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云櫟瀟已經(jīng)習慣了宋音塵與外貌全然不符的撒嬌,伸手抱住宋音塵寬闊的肩背,像哄小孩似的問道:“那音塵哥哥想要我怎么做?” 宋音塵直起身子,輕輕一揮手,房門就在蓬勃內(nèi)力的作用下重重關(guān)閉,他伸手捏住云櫟瀟的下巴,指間的觸感細膩如凝脂,他低聲蠱惑道:“把昨夜在樹上沒來得及做的事……做完。” 云櫟瀟的眼眸瞬時睜大,如同落入獵人陷阱的小鹿,恍若水洗過的無辜眼眸里,泄露出一絲驚訝,這種既無辜又受驚的模樣,再次激起了宋音塵的邪念,讓他想要狠狠欺負..... * 葉山。 守衛(wèi)山坳口的兵士們發(fā)現(xiàn)來了不速之客后,就厲聲警告:“來者何人?三皇子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這名兵士的警告都未說完,周圍幾位兵士就感覺到一股熱流,猝不及防地沖擊到了他們的臉上,慌忙抹了一把眼睛后,才看清面前的景象。 警告來人的那名兵士,頭顱高高飛起,在空中轉(zhuǎn)了幾圈后就垂直落下,“咕嚕?!钡貪L到了幾米遠的草叢邊上,瞪的大大的瞳孔里驚懼交加,仿佛還不相信自己的腦袋和身體就這么分了家,稍頃,那逐漸灰敗下去的瞳孔里,死亡的威脅迅速蔓延開來。 其他的兵士們立即收回視線,又看到距離自己咫尺的僵直身軀,它的主人幾分鐘前,還在和他們談笑風生。 來人的武功太過高強,他們絕不是對手! 意識到這一點的兵士們,本能地快速往后退了好幾步。 但這樣沉默下去肯定不行,于是其中一名膽子大的兵士,也是他們這組值夜小隊的隊長,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說道:“這位,這位少俠,方才那人不懂事,言語之間冒犯了您,還請您莫要見怪。” “您消消氣,消消氣....” “并非我們故意阻攔少俠見三皇子,少俠既然能尋到此處來找三皇子,那必定是與他熟識之人?!?/br> “三皇子身份特殊,若我等不通報就貿(mào)然帶您進去,一定會被軍法伺候,您也知道,軍中規(guī)矩不可破。” “是以還請少俠行個方便,告知我您的姓名,我立即前去通報,絕不讓您久等?!?/br> 俊朗陰翳的男子淡笑了下,神情比方才更為恐怖,冷硬的聲線就恍如催命符:“被軍法伺候,還不至于丟了性命,可如若你們再磨磨唧唧,我不介意多取幾顆項上人頭?!?/br> 此話一出,方才搭話的隊長再不多言,的確如這位煞神所說,貿(mào)然帶人進入營帳,最多被罰上幾十軍棍,要不了性命,總比現(xiàn)在就人首分離的強:“少俠這邊請,我?guī)M去?!?/br> 這名男子微微頷首以后,再次手起刀落,其他幾名兵士們就同方才那人一般,尸首分離,死得透透的。 “帶路,一個人就夠了。” “羽寒月,這是我的姓名?!?/br> * 宋氏.覓音樓。 浴堂內(nèi)煙霧裊裊,視野一片朦朧,只模模糊糊能看到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抱著一個人走了進來,拾級而下,兩人同時泡進了池子里。 云櫟瀟整個人都掛在宋音塵身上,全身上下唯一的力氣都用來抱住宋音塵的脖子了,直到整個人被泡進溫熱的水中,他才緩緩松開手,改為趴在宋音塵的懷里。 他烏黑如綢緞的發(fā)在未進入浴池之前,就被汗水打濕了,長長的睫毛也是濡濕一片,眼尾泛紅,唇色更是紅潤誘人,黑色的寢衣因為池水的晃動而散落開來,露出一大半白皙誘人的肩頸,上面星星點點的紅痕,如同含羞帶澀的花骨朵。 云櫟瀟泡在充滿玫瑰花瓣的溫熱池水中,又靠在宋音塵這么個舒適的rou墊上,一動不動維持了一盞茶的工夫,恢復(fù)了些氣力后,才睜開了眼睛,漆黑的眼瞳在熱氣的熏陶下更顯朦朧,他低低出聲,像是在問宋音塵,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哥哥方才……為何不要?” 宋音塵樓緊云櫟瀟,在那粉嫩的耳垂邊輕聲道:“我不是答應(yīng)了櫟瀟弟弟,櫟瀟弟弟是夫君嗎?怎會違背諾言?” 云櫟瀟又蹭了蹭宋音塵肌rou線條流暢完美的胸膛:“可是音塵哥哥不是說,要我完全屬于你嗎?” 云櫟瀟雖然對情愛之事不甚在意,可畢竟也是個正常的男子,更是真心喜歡的宋音塵,是以方才情到濃時,宋音塵竟然堪堪剎住了車,接著就抱起他來洗浴。 這種戛然而止的感覺,讓云櫟瀟仿佛一腳踏空,心里不太舒服,難免的在意起來。 宋音塵似是明白了為何云櫟瀟從方才開始就沉默不言,鬧起了別扭,他伸手輕輕撫摸云櫟瀟的后腦勺,極其寵溺的聲音透過熱氣的熏染,更顯得讓人沉醉,如同云櫟瀟抵擋不住的百里香:“原來櫟瀟弟弟口是心非,明明是想要嫁給哥哥,非要嘴硬說娶哥哥。” 云櫟瀟修長的手指攥緊了宋音塵的寢衣,眼眸里閃過一絲怒氣,可見是快要惱羞成怒了。 宋音塵趕忙安撫:“哥哥開玩笑,櫟瀟弟弟別生氣?!?/br> 宋音塵輕輕捏了把云櫟瀟的后頸rou,看著他白里透紅的臉龐,桃花眼溫柔繾綣:“我當然想,可我舍不得讓你疼?!?/br> “等你再長大一些,好不好?” 云櫟瀟沒想到是這么一個答案,同為男子,他當然知道宋音塵當時是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住半途撤退的,所以他才會不理解,不理解宋音塵為什么會放棄這近在咫尺的,得到他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