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十幾天的住院生活大大削弱了連夏的酒量。 以前連喝兩瓶都毫無感覺的酒量這次甚至一瓶都沒喝完就有些犯暈。 但總不能拿著手機唱歌。 太不像話。 連夏晃晃腦袋,端起酒杯,搖搖倒倒的朝錄音室走。 路上不小心碰到幾次實木家具或擺件。 只很輕的磕碰,就在皮膚上留下幾塊難看的淤痕。 或許是因為連續(xù)三周沒有排擋,出于安撫粉絲的角度。 今天庭書的選歌和以往有了很大不同。 在“溺音”這么久,庭書的選歌幾乎都與愛情二字無關,經常是一些人生感悟類曲目。 這也讓語音廳的黑粉猜疑庭書本人說不定已經四五十歲,妥妥老黃瓜刷綠漆,專騙小姑娘。 但今天。 庭書選了一首《情非得已》。 只怕我自己會愛上你 也許有天會情不自禁 想念只讓自己苦了自己 愛上你是我情非得已 …… 如果說唱歌這行嗓音決定了事業(yè)的高度,那么庭書的嗓子一定是被上帝特意吻過。 沙而不混的煙嗓像是自帶混響,柔和的音色和共鳴腔幾乎完美融合。 和市場上多見的煙啞不同。 庭書的嗓音并不含有那種外放的欲,雖然聲線明明成熟男性的低磁感,但他像是完美紳士的將自己的露骨和真實一概掩藏,只余昂貴,讓人探尋。 而正是這種壓抑,這種刻意的內斂,讓他在每首歌的情緒中愈加引人留意……只是一個字一個字聽去。 就讓人爽的連腳趾都蜷縮。 閉塞的錄音室充斥著庭書的歌。 絕妙的隔音讓每一個音符如同席卷一般被透進坐于其中的連夏。 像是侵犯。 極度的快樂后是被占據(jù)的不適。 只是連夏喝多了酒。 酒精的揮霍讓他在短時間內忘記了自我安全,忘記了這種不適,只留給了他徹骨的狂歡。 【ny.夏在“溺音”向 ny.庭書 送出 99 個嘉聯(lián)華】 【ny.夏在“溺音”向 ny.庭書 送出 99 個嘉聯(lián)華】 【ny.夏在“溺音”向 ny.庭書 送出 99 個嘉聯(lián)華】 葡萄奶凍:是那個!開始了!又開始了! 芋泥小丸子:半個多月不見,夏夏哥哥依舊這么有錢_(:3」∠)_ 超辣脆骨雞:天下有錢人這么多為什么不能多我一個,我恨!夏夏能不能也看看我小墻頭! 可樂棒棒冰:樓上guna,夏夏哥哥有錢還專一!庭書你怎么還不動心啊啊啊啊! 連夏慣例的從歌手列表里找到庭書頭像,右鍵添加好友。 這次竟沒跳出對方不允許任何人添加的提示框。 好友驗證已發(fā)送。 一曲終了。 庭書將micro交還主持。 “好的家人們,那么今天!我們又看到了富婆哥哥為愛怒刷一百萬的經典場面!” 主持不敢找庭書,只能調笑連夏,“剛好下一位麥序就是我們的夏夏。夏寶,有什么要對庭書說的嗎?” 只這一會兒的時間。 連夏已經基本差不多喝完了整瓶白蘭地。 他想了幾秒,才聽明白主持的話。 連夏舉起矮腳杯,透明的玻璃杯壁之后,熒光明亮的電腦屏里能看到庭書的名字。 接著眼前一花。 庭書似乎變成了充滿危險,令人厭惡的瞿溫書。 ……呵。 瞿溫書不會來這兒。 何況對比瞿溫書。 這個小歌手隔著網線,不僅會唱,還能讓他爽。 打開麥克風,連夏的聲音被酒意含混,反而更顯綿軟與無力。 “啊……我說兩句嗎?” 連夏舌頭拗得有些費力,話說的也不夠清晰,“那……庭書,我中意你。每次聽你唱歌,我都能……” “你喝酒了?” 庭書冷淡又矜重的聲音打斷連夏的話。 葡葡芝士撻:艸我聽夏老板的聲音也像喝高了,沒敢說,庭書好敏銳! 檸檬娜露可可:他也很關注夏夏啊感覺……剛說話就打斷了,嗯…… 蒜蓉粉絲扇貝:我就不一樣了,我想聽夏夏后半句話,感覺是會被屏蔽的內容【呲溜 鐘鐘不中:你們沒事吧?喝醉排檔你們不罵他還這么寬容嗎??? 一顆大檸檬:讓我看看是誰酸了!哦喲,是樓上!這么有節(jié)目效果我罵什么罵?guna! 主持同樣覺察了連夏的狀態(tài)。 在檔上出事故是要被通報批評的。 主持生怕連夏說出點什么會把整個廳干沒的話,趕忙引回話題:“好,那么今天我們寶貝夏夏要唱什么呢?” 連夏眼前飄忽,艱難的在伴奏里翻過幾首:“我唱《今天你要嫁給我》。” 他想了想,大著舌頭,補充。 “庭書,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希望你早日洗心革面,端正態(tài)度,和我結芬?!?/br> 前奏響起。 “溺音”整個廳公屏飄滿了哈哈哈的空氣。 鮮榨葡萄汁:我想過夏夏寶貝喝醉了會變得可愛,沒想到會這么可愛,庭書你不要的話可以讓給我嗎? 大大檸檬:愛了愛了,我要是庭書我立馬原地結婚。 連夏醉軟了的聲線反而愈加適合這首歌的曲調,除了有些字因為酒意不甚標準,總體來格外令人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