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櫟瀟這么小,還有傷在身,我難道是禽獸嗎?” 鬼針終于掙脫了青夜的捂嘴,沒好氣地回了一句:“以宋公子在江湖上的名聲,跟禽獸也差不離啊?!?/br> “你若是真欺負了我們少主,我一定跟你沒完!” 宋音塵:“.....” * 云櫟瀟走進醫(yī)館,就瞧見文老在內(nèi)堂記賬,算盤打得噼啪作響,見是他來后,捋了捋灰白的胡須,主動開口道:“公子來了?老夫昨日調(diào)配的藥浴如何?” 云櫟瀟立即想到了那一池子香艷的紅棗,無奈地笑道:“文老可真是喜歡宋音塵?!?/br> 文老又撥弄了下算盤,八字眉抖了抖,反問道:“何以見得?” “您明知道用紅棗泡澡這事過于荒唐,竟然還慫恿他這般做?!痹茩禐t走到桌案邊,順手幫文老整理桌上的賬簿,“您不就是故意逗著他玩?能讓您存了這種心思的人,可不多見?!?/br> 文老笑得更開了:“這次見宋公子,感覺他同以往有所不同,我便替他把了脈,他的內(nèi)功竟然能精進得如此之快,當(dāng)真是世所罕見?!?/br> “老夫看人從不出錯,他確不是江湖傳言的庸碌之才,不若即便有情蠱,也斷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時日之內(nèi),就越過了你去!” “可如此聰慧之人,竟會提出要給你準(zhǔn)備一池子紅棗來補氣血,他行如此蠢笨之事,櫟瀟公子可知是為何?” 云櫟瀟確實不理解:“為何?” 文老的眼里閃爍著睿智的光芒:“因為關(guān)心則亂,因為真心愛上一個人以后,就會不由自主地變笨。” 云櫟瀟:“……” 云櫟瀟輕輕咳嗽了聲,本想直接請教文老那件事,想到這老頭一肚子壞水,昨日還用紅棗坑宋音塵,還是少啰嗦為妙,于是他裝作若無其事道:“我去藏書閣找些資料,就不打擾文老了。” 說罷就轉(zhuǎn)身進了藏書閣,徑直走到了最靠左邊的一個角落,那里有一排低矮的木架子,上頭放的都是一些醫(yī)書,云櫟瀟記得曾經(jīng)在那里瞥見過那本需要的小冊子。 只是當(dāng)時無甚興趣,便直接扔到了一邊。 云櫟瀟單膝跪地,翻找了老半日,就是不見那本小冊子,不由得喃喃自語:“難道是給丟了?” 剛說完,一本方方的黑色小冊子就戳到他面前,這冊子的封面上干干凈凈,連一個字都沒有,不知是何物。 云櫟瀟抬眼望了下來人,果然是文老:“這是?” 文老笑得見牙不見眼,晃了晃冊子:“先前那本春宮,我已經(jīng)收起來了,不過那本你看了也沒用,這本才適合你?!?/br> 云櫟瀟的臉開始發(fā)燙,急忙垂下眼眸辯解:“我是來找一個毒藥方子,怎可能是尋那種東西?” 文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毫不留情地揭穿他:“櫟瀟公子今日應(yīng)是過來的很匆忙,連脖子上親吻留下的紅痕都露在了外面,老夫那都是過來人,孫子都已經(jīng)打醬油了,櫟瀟公子在我這里不必遮遮掩掩?!?/br> “食色性也,人之常情?!?/br> “在真的行此事之前多做了解,對雙方都有益處,這本冊子就拿回去,好好研究?!?/br> 云櫟瀟:“……” 云櫟瀟捏著那本黑色的冊子愣在原地,直到文老出了藏書閣,還不忘貼心地關(guān)上門后,他心頭才終于竄出了那一絲壓抑已久的怒火:宋音塵一定是屬狗的! 罵完宋音塵后,云櫟瀟就盤腿坐到地上,打開了這本黑漆漆的冊子。 他才剛一打開,只掃了一眼,又合上了,原來文老給他的是一本男版春宮! 這其中的畫面....都沒細看,云櫟瀟就被深深震撼了。 他坐在原地深吸了好幾口氣,拿出平日里制毒養(yǎng)蠱的堅定態(tài)度,再一次打開冊子,潛心鉆研..... 等他看完這本冊子,絕不讓宋音塵再有機會說他不會! 一炷香之后,云櫟瀟垮著小臉,用力合上了這本小冊子,并將它塞進了木架子最下面的角落里,還在上面疊了好多其他的書籍,最后低聲安慰自己:“如此可怕的東西,硬要去體驗,那就是和自己過不去!” “我何必為了宋音塵為難自己??” “人無完人,不會就不會,他還能拿我怎么著??” 云櫟瀟揣著還未完全恢復(fù)平穩(wěn)的心臟,緩步出了藏書閣。 他正準(zhǔn)備回雪梅園好好靜一靜,門外一連串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來人穿著宮里的衣服,見到文老后就立刻跪地,急急道:“陛下突然昏迷不醒,整個太醫(yī)院束手無策,完全查不出病因!院首讓我立刻請您進宮診治!??!” 第86章 文老神色凝重, 馬上應(yīng)了下來,讓傳訊的御史先去羽氏門外等候,說是有些東西要趕緊準(zhǔn)備一下, 沒想到這位御史非常著急:“文老, 您就趕緊跟我走吧!院首都已經(jīng)急得火燒屁股了,現(xiàn)在一眾人都留守在陛下的寢殿內(nèi),一刻也耽誤不得呀!” “太醫(yī)院里什么都有!” 文老耐著性子道:“陛下突然昏迷,整個太醫(yī)院都查不出病因,說明此病來勢洶洶,非比尋常?!?/br> “我比你更著急,但每個醫(yī)者都有自己慣用的行醫(yī)用具, 關(guān)乎診病半點馬虎不得!御史且先去準(zhǔn)備車馬,我很快就來。” 這御史本還想說什么, 但想到宮里的太醫(yī)都束手無策, 才特地來請的文老,那診治上的事還是依著文老所言為好, 想來事關(guān)重大, 文老絕不會刻意拖延時間,于是便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