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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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怡從他手中接過手機,沒搭這話,提著背包往上車點走了過去。 “喂喂——” 聽筒對面,半天沒聽見她的聲音,肖域又喂了好幾聲。 江怡打斷他,“你吵死了?!?/br> 肖域:“……” 他哪兒吵了,統(tǒng)共就說了兩句話! 冤死人了。 空氣中帶有初夏熱意的風(fēng)吹拂上臉,柔軟發(fā)絲掠過臉頰,江怡平靜下來,和他說了自己這會兒的位置。 肖域:“OK,姐妹兒等著,我馬上來?!?/br> 江怡早就習(xí)慣了他這不著調(diào)的性子,掛了電話,在原地等了大概不到五分鐘,肖域的車開了過來,是一輛黑色大g。 肖域推開車門下車,大步走到她身邊,二話沒說用力抱住了她。 江怡嫌棄開口:“熱死了?!?/br> “那咋了?” 肖域沒當(dāng)回事,嘴上振振有詞:“一年沒見,抱一下怎么了?” 兩人是在舞劇院認(rèn)識的,肖域是男芭蕾舞者,去年年初回的國,現(xiàn)在沒繼續(xù)跳芭蕾了。 他做什么都是叁分鐘熱度,家里也有錢,又是獨生子,足夠他揮霍。 肖域松了手,上下打量面前的女孩一眼,很簡單的灰色外套,搭配牛仔褲,白凈小臉上清凌凌的氣質(zhì),嘖聲說:“你這女的,一年沒見,怎么越來越美了?” 夸人的話張口就來。 江怡將背包丟到他身上,回道:“少廢話,困死了?!?/br> 腦袋都要爆炸了。 “得嘞寶貝?!?/br> 肖域接過背包,跟在她身后,江怡腳步?jīng)]由來頓住,忽然開口:“以后不要這么叫我?!?/br> ?。?/br> 肖域眼睛瞪大,很不可思議:“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身邊玩的姐妹兒我都叫寶貝,也沒見你以前反對過啊,怎么回國就不給叫了?” 江怡也說不清什么感受,反正嗓音挺淡的:“總之叫我名字就行?!?/br> “那多生疏啊。”肖域嘴里叭叭個不停,“江怡?不好聽啊?!?/br> “小怡?有歧義,不要?!?/br> “小江?也難聽?!?/br> “怡怡?咦,更難聽?!?/br> “江小怡?” 他突然說到這個名字。 江怡坐在副駕,捏著安全帶的手指微不可察的用了力,她偏過頭,看向窗外,不停的有人提著行李箱從航站樓出來,上車,又不見。 牙關(guān)莫名跟著發(fā)酸,她聽見自己喉嚨里的聲音在細(xì)微發(fā)抖:“連名帶姓,就好?!?/br> 行咯。 見她是真困了,肖域自覺沒再說話。 江怡回國的事情沒和季青荷提前說,她人到店了,季青荷才知道她回來。 下車前,肖域說:“你先倒個時差,恢復(fù)狀態(tài)了聯(lián)系我,帶你玩遍京宜!玩到你都不想再回倫敦。” 剛睡醒,還有很重的鼻音,江怡揉了揉鼻子,嗯了聲:“知道了,謝謝你送我過來?!?/br> 黑色大g開動,逐漸駛?cè)虢值儡嚵髦小?/br> “心怡菜館”今天正好休業(yè),季青荷在擦桌子收拾衛(wèi)生,見一女孩站在店門口,還以為是來吃飯的,頭也沒抬地說:“小姑娘,今天菜館休息,明天再來啊。” 江怡笑笑,“媽,是我。” 季青荷這才猛的抬頭,瞧見是她,手里擦桌子的抹布一時都沒拿穩(wěn)。 幾秒后,眼眶微紅,將抹布丟到桌面上,快步走過去,抱住了她,“你這怎么一聲招呼都沒打就回來了,媽都差點沒認(rèn)出你。” 這幾年菜館生意越來越好,都快成網(wǎng)紅打卡店了,季青荷忙著做生意,又帶了好幾個徒弟,人看起來反而越來越年輕了。 但兩鬢處,還是生了白發(fā)。 江怡看見了,鼻腔酸澀,“這不給你一個驚喜嗎?” “媽才不要這個驚喜呢?!?/br> 季青荷嗔道:“你提前告訴媽,媽能連著開心好幾天呢?!?/br> 說完,又習(xí)慣性的摸了摸江怡的胳膊、后背。 瘦。 比過年那會兒還要瘦了,跳舞跳的只剩下骨頭了。 季青荷心里嘆了口氣,嘴上卻沒說什么,擼起袖子,就要往廚房里走,“你坐著,媽給你做飯,大半年沒吃媽做的飯了,是不是想死了?” 江怡點頭,她找了個桌子隨便坐下,見店里沒人,又問:“今天放假了呀?” “上個月生意太忙了,大家都累的不行,干脆給他們放假了?!?/br> 季青荷在廚房的聲音回道。 最開始菜館盤下的是一個極小店面,面積不超過十平方米,后來因為季青荷做飯好吃,名聲打了出去,小店面容納不下這么多人。 又盤了隔壁的店面,到現(xiàn)在,整個菜館面積近五十平。 十分敞亮,透氣。 江怡摸了摸肚子,確實挺餓的,她每回回國,都會來店里幫忙,對于菜館也算不上陌生。 她拿出手機,正要看一眼時間。 “汪汪——” 機靈的狗叫聲傳來。 她還沒看清,一只毛絨絨的成年阿拉斯加撲到了她腳邊,尾巴瘋狂搖擺,吐著舌頭,一雙黑亮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江怡嚇了一跳,以為自己要被撲倒,結(jié)果阿拉斯加特別聰明的控制好力度,乖乖趴在她褲腳邊,圓乎乎的狗腦袋蹭著她的褲腳,乖的不得了。 她心臟一軟,低頭看去。 似有感應(yīng)般,她輕聲喊了句:“……盛夏?” “汪汪!” 阿拉斯加頓時站了起來,四個爪子撓著地面,圍著她不停的轉(zhuǎn),說不出有多開心呢。 季青荷聽到狗叫聲,連忙走了出來,說道:“這狗前兩天跑到我們店里來的,也不知道主人是誰,脖子上倒是掛了個號碼牌,但電話打過去,沒人接?!?/br> 盛夏還在圍著江怡轉(zhuǎn),七年前那會兒,它還是個小幼崽,現(xiàn)在已經(jīng)變成plus版了,看得出它被主人養(yǎng)的很好,毛發(fā)噌亮,體格健碩,還十分聰明。 季青荷都夸它:“就沒見過比它更聰明的狗了,見我們生意忙,還會幫著收拾盤子呢!一點亂都沒搗。” 盛夏繼續(xù)歪頭歪腦的沖著江怡笑,身后的尾巴越搖越起勁兒。 心臟像被灼烈焰火燒過,難以言喻的情緒從胸口彌漫,江怡蹲下身,摸著盛夏的腦袋,抱住了它。 “汪汪?!?/br> 盛夏掏出爪子,輕拍著她的后背。 看的季青荷驚訝極了,“我就說,這狗可聰明了!” 還會安慰人呢。 “汪汪……” 盛夏又叫了兩聲,另一只rou爪子抓了抓自己胸前的號碼牌。 上面寫了一行話:蠢狗易走丟,電話聯(lián)系。 風(fēng)格太過明顯,上面的字跡也十足的龍飛鳳舞、遒勁有力,江怡幾乎一眼認(rèn)出字跡。 “……” 她無語地垂下眼睫,小聲咕噥:“你爹罵你是蠢狗,他才蠢!” “汪汪?!?/br> 盛夏又嗚嗚叫兩聲,小rou爪捧著號碼牌,可憐兮兮的看著她。 江怡猜出它的意思,“想回家?” “汪汪?!?/br> 盛夏吐出舌頭,狗腦袋點點。 江怡慢吞吞盯著那串電話號碼看了好一會兒,她緊著眉,最后還是掏出手機,不用看,一個數(shù)字,一個數(shù)字的往屏幕上輸入。 “嘟嘟——” 電話響了兩聲。 之前一直沒人接的號碼,竟然通了。 “喂?!?/br> 懶怠,聽著像是沒什么勁兒的聲音從音筒里傳出,江怡甚至能在腦海里清晰復(fù)刻出他說這話時的姿態(tài)。 一定是倨傲,又透著幾分肆意的桀驁模樣。 她輕撇嘴角,聲音放的很平:“……我是江怡。” 電話那邊,安靜了幾瞬。 緊接著,輕慢笑聲復(fù)又傳出,語氣更懶散,“我知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