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后發(fā)現(xiàn)全家都是大佬 第75節(jié)
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避險能力接近于無。 而這艘航班上也恰恰好被兇殘的星盜聽說了“上面悄悄運送了帝國的最為尊貴的落日王冠”,那又會怎么樣呢? 亞莫拉罕生怕阮臨楠不上船,無論有幾個同行者,他都愿意掏這張船票錢,畢竟這和三十個億星際幣的代價相比,實在是太輕了。 就當是為自己不行喪生一起去安排幾個同路人,防止路上寂寞。 飛艇不幸遭遇星盜打劫,獲獎?wù)卟恍胰ナ馈?/br> 很合理吧? * 沈清遠護著阮臨楠的腦袋,確定對方?jīng)]有被剛才飛艇激烈的抖動磕到碰到,這才將用小被子將阮臨楠包成了一個小粽子,塞進了椅子里,再用緊急安全帶把小粽子捆在凳子上,整個過程一氣呵成。他這才對對方開口說道:“你先在這里坐一會,我去駕駛艙看看?!?/br>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小動物一般的直覺還是讓阮臨楠感覺到了不安,他在小被子里面努力扭動了幾下,然后探出了半個腦袋,看向沈清遠,聲音低低的:“遠遠,沒事吧?” 就好像小動物忽然在這個時刻忽然探出了自己的觸角,此刻小心翼翼向著自己的安全港確認安全信息。 “……”沈清遠看著阮臨楠,輕輕彎了一下嘴角,“沒事的?!?/br> 然后他果斷轉(zhuǎn)身離開,此刻的飛艇乘務(wù)人員正在努力安撫客人的情緒,看到忽然站起身走到這邊的沈清遠,便連忙阻攔道:“這位客人,麻煩您先坐下,說不定一會還有氣流沖擊,請您先坐下,保證安全?!?/br> 沈清遠定定地望著他們,舉起自己的終端,上面是他早已從終端里調(diào)取出身份信息。 沈清遠低聲對他們開口道:“我是維塔軍校的學(xué)生沈清遠,剛剛絕對不是普通的氣流撞擊。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隨時提供幫助。” 乘務(wù)人員聽到了他的話,其中一位露出了安心又遺憾的表情,他開口說道:“謝謝您,只是……” 如果是正規(guī)的軍人也許可以在此刻派上用場,但是現(xiàn)在對方還只是軍校的學(xué)生,沒必要卷入這么危險的事情里。 而另一位機組人員則是看了沈清遠的身份卡之后忍不住用狐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下沈清遠,然后悄悄地和自己的同事開口道:“……沈清遠?” “什么沈清遠?” “軍校聯(lián)賽你沒看過嗎?今年的mvp!” “咦?!” 兩個人的竊竊私語聲當然沒法瞞過沈清遠的耳朵,但是他依然站在原地不動,任由著他們評論。 之后兩個人便轉(zhuǎn)過頭來,仔細打量了一番沈清遠,他們很快下定了決心,其中的一位乘務(wù)人員主動上前開口和沈清遠確認道:“請問,您是那位特殊小組的沈清遠嗎?” 沈清遠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還是點頭:“是。” “那么請?!?/br> 聽到了沈清遠肯定的回答,服務(wù)人員眼睛一亮,立即立刻讓開一條道路,顯然是已經(jīng)下定了決斷:“我?guī)ヱ{駛艙?!?/br> “麻煩了?!鄙蚯暹h微微點頭,跟著走了過去。 顯然現(xiàn)在的駕駛艙里氣氛卻十分壓抑。里面的駕駛長滿臉是汗,不大的駕駛艙中有星盜特意投送過來的影像,星盜此刻正張狂臉頰可以被看得清清楚楚。 甚至這投影的清晰程度,簡直讓沈清遠覺得對方說話時噴出的氣此刻都擾亂在他的脖頸上,更不要說此刻正面面對對方,從未受過任何特殊訓(xùn)練的駕駛長。 星盜懶洋洋地向后靠,手指尖還夾著十分昂貴的煙卷,一只腳翹著放在cao控盤上:“我說了,你們只要乖乖把東西交出來,我們就不會為難你們一船人,干嘛這么想不開呢?”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向后靠了靠,甚至找了個合適又舒服的姿勢,好整以暇地等待著這邊的回復(fù)。 駕駛長此刻也忍不住咬牙開口:“我們說了船上沒有運送日落王冠!你們是誤會了。” 這是帝國這么多年的歷史中出現(xiàn)過的珍寶無數(shù),其中最有名的便是王后尼蒂亞的王冠,據(jù)說整個王冠上面鑲嵌滿了以棕色和黃色為主色調(diào)的寶石,在光線的照射下可以看到好像黃昏落日一樣的日光,所以又被稱之為落日王冠。 ——哪怕在藏品多如牛毛的皇室,也是絕無僅有的珍品。 沈清遠的動作忍不住頓了一下,將自己的目光移動到了駕駛長身上,一旁的乘務(wù)人員注意到了沈清遠的目光,于是輕輕地搖了搖頭,表示自己這里真的沒有這種東西。 “不可能誤會的,我們已經(jīng)查過了?!毙潜I將自己嘴里咀嚼的煙葉吐了出去,發(fā)出了十分清脆的“啐”的聲,“你騙老子?” 說完這句話,星盜赫爾曼忍不住移走了自己的視線,散漫地望著自己腳下的控制盤,心想。 老子當然知道你們沒有,本來就是編的嘛! 可不可以演到這里就行了,星盜殺人那需要這些嘰嘰歪歪的理由! 要是他說,直接把這船上的人直接轟了了事,只是那人實在是太過龜毛,說什么演戲要演足,防止有漏網(wǎng)之魚,又說什么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不然他還會費勁兮兮地和他們這種脆弱的小客艇談條件? 要不是還要從對方手中拿到足夠的錢來養(yǎng)活這些武器,赫爾曼才不會管這些有的沒的。 想到這里,赫爾曼忍不住嘖了一聲,然后看向了自己屏幕上的攝影捕捉器:“你們還是堅持沒有,不如將艙門打開,讓我們進去查查,看看到底有沒有日落王冠?!?/br> 說到這,他忍不住輕輕舔了舔自己的犬齒。 只要進入了對方的船艙,這群人還不是任由自己捏生捏死?到時候原本要干掉的人自然輕輕松松,而且聽說這個船艙里的人非富即貴,說不定還可以趁此機會撈些外快。 雖然沒法和正經(jīng)的商船比,但是蚊子大小也是塊rou。 只是通訊的那邊并沒有回應(yīng),赫爾曼有一點不耐煩了,于是他開口說道:“你們該不會覺得我現(xiàn)在在和你們商量吧,我是在通知你們!” “你們不答應(yīng)又能怎么樣呢?你們的客艇上能長出大炮來嗎?” 說完這句話,赫爾曼自己卻覺得自己好像說什么好笑的笑話,前仰后合地大笑了起來。 這個民用客艙的確完全不具備和星盜正面對抗的能力,星盜的提議讓駕駛長有些猶豫了,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此刻臉色都是蒼白的。 就在他正在猶豫的時候,沈清遠快速地摁下了這邊收音的屏蔽按鈕。 然后他沈清遠轉(zhuǎn)過頭,看向了的此刻的駕駛長,干脆利落地下了決定:“不能答應(yīng)他。” 沈清遠回憶自己剛剛看到星盜的表情,對方的目光完全不像是即將要打劫一個貴重的王冠的模樣。 散漫,不經(jīng)心的表情,哪里是看到了稀世珍品? 而且無論怎么看,自己所乘坐的這家客艇也不像具有運送落日王冠這等珍品的條件。更何況這些星盜在星際肆無忌憚多年,這種基礎(chǔ)的問題不至于看不出,對方一定是另有所圖。 而且…… 沈清遠冷靜分析道:“還有一種可能,他們此刻并沒有那么充足的火力,這只是讓你主動放棄反抗,方便他們侵入船艙?!?/br> 于是沈清遠給出了建議:“先和他們周旋,努力拖一點時間。已經(jīng)向帝國星際巡邏隊求助了嗎?” 客艇在星際船上的向星級巡邏艦報警是常見cao作,沈清遠問的理所應(yīng)當,只是沒想到此刻的船艙里卻透出了詭異的安靜。 這樣的安靜讓沈清遠感覺到了大事不妙。 “對方用了電子屏蔽裝置,所以我們的緊急求救按鈕……”駕駛長的語氣帶著些游弋,這種說法簡直讓沈清遠瞪大了眼睛。 駕駛長怯懦地開口道:“而且,我們走的是帝國規(guī)定的安全航道,怎么就遇到了星盜……” 沈清遠一時之間已經(jīng)被氣得額角的青筋砰砰直跳。 “能夠被信號屏蔽器屏蔽的求救按鈕?這到底是哪個時代的產(chǎn)物?”沈清遠忍不住開口,但是他也十分清楚,再這么說下去也是無濟于事。 他萬萬沒想到,這個打著帝國第一的客艇,內(nèi)里竟然是如此不堪。 于是沈清遠閉了閉眼睛,下了決定:“你讓開,我來開?!?/br> “如果對方再一次向星船開炮,我會盡量避開,當然,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探探對方的虛實。” 當然,如果此刻沒法向星際巡邏隊求救,只有這點準備當然不夠,沈清遠抬頭看向了乘務(wù)人員,開口道:“現(xiàn)在麻煩幾位,去客艙里詢問,到底有那些人曾經(jīng)在軍隊服役,請將他們找出來?!?/br> “還有已經(jīng)成年的男人,請他們一并出來?!?/br> “還有,其他的普通乘客,請將他們帶到逃生艙的方向,集中起來?!?/br> 如果最后實在沒有辦法,要打開艙門放星盜進來,那么也只能在他們進來的一瞬間,嘗試制服星盜。 駕駛長此刻已經(jīng)連滾帶爬地離開了駕駛位,而換成了沈清遠來坐,他確定了想要知道的最后一個問題:“這艘客船的極限速度是多少?” 成敗在此一舉了。 * 大概是客船上沉默的時間太久了,赫爾曼原本就稀薄的耐性終于徹底高興。 赫爾曼不高興地拍了拍自己面前的cao控臺,因為投影的緣故,沈清遠看的清清楚楚。 對方cao起那巨大的嗓門:“怎么?還拖拖拉拉?你們是想死?” 負責(zé)應(yīng)對星盜的駕駛長滿頭是汗,他的手一邊用力地發(fā)著抖,一邊拿著手帕給自己擦汗,眼神也努力地瞄著一旁的沈清遠。 他看到沈清遠點了點頭,這才發(fā)出了顫顫巍巍的反問聲音:“那……那個,如果我們答應(yīng)你的條件,讓你進來篩查。你怎么保證一定會讓我們船上的人安全離開?” 聽到這句話赫爾曼忍不住發(fā)出了“哈”的一聲巨大的嘲笑,投影上的對方簡直笑得前仰后合,氣都喘不上來,然后他開口道:“你覺得你現(xiàn)在有資格和我們談條件?” 赫爾曼覺得現(xiàn)在的客船真是越來越不講道理,竟然想要在和他們談條件,果然應(yīng)該要給些教訓(xùn)。 終于能夠出手,赫爾曼再一次興奮了起來。他舔了舔嘴唇,手指在cao縱臺上移動了一下。 他甚至特意將自己的投影位置推到了投影能夠看到的地方,讓對面的客艇知道,此刻他正在向?qū)Ψ桨l(fā)射激光炮! 駕駛長果然被嚇得臉色發(fā)白,而此刻的沈清遠則是全神貫注,赫爾曼還沒有摁下按鈕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同時cao控起了這邊的客艇! 笨重的客艇發(fā)動機發(fā)出了沉悶燥熱的運行聲,巨大的齒輪此刻也在飛速運轉(zhuǎn),發(fā)出了好像老舊機器一樣吱嘎聲。 自然這樣巨大又笨重的客艇和沈清遠在學(xué)校里駕駛快速輕巧的戰(zhàn)斗艇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沈清遠將自己手下的cao控桿拉到底。 吱嘎聲音越來越響,客艇終于屈尊降貴地開始移動起了自己的位置,在激光炮發(fā)射的同時完成的位移,千鈞一發(fā)地和那束巨大的激光擦肩而過。 赫爾曼顯然沒想竟然會出現(xiàn)這樣的變故,他的眼睛瞪大了,瞬間惱羞成怒,他的手再一次砸向了cao控屏,而沈清遠的目光此刻也牢牢地定在了星盜的cao控的手掌上。 隨時等待著通過觀察對方的肌rou走向,確定自己的下一步cao作。 這一刻他甚至有些高興這些星盜為了耀武揚威,特意將那邊的影像投放過來,不然按照這個巨大客艇的運行速度,是根本沒法避開任何一發(fā)子彈的。 駕駛長看著那粗壯的激光束就從對面的星盜船上飛過來,堪堪地擦過自己的船體的時候,整個人簡直緊張地快要窒息了。 再一次開口的時候,他的嗓子就已經(jīng)難聽的好像是掐住了脖子的鴨子:“不不不——你不要再打了,我們、我們讓你進來?。?!” 沈清遠轉(zhuǎn)過頭去,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過去。 不過好在,這時的乘務(wù)人員已經(jīng)統(tǒng)計了船艙中曾經(jīng)有過軍隊服役經(jīng)歷的人員,一共也只有三個人而已,其中的青壯男子有二十人,畢竟整個船上的乘客也不過五十個人左右。 聽到這個匯報沈清遠于是移動了一下目光,將自己手腕上的終端投出了幾個字,交給了駕駛長。 上面的內(nèi)容很簡單,寫的是:“告訴他,我們需要調(diào)整船艙位置,需要一點時間?!?/br> 沈清遠便站起身來:“我會去看一看那幾位軍人。” 然后告訴他們這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以及后面他們要如何合作。 沈清遠站起身,想了想自己現(xiàn)在手上一會能用到的裝備實在是少得可憐,只是他們現(xiàn)在也沒有別的可選。 楠楠……絕對不能出事。 他就這么站起來,結(jié)果下一秒,船艙中再一次傳來了劇烈的晃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