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后發(fā)現(xiàn)全家都是大佬 第49節(jié)
* 而此刻的餐廳里面。 阮巍彥并不是來這里幫忙的,而且有阿爾文在也完全不用擔(dān)心自己的弟弟在廚房里干出什么奇怪的事情來,于是他就只是換了個地方在這里玩終端罷了。 但是…… 阮巍彥的眼神微抬起,看向了此刻站在料理臺邊緣的兩個人。 沒有mama和外公盯著的阮臨楠活潑多了,只是和沈清遠(yuǎn)單獨相處時的那股子害羞就再一次冒了出來,之前都是指手畫腳,干脆利落地指揮沈清遠(yuǎn)給自己準(zhǔn)備他喜歡的各種食物。 而現(xiàn)在的阮臨楠則是臉頰紅紅地伸出手:“那個洗兩個,橙汁要切塊,蘋果要切成兔子形狀的?!?/br> 害羞,但是不能影響吃! 沈清遠(yuǎn)的動作也十分準(zhǔn)備和標(biāo)準(zhǔn),阮臨楠說什么,他就準(zhǔn)確的從一旁的蔬果箱里拿什么,并且拿著手上既輕又薄的刀迅速的切成阮臨楠想要的形狀,然后一片一片的擺到盤子里。 阮臨楠在一旁挑挑揀揀的吃著,吃到足有手臂寬的櫻桃,眼睛一亮,瞬間感受到了分明的快樂,他高興地手舞足蹈:“嗚!這個好甜!遠(yuǎn)遠(yuǎn)快嘗一口!” 他把東西毫不猶豫地送到了沈清遠(yuǎn)的嘴邊,期待沈清遠(yuǎn)可以一同品嘗櫻桃的甜味。 沈清遠(yuǎn)也下意識地將自己的臉頰偏了過去。 然后看到了阿爾文和阮巍彥此刻正安靜凝視著自己的目光,沈清遠(yuǎn)默默地將自己的頭正了回去,順便伸出手接過了阮臨楠遞過來的櫻桃。 阮巍彥收回目光,忍不住“嘶”了一聲,深深地感覺到了自己的牙齒隱隱發(fā)酸。 面對此刻因為沒有吃到對方親手喂過來食物阮臨楠立刻要生氣起來,沈清遠(yuǎn)用自己熟練的cao作先一步打斷了阮臨楠的施法:“楠楠?!?/br> “嗯?” 沈清遠(yuǎn)手腳利落地立刻洗了一大盤的櫻桃,遞給亂阮臨楠:“櫻桃很甜,不如給阿姨和外公端一盤嘗嘗吧?” 阮臨楠向來是單線程運(yùn)行的,立刻就把沈清遠(yuǎn)說的話聽了進(jìn)去,忘記了生氣,并且迅速接過那一盤櫻桃:“我知道了!” 阮臨楠端過櫻桃的盤子,迅速從廚房里溜了出去。 這時候的阮巍彥才忍不住開口說道:“我弟弟的腦子……哎?!?/br> 一切盡在不言中。 “楠楠這樣很好,很可愛?!倍慌缘纳蚯暹h(yuǎn)輕輕擦了一下自己手指,這樣回復(fù)道。 阮巍彥于是抬起了頭,看向了沈清遠(yuǎn)。 打量了兩眼。 他就知道。 第二個像自己父親一樣傻乎乎的男人出現(xiàn)了。 只是剛剛想到這里,廚房外面就響起來阮臨楠驚喜的聲音:“啊,爸爸!你回來啦!” 阮巍彥想到自己還坐在外面的外公,以及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的父親。 此刻眼皮劇烈地一跳。 作者有話要說: 修羅場要開始了 第52章 在阮臨楠叫了爸爸之后,阮巍彥臉色劇烈一變,就迅速站起身走出了房間,而阿爾文管家也不急不緩地走到了阮巍彥的背后。 而沈清遠(yuǎn)…… 他在悄悄照鏡子。 原本他今天來阮臨楠家里,是秉著見家長的心態(tài)過來的,除了正式認(rèn)識了阮臨楠的外公以外,還再一次見到了阮臨楠的母親。 只是沒想到阮臨楠的父親今天也突然回來了。 剛剛因為進(jìn)入廚房而稍微放松一些心情此刻再一次提了起來,沈清遠(yuǎn)開始安靜又迅速地檢查起來了自己。 衣領(lǐng),ok。 袖長,ok。 確定全身上下都整齊干凈,ok。 抬起頭,露出恰到好處且看起來穩(wěn)重踏實的笑容。 好的,非常優(yōu)秀。 可以見家長了。 沈清遠(yuǎn)終于放下了心,昂首闊步地走出了廚房—— 記得在他們親屬打完招呼之后,自己一定要恰到好處地開口叫一聲“伯父”,而且一定要配上十分謙遜的笑容和態(tài)度! 只是還沒完全走出去,就被堆在廚房門口暗中觀察的阮巍彥和阿爾文管理官卡在了門口。 沈清遠(yuǎn)沉默了片刻,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他選擇也原地不動,和剩下的兩個人一起悄悄地探出頭去暗中觀察。 三個腦袋疊在一起,好像奇怪的消消樂。 然后他就看到了外面奇怪的現(xiàn)場—— 印象中無比和善阮嘉致此刻看起來精神快要崩潰了,他看向自己的小兒子,聲音幾乎顫抖的要失控了:“你、你也知道?!” 這句話給予了自從能夠看到大家腦袋上的字就知道這些事情的阮臨楠一記重?fù)簟?/br> 他是早早就知道了,但是卻一直瞞著爸爸mama。 而且還背著秉承著健康飲食的爸爸偷偷吃了外公那么多蛋糕,一聲不吭地胖了整整五斤。 沉甸甸的愧疚感和身上多出來的rou快要將阮臨楠壓垮了,單純善良的阮臨楠臉上不自覺露出了深刻的羞慚和委屈,然后重重地垂下了自己的頭。 阮父瞬間明白了剛才馮娜·凝所說的“這么多年”的含義,他喃喃自語:“竟然這么久嗎?” 隨后,腳步不穩(wěn)地晃了晃。 阮臨楠垂著自己的頭,努力為自己挽尊:“其實……其實也沒有很久啦,也就這……” 阮臨楠掐了一下手指,非常詳細(xì)的計算了一下:“也就這半年時間啦!” “半、半年?!”阮嘉致顯然再一次受到了奇怪的刺激,搖搖欲墜的身體在摔倒和站起的中間努力的掙扎了片刻,最終堅強(qiáng)的阮嘉致決定勇敢地站起身來。 他用盡全身力氣,伸出手指向了坐在那里一直沒有說話的馮娜公爵身上:“就是他嗎?為什么?” 沈清遠(yuǎn)站在后面,嘴里的一句“伯父”卡在他的喉嚨里上不去下不來。他的目光先是掃了掃自己前面莫名神情緊張的阮巍彥和阿爾文,再看了看此刻神色過于坦然,甚至坦然到有點囂張的馮娜先生。 ——還有以及幾乎要崩潰,表情痛苦的阮嘉致,似乎已經(jīng)被愧疚擊倒了的馮娜·凝。 ……和不知道在說什么的阮臨楠。 他安靜的凝視現(xiàn)在阮家的情況,總覺得…… 有一種…… 好像哪里不太對的感覺。 只是并不清楚這個劇本的沈清遠(yuǎn)完全說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對勁。 但是…… 沈清遠(yuǎn)認(rèn)真地想了想。 這是在阮臨楠家里,他一個外人…… 沈清遠(yuǎn)默默的站在一旁,沒敢說話。 * 馮娜公爵早就被突如其來歸來的阮嘉致弄得心煩。 他死死地望著眼前的這個多年之前奪走了自己女兒的男人,滿眼都是挑剔。 長得也不算出眾,身高也不算高。我的天,竟然還要帶眼鏡,眼神也很差,看起來身體也不是很好的樣子。不知道自己的女兒到底是怎么看上他的。 這是哪里的豬,趁著自己不注意就拱了他們家精心養(yǎng)著的白玉白菜。 馮娜公爵看自己的女婿,全身上下都是毛病。 但是想一想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自己的女兒,并且自己之前也答應(yīng)了要對阮嘉致和氣些。于是又把這些話咽了回去,只能任憑滿肚子的怨氣在自己的胸膛里流來流去,又聽著面前的這個男人動不動就說什么“就是他?!”。 怎么,我們可愛的凝凝有他這么尊貴的父親,這個男人到底是哪里不滿意! 于是馮娜公爵站起身來,終于壓抑不住此刻自己內(nèi)心的怒火,開口說道:“怎么?你有我這樣的岳父,你不滿意?!” 好像誰愿意做你的岳父一樣! 哼! “……” “……” “……” 空氣中再一次被寂靜鋪滿,阮嘉致破碎的神情此刻僵硬在了臉上,臉上出現(xiàn)了一種十分茫然的虛弱感,聽到這句話,此刻終于緩緩站起身來,發(fā)出了“啊?”的疑惑聲音。 * 下一秒所有的阮家人都好像約好了一樣排排坐,在茶桌旁邊坐成了一排。 氣息嚴(yán)肅凝滯的好像明天就是世界末日。 而混入其中的沈清遠(yuǎn):“……” 他覺得如果評選他人生中最為尷尬的一天,大概今天毫無疑問能在其中評為榜首。 他忍不住在這肅穆的狀態(tài)下開始悄悄往茶桌的一邊移動,然后低聲迅速地和阮臨楠說:“我先去一下廚房……” 沈清遠(yuǎn)想到現(xiàn)在這個場面的嚴(yán)肅程度,覺得削蘋果才是自己的歸宿。 阮臨楠卻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語氣十分堅定:“不,就在這里!” 沈清遠(yuǎn)被憋得想死。 這可是我們家里非常重要的日子!遠(yuǎn)遠(yuǎn)一定要見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