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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作精美人穿成病弱真少爺在線閱讀 - 第101章

第101章

    連夏連神情都是平靜的。

    他似是嘆了口氣,點開對話框。

    【n.夏:不用?!?/br>
    得益于現(xiàn)在不斷進步的法律法規(guī),所有的app賬號都有了被自由注銷的權利。

    連夏回了信息,打開設置頁面找到注銷。

    在手指點下去的瞬間,app的頁面突然奇異的扭曲閃動片刻,接著重新恢復正常。

    長期敏銳的第六感讓連夏的動作停了幾秒。

    他點擊注銷。

    下一秒,原本熟悉的app頁面并沒有跳出是否確認注銷的格式。

    而是切換成了一張曾幾何時,連夏無比熟悉的網(wǎng)絡頁面。

    青草地與一望無垠的天空相互接壤。

    原本延續(xù)百年的企業(yè)logo因為被稱為當家主母的那個人的加入,重新在logo中摻入了紅玫瑰元素。

    瑰麗,血腥,鮮紅,帶刺。

    斯克財閥的推送頁面。

    連夏的動作只僵硬了片刻,他安靜的坐起來,微微低頭,看清了推送給自己的那行字。

    我愛你。

    我愛你。

    我愛你。

    ……

    寶貝,我在找你。

    斯克財閥由西西里島黑手目起家,延續(xù)百年,到戚韶之這一代,是第十七位家主。

    傳言他的母親來自東方國家,父親對母親一見鐘情,戚韶之是兩人唯一的孩子,從小便備受寵愛,展現(xiàn)出了非凡的,堪稱絕倫的藝術才華。

    也正因為此,父母對他非常愛重,給予了許多的自由。

    但無論再如何自由。

    他仍舊是斯克財閥唯一的繼承人。

    因此,他擁有斯克財閥所擁有的所有權利。

    軍伙,駭客,擁兵。

    連夏比任何人都更要明白這一點。

    手機沒辦法自然關機。

    連夏從沙發(fā)上起身,打開浴缸的一池水,將手機毫不遲疑的丟了進去。

    “拜拜。”

    連夏轉(zhuǎn)身而出。

    *

    楊阿姨不是地道的b市人,是從川北過來陪兒子的,做的一手十分正宗的家常菜,是瞿溫書換了將近百位人選才確定下來的。

    她的菜既不會過分重辣,但也能滿足連夏的口味,因此得到了連夏和瞿溫書的一致好評。

    連夏并沒有能夠養(yǎng)成飯后午休的習慣,他晃悠晃悠的從廚房取了一只楊阿姨新做的草莓布丁,蹭到瞿溫書面前,毫不害羞的賴在男人身上讓他給自己換衣服。

    瞿溫書的大手沿著連夏的睡衣一路向下,又重新給面前的人穿上一套休閑服,戴好帽子。

    “我去沖個澡?!?/br>
    瞿溫書俯身,嘗到了連夏唇齒簡的草莓布丁味道,半晌后才深吸口氣,向浴室里去。

    連夏笑瞇瞇的窩回床上,又舀了一勺布丁,抿抿嘴:“不做嗎?”

    “晚上再做?!?/br>
    瞿溫書道,“下午的那件事更重要,等我一下?!?/br>
    *

    平層公寓的樓頂就是停機坪。

    直升機穿越一層又一層的白云,在通透的天空中起飛又降落——目之所及,是一片像在荒蕪的廢墟中陡然而起的學校。

    這里似乎非常非常偏僻。

    沒有任何的高樓,沒有柏油馬路,沒有商圈,甚至沒有太多行人。

    只有一座又一座聳立的大山將四面遮蓋的密不透風,黃土自山巔漫過,于是顯得愈加蒼涼又悲愴。

    低矮的坡上,紅磚的圍墻和正在灼燒的炭火共同偎起瓦做的鍋碗瓢盆,破敗的一片片土坯房被補過一次又一次的屋檐被壓得下垂,甚至連門口的黃狗都顯得目光倉皇。

    而唯一一條平坦的松油路面盡頭是一座山村學校。

    像是已經(jīng)等待許久,在學校門前的,一塊稍顯陰涼的沙棗樹下。

    老沙棗樹的葉子中灑下斑斑點點的光暈,一群人就站在這片像是蔭蔽卻又實際并不遮蓋的環(huán)境下像在等候。

    第二架直升飛機搬來的陸路加濕器和給氧機已經(jīng)當即開始工作。

    而就在連夏還沒能適應絲毫這里的氣候,抬頭的瞬間,看到了掛在校門口的招牌——

    夏至希望小學。

    沙棗樹下的一群人殷切而又期盼的目光從遠遠的那里瞧了過來,小到只有七八歲的孩子,打到十三四歲的少年。

    他們的臉上有種長期暴曬的古銅色,又在臉頰兩側(cè)泛出來自高原的駝紅。

    眼神卻明亮。

    膽怯的,害羞的,卻期望的,看了過來。

    這是一種太過灼熱的,像是要炙烤一切秘密的眼神。

    連夏下意識的想要后退一步,卻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原來真的還有最后的一絲良心——或許來自童年時的自己。

    他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站在最前面的那是校長,后面的四個年輕人是村里的老師?!?/br>
    連夏聽到瞿溫書說話,像是很陌生的聲音。

    “這是最深處的大山,也是這座村莊這六十年來,唯一的一所學校?!?/br>
    瞿溫書溫柔而有力的大手牽起連夏的幾乎瘦削的手,“這一季度的招生,有十七個孩子,全在這里了?!?/br>
    “他們說……很想見見,這座學校的主辦人。”

    連夏驚懼的想要顫抖,卻被瞿溫書整個托起。

    男人的姿態(tài)并不親密,手臂從背后穿過,再沙棗樹下的孩子們看不到的角度,擁住了連夏整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