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魚誘捕守則 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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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告訴你吧,她的大名叫王小丫!”依林可不管這個學姐的臉面,毫不留情的道破。 裴樂忍俊不禁。 原來是這樣。 此刻醫(yī)生,不,王小丫的臉蛋也不由染上一層緋紅。 裴樂有些好笑地看著一向從容的醫(yī)生此刻的困窘:“挺可愛?!?/br> 她說道。 誰能想到在外風輕云淡的醫(yī)生,實則回到家本名叫王小丫呢? 王小丫的臉更紅了,看起來就像一個煮熟的大蝦:“我想起還有事,先走了?!?/br> “好?!迸針伏c頭。 “這么快?要不要再聊聊啊?”依林陰陽怪氣。 但醫(yī)生很快就從實驗室離開,隨著大門的合上消失在裴樂的視野中了。 合上門之后,醫(yī)生面無表情,棕色的眼眸配上棕色的發(fā)絲,看起來溫柔中帶著幾分疏遠。 她鎮(zhèn)定地走在研究院的走廊,像是來過很多次一樣輕車熟路,七拐八拐。 奇怪的是,一路上也沒有人來攔截調(diào)查,直到最后的大門一關(guān)。 “名字?”一名警衛(wèi)攔住了她,照例檢查。 “醫(yī)生?!蓖跣⊙窘o對方展示了自己的會議證明。 “包里面的是什么?” “這次的筆記和會議成果?!?/br> 警衛(wèi)不為所動。 “打開看看!” 王小丫從大包中,一股嗆鼻惡心的味道立刻從中傳出。 “這是什么味?。俊本l(wèi)都不由皺起了眉頭。 “從異形身上提取出來的組織液,很貴的!”王小丫狀似不滿。 警衛(wèi)從打開的包中看到了一塊青色的塊狀物。 “行吧,走吧走吧?!彼s人道。 王小丫禮貌道謝之后便離開了。 她捏了捏肩帶,露出了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 在眾人看不到之處,皮革包中底部,一顆圓滾的,頭發(fā)凌亂的頭顱被放入其中,眼睛瞪大,被層層不透明膜包裹著,掩飾住了其中的血腥味,死不瞑目。 第42章 (修,建議重看) 一天下來, 裴樂在零號實驗室中保持了一整天無所事事。 如果說她那些機器人性格的同事還會打招呼,但今天,她被無視了, 沒有工作安排,什么也沒有。 大家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新的異形中, 還在異形庫的人魚就像被遺忘似的, 默契緘口不提。 郁良才請假了,而依林雖然一肚子牢sao, 但還是罵罵咧咧地給在剛才事故中受傷的同事治療, 季梧桐一天都沒有回來。 裴樂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在發(fā)呆,但實際上在腦海中與鱗聊天。 【之后污染擴大,人類基地一定會亂,到時可以趁亂出去, 然后你就自由了?!?/br> 【好?!?/br> 【我想知道,污染除了躲在海底的……洞口,真的沒有其他的規(guī)避方式了嗎?】 【一百多年都是這樣的。】鱗坦誠回答。 【……你活了多久?】 【按照人類的說法應(yīng)該是一百六十七歲?!?/br> 裴樂:? 她的腦海下意識浮現(xiàn)出一個蒼老的爺爺形象。 【不是,這是人類的標準, 我還是青年, 在沒有交/配前都沒成年……】 裴樂:……請不要說這種可刑的話。 鱗:? 【實話說,我想出去, 找讓人類活下來的方法?!?/br> 裴樂平靜地說。 以她有限的眼界, 能想出來的方法無非是,要么像‘方舟計劃’一樣, 最后三個月重新啟動方舟, 然后讓人來在太空中避開這一時期;要么建立太空站, 大家跑到穹頂之上生活——污染來源于地底,而人類可以前往天空, 冰凍受/精/卵,一年之后將會有新生兒重新誕生。 雖然四周被金屬墻阻隔了,但她還是看向門外。 裴樂想起了六十年前的地球,那時在戰(zhàn)爭、核污染、饑餓等的環(huán)境下,根據(jù)不完全統(tǒng)計,地球上的人類已經(jīng)不足五千萬,街上看不到老人和小孩的身影,政府音信杳然,一半以上的人已經(jīng)放棄生活,每天只會祈禱——然而上帝真的不會擲骰子嗎? 【好。】 不出意外,鱗很快答應(yīng)下來。 似乎不管裴樂提出多不合理的要求,鱗都會支持和答應(yīng)。 裴樂忍不住惡意揣測,對方的底線在哪?它能縱容自己到什么程度? 她必須承認,自己是有私心的。 人魚在這個星球很強大,所以有他的保護,自己在外面會很安全。 這才是從來沒踏出保護罩的裴樂敢出去的真正底氣。 “誰是裴樂?” 實驗室的門口來了一支隊伍,穿著白色的軍裝,皮質(zhì)長靴,胸前佩戴方舟徽章,袖口鑲著金色的調(diào)節(jié)扣,裁剪得體,深藍色的檐帽鍍了一圈金邊,威風凜凜。 他們當中領(lǐng)頭的軍人高聲問道。 其他研究員紛紛停下來手中的工作,不約而同地看向角落中的研究員。 “我是?!迸針飞锨埃ь^看向軍官。 “請跟我們走一趟?!?/br> 裴樂一驚,隨后很快鎮(zhèn)定下來:“請容我收拾一下東西?!?/br> “三分鐘?!?/br> 見到裴樂和軍方人說了幾句話之后就離開了,依林趁機湊過來。 “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迸針沸》葥u頭。 她現(xiàn)在也一頭霧水,回憶了一遍,感覺沒有觸犯什么事,但又說不準。 等到裴樂和軍隊的人離開之后,剩下的研究員面面相覷,但也沒有議論,而是接著做自己的工作。 * “你認識她嗎?” 在審訊室中,一位方臉的警察投影了一個女人的照片問道。 裴樂很快認出了圖片中的人。 “殷天路的mama。” “沒錯?!本斓f道,“上午十點的時候,她死了?!?/br> 裴樂一驚。 對方不會懷疑到她的身上吧? “聽說你之前和她有過口角。”這個國字臉的警察眼睛微瞇,像鷹一樣看著裴樂,“能說說理由嗎?” 雖然知道殷爾云的死與自己無關(guān),但在這樣的眼神和環(huán)境下,讓人忍不住發(fā)怵,生怕一個不留神就被扣罪。 裴樂也不例外。 她老實回答道:“她的兒子,也就是殷天路曾經(jīng)追求過我一段時間,后來因為玩弄實驗品018被對方反擊致死,她便想殺了018,這一幕被我撞見了,然后我和她就吵起來了?!?/br> 警察面無表情點頭,沒有說話。 裴樂坐在對面的椅子上。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氣氛逐漸緊張起來,裴樂開始懷疑自己有沒有說錯話——雖然她知道這是對方的手段。 許久,警察才沉吟開口:“今天你有遇到什么不同尋常的事情嗎?” 不同尋常的事情? 裴樂心想那可太多了。 但她也知道對方問的不是這些,思考了一會兒,將一天的經(jīng)歷娓娓道來:“早上我向am區(qū)廣播污染將要入侵……” 警官手上的錄音筆閃著綠點記錄了這一切,聽完后,他問道:“你怎么知道am區(qū)會有污染入侵?” 聞言,裴樂想吞咽一口唾沫,但又擔心因此被認為是心虛的表現(xiàn)。 糟了! 她的大腦在瘋狂地組織語言。 “裴樂小姐,你要是再不回答,我可就將你當作在想合理的理由。”警察一絲不茍地說道。 越是緊張,裴樂越會下意識地微笑,企圖緩和這種僵硬的氛圍。 她要直接坦白鱗的事情嗎? 這樣之后難以想象鱗會遭到怎樣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