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反派[快穿] 第70節(jié)
況且她的身體并不好,當處生第一個孩子時就差一點難產。 這一進去,怕是兇多吉少。 “我給水鄉(xiāng)的義兄寫了信,只是不知為何一直沒得到回應。應當是信件在路上出了問題,如若我出不來,婆婆幫我在寫一封?!?/br> “別說這不吉利的話,會出來的,出來了我們就回水鄉(xiāng)?!?/br> “好?!庇窈尚α?,笑的很是漂亮。 推開那扇緊閉的門,玉荷進入。她帶著圍帽面紗,無人能看清她的模樣。室內比她想像的干凈,應當是做足了準備。 屋內正廳沒有人,估計在另一邊,因她看到屏風后有些許微光。那光倒映出一個人影,一個站著的女子身形。 不知怎么的玉荷突然覺得那個身影有些熟悉,突然,她心中生出一絲不好的預感。 可怎么可能,不可能的,那太荒謬了。理智告訴玉荷她應該離開,可卻因為那絲背叛讓她想要一探究竟。 她不愿意接受自己遭到了背叛,所以迫切的想要知道那個人是不是她。她急步撩開那扇簾子,看清屏風后的人。 也看清坐在木椅上的玄衣男人。 是她,紅文。 站在裴玄之身側的女子是她。那扇簾子后,一共五個人。坐著的裴玄之,站在他身側的紅文,以及跪在地上的陌生男女,和壓著他們的高查。 一幕了然這是發(fā)生了什么,玉荷來不及消化被最信任的人背叛的痛苦,她只知道要離開這里,不能被裴玄之抓住。 跑沒有用的,她兒子還在他手中。但她就是怕了,怕的想跑,想逃,能躲一時是一時, 她這樣的行為是可笑的,因為不可能跑掉。她推開那扇門,原本平靜的院子,已經有了許多人。 湯婆子被人壓著跪在雪地里,棍棍到rou,她口中塞著棉布,是防止她喊叫。深山里的風雪,能夠掩蓋一切,木棍落下的聲音卻在這一刻刺耳極了。 玉荷踏出的一步,卻只是摔倒在雪地里與她視線對上,血染紅了她身側的地面。 玉荷想要讓他們停下,想要去她身旁。卻在這是,被人掐著頸脖留在原地,不管她怎么哭喊,那些人都無動于衷。 玉荷不想湯婆子死的,她對她很好。 “此事,我才是主謀。” “你要殺要剮對著我便好,為何要牽連無辜的人?!贝笱┘婏w下,女子圍帽遮住面容,卻還是讓眾人感受到她的歇斯底里。 “裴玄之讓他們停下,快停下!”她在這世界沒什么親人,也沒朋友。除了兒子,就是湯婆子陪她最久。 圍帽在掙扎中被摘下,女人紅著眼,淚眼婆娑的模樣漂亮的不像話。明明生了一副菩薩模樣,心腸卻是那般歹毒,歹毒到要殺了他們的兒子。 “你被她帶壞了。” “是她教你害死我們孩子的。”不是反問,而是下了決斷。 “不是,是我!是我不想要這個孩子,是我!裴玄之,是我?!庇窈煽殳偭耍幌霚抛永^續(xù),因為她知道會沒命的。 “裴玄之從始至終都是我,沒有誰教我,都是我自作孽不可活。會死的,不要?!笨刹还芩趺磼暝?,都沒用。 裴玄之不會放開她,那些人也不會停手。一下,兩下,皮開rou綻,血流滿地。 原本還能與她對視的人,最后連眼球轉動的力氣都沒有。她知道她必死無疑,她救不了她,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她死。 “別哭了,驚了菩薩可不好?!彼麧M口菩薩,眼神卻冰冷到沒有一絲情緒。最后或許是怕她喊斷氣,才用手封住她的唇。 但卻沒有帶她離開,他要她看著那個人死。只有看著她死,才會長記性。 大雪還在下,下的沒完沒了。 玉荷已經發(fā)不出聲音,也無法發(fā)出聲音。她的眼淚還在流,流的沒有盡頭, 最后連她一起倒在雪地里。 身下滲出血水,染紅衣裙。原本不在意的裴玄之頓時慌了神,他不是大夫,他也沒有救人的法子,所以他只能連忙喊人過來。 那屋內原本跪著的郎中被人突然拉出,他還沒搞清楚狀況,就立馬給那位衣著華麗的夫人把脈。 得出來的結果,讓他額頭冒汗:“有滑胎的跡象?!蹦谴蠓螂m然還沒搞清楚現場是什么情況,但也能看得出來這位侯爺不想失去這個孩子。 就是因為在乎,所以才會發(fā)那么大的火。意識到這點,便立馬道:“寺廟內有草藥,可以先去那邊?!?/br> “不能耽誤,大人?!?/br> 第74章 古有寺廟里不能見腥血的規(guī)矩, 但這人命關天的時候,僧人們也無法見死不救。他們竭盡全力幫助這位夫人,與她肚子里的孩子。 好在最后,那孩子保了下來。那位可憐的夫人, 也有了生的希望。 百年一遇的大雪, 封住了下山的路。裴府一行人被迫留在寺廟, 因不知何時才能出去, 又因這里面還有一位瘦弱的孕婦。 她身子虛弱,正是需要滋補的時候。寺中只有齋飯,給不了她太多營養(yǎng)。裴玄之上山獵殺野兔山雞, 老方丈也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山中清冷,人煙稀少。 一間禪房內,只有他們夫婦二人。是的夫婦, 那些僧人以為他們二人是夫婦。 也是,都睡到一起,懷了他的孩子怎么能不是夫妻。 玉荷很想笑, 卻沒有力氣笑。 那次的事情讓她落下了很嚴重的病根, 又因現在是冬日,身子變得更加孱弱, 罵他的力氣都沒有。 山中很冷, 特別是晚上。屋外大風大雪, 攪的她不安寧,這時候裴玄之總會將她抱進懷里, 用自己的體溫給她驅寒。 “嫂嫂, 別怕?!?/br> 男人將她緊緊護在懷里, 就像是抱著易碎的白瓷。他輕撫著她的背,讓她舒心。 玉荷臉貼在他鎖骨處, 她能聽到他的心跳,也能聽到他的聲音。但她太累了,她不想回應。 也不愿意回應,她就像一個不會說話的娃娃,沉默寡言,閉著眼。 山中為三的女子,玉荷沒有因為她的背叛而無法接受她。如果真的要恨,那也是應該恨裴玄之。 是他下令仗殺了湯婆子。 也是他才有了現在這些事。當然她也無法接受紅文在這其中起到的作用,因為不愿見她,這段時間都是那位郎中與產婆照顧她。 當然這中間最出力的自然是裴玄之。 一個月后,大雪結束。 積雪被山下的官兵清理干凈,玉荷卻不能離開寺廟。她身子太弱了,就像是吊著一口氣一樣,每日湯藥不斷,根本不能輕易挪地方。 無法裴玄之也只能在山上陪著,想著等她生產完在一同下山。 又是一個月,冬去春芽發(fā)。 玉荷第二個孩子出生了,是個可愛的女兒,因在寺廟中出生,又是在寺廟中保住性命。 裴玄之覺得她與佛有緣,便取名妙玉,裴妙玉。又因她是早產所生,身子骨與她母親一樣不好,便給她取了一個小名貍奴,望她好活。 玉荷并沒有看那個孩子一眼,本就不喜歡,又怎么會在意。在裴玄之將孩子抱到她跟前時,只是偏開頭。 她的拒絕,刺到了裴玄之的眼。他不重男輕女,也很珍愛這個女兒,可此時此刻嫂嫂那滿不在乎的樣子,還是讓他心口堆積太多怒火。 但她剛生產完,身子骨虛弱。裴玄之有氣,也不敢與她吵。他的嫂嫂,太過柔弱,罵不得打不得,只能哄著供著。 孩子生下來的第二天,便被公主府的人接走。說是她現在的情況不適合教養(yǎng),那孩子會由長公主親自教導。 玉荷并不擔心她的死活,也不在乎。那是她的恥辱,是她與她丈夫一生都洗不去的污點。 同年三月,她與裴玄之大婚。 從一開始不明不白的在一起,到生下孩子,再到天家賜婚也才短短一年。 喪期沒過,就嫁與他人為妻。成了這天下最大的笑話,可沒人敢笑公主之子,天家寵臣,他們只會揣著明白裝糊涂。 天子賜婚,恭喜便好。 六月,酷暑。 那位養(yǎng)在公主府的孩子滿了百日,原本是打算在公主府舉辦百日宴,宴請賓客。但孩子畢竟姓裴,舉辦的地點最后還是選在了裴府。 長公主本就是裴家婦,只是不在府中住。按道理來說,她才是當家主母,也可以管一管這府中一切。 如今蓮院那位身子骨不好,這些事情也自然落到裴玄之手中,但他一個有官職在身的男人也不可能一天到晚為家中之事憂心。 自然這府上的事情,也就給了那位久居公主府的主母打理,一人管兩府的事物. “今日府上好熱鬧,來的都是京中有名有姓的達官顯貴,就連皇家還專門派了皇子來賀禮?!?/br> “是啊,我們小小姐真金貴?!?/br> 兩個小丫頭抱著裝飾的花燈往另一邊走,途徑一個院落看見里面冷清的場景突然小聲呢喃道:“聽說,這院子里的夫人不喜歡我們小小姐?!?/br> “別胡說,哪有母親不喜歡自己的孩子?!绷硪粋€丫頭一聽這話,立馬壓低聲音反駁。 “你別不信,我是聽我阿姐說的。她比我們在這里當值久,知道的事情多一些?!?/br> “還有你不覺得奇怪嗎?自從那位小姐出生之后,咱們這位夫人別說去看一眼,就連東西都沒準備一二,就像是沒生那孩子一樣?!?/br> “你這話又暈了頭,你怎么知道是那位不想去看?;蛟S她想,只是公主府不讓。而且她身子骨不好,不能經常外出。”那小丫頭說的信誓旦旦,可說著說著自己也有些不信了。 那位夫人身子骨確實不好,但照顧府上的小少爺,那也是親力親為不讓別人碰一下。既然能照顧一個三歲狗都嫌鬧騰的孩子,又怎么可能看不了一眼襁褓中的乖巧女嬰。 聽說,是一口母乳都沒喂養(yǎng)過。 還有她們侯爺對她可以說是百依百順,如若她真的想看,不能出府,那也有人將孩子送到她身邊,但這也未有過。 “這些事情我們這些做丫鬟的,還是不要議論的好,省得惹來禍?!?/br> “也是,算了算了,不說了,趕緊走吧?!?/br> 她們從這里走過談論著屋里人,屋里的人看著經過的她們,也笑談:“今日府上,很熱鬧?!?/br> 小丫頭站在清冷的院內,有些羨慕那外院的人能夠自由進出,也羨慕她們能夠去前廳。她們這些后宅丫頭,常年見不到外人。更別說今天這樣熱鬧的日子。 感嘆一聲,也就收了心。 只不過在看到長廊上的女子時,又不由得皺起眉。長廊的盡頭,有一三歲多的男童跑跑跳跳。 他已經到了人嫌狗憎的年歲,也越發(fā)的不聽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就必須得到。 玉荷看著在長廊里亂跑的男孩,神情微疲:“你怎么這么喜歡亂跑,等下摔著可怎么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