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曲折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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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綾禕獨自背著后背包,搭上了前往臺北的火車。 她是個國三生,本應(yīng)該好好準(zhǔn)備升學(xué)考試,卻在學(xué)校協(xié)助國三學(xué)生申請身分證的時候,被家人告知了驚人的秘密。 那天,她帶了申請身分證的資料回家,讓父母填寫,平常要繳交任何資料時,他們都會讓姊姊冉綾語親自送到學(xué)校,使得他長這么大,竟然沒看我自己家的戶口名簿。 面對這張表單,父母親略顯臉色凝重,當(dāng)晚上就開了家庭會議。 坐在餐桌上,父親冉世杰率先開口。 「禕禕,你長大了,有些事也不適合再隱瞞你?!?/br> 「怎么了?」冉綾禕不解地看著父親。 母親王喬安也特別緊張的樣子,讓她感到有些擔(dān)憂,總覺得事情不對勁。 「既然是我的事,就讓我自己說吧!」冉綾語打斷了父親繼續(xù)說下去的意圖。 「為什么是姊姊的事?」她難以理解家里人現(xiàn)在在做些什么。 「禕禕,其實你是我的親生女兒,不是爸媽的?!谷骄c語說出驚人的事實。 「什么?」她腦袋猝然空白一片,這件事宛如驚雷一般霹在她身上。 「我高中的時候,意外的未婚懷孕,爸媽為了保護我不被外人指指點點,所以在生完你之后,選擇從臺北移居高雄,脫離原有的生活圈,重新開始新的生活。也改向其他人介紹你是他們的小女兒?!谷骄c語一口氣說完這個事件后,竟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 「所以我不是爸媽生的?」反倒是聽見這番話的冉綾禕,腦袋一片空白。 「就算你不是我親生的,我們還是一家人?!雇鯁贪簿团滦∨畠簾o法接受這一切,特別擔(dān)憂的解釋著。 「所以我要改叫阿公、阿嬤?」冉綾禕情緒完全冷下來,面無表情地看著雙親,語氣異常平靜的詢問。 「你想怎么稱呼都可以,我跟mama都是接受的。」冉世杰也放軟身段,想安撫小女兒。 家里人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的樣子,究竟是接受了還是另有所想,畢竟冉綾禕自小就特別有主見,也不太黏著父母撒嬌。 加上她的身份特殊,他們?nèi)丝倳M量滿足冉綾禕的所有請求或想法,她想學(xué)美術(shù),就替她報名課程;想練鋼琴,就送去音樂教室學(xué)習(xí)。 而禕禕也不負大家的寵愛,從小就相當(dāng)自律,品學(xué)兼優(yōu),也是學(xué)校成績優(yōu)異獎的固定班底。 「那我的生父是誰?」她再次看向坐在身旁的冉綾語,冷靜地問。 「是個臺裔美籍老家在臺北的男生,我只知道他的名字叫做雪皓,但是我們早已斷聯(lián),他應(yīng)該是回美國了。」 「怎么認識的?短時間就斷聯(lián)?」她繼續(xù)找出問題,想問出自己生父的細節(jié)。 「我升高二的暑假,和mama一起擔(dān)任了安家基金會的志工,帶著小朋友上山露營,當(dāng)時他也去擔(dān)任志工,他大了我一歲,我對他一見鐘情,當(dāng)時我們特別有話聊,所以聊著聊著就??」 「聊到床上去了?」冉綾禕很沒禮貌的直指生母的行為。 「嗯??」冉綾語羞愧地低下臉,點點頭承認。 冉世杰和王喬安雖然覺得她這樣對自己的母親說話很沒禮貌,卻也不敢制止。 「那后來呢?怎么沒繼續(xù)交往?」 「露營活動只有兩天,他當(dāng)時也留了在臺灣的聯(lián)絡(luò)電話給我,讓我打給他,起初我們還有電話聯(lián)系,我甚至還偷跑出去和他約會,但是暑假結(jié)束,他回美國前,雪皓給了我一隻他在美國的電話號碼,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抄錯,就??打不通了?!?/br> 「他也沒打給你嗎?你沒給對方電話?」 「當(dāng)時怕被爸媽發(fā)現(xiàn),我讓他別打家里電話找我?!?/br> 「所以就真的都沒打給你了?」 「嗯?!?/br> 「你遇到的是個渣男吧?」冉綾禕帶著不屑的語氣吐槽生母。 「是我對不起你?!顾咧鴾I水,泫然欲泣的表情,讓冉綾禕也不好再責(zé)備下去,畢竟她這個姊姊和她的個性迥然不同,是個溫順軟弱的性子。 「你們沒有去安家基金會詢問志工名單嗎?」她想到找人的方法繼續(xù)追問。 「問了,沒有叫做雪皓的人,就連男志工的名單都一一尋找比對,都不是那個人?!谷骄c語幾乎是有問必答的回答著女兒的問題。 「團隊里多了一個陌生人,他們都不覺得奇怪嗎?」她又是斥責(zé)的質(zhì)問。 「志工團里本來就不是每個人都相互認識,當(dāng)時是全臺好幾個安置中心一起合辦的大露營活動,沒注意到混入陌生人也是有可能的。」王喬安見自己女兒滿腹罪責(zé)的樣子,也幫忙緩頰擋子彈。 「我也不是非要刨根就底或是責(zé)怪你們,就是暸解情況而已?!箍瓷竷?nèi)疚自責(zé),她心里也不舒服,畢竟姊姊一直對她很好,從小照顧就細心照顧自己,開始上班賺錢后,還經(jīng)常帶她出去逛街購物,對她也是極盡寵愛。 「所以我們想著,學(xué)校的身分證申請單就別填了,我們之后再帶你去戶政申請,好嗎?」王喬安溫柔地問著,就怕一個用詞不對,激怒了她。 「嗯,我知道了,那你們就勾選不參加集體申請吧?!谷骄c禕依舊沒有太多的表情。 直到離開客廳,回到房間后,她才展現(xiàn)自己的情緒。 崩潰地捂著棉被,偷偷哭泣。 原來她從小叫姊姊,比她年長十七歲的冉綾語,竟然才是自己的生母。 在那之后的冉綾禕情緒變得更冷了,瀕臨升學(xué)考試,父母三人誰也不敢驚擾他,只能讓她不愁吃穿,專心讀書考試。 乍看之下,一切都宛若從前,只是冉綾禕變得更不愛說話,也不再向他們吐露心事和學(xué)校的生活。 帶著她去申請身分證后,冉綾禕看見身分證上,父親欄位空白,母親則寫上冉綾語,也沒有表現(xiàn)出太多的情緒就收進錢包內(nèi)。 這也讓家里人以為事情就這樣過去了。 直到國中畢業(yè)典禮結(jié)束后的那天,她離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