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朋友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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鉆回被窩時,江怡眼皮都睜不開。 困死了。 偏偏還要被人掐著臉又親一下,一個毛茸茸的東西貼在她臉頰邊,謝京妄低聲笑說:“禮物?!?/br> 江怡眼皮微睜,眸光落了過去,幾秒后,終于慢慢吞吞的有了點反應。 是一只可愛的毛絨熊貓玩偶,圓頭圓腦的,正抱著一根郁郁蔥蔥的新鮮嫩竹在啃,模樣生動的不行。 江怡嘟囔一句:“知道了?!?/br> 她用臉頰蹭了蹭小熊貓的腦袋,困出眼淚的眼尾微微挑起,是喜歡的。 從小到大,謝京妄就愛送她玩偶,也不知他哪來的癖好。 但又不得不說,他送的每一個玩偶都很戳她的點。 被她蹭著的小熊貓順手就被謝京妄丟到了一邊,他不慌不忙地躺到江怡身邊,摟著她的腰,將人抱在懷里。 “嗯,晚安。” …… 清晨,陽光順著玻璃映射進木板上時,罪魁禍首謝京妄饒有興致的靠著門沿站著,薄唇輕勾:“醒了啊?!?/br> “你怎么不叫我?!?/br> 她今天早上第一節(jié)有課。 江怡捶了捶大腿根,慌忙往洗漱間跑。 她和謝京妄專業(yè)不同,她是舞蹈系的,謝京妄則是商學院的,學的金融,兩人的課表自然不一樣。 謝京妄今早上午十點才有課,她大怨種,有早八,還是英語課。 江怡匆匆洗完臉,一頭長發(fā)都沒顧得上扎,這會兒都七點四十了,從云頂水灣趕過去還有一段距離呢。 “吃完早餐再走?!?/br> 背著的書包被人拽住帶子,江怡急忙往外跑的腳步頓住,她被謝京妄拎了回來。 謝京妄最愛盯著她吃飯了。 因為跳舞的原因,她要控制體重,從高中起就喜歡節(jié)食,不吃早餐或晚餐是常事,但謝京妄在身邊時,她不敢不吃。 不然這大少爺絕對要朝她發(fā)脾氣。 餐桌上放了豆?jié){包子,江怡悶聲悶氣的拿過一個,“好了?!?/br> 這祖宗。 謝京妄輕挑眉梢,又替她拿了一袋面包,跟拎什么似的將人拎了出去。 江怡跟在他身后,急急忙忙的上了車。 “你開快點。” 副駕駛上,江怡一口一口咬著面包,嘴里含糊催促說。 謝京妄輕慢哼笑一聲:“昨晚倒是一個勁兒的喊我慢點?!?/br> “……” 江怡險些被噎住,這人真是!不想理他。 她干脆埋頭吃起了面包,謝京妄的車順勢拐進了一條小路,江怡愣了愣:“這是去哪兒?” 謝京妄沒搭理她,隨手搭在方向盤上的手掌寬大,手背青色脈絡懸浮,一股慢條斯理的勁兒。 幾分鐘后,車子駛進了京宜大學。 江怡眨眨眼:“原來你知道近路啊。” 這會兒離上課還有五分鐘呢。 謝京妄挑她一眼,一副“我什么不知道”的拽樣子,懶洋洋地抬手指了指自己側(cè)臉。 sao死他算了。 江怡這會兒不和他計較,乖乖地湊過去親了他一口。 “我先上課啦,你回去吧。” 她揮揮手,背著書包跑下了車。 英語是公共課,在大教室上,江怡踩著點進來的,幸好楚今今給她占了位置,就在她常坐的前三排。 楚今今沖她招了招手:“怡寶,這兒~” 英語老師是個年過五十的時髦小老太,這會兒就站在講臺上,江怡不想太惹人注意,干脆又繞了一圈,從后面走了進來。 “你今天怎么差點遲到啦?” 楚今今壓低聲音悄悄問她。 江怡輕咳了一聲,“睡沉了,沒聽到鬧鐘?!?/br> “你作業(yè)寫了沒?讓我抄兩句。” 楚今今又說,他們大一開學拋開軍訓外,也上了一段時間課了,每個課上的老師性格基本都摸清楚了。 英語這門課雖然是公共課,但是英語老師依舊十分認真負責,每回下課都會留一些作業(yè),上回留的是一篇作文。 江怡從書包里將課本翻出來,隨便擺在桌子上,她低頭繼續(xù)找筆,回說:“在課本里夾著?!?/br> “謝謝怡寶,你簡直救了我一命?。 ?/br> 說著,楚今今翻開課本,然后…… “怎么了?沒找到嗎?” 見她半天沒動作,江怡連忙問了句,楚今今臉色茫然:“怡寶,這不是你的課本吧?” 江怡心底頓時咯噔一跳。 她打眼看去,原本該有筆記的課本上干干凈凈,別說作業(yè)了,一個英語單詞都沒留下。 完了。 她拿成謝京妄這混球的書了。 他的書,可是一向比臉還干凈! “來,江怡,我們的英語課代表,把你的作文拿上來給大家瞧瞧。” 偏偏這時,英語老師點了她一句。 往常也是江怡拿自己的作業(yè)出來展示,畢竟她是這門課收作業(yè)的負責人。 江怡小臉不自覺的漲紅成緋色,書包被塞到了課桌里,手指捏著謝京妄這個混球的英語書,聲音緊的厲害:“對……對不起老師,我沒帶……” 聽到她說沒帶,英語老師都愣了下。 英語書都拿來了,作業(yè)卻說沒帶,這完全沒理由。 老師皺了眉,語氣嚴肅:“那你這是要扣平時作業(yè)分的。” 江怡老實閉緊嘴巴,沒吭聲了。 一節(jié)課就這么有氣無力的過去,江怡都快把謝京妄罵死了。 都怪他昨晚沒收斂,害她今早不但起晚了,作業(yè)都沒拿! “怡寶,你這是拿了誰的書呀?” 楚今今好奇地問她,這書一看就不是江怡的,但又沒寫名字。 江怡悶聲說:“一傻逼的?!?/br> 謝京妄平白無故打了好幾個噴嚏,段清衍笑話他:“你別不是在音樂節(jié)上唱了幾首歌就感冒了吧?!?/br> 高中起,段清衍組了個樂團,叫什么銀河樂團。 謝京妄被他纏了一段時間,臨近畢業(yè)那段時間答應他加入了樂團,負責電吉他或架子鼓,偶爾也會當回主唱。 謝京妄冷冷乜他一眼,顯然懶得回話。 “哎,你看,那不是咱們的江怡meimei嘛?!?/br> 中午飯點,大家都在食堂,烏泱泱的一大片,段清衍眼睛尖,一打眼便瞧見了江怡,她一個人坐在餐桌邊,也沒個人陪。 謝京妄瞇了瞇眸,“別過去?!?/br> 段清衍詫異,“搞什么啊,還裝不認識?” 他們幾個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小時候架都要打爛了,不認識個屁啊。 謝京妄懶得和他多說,隨便找了個地兒坐下來,偏偏這位置能越過層層人群,一眼瞧見江怡。 江怡不知道謝京妄就在自個兒身后不遠處坐著,楚今今去買奶茶了,還沒回來。 她一個人慢吞吞吃著。 “學妹,我能坐這兒嗎?” 磁性聲線落在耳邊,江怡抬過小臉望去,是付周,和她一個學院的,難得的男芭蕾舞者。 她笑著彎了彎唇:“當然可以?!?/br> 付周見她吃的少,就一個青菜,將自己的盤子往她面前推了推。 “學妹,你夠瘦了,可以多吃一點?!?/br> 付周夾了好幾塊排骨給她。 江怡有些尷尬,她和付周算不上熟悉,也就是一個學院的,上專業(yè)課時在舞蹈大教室碰上過幾次。 “謝謝?!?/br> 她禮貌道謝,放在手邊的手機嗡的震動一聲,她以為是楚今今發(fā)來的信息,點開一看,是謝京妄。 謝甜甜:【半分鐘,讓那男的走?!?/br> 江怡表情愣住,下意識往兩邊看去,沒瞧見謝京妄,難不成他真長了千里眼知道她和誰坐在一塊? 江怡沒當回事,手機扣在桌面上,低頭繼續(xù)慢慢吃著飯。 “嗡”的震動聲又響起,屏幕上還是謝京妄的信息。 謝甜甜:【十秒?!?/br> 心臟一緊,江怡握緊了冷硬的手機邊沿,很輕微的硌手感。 這回似有感應般的往后看了過去,人群中,謝京妄懶散的單手撐著下頷,薄白眼皮睨著的方向正是她這邊,眸色倨傲。 “……” 江怡憤憤咬緊了嘴唇。 “學妹,你怎么了?” 付周見她突然情緒沉默了下來,還以為是飯菜不合胃口,關心地問了句。 江怡搖搖頭,余光又往后瞥了眼,謝京妄已經(jīng)端著餐盤站了起來,走來的方向正是她這邊。 謝京妄這混蛋,從小就是萬眾矚目的人,臉和身世都有讓他在外招搖的資本。 從大一剛?cè)雽W,就占據(jù)了話題中心,他難得來學校食堂吃飯,明里暗里不少女孩的眼神都往他身上落。 “哎,你們說謝京妄這是去找誰呀?” “他剛才不是還坐的好好的嗎?怎么突然走了,看著也不是不吃了啊?!?/br> “我怎么覺著他這方向是要去某個女生旁邊啊?!?/br> 江怡默默捏緊筷子,呼吸略微收緊,過去的事實告訴她,和謝京妄沾上邊準沒好事。 她深呼吸一口氣,端著餐盤站了起來。 “學妹,你吃完了嗎?” 付周見她餐盤里還留了不少菜和飯,驚訝地問了句。 江怡嗯了聲,不想繼續(xù)在這兒多待,“付學長,我有點不舒服,你先吃吧?!?/br> 話落,她快步往出口方向走,偏生這個方向只能和謝京妄撞上。 江怡垂下腦袋,只當作沒看見。 “怡寶!” 楚今今抱著奶茶跑了過來,天氣炎熱,江怡不太愛喝奶茶,她順便給她買了罐無糖可樂。 “你吃這么快呀?” 她跑到江怡身邊,正要挽住江怡的胳膊,沒想到中午不知道是誰倒了一地的飯菜在這兒,地面上全是湯湯水水,她沒仔細看一腳踩了上去,整個人都往后仰倒了過去。 江怡連忙伸手去抓她,楚今今手中的奶茶和可樂倒是先一步砸在了地上。 啪嗒一聲,冰冰涼涼的液體全濺了出來。 “嚇死我了,嚇死我了……” 楚今今抓著江怡的手臂,堪堪站穩(wěn),小臉都嚇白了。 江怡將手里的餐盤放到了桌邊,飛快從口袋里掏出了幾張紙巾,楚今今和她身上都被濺上了奶茶,可樂汽水倒是沒有噴出來。 “喂。” 不郁的嗓音傳來,江怡扭過小臉,距離她們很近的謝京妄身上同樣被濺了一身奶茶。 他今日穿了一件沒有明顯圖案的白T,外搭一件襯衫,底下一條黑色長褲和球鞋。 黑褲和襯衫上全是奶茶漬。 楚今今這才注意到謝京妄竟然也在旁邊,昨晚在后臺休息處剛見過謝京妄發(fā)作一幕,現(xiàn)下自己的奶茶還濺了他一身。 楚今今驚慌的張了張嘴,死死抓緊了江怡的手。 她在害怕。 “對不起……” 謝家旗下的亞灣集團在京宜名聲斐然,名下的各產(chǎn)業(yè)更是縱橫交織,聲名赫赫,謝京妄是謝家獨子,未來說一不二的繼承者。 他本人也能力極強,高中起就開始玩投資,旁人都以為他只是隨便玩玩,但這大少爺真就悶聲發(fā)了財,叫人極為眼紅,天生的經(jīng)商腦袋。 所以從頭到腳,謝京妄身上就沒有便宜貨。 這會兒把他的褲子和外taonong臟了,楚今今根本賠不起,她爸爸只是一個貨車司機,mama就在家里經(jīng)營著一家小超市。 謝京妄眉毛往下壓著,他沒管褲子上的奶茶漬,只是瞧著外套上的奶茶漬,不爽的沉了臉。 一句話也沒說,偏叫人心驚膽顫。 楚今今快要嚇哭了,江怡暗暗白了謝京妄一眼,平白無故冷著張臉嚇人干嘛。 她捏著手里的紙巾,往謝京妄身上擦了過去。 布料將奶茶漬早就吸收干凈了,變成一團團水印烙在上面,她再怎么擦也抹不干凈。 算了。 江怡仰起小臉看向他,語氣不卑不亢說:“你把外套給我,我給你洗干凈吧。” 楚今今早就連呼吸都屏住了,抓緊江怡的手,心里感激。 要不是江怡替她站出來說話,她這會兒已經(jīng)哭了。 謝京妄抿著薄唇,眉心還是蹙著,一言不發(fā)地盯著江怡。 幾秒后,就在眾人以為他會發(fā)作時,大少爺居然聽話地脫下外套,將襯衫丟到了江怡身上,一句話也沒說,轉(zhuǎn)身走了。 嗯? 大少爺什么時候這么乖過? 還真就聽了江怡的話。 楚今今也不可思議的瞪圓了眼睛,下一秒,撲到了江怡懷里,“怡寶,謝謝你?!?/br> 江怡手上還拎著謝京妄丟下的那件外套,一陣頭疼。 楚今今說:“怡寶,要不我們把衣服送到干洗店去吧?” 謝京妄的衣服并不是那種眾人都知道的高奢大牌,更多的是私人訂制,這衣服肯定很貴,自己洗的話說不定要弄壞。 江怡搖頭:“不用。” 這外套是她六月份送給謝京妄的生日禮物。 三百出頭吧,也不是什么大牌,隨便在網(wǎng)上買的。 收到貨時謝京妄嫌棄的要死,畢竟大少爺?shù)囊鹿窭锩鏇]有出現(xiàn)過低于五位數(shù)的東西,當時那嫌棄的表情,氣的江怡又想和小時候那樣打他一頓。 結(jié)果沒想到,謝京妄這不要臉的家伙,最喜歡穿的反而是這件外套,還臭屁地穿著這件外套拍了好幾張照片發(fā)了朋友圈。 現(xiàn)在這條朋友圈還被他置頂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