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接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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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勒克特拉情結(jié),俗稱戀父情結(jié)。 嘉魚在網(wǎng)絡(luò)上看到過無數(shù)種與之相關(guān)的釋義,但是每一種都無法準確描述她的心理。情結(jié)是一種深藏心底的感情,經(jīng)過外界環(huán)境觸發(fā),人們會遵循這種潛意識心理行事。至于戀父情結(jié),嘉魚認為正常的有愛的家庭無法產(chǎn)生畸戀,戀父必定是伴隨著恨父而生的,是殘缺的家庭產(chǎn)生的畸變的毒瘤。 當然,她還不至于高深莫測到要在高中階段發(fā)表一篇和戀父心理有關(guān)的SCI論文。她只是學(xué)累了,在走神的間隙不自覺打開chatGPT,和AI進行了一場誰也無法說服誰的辯論。 該死的期末周。 DDL迫在眉睫,嘉魚手指翻飛,在鍵盤上敲擊出大作業(yè),各種pre,各種essay。到了晚上十一點左右,她停下差點要得腱鞘炎的手指,熟練地做了一套手指cao,余光瞥見擱在一旁的手機彈出一條新消息,她拿起來隨意瞧了瞧,差點把手機甩飛。 是鄧秀理。 這瘋小妞居然給她發(fā)了一張無碼高清雞照,附文是:「這根怎么樣?壓力大,想找根jibazuoai。」 怎么樣?不怎么樣。嘉魚抽了抽嘴角,不自覺拿謝斯禮的性器作為參照,顏色差不多,但謝斯禮那根明顯更粗也更長,對比起來就像爸爸帶著兒子……還是不用這么刻薄的比喻了。她在對話框輸入:「自己動手,豐衣足食?!?/br> 但壓力大也許真的會催發(fā)性欲,鄧秀理發(fā)來的這根jiba雖然不怎么樣,她卻起了一點生理反應(yīng),肌膚浮熱,整個人都不得勁起來。細想來,自從那天開完家長會,他們學(xué)校就進入了期末周,她忙于復(fù)習(xí),已經(jīng)叁四天沒找過謝斯禮了。他們的對話僅僅局限于偶爾在家中碰面時,她問他要加班嗎,他說是,或者他讓她不要熬夜,她說好。 嘉魚劃拉著屏幕翻看了一下iPad里的任務(wù)列表,見剩下的任務(wù)不算太多,她干脆收拾了書桌,蹬上拖鞋,啪嗒啪嗒跑去書房找謝斯禮。 書房沒人。 不止沒人,燈也關(guān)著。 嘉魚頗感納悶,她不記得謝斯禮今天需要加班,倒是譚圓似乎出差去了。想到這她看了眼他們的房間,發(fā)現(xiàn)門縫處透出了一些光亮,她走上前,敲了敲門,聽到謝斯禮清冷的聲音隔著門隱隱綽綽傳出來:“門沒鎖?!?/br> 于是她打開門,泥鰍一樣鉆進去,回身面對著他。 他坐在床頭,似乎剛剛洗了澡,穿著睡衣,領(lǐng)口松松扯開,露出了一小截鋒利鎖骨,平時總是一絲不茍梳上去的頭發(fā)此時凌亂地垂下來,發(fā)梢微微濕潤,配上鼻梁上的金絲眼鏡,少了幾分疏冷,多了幾分儒雅,就像個年輕的大學(xué)教授,一身書卷氣。 嘉魚啪嗒啪嗒朝他靠近,見他只開著床頭燈,手里隨意搭著本英文書,難得清閑自在,她趕緊見縫插針地掀開被子,把自己塞進去,緊緊貼著他的手臂,朝他狗腿地笑。 還沒開口呢,她爸爸沉靜的拒絕便飛過來:“今天不行?!?/br> “……” 掃興! 她將嘴唇撅得老高,不高興地問:“為什么?你做割包皮手術(shù)了?” 話音未落,謝斯禮便卷了書,在她額上輕輕敲了一記:“沒大沒小。” 她捂著額頭,不死心地問:“那明天呢?” “明天也不行?!?/br> “后天呢?” “不行?!?/br> “大后天、大大后天、大大大后天呢?” “不行。” “為什么呀——”嘉魚拉長尾音,像個吃不到糖的小孩,就差撒潑打滾了,抱著他的腰一迭聲叫,“爸爸爸爸爸爸……” 謝斯禮被她催命一樣的一串爸爸叫得頭疼,將她扒拉下來,重新塞回被子里。有時候他實在搞不懂這小孩究竟是粘人還是不粘人,說她粘人吧,他出差那一周她一個電話都沒有,而且每次一忙起來就忘了他的存在,說她不粘人吧,也不盡然,瞧,有需求的時候就這副丑惡的嘴臉。 “為什么呀?為什么呀爸爸?”她被他塞在被子里,還不忘露出一雙大眼睛,隔著被子悶聲發(fā)問。 他斜睨她一眼:“你不是要期末了?” “是?!奔昔~承認得飛快,又豎起一根食指,振振有詞道,“但是,勞逸結(jié)合也很重要,我認為我能分清娛樂時間和學(xué)習(xí)時間。” 謝斯禮就笑了:“是嗎?” 很平淡的一句反問,質(zhì)疑意味不濃,但嘉魚莫名就有點心虛,她敢說和爸爸發(fā)生關(guān)系以來,她真的從來沒有在課堂上走過神,沒有細細回味過和他的邊緣性行為嗎?答案自是不敢,她問心有愧。 沉默地對峙了一會,謝斯禮重新翻開書,宣布博弈結(jié)果:“等你考完試再說?!?/br> 她嘩地掀開被子,臉頰鼓起又變平,變平又鼓起,像只氣惱的小青蛙,如此反復(fù)數(shù)次,終于敗下陣來,老氣橫秋地嘆了幾口氣。 他沒再搭理她,目光找到書頁上剛剛看的那一行,繼續(xù)朝下看。然而還沒安歇幾秒,就有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從書頁和他胸膛間的縫隙鉆了出來。小家伙趴在他身上,齜著一口白牙,笑得精明又甜軟:“那你親親我吧,親了我就回去,怎么樣?” 哦,還會討價還價。 他知道要是不做點什么,今晚這書必定看不成了,索性將書放到一旁,聽到她嘀嘀咕咕說:“你還沒和我接過吻呢,爸爸,你不喜歡接吻嗎?” 謝斯禮笑了笑,他發(fā)現(xiàn)嘉魚擁有一種微妙的自戀,換成別人,大概會認為他不親她是因為不喜歡她,但嘉魚卻認為他不喜歡的是接吻本身。他喜歡她這種不自卑的問法。許是輕微潔癖使然,他對接吻的感覺確實一般般,無法理解兩個人互吃口水有什么美感。 但…… 他低頭看著懷里女孩嫣紅的小嘴,心想如果是這樣漂亮的嘴唇,倒也不是不可以試一試。 “你想親就親吧?!彼麩o奈地妥協(xié)了。 話剛說完,她像小狗似的,忽然撲上來,狠狠咬住他的唇瓣。謝斯禮悶哼一聲,抬手扶住她的腰,在她后背輕順兩下,示意她慢點來。但嘉魚冒冒失失的勁頭一點都沒減少,嘴唇貼著他的唇瓣,在上面磨了磨,啃了啃,又舔了舔,舌尖迫不及待就要往里面鉆。 他順從地打開齒關(guān),放任她的舌頭進來。女孩的舌尖濕熱甜軟,帶著初吻的生澀和笨拙,在他口腔內(nèi)漫無目的地掃蕩,看起來很忙,可忙活了半天都不知道在忙些什么,說得難聽點,簡直像在拿舌頭毆打他。他被她親得哭笑不得,怕真的笑出來打擊到她的自尊心,只好盡力忍著,寬容地任由她胡作非為。 忙忙亂亂親了一會,甚至連他的舌尖都沒挨到,嘉魚就退出來了,砸吧著嘴唇,一臉失望:“為什么和網(wǎng)絡(luò)上說的不一樣?” 什么大腦缺氧,手腳發(fā)軟,靈魂出竅……難道都是騙人的? 明明一點感覺都沒有。 抬起頭,卻見男人眼尾微垂,眼底透出幾分笑意,那笑意細看又含著幾分打趣。她被他曖昧的視線看得莫名炸毛,皺起鼻子,兇巴巴問:“你笑什么?” 他撐著額頭,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這還是嘉魚頭一回見她爸爸笑得這么開懷,她嚇了一跳,臉上驚愕有之,迷茫有之,尷尬亦有之,咬著下唇,無力地爭辯道:“有什么好笑的?笑點在哪?” 他還是笑。 嘉魚被他笑得惱羞成怒,臉色由白轉(zhuǎn)紅,又由紅轉(zhuǎn)綠,忍耐了一會,沒忍住,撲上去鬧他:“……爸爸!” 謝斯禮順勢摟住她的腰,慢慢止住笑意,說:“小魚,接吻不是這樣的?!?/br> “那是怎樣的?”她紅著臉,羞惱地瞪著他,眼底滿是好強,“你教我?!?/br> “好,我教你?!彼麘?yīng)得寬和,嘴角仍然勾著淺淺的笑,摘下眼鏡,在她頭上輕撫兩下,手掌順勢按住她的后腦,傾身吻了下去。 ** 嘉魚最先感受到的是氣味。 一股復(fù)合的氣味。 融合了沐浴露、洗發(fā)水、香水和他身上暖熱的男性體香,劈頭蓋臉籠罩下來,像如來鎮(zhèn)壓孫悟空的那只手,但比那更溫柔,將她輕輕蓋住,遮蔽在由香味造就的迷幻空間里。她感受到了他的雙唇,柔軟,纖薄,溫涼。 唇瓣相貼,唇齒相依,屬于爸爸的氣息源源不斷渡過來。他含著她小巧而飽滿的下唇,輕柔地吮,將那里吸吮得微微發(fā)熱以后轉(zhuǎn)而去親上唇,在上下唇之間游移交替,等她漸漸來了感覺,呼吸急促起來,才探出舌尖,細致地勾勒她的唇縫,輕挑她的唇沿。 那感覺癢癢的,還帶著點酥麻,被他撩撥幾下,她連抵抗的意志都沒能生出來就繳械投降,唇瓣輕啟,迫不及待地邀請他進來。但他并未很快遂她心意,而是舔進她上唇的內(nèi)壁,用舌尖慢慢描摹她的唇形。 嘉魚的唇形長得很漂亮,清晰,對稱,嬌嫩,唇rou的飽滿程度也恰到好處,Q彈軟糯,好像天生就是為接吻而生的,口腔里的味道干凈清新,透著一股清甜的檸檬香,是健康的腸胃才會有的香氣。謝斯禮親著親著便覺得有些情熱,舌尖滑入她的口腔,掠過齒沿,輕拂上顎,若有似無地挑撥著她的舌尖。 本來想多逗她一會,但被她潮熱的唇舌和口腔里甜滋滋的氣味勾著,意志力卻有些動搖,粗粗撩了幾下便吮住了她嫩滑的舌rou。 唇舌勾纏,呼吸交融,漸漸有曖昧的水聲從他們唇縫交接處溢出。 “嗯……嗯唔……” 她大腦發(fā)暈,四肢發(fā)麻,像躺在云端里,整個人飄飄欲仙,手臂情不自禁纏上了他的腰,含糊哼吟著,順著他的節(jié)奏探尋起配合的方法。他時不時會碰碰她的臉,揉揉她的耳垂,或者摸摸她的后腰,用各種自然而然卻又行之有效的方式喚醒她的感官,不疾不徐地教導(dǎo)她如何呼吸,如何來往,如何尋找會讓兩個人都舒服的位置。 “爸、爸爸……” 嘉魚被他親得骨頭都要軟了,黏黏糊糊地叫著他,手臂越收越緊,恨不得把自己嵌進他身體里。他干脆扶著她一起倒向大床,撐在她上方,手指捏起她的下巴,逐漸加重親吻的力道。 親了大概四五分鐘,謝斯禮退開一點,放她接觸新鮮的空氣。小姑娘氣喘吁吁地躺在床上,眼眶濕軟,臉頰潮紅,唇上覆著一層清亮水膜,吭哧吭哧喘了會氣,忽然湊上前,再次堵住他的嘴唇。 他便笑了笑,壓著她深深吻了回去。 ** 這絕對是謝斯禮有生以來接過最漫長的一個吻,斷斷續(xù)續(xù)親了十來分鐘,親到最后她唇瓣都腫了,還纏著他膩乎乎地說“還要”。 “你明天不打算見人了?”他哭笑不得地擋住她的嘴唇。 嘉魚只好遺憾作罷。 親是沒親了,手卻沒放開,勾在他腰上,水靈靈的眼睛盯著他,坦誠又開心地笑,像只偷腥成功的小貓:“爸爸,你吻技好棒哦?!?/br> 他淡笑著替她撥開纏在唇瓣上的一縷發(fā)絲:“喜歡嗎?” “當然?!彼Σ坏c頭,一臉回味無窮的表情,小聲說,“你能不能每天都這樣親親我呀?我想要早安吻和晚安吻,可以嗎,我最近很乖的,可以嗎爸爸?” 到底從哪學(xué)來的撒嬌技能,這么能賣乖?這請求實在可愛得過分,可愛得讓人完全無法產(chǎn)生拒絕的念頭,他沒說話,就當默許了。 但她顯然還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得到應(yīng)允之后,又臭屁地問:“那你呢?你喜歡親我嗎?” 他還是不說話,就只是看著她淺淺地笑,末了重新摸出眼鏡戴上,擺出要看書的架勢,竟是不打算回答了。她鬧了一會兒也不見他答話,只好在心里暗暗記仇,心想總有一天—— 總有一天她要讓爸爸親口說出喜歡她。 ** “不對勁,真的不對勁?!?/br> 嘉魚順著鄧秀理的目光看來看去,疑惑道:“哪不對勁了?” “你??!”鄧秀理指著她,掐著嗓音,一臉見了鬼的表情,“你絕對戀愛了!絕對!” 嘉魚早有應(yīng)對的經(jīng)驗,面不改色地笑:“怎么,鄧小姐又有何高見?” 鄧小姐捶胸頓足:“高見不高見的談不上,只是你……你嘴唇都腫了,你早上起來都不照鏡子的嗎?” “……”嘉魚鎮(zhèn)定自若的臉這才現(xiàn)出一絲心虛,但她很快剽竊了鄧秀理睜眼說瞎話的智慧,淡定地解釋道,“昨晚學(xué)習(xí)的時候Apple Pencil漏電,把我嘴唇電到了?!?/br> “?jiejie,我拜托你要騙我也編個像樣點的理由好嗎?!?/br> 她沉默半晌,虛心地點點頭,說:“好的?!?/br> 最終成功惹惱了鄧秀理,喜提了為期一天的冷戰(zhàn)。 ** 繁忙且焦慮的期末周,壓力全部轉(zhuǎn)化為肢體接觸的渴望,每次興起,嘉魚都會任性地在家里各個角落向謝斯禮索要親吻。在書房、她的臥室、他和譚圓的臥室……甚至是客廳玄關(guān)和廚房。就連譚圓在主臥浴室里洗漱,她都敢潛進他們的房間,如同一個高明渾不吝的竊賊,偷偷品嘗著不屬于她的雙唇。 謝斯禮從來不會制止她,他不會說“你要小心不被誰誰誰發(fā)現(xiàn)”,不會說“我們的關(guān)系是見不得人的,一定要藏好”。恰恰相反,他有種天塌下來也不疾不徐的從容,這點和她一拍即合。嘉魚是典型的享樂主義,她看得出爸爸內(nèi)心其實和她一樣迷戀刺激。但是比起主動,他更喜歡看她主動,她覺得她變得這么肆無忌憚,起碼有一半都要歸因于他的勾引。 謝斯禮的勾引并非直露淺白的言語,更不是熱情洋溢的肢體動作,而是一種氛圍,一種充滿暗示性的眼神,在她唇上淺淺掠過,蜻蜓點水,一觸即分,但效果卻堪比黑無常的勾魂索,將她腦海中諸如“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戒律攪得稀碎。 有一回在書房,謝星熠又拿著一道題來問他,謝斯禮說他書架上有一本微積分講義可以給他做參考,說完便起身尋找。他們家的書房很大,和小型圖書館一樣,有好幾座書架。嘉魚跟過去,在書架與書架之間,他站在光照不到的位置,一邊找書,一邊隨意瞧了她一眼,然后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們就親到一起了。踮起腳尖吻向他的動作那么自然,比吃飯喝水還要天經(jīng)地義,嘉魚想自己大概是中了狐貍精的妖術(shù)。狐貍精本人則一手按在排排書脊上,一手扶住她的纖腰,低頭含吮她的唇瓣。 隔著一座書架,外面是乖巧等爸爸找書的兒子,里面是忘情接吻的父女,偶有漬漬的水聲也會被翻書的聲音蓋過去。嘉魚一邊膽戰(zhàn)心驚,一邊因為隨時可能都有被人撞破而感到由內(nèi)而外的興奮,甚至聯(lián)想到謝星熠撞破他們jian情時天崩地裂的表情,她都能興奮到發(fā)顫。 “爸爸,需要我?guī)兔??”謝星熠的聲音從書架外傳來。 謝斯禮松開她的唇,聲音如常:“不用?!?/br> 他們走出來時,兩個人的嘴唇都泛著不太正常的濕紅。但謝星熠看不出來,他接過謝斯禮遞來的講義,笑得一派純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