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她就是最大股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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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亦行給成祖放了兩周假養(yǎng)傷。 趁沉惠梅和那女人鬧氣之際,自己則先后大量購買aSun股,約莫購買十億美元股票,占總公司流通股不到1%。她的持股比例并不高,但成為aSun公司董事會一員足夠了。 沉惠梅被殺個措手不及,迅速召集股東董事大會。白亦行來勢洶洶,不想再同那兩個油鹽不進的家伙繼續(xù)拉扯,便帶著Jones直接向aSun其他股東闡述拆分后在線支付業(yè)務(wù)具有的更高潛力。 原先大部分股東并不同意,又不得不礙于白亦行對aSun董事會決策有影響作用,加之白亦行公開向媒體表明態(tài)度:她并不想收購aSun,只想加入aSun成為一家人。而為了家人未來的美好幸福生活,白亦行宣稱將在線支付業(yè)務(wù)成為獨立公司,更能保障其他股東最大權(quán)益! 股東們一聽,掂量著手里利益紛紛附和。 孫婭微看到新聞心潮澎湃地給家人去電:“媽咪,你看到了么?!她用了以前一模一樣的收購手法。要是aSun不同意,這個女人肯定會更強勢地做出一些令人不可置信的舉動!” 就連聞瑜亮都不禁感嘆:有錢真是能為所欲為! 成為aSun董事會一員的確給白亦行帶來大大便利,不過她的這一系列舉動引起兩個董事會成員強烈不滿。 會上兩個男董事恨不得跳起來指著白亦行鼻子大罵,說她過于激進,這種方式不符合公司長期發(fā)展,而且拆分會帶來很多不確定性,影響公司穩(wěn)定運營...言辭激烈態(tài)度憤懣,她也只是靜靜地看著,一語不發(fā)。 等兩人發(fā)泄夠了,白亦行閑適地躺靠在椅子里,修長的雙腿交迭在長會議桌上,她指著其中一位成員不屑地講:“你在董事會任職期間,通過自己的私人公司購買了與本公司旗下業(yè)務(wù)競爭對手的股份,并從中獲利,以致于削弱了aSun的長期股東價值!” 其他股東包括沉惠梅聽完就炸毛了,矛盾利劍當(dāng)即調(diào)轉(zhuǎn)方向。 一個個斗雞走狗般,什么形象都不顧了,證明資料和文件全部拋向空中,有的甚至跳上桌子直言要掐死那位男董事。 白亦行淺笑盈盈地拍拍桌子,表示還沒講完,另外一位強烈反駁她的成員縮了縮腦袋,見到這副場景嚇得面赤耳紅。這位男董事名下有家公司主營業(yè)務(wù)看似是服務(wù)于小微企業(yè)稅務(wù)問題,實則披著皮套子與aSun旗下在線支付領(lǐng)域直接競爭,也就是說靠山吃山還不夠,他還企圖妄想復(fù)刻一個比在線支付更強悍的產(chǎn)品出來。 沉惠梅氣死了,旋即沖過去,一巴掌甩在那個男董事臉上。 男董事眼睛紅紅地呆愣豎在原地,不知所措。 白亦行坐在椅子里笑看這場雞飛狗跳的舞臺劇,心說那幾晚真是沒白熬。 此前她拿著aSun公開披露的所有文件仔細研究,熬了好幾個晚上。就在她被這些數(shù)據(jù)資料弄得頭腦昏沉之際,退休的女教授打來電話為其指點迷津。自打老人家說了那番話,其實她個人工作中已經(jīng)很久沒用到敵意收購這套cao作。女教授在電話那端深深嘆口氣,她倒是覺得白亦行束手束腳了,問明她重cao舊業(yè)的原因,白亦行想了想,笑著回答:“為了保障股東的權(quán)益?!?/br> 女教授調(diào)侃:“你哪里會是這種人?!?/br> 是了,白亦行怎會是慈善家? 她說:“而我就是最大的股東!” 聞言,女教授倒是放心多了,這姑娘骨子里從未變過。 為了專門尋找aSun的漏洞,白亦行著重關(guān)注aSun董事會成員潛在的利益是否與aSun產(chǎn)生沖突,而根據(jù)那兩位男董事的行為舉止,也恰好證明沉惠梅在管理治理公司上格外差勁。 于是白亦行更加猖狂地提出質(zhì)疑。 她親手寫了一封公開信細說拆分后的好處,她了當(dāng)直接言明沉惠梅和幾位董事存在利益沖突,沒辦法站在股東的最大利益上考慮在線支付長期地發(fā)展。字里行間更是點名沉惠梅的不作為,導(dǎo)致公司董事心存二意。 以白亦行的知名度做加持,這封公開信的影響效力大幅擴深。除了一些投資者贊同她的觀點,更得到華爾街知名分析師的關(guān)注,并且推動了市場對aSun拆分計劃的廣泛討論。就連那死了快埋的日本客戶都破天荒給白亦行發(fā)來郵件,表示要購買aSun股強烈支持她的計劃。 沉惠梅眼見社會上的聲討越來越多,而底下大部分股東逐步倒戈白亦行,使得她面臨的壓力越來越大。她對于白亦行這種直接指責(zé)高層領(lǐng)導(dǎo)的舉動根本束手無策,然就在她猶豫不決時,白亦行又做了進一步的‘威脅’。 沉惠梅簡直快要氣瘋了,抓到什么便狠狠發(fā)泄。她看著電視上白亦行從容大方的行為舉止,指尖哆嗦個不停。白亦行活學(xué)活用,采用先前沉惠梅那套‘警告’小偷的方法,利用輿論營銷持續(xù)向沉惠梅和少部分不同意的股東施加壓力。 而社會各界激烈的言辭和態(tài)度進一步加大aSun董事會的壓力。 雙重打擊之下,沉惠梅嚇得連醫(yī)院都不敢去了。她意識到這已經(jīng)不是她和史爾杰女朋友爭位置文火慢熬時期了。白亦行將她倆的矛盾成功向外界轉(zhuǎn)移,現(xiàn)在她倆要面對的不止是白亦行一個人,而是整個市場和公司所有股東,當(dāng)下來看拆與不拆她倆的意見無足輕重??扇绻齻z繼續(xù)按兵不動,別說在線支付業(yè)務(wù)就連aSun都得完蛋! 而且她就仗著股東的身份故意逼催著aSun管理層想辦法提升公司股價,其實大家伙又不是傻子,都心知肚明,白亦行想推動aSun改革,讓股票升值,一會想把那些藏好的隱形資產(chǎn)拿出來賣掉,給股東分紅,一會嫌棄aSun臃腫效率低下,打算裁員匠心,而且看管理層哪哪不高興,點兵點將地想換掉......她這是在aSun大鬧天宮,但股東和董事會拿她根本沒辦法,因為白亦行有資本收購控股,把沉惠梅和史爾杰女朋友以及這些人全部都趕走,那aSun便任由她擺弄,屆時她看誰不順眼,想裁誰便裁誰! 白亦行為了拆分,使得這招太狠了。 成祖按時到崗,這會兒兩人坐在咖啡廳里復(fù)盤,成祖說:“白小姐這是得不到也要毀掉的程度。” 白亦行愜意地靠在椅子里,看著窗外風(fēng)景,抿一口咖啡,不言不語。 20世紀(jì)80年代,美國商界最賺錢的行業(yè)就是敵意收購。這種收購模式有癮,就像賭博或投機。在她與aSun的這場敵意收購游戲里,無疑白亦行居于上位者,aSun就像個待宰的小羔羊,毫無還擊之力。 這段時間里她手段之迅速,作風(fēng)之強硬,通過持股入董事會、輿論戰(zhàn)、股東倒戈、威脅更換管理層諸如此類的手法,徹底證明無論治理什么樣的公司或下屬須得靠激進的態(tài)度,才能產(chǎn)生巨大力量。 連日來的新聞報紙,高盛董事股東和其他子公司員工乃至業(yè)界人士均對這位金融領(lǐng)頭羊的行為模式,不免感到不寒而栗。連穆介之和白紀(jì)坤都沒想到,白亦行居然會變得這樣瘋? 成祖瞧她,心想這小女人哪與善良倆字能沾上邊。 他低笑搖搖頭又問:“你不怕aSun開始反擊?” 白亦行拍了拍后脖頸,抬眼睨他。他不在的這段日子全靠她和Jones作戰(zhàn),而Jones還有高盛的事情要處理,更多時候她一個人公司家里兩頭忙得昏天地暗,這人倒好,連個關(guān)心的話都沒有,還自顧自在那兒樂... 她抱臂不看他,勝券在握地說:“他們哪還有精力反擊,頂多學(xué)我一樣威脅一下我,要么想辦法稀釋我手里的股權(quán),讓我失去話語權(quán),要么那群小人為了保證自己不失業(yè),反向給我一筆錢封口,說不定還要附帶贈送高盛一些值得收購的小蝦米。橫豎我的底氣會更大。誰讓她們作死,當(dāng)我白亦行好欺負!” 成祖正眼看她,是了,這場游戲,白亦行要是賭贏了,一定穩(wěn)賺不賠,反觀aSun眾人就算賭贏了,也只是繼續(xù)維持手頭那丁點飯碗,改變不了任何現(xiàn)狀??梢坏┧麄冑€輸了,那可就連基本果腹的家伙什都喪失掉。無論如何,白亦行的贏面更大。 他不禁有些好奇,如果高盛出事,她會瘋魔到何種程度? 白亦行側(cè)頭,掃一眼他的右手臂問:“你胳膊還疼不疼?” 成祖回神,舉著手臂笑道:“不疼了。” 休息這段時間里,他還按時去上擊劍課了。右手倒是悠閑輕松,為了左手適應(yīng)拿捏劍柄,泡在訓(xùn)練房里一遍又一遍地練,直到左手腕吃力抽筋都不曾停下。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執(zhí)著拼命地去學(xué)。 這事要擱以前,成祖哪有精力去仔細研究捯飭這種悠閑的娛樂活動,偶爾陪客戶打個高爾夫都是走個過場,正事都在生意上。與這小女人朝夕相處工作以來,不覺間又好像回到從前律所工作的那段時光,身上莫名其妙沾染了同她一樣秉持對任何事物都深挖的氣息。 不僅如此,這小女人獨立思考逆向投資的能力碾壓某些華爾街首富,戰(zhàn)術(shù)思維上,她擁有洞察棋局的能力,比別人想得更深更遠,把沉惠梅耍得團團轉(zhuǎn),看起來是要收購aSun,實則根本沒有固定目標(biāo),每每出招也讓人意想不到,所以導(dǎo)致沉惠梅她們短時間內(nèi)拿不出應(yīng)對方案。 成祖低頭一笑,倒覺得對比先前的兩份工作,現(xiàn)在好像更鮮活更有趣一些。 不久,兩人不約而同接到aSun兩位負責(zé)人的電話。 沉惠梅想約白亦行見面,而史爾杰女朋友想單獨跟成祖見面。 白亦行抬眼瞧成祖,他應(yīng)了好,隨后她又對沉惠梅冷嘲熱諷:“喲,沉總還時間找我閑聊呢?” 沉惠梅實在沒力氣同她在言語上爭個輸贏,直問白亦行到底想怎樣! 白亦行笑瞇瞇地說:“我說沉總,咱們談了那么多場,你不是頭疼就是眼睛疼?,F(xiàn)在局勢明朗,你倒是看不清了?” 沉惠梅不覺得自己清風(fēng)傲骨,但要她道歉,要她下跪求白亦行那是絕不可能的,這個行業(yè)里沒有前輩向后輩俯首稱臣的! 于是她威脅:“你就不怕把自己的形象搞臭嗎?” 白亦行哼笑:“沉總,你到底在這個市場里活得時間比我久,面子形象固然重要,但當(dāng)下要是沒了吃飯的家伙,那這些東西又有什么用?!?/br> 沉惠梅焦躁地抓了抓頭發(fā),癱坐在家里地毯上,對著電話那端似妥協(xié)般:“二十億,我買你手里的股票,我再給你一份可供你收購的公司名單,你走人。” 兩人聽完相視一笑,成祖端著咖啡杯吹了吹,白亦行玩著手指甲說:“才二十億,沉總,你知不知道我為了在線支付耗費了多少心血,我這么殫精竭慮,你當(dāng)我是乞丐,拿二十億打發(fā)我?” 沉惠梅暴躁地跳起來吼:“白亦行,你不要給臉不要臉!那些可供收購的公司加上二十億你知道是多少錢嗎?。??” 這邊沉默了一會,白亦行也冷冷地講:“沉惠梅,在線支付的潛力遠遠不止二十個億。你想就這樣打發(fā)我,不可能。另外我做得這些是在通知你,我代表股東們現(xiàn)在需要一個決策,你走人或者拆分。我的耐心只有一分鐘,不肖等股東大會,那位置上便無可避免地要少幾個人。所以下次來電之前想清楚再說話!” 白亦行啪地掛斷電話,又生氣地問成祖:“那女人想干嘛?” 成祖說:“她說你應(yīng)該很感興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