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反派[快穿] 第110節(jié)
“備車,帶我去見她。”她強撐著身體說完這句話,又去拿自己的私人電話給蔣東晏打電話。 “好,我這就去通知司機。”張媽將人扶到沙發(fā)上,便去給蔣家的家庭司機發(fā)信息。 另一邊,玉荷握著手機的手都在顫抖。她氣憤自己的女兒,也擔(dān)心自己的女兒,更不理解到底多大的仇多大的怨,讓她做出那種事情。 而那個被她捅傷的人,又怎么樣了。閆家,又是閆家,小少爺?是閆惑嗎?是那個有心理疾病的少年。 她心里很亂,亂的她不知道該說什么。 也是這時,她手中的電話被那邊接通。很快里面?zhèn)鱽硪坏莱练€(wěn)有力的男聲,是蔣東晏。 “你知道了?!蹦侨藛?。 “是,她現(xiàn)在怎么樣?!庇窈稍诘弥Y月做出了那種事情以后,很生氣也很憤怒,可生氣憤怒過后,又是滿滿的擔(dān)心。 “她現(xiàn)在在我辦公室,請了醫(yī)生做心理疏導(dǎo),你不用擔(dān)心?!辈煊X到妻子話語里的擔(dān)心,蔣東晏連忙安撫。 “做心理疏導(dǎo)。”玉荷有些被這話逗笑,捅了人的竟然在做心理疏導(dǎo)。她愛她,卻也知道黑白。 她壓下心里的焦慮,過了好一會才問:“那個孩子怎么樣了?!痹诖_定蔣月沒事后,玉荷冷靜下來。 “我會處理好一切,這件事你不用擔(dān)心?!笔Y東晏怕她焦心,又道:“沒出人命,也不是什么重傷,那人已經(jīng)送到醫(yī)院?!?/br> 一條人命,在他的口中那么輕薄。玉荷突然就覺得她的丈夫很可怕,對人命的不在乎,對他人的傲慢。 玉荷掛斷電話,靠在車內(nèi)沙發(fā)上。她閉上眼,感到心累,卻也在這時開口:“去醫(yī)院?!?/br> 前面開車的司機聽到這話,立馬改變車子的方向,往另一個方向駛?cè)ァ?/br> 很快,在一家公立醫(yī)院停下。 玉荷戴上口罩和帽子,跟在司機身后走進電梯。人來人往的醫(yī)院走廊,讓她壓低帽子,好在很快他們就在一間病房前停下。 司機敲門,等確定里面的人同意后。司機才打開房門讓玉荷進入。 蒼白瘦弱的少年,靠坐在病床上,眼睛直勾勾的看著獨自進來的她。那樣子可憐又可悲,就像一條被人拋棄的小狗,渾身透著委屈的氣息。 和初次見面時,沒有任何區(qū)別。 不對,是有區(qū)別的。第一次見面時,他的眼神很灰暗冰冷,就像是什么都不在乎,也沒有想活的想法。而這次,他身上讓人憐惜的特質(zhì)更加明顯。 玉荷見此,沉默片刻,才道:“抱歉,我沒有信守承諾?!?/br> 閆惑的臉色很白,白的像是失血過多,也確實是失血過多,差那么一點點,就捅到心臟上。 對此玉荷感到愧疚,她無法忽視自己女兒對他的傷害。那很惡毒,也很嚴重。 “您不用跟我道歉,這不是你的錯?!遍Z惑坐在病床上,聲音虛弱又病態(tài)。 他看向她的眼中沒有任何怨懟,平靜的不像是在看傷害者的家人,而是在看很重要的人。 他不恨她,也不恨蔣月。 他的大度,更讓玉荷覺得自己的教育失敗。她看過眼前少年的簡歷,除了母親這個污點,他的人生可以用優(yōu)秀兩個字來概括。 不管是學(xué)習(xí)成績,還是人品道德這一方面,都是她女兒沒法相比的。人一旦有了愧疚,就容易陷入情緒化。 玉荷越看越覺得對不起眼前的少年:“她父親來見過你?!?/br> “沒有,蔣先生沒有來,來的是一個女人,好像是他的助理.她們看起來很親密?!逼链嗳醯纳倌曜诓〈采?,他的胸口包著紗布,說話間也有些不敢大動作。 或許是難受,也或許是別的什么東西。讓他低下頭,說出的話也莫名帶了些別的意思。 玉荷不是傻子,相反某一方面她很敏銳。她能察覺出眼前少年話里有話,他在暗示她,她的丈夫和他的女秘書有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 可這不可能,蔣東晏不是那種人。玉荷不敢說蔣東晏有多愛她,但他在人品道德這一方面一定是過關(guān)的。 他也不會沒品到去出軌,再隱瞞。而且以他的身價地位,就算出軌,也會和她坦白。他們之間沒有多少愛,當(dāng)初結(jié)婚也是家族聯(lián)姻,如果要分開,對雙方?jīng)]有多大傷害,所以她不相信閆惑的話。 但她想,眼前的少年也不會騙她。或許是他誤會了,也只有這點能解釋的了。 他既然沒明說,那也就不用回答。玉荷直接忽視他的話里有話,繼續(xù)自己的節(jié)奏道:“那她父親派來的人是怎么和你說的,我想知道你這邊又是什么想法?!?/br> “他沒有和我聊,他找了閆家的人。給我的只有一份需要我簽署的諒解協(xié)議。 ”說到這話時,少年的語氣淡了下來。就像是受到委屈的孩子,明明心理難受,卻沒辦法得到公平的對待。 果然是這樣,玉荷不算多了解蔣東晏,但對他的手段還是知道一些。他只需要解決問題,而不管是什么方法。 和閆家的主事人聊,再好不過。他們不在乎他的感受,也不在乎他的死活。這是一間空蕩寂寥的病房,他似乎永遠都是一個人,一個人承受著一切。 玉荷沒法去責(zé)怪蔣東晏的做法,因為他做的沒錯,那是最有效也是最簡單的處理方法。 就是有些對不起眼前的閆惑,她握緊手中包包的把手,過了很久很久,才再次開口。 “閆惑,你有什么想要的東西嗎?”蔣東晏的協(xié)議是和閆家協(xié)商出來的東西,那就代表和眼前少年沒有關(guān)系。 好處也只會是閆家的,所以她才會再次問出這樣的問題。她想,她可以補償一二的。 畢竟這里面,受傷的是他。 “還有,我其實很想知道,蔣月為什么會和你發(fā)生矛盾。抱歉,我是她的mama,我始終覺得我的孩子不會那么惡毒?!?/br> “所以,我想知道你為什么要這么做。是你主動招惹,還是有第三個人在其中做挑撥?!庇窈衫潇o的說出自己心里的疑惑,畢竟這事情太奇怪了。 她了解她的女兒,有點小脾氣,也有點刁蠻。但知道什么是對錯,也知道什么該干什么不該干。 更何況,她連只雞都不敢殺,竟然敢去拿刀捅人?所以這其中沒有問題,她不相信。 發(fā)生上次那件事情之后,她就嚴厲禁止她和他接觸。而且,她聽蔣月說過,閆惑并不住在閆家主宅,他在外面有房子,上了高中以后也一直在外面獨居。 所以,他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閆家。又為什么會挑蔣月在的那天出現(xiàn)在閆家。 就像是有什么預(yù)謀一樣,太巧合了。她的手機上現(xiàn)在還有很多他的未接來電。一連串的事情組合在一起,不得不讓人懷疑這中間有什么事情。 她的話一出,原本還算良好的病房氛圍瞬間凝固下來。她的聲音很溫柔,語氣也好,可說出來的話卻都是在指責(zé)他為什么要自導(dǎo)自演這一出。 “您是懷疑我嗎?夫人。” “抱歉,我不得不懷疑。”玉荷也不反駁,她就是懷疑。雖然這樣有些受害者有罪論,但她就是從一開始就懷疑。 閆惑看著對方漸漸冷下的臉,笑了,蒼白脆弱的臉上都是一種名叫開心的笑。笑的格外漂亮艷麗:“如果不受點傷,您又怎么會見我?!?/br> 他拔下手上還在輸液的針頭,掀開被子,赤著腳一步一步向她走來。那樣子有些雀躍,就像是在慶幸自己的聰明。 莫名的讓玉荷覺得單純無害。 可他心口泛著血跡的繃帶,又讓他的模樣偏執(zhí)瘋癲起來。 第122章 “如果不受點傷, 您會來見我嗎?”閆惑很高,赤著腳也比穿著高跟鞋的玉荷高出半個頭。 “我想,您是不會來的?!?/br> “你想見我.所以做出這種事情?”他承認了,玉荷無疑是驚訝的, 她不明白這樣做的意義在哪里。 而他的話, 又是什么意思。難道僅僅因為想見她, 就引誘她的女兒去做傷害他的事情, 他瘋了嗎? “只有蔣月害我,您才會來善后,我才能見你?!彼卮鸬恼J真, 就像是吃飯喝水一樣的清淡語氣。 可那是一把刀,一把鋒利的水果刀,還是離心臟很近的地方。只要稍微一個偏差, 或者不穩(wěn),他就很有可能會死掉。 “目的是什么?” “見你?!币驗榭拷?,閆惑能清晰的看清女人瞳孔里的景色。有他的倒影, 也有震驚。 他的喜歡是不加掩飾的, 喜歡,很喜歡。所以他才會做出那么極端的事情, 他想吻她的唇。 那天他看到了, 蔣東晏就是這么吻她的, 一只手抱住她的腰,一只手舉著傘。 今天他不用舉傘, 他可以一只手摟著她的腰, 一只手去扶著她的下顎, 再吻她。他在學(xué)蔣東晏,而他也這么做了, 在這件病房內(nèi)。 窗外是大雪,屋內(nèi)只有她們二人。這一刻對閆惑是美好的,對玉荷來說卻是三觀被擊碎的一天,她張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靠近她的少年。 手中的包包掉落,那聲響,將她從震驚中拉出。隨后,將他推開。 這太離譜了,也太讓人難以接受,玉荷根本沒有心情去管掉落在地的手提包,她捂著唇,擦了很多遍,只想離開這里,趕緊離開這里。 她是膽小的,所以才會慌亂的往外走,走到半路,卻突然聽到少年痛苦的呻-吟。很輕,但還是被玉荷聽清。 而她也想起來,剛剛她的力道似乎有些大,她用力推開的地方是他剛包裝好的傷口。那里因為他拔針下床的動作,滲出點點腥紅。 她的手心上還有濕潤,玉荷低頭,就見自己的手指上有血跡。 那刺目的紅,讓她手心顫抖。 “疼,救救我?!碧撊醯哪新曈謴乃砗髠鱽恚窈苫仡^,就見少年模樣的人坐倒在床邊。 他胸口繃帶的血,也滲出了更多。他看起來很痛苦,眉頭緊皺,唇色蒼白。一只手似乎是想去按呼叫鈴,但他離的太遠,根本碰不到。 玉荷只能返回,她根本沒辦法見死不救。也沒辦法直接離開,她按響呼救器,就去扶靠在床尾的青年起來,卻也是這時原本虛弱的人,再次抱住她的腰往自己身上壓,隨后,兇狠的吻上她的唇。 而他身上的血也再一次染到她身上,熾熱又血腥的一個吻,他用手壓著她的頭,逼迫她向他靠近。 撬開牙關(guān),舌頭進入。 就像是野饞狗rou骨頭一樣,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骨血。他想吃了她,字面上的吃。 他就那么坐在地上,而她被迫半跪趴在他身上。這個吻,讓玉荷手忙腳亂,她想起來,想離開,可他的力氣太大。 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年,身上的力氣和蠻牛一樣大。不管玉荷怎么推讓,她都被對方死死的壓在懷里。 玉荷敏感的神經(jīng)突然聽到病房外走廊上傳出奔走的腳步聲,她知道,那是緊急呼叫器叫來的醫(yī)生和護士。 她無法接受被人看到自己失態(tài)的這一幕,她的掙扎更加大力??伤€是被死死的扣著,口腔里那條不屬于自己的舌頭,讓她覺得惡心反胃。 玉荷有潔癖,她厭惡一切人的觸碰。就連她的丈夫,也很少這樣吻她。何況這還是一個陌生人,一個比他小了整整十九,二十歲的少年。 他和她的女兒一樣大,他是她女兒的同學(xué)。說的更直白一點,她能把他生下來。 背德不只有禁忌的刺激,也有無法驅(qū)散的罪惡感。就在玉荷覺得自己可能要死在這里時,閆惑突然松開了壓在她身上的手。 而她也在醫(yī)生推開房門進入的一瞬間,向后退開跌坐在地上,那樣子是她從未有過的狼狽。 一名醫(yī)生一名護士進入,看著這血腥的一幕,連忙來扶兩人。他們先將看起來很不好閆惑扶起,讓他坐在床上。 可也是這時,他猛的握住獨自站起準備離開的女人的手。那樣子好像是生怕她離開,他不顧身上的痛,就那么固執(zhí)的握著她的手。 玉荷很生氣,她也很想去衛(wèi)生間,但她沒法在兩個陌生的醫(yī)生面前發(fā)作。她用力的想要將手從他手中抽出,但這次比以往更加大力。 閆惑知道,一旦她走了,他就很有可能再也見不到她。他知道,她會像前段時間不接他電話一樣躲著他。 她不愿意留下他不愿意松開,醫(yī)生也沒辦法檢查閆惑身上的傷口。所以,他只能看向玉荷道:“你是他jiejie對吧,你留下來不要走。病人身邊離不開人,你別杵著了,趕緊過來,讓他去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