。 付了錢拿了煙,轉(zhuǎn)身回來找高橋。茶已泡好,書已經(jīng)開講,兩個人安靜的坐下來聽。 洛醺的眼角余光發(fā)現(xiàn)高橋打開香煙,抽出一根卻沒有點燃了吸,略微停頓下,低聲道:“在女士面前吸煙是不禮貌的?!?/br> 和上次一樣的借口,只是洛醺已經(jīng)從他的表情中感覺出。剛剛自己換掉的那包香煙里有機密,突然在想,高橋找不到香煙里藏著的秘密,會不會懷疑自己?若是他開始懷疑自己,此后想接近他或者是想得到更為重要的消息就難了。 她無心聽書。表面不漏聲色,實際在挖空心思的琢磨辦法,好一陣過去,她終于有了主意,悄悄對高橋道:“我去方便下。” 剛起身,高橋指著她身上的挎包道:“包放下我給你看著。攜帶多麻煩?!?/br> 洛醺當(dāng)然不能放下挎包,調(diào)換下來的香煙在里面呢,于是道:“來了大姨媽。里面有寶貝。” 高橋愣了愣,忽而就笑了,他是中國通,當(dāng)然知道民間女子所謂的來了大姨媽是什么意思。 洛醺騰騰往外就走。問了茶館的伙計茅房在何處,得知后徑直往茅房而來。 進(jìn)了茅房看看里面沒有別的人,急忙從背包里拿出那包香煙,拆開后發(fā)現(xiàn)里面果然有張紙條,卻是日文,她不認(rèn)識,唯有回去給邵男了。想放回背包感覺不安全,于是解開衣服把紙條藏在抹胸里,又把拆開的香煙丟到便池里。 重新回到茶館,老實的坐著聽書,偶爾同高橋打情罵俏的聊幾句,評書到了精彩處她還鼓掌喝彩。 和上次一樣,高橋別說是對她動手動腳,連過分的話都沒有說,于此洛醺確定了邵男說的,高橋果然是不近女色,亦或者他近女色也是以大局為重,也即確定了高橋這次仍舊是為了利用自己,與她的美貌無關(guān),這對洛醺來講是好事也是壞事,好事是說高橋不好色自己相對是安全的,但他不好色自己就無法像對浪雄一樣的掣肘與他。 兩個人喝了茶聽完一場評書,高橋似乎有心事,喊了輛黃包車讓洛醺自己回家,他不知去了哪里。 洛醺正著急見邵男,一路催促黃包車快跑,回到家里立即開始寬衣解帶,旗袍的紐襻解到第五顆,露出白嫩嫩的酥胸,唬的邵男連忙制止:“你,你想干什么?” 洛醺垂目看看自己,忽然意識到什么,呵斥邵男:“不要臉,轉(zhuǎn)過身去?!?/br> 邵男心說是你一回來就脫衣服,怎么說我不要臉,也聽話的轉(zhuǎn)身過去。 半晌,洛醺從抹胸里拿出那張帶著體溫的紙條遞給邵男:“我從高橋那里弄到的,不知說些什么?!?/br> 邵男接過一看,突然高興道:“非常重要,日本人要把運送勞工的消息分三次發(fā)報?!?/br> 洛醺就糊涂了:“如此重要的情報你說高橋的上司為何不發(fā)報或者打電話給他,干嘛用這樣拙劣的伎倆?” 邵男解釋給她聽:“恰恰相反,無論發(fā)報還是電話,我們對他們的空中攔截非常厲害,他們才采用這樣的方式,假如不是因為你,這個情報又輕松的到了高橋手里了,他們在這上面嘗到了甜頭才會樂此不疲?!?/br> 洛醺得意洋洋道:“那當(dāng)然,為了得到這份情報,我先是謊稱大姨媽來了,然后去了茅房把這張紙條藏在抹胸里,多不容易,這也證明我的聰明才智,你之前還不放心我接觸高橋,你看看,本姑娘絕非浪得虛名” 她說得唾沫橫飛,吹噓自己的能力,邵男乍然而聽著紙條是藏在她的抹胸里的,手略微一抖,仿佛觸及的不是紙條,而是洛醺的酥胸,臉色有點尷尬,急忙轉(zhuǎn)移話題:“從今天開始,我必須嚴(yán)陣以待,竊聽到高橋發(fā)報的任何消息?!?/br> 洛醺先是非常高興,感覺邵男的任務(wù)就要完成了,自己也快回到沈稼軒身邊了,突然想起一件事,脫口道:“不好,在茶館時,高橋打開香煙看了看,好像在找這張紙條,他一定知道上峰要用香煙的方式通報他,不然也不會讓我去買,紙條突然不見了,你說他會不會懷疑到我?” 她這么一說,邵男也醒悟過來:“是啊,他得不到這個消息就不會發(fā)報,我如何竊聽?所以必須得把這張紙條還回去?!?/br> 洛醺不明所以:“這怎么還?” 邵男道:“把紙條重新放回香煙盒里,還到那個賣香煙的小販?zhǔn)种?,高橋得不到情報必定會重新回去詢問,我們及時還回去,他得到也只能以為是那小販拿錯了香煙,此后你再接觸高橋安全,我也可以竊聽他的發(fā)報?!?/br> 洛醺拿出一包香煙左右的看,很是為難:“這封閉著呢,怎么塞進(jìn)去?” 邵男接過她手里的香煙,又掏出一把刀,慢慢的割開香煙盒接縫處,把紙條放進(jìn)去,然后重新把香煙用漿糊封好,簡直是天衣無縫,洛醺拍手叫好。 事不宜遲,邵男怕自己認(rèn)不準(zhǔn)那小販的模樣,于是帶著洛醺重新返回茶館,所幸那個小販還在,他讓洛醺等著,自己過去買了包大前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趁機把藏著紙條的香煙和小販攤子上的某個老刀牌做了調(diào)換。 成功,邵男回來重新找到洛醺,兩個人剛離開,高橋也重新返回,送走洛醺他就去找人詢問,確定上峰的指令已經(jīng)發(fā)出,事關(guān)重大,他親自來到小販前重新買煙。 小販有點懵了,消息已經(jīng)遞出去,他又來買煙作何? 高橋瞪了他一眼,指著上面的幾盒老刀牌,意思是哪個才是,他以為是小販?zhǔn)韬鰶]有把消息傳遞出來。 小販也搞不清狀況,本來那包藏有紙條的香煙放在末端,已經(jīng)被高橋指使來的那個女孩買走。 高橋著急,無奈唯有把他這幾盒老刀牌都買了下來,回家逐個的拆,終于發(fā)現(xiàn)了紙條。 于是,當(dāng)晚之夜過后,高橋讓太太發(fā)出第一個密令,被邵男成功截取。 時隔三天,高橋又讓太太發(fā)出第二個密令,又被邵男輕松截取。 洛醺的心情興奮到了極點,眼看大功告成,自己也就可以功成身退,高橋卻再也沒有發(fā)出第三個密令,邵男懵了洛醺急了,兩個人商量來商量去,洛醺恍然大悟:“會不會他又把密令用另外的方式傳遞出去?” 邵男也終于清醒:“完全有可能,可是,是他往外發(fā)送情報不是接收情報,你怎么獲取?” 洛醺問:“你說他平時都做什么呢?你以一個男人的思維來想。” 邵男琢磨下:“男人無外乎抽煙喝酒聽?wèi)蛳缕宕蚺婆菰?。?/br> 洛醺逐個思索著,抽煙,高橋不是賣煙的,不會用香煙的方式往外傳遞情報。喝酒,情報也不會藏在酒里。聽?wèi)?,好像也沒什么好的渠道。下棋,情報也不能藏匿在棋子里。打牌,也不太可能。泡澡,泡澡?泡澡! 她突然看著邵男道:“你說他會不會通過泡澡的方式傳遞情報?” 邵男沒太明白:“你接著說?!?/br> 洛醺繼續(xù)道:“或許是這個樣子,他去泡澡,把衣服脫掉,然后別人也來個偷梁換柱,把他的衣服拿走,于此就得到那份情報了。” 邵男一把抓住洛醺的手,激動道:“沈稼軒何德何能娶到你這樣的女孩?!?/br> 洛醺不高興了:“我叔他厲害呢,我們這叫郎才女貌,或許是女才郎貌,總之我們是天作之合,非常般配?!?/br> 邵男心往下一沉,忽然莫名其妙的失落,臉色黯淡,見洛醺正盯著他看,急忙道:“走,我們?nèi)ヅ菰琛!?/br> 洛醺身子往后一仰,滿臉驚懼:“你想干啥,我怎么能和你一起泡澡?!?/br> 邵男呵呵一笑:“非你莫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