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反派[快穿] 第149節(jié)
明明應(yīng)該高興的, 她的丈夫能陪她了,但她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開心。只是點(diǎn)點(diǎn)頭,便當(dāng)做回答。 她的態(tài)度,堪稱有些冷淡。那種無端的冷淡讓曹魏皺眉, 因?yàn)樗翡J的察覺到一些東西的變化。 比如女人不會再對他撒嬌, 也不會挽留。對他似乎已經(jīng)有些可有可無.這是曹魏不愿看到的事實(shí), 他斂下眼中不滿的情緒, 將她扶回殿內(nèi):“不高興嗎?” 最后,他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他不明白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變化,是他對她不好嗎?可他已經(jīng)盡自己所能, 對她最好。 錢財(cái),綾羅綢緞,奴仆, 一樣不缺。甚至想要給她太子妃之位,他在前朝與那些人周旋,為的只是讓她好好待在他身邊。 “高興, 怎么會不高興?!闭f著, 她摟上男人的脖子,吻在他的側(cè)臉上。 那樣子, 好像和以前一樣。可只要仔細(xì)觀察, 曹魏就會發(fā)現(xiàn)那么笑很敷衍。好像只是為了哄他, 迫不得已才笑。 她并不高心,也沒有多少喜悅, 有個只是說不出的疲憊。 “別騙我, 我看的出來, 你不高興?!彼麌@了口氣,彎腰將人攔腰抱起, 往殿內(nèi)走去。 將她放到椅子上,拿來干凈的手帕替她擦手和臉。 在此期間宮內(nèi)陸陸續(xù)續(xù)有人進(jìn)入,腳步輕到近乎于無,他們擺上早膳茶水,又陸續(xù)退出。 最后房間內(nèi)只剩他們夫妻,窗外大雪紛飛,寒風(fēng)吹進(jìn)室內(nèi),讓玉荷有些冷,她裹緊身上的衣物,有那么一瞬的恍惚,不是因?yàn)槔滹L(fēng),而是因?yàn)樗脑挕?/br>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二哥已經(jīng)很久沒有這樣和她親近了。這種親近不是rou-體上的親近,而是記憶,是情感上的親近。 現(xiàn)在的二哥對她很好,比以前的二哥還好,但就是沒有以前那種感覺。她也無法與他坦誠相待。 以往她可以說,有些放-蕩的與他交歡。因?yàn)樗撬恼煞颍撬亩纭,F(xiàn)在的他還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二哥,但她卻沒法那么做了。 是因?yàn)楹⒆訂??因?yàn)橛辛撕⒆?,所以,那些事情不在重要,她成為了一個母親。 玉荷想不明白,唯一想通的就是這點(diǎn),或許是因?yàn)槌闪四赣H,她不再那么放肆,也不再把整顆心吊在他身上:“你沒有惹我,孩子們也沒有讓我生氣?!?/br> 曹魏:“那你在為誰生氣?” 玉荷:“誰都沒有,是我當(dāng)了母親沉穩(wěn)了。”說到這句話時(shí),玉荷唇角帶上了淡笑。 因?yàn)樗肫鹆四莾蓚€孩子,又摸了摸自己有些顯懷的肚子。見她的動作,曹魏也去撫摸,摸著也不忘逗她: “就那么想給我生兒子?!?/br> 她一笑,男人心口堵著的氣消散大半,或許就像讓說的一樣,是因?yàn)楫?dāng)了母親。女人就算嫁了人生了孩子,那張臉也還是漂亮的不像常人。 唇紅齒白,笑起來時(shí)杏眼彎彎,她的臉上也不知是被冷風(fēng)吹的,還是高興紅的,一張小臉面若桃花,嬌艷的不像話。曹魏將她抱緊,有了逗弄的心思。 “你怎么就知道是兒子,為什么不能是女兒那?!币?yàn)槔洌窈蓻]反抗他的動作,她像只小貓一樣乖乖的縮進(jìn)他懷里。 “那你是不反對我說的話了?!彼灰啦火垼孟穹且茊柍鲆粋€答案。 而這個答案,還一定要是。 玉荷雖然覺得丈夫變了,但這不妨礙她在意他,想和他在一起過日子,說愛是假,說不愛那就更假。 她很矛盾,所以這時(shí)笑的有些勉強(qiáng),她低著頭,臉頰兩側(cè)的紅代替她說了答案。隨后玉荷說起了另一個話題:“我最經(jīng)很喜歡吃辣,這胎應(yīng)該是個女兒?!?/br> 她撫摸著肚子,眼中帶了些慈愛。 “嗯,女兒也好,乖巧聽話能陪著你?!辈芪翰辉谝膺@肚子里是男是女,他只在意女子生的是不是他的種。 很顯然,這肚子里的百分百是他的種。當(dāng)然那兩個也是,兩個小家伙長的與他及像,甚至像到了像是小時(shí)候的他。 所以,那也是她們二人的孩子。她生下的所有孩子,身體里都流淌著他的血液。 “二哥,你說女兒叫什么名字好?!彼吭谒麘牙?,眼中都是思索,那似乎是個難題。 “你以前不是取了個女兒名字,就叫那個吧?!辈芪簩⑺銎?,坐到餐桌前,將一碗她最喜歡吃的甜豆粥推到她身邊。 固定的位置,誘人的香氣,他不用在用手敲擊發(fā)出聲響,玉荷也能精準(zhǔn)找到位置。她小心翼翼的扶住碗,再用勺子挖起一大勺,試試溫度發(fā)現(xiàn)不燙,才送進(jìn)口中。 香甜軟糯的口感讓她喜歡極了,甜甜的滋味也讓她這時(shí)心情不錯,也有了一些想要說話的心思,她道:“你不覺得小春花這個名字俗氣嗎?” 在城里住的久了,玉荷漸漸了解到別人家都是怎么取名,要雅要有詩氣,更要從詩經(jīng)里取名。在那些城里人眼中姑娘名字叫花,不好聽,有些俗有些土。 “我們的姑娘,沒人敢笑。” 他說的絕對,好像很確定,讓玉荷有些好笑:“二哥可真會吹牛?!?/br> 她并沒有把那人的話當(dāng)真,只是覺得這是一個丈夫和父親,在維護(hù)她們母女。其實(shí)玉荷也不確定這一胎是不是女兒,只不過大家都說酸兒辣女,加之她前一胎是兩個兒子,這一胎就想要個女兒。 所以才會往女兒上面想。 她笑的漂亮干凈,曹魏自然知道她在笑什么。對此,男人并未有多解釋。 那事情,解釋了就是錯。 曹魏不是沒想過告訴她真實(shí)情況,但他也知道,一旦她清楚一切,那眼下的日子就不用過了,她愛的從始至終都是那個人。 “趙春花不好聽,二哥你在外面見識多,取名這方面應(yīng)當(dāng)比我厲害。你說我們的姑娘叫什么名字比較好?!彼詈髮栴}拋給了他,畢竟那是她孩子的父親。 也應(yīng)該由他取名。 她剛說完,還不等男人回答。一道瓷器碎裂的聲音先傳來。隨后撲通一聲,一名年紀(jì)尚小的侍女跪下。 口中求饒道:“求殿下恕罪?!?/br> 很快,她意識到說錯話,連忙又道:“主家.主家我不是故意的?!彼曇纛澏叮Z氣驚恐,好似很害怕。 可有什么害怕的,她們又不會殺了她。玉荷不解的向發(fā)出聲響的地方看去,哪里好像有個人,是個女子。 “沒事,下去吧?!睕]等曹魏說話,她先開了口。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玉荷總覺得府內(nèi)這些人很怕二哥??啥缬惺裁春门碌模亩缱顬樾纳?。又慷慨大方,待人溫和有理。 犯不著怕他,或許是那人年紀(jì)尚小吧。這樣想著,玉荷也就覺得合理起來。 可那跪在地上的侍女,根本不敢起來。這個宮內(nèi),明面上是夫人為大,但所有人都知道那是假的,真正厲害的是眼前這位殿下。 不是因?yàn)樗翘?,而是因?yàn)樗桥c當(dāng)今圣上一同打天下的將軍。這天下有一半是他打下來的,陰險(xiǎn)狡詐,手段殘忍。 明明離的及遠(yuǎn),如今殿下也不打仗了,跪在地上的侍女還是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那股血-腥味讓她膽寒,怕他一個不高興怪罪下來,直接讓人砍掉她的腦袋。 這種事情不是沒有發(fā)生過。 曹家規(guī)矩森嚴(yán),對奴仆的約束更多。何況現(xiàn)在是皇家,有些東西是規(guī)定,一旦不小心觸碰到了規(guī)定,必死無疑。 這次她還犯了一個大錯,那就是叫錯了他的稱呼。她可以叫老爺,叫東家,叫主家,就是不能叫殿下。 這是這個院子里的規(guī)矩,當(dāng)初進(jìn)來時(shí),那些嬤嬤就說了,一旦錯了,輕則打罵調(diào)出發(fā)賣,重則仗殺。 而現(xiàn)在,她能求的只有那位殿下。 可他最為鐵石心腸,真的會放過她嗎?“主家,奴今日第一次當(dāng)差?!彼挪回?zé)亂的想要解釋,恰也是這時(shí)一雙大手從她后面伸出悟住她的口鼻,讓她發(fā)不出聲響。 她說了那么多,也只換了男人一句聒噪。隨后兩個嬤嬤一同拉著她往外走,嘈雜的腳步聲,讓喝粥的玉荷眉頭皺起。 雖然看不見,但聽著那聲響,玉荷也能猜到是在做什么。本就是山里村婦出身,最見不得富貴人家欺男霸女。 “只是個瓶子,沒有人金貴。你扣她半月的月錢當(dāng)個教訓(xùn)就行,其他的免了吧。 ”她拉了拉丈夫的衣袖,讓他別怪那侍女了。 因?yàn)槭莻€瞎子,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瞎子。所以玉荷從來不管家中事物,不管是大到出門行商,還是小到廚房采買,她都從來不會過問。 一切都是男人在負(fù)責(zé)。 這也讓她在家中傭人那里沒什么威信,好在玉荷并不喜歡擺闊太太的威風(fēng),有沒有威信也不重要。 當(dāng)家太太開了口,作為丈夫的曹魏不可能不答應(yīng)。他壓下心底生出的戾氣,回道:“聽你的,帶下去吧。” 短短幾個字,讓那名被捂著嘴的侍女瞬間癱軟在地。不是嚇的,而是慶幸。 他們這位殿下,最是喜怒無常,目下無塵。今日她接連犯錯,能活下來已經(jīng)是菩薩保佑,不.應(yīng)當(dāng)要謝謝那位瞎了眼的夫人。 她連忙磕頭,隨后被人拖著出去。好在,活了下來。出了內(nèi)殿,離那處遠(yuǎn)了些,兩位嬤嬤粗暴的動作輕了許多。 那兩老婆子,看著嚇得渾身都濕了的侍女,不解問道:“你怎的那么笨,讓你好好的當(dāng)著差,怎么就打碎了那瓶子?!?/br> “還讓殿下發(fā)了那么大的火?!睕]了那人在場,她們的稱呼也變了。 第175章 “是呀, 怎么搞成這樣?!?/br> “如果不是那位夫人開了口,按照咱們殿下的性子你不死也要斷條腿?!痹掚m然是責(zé)罵,但明顯能聽出兩位嬤嬤話里是夾帶著關(guān)心的。 那個被攙扶住的小侍女,剛松口氣一聽到這話又忍不住身子顫抖。殿下剛剛的神情確實(shí)好可怕, 像是要?dú)⒘怂粯印?/br> “我.我不知道, 我就是突然手抖不小心給打碎了?!毙√也皇遣恢?, 而是不敢說。 她知道自己為什么會不小心摔了那個茶盞, 因?yàn)樗牭搅艘粋€很奇怪的話。那位夫人給肚子里的孩子取名趙姓,可他們殿下姓曹。 她不是這殿里原有的丫頭,她是從別處調(diào)過來的。來時(shí)也接受了一些訓(xùn)話, 比如不能稱呼那位太子妃,要叫夫人。 在比如不能在夫人身邊提起外頭的事,如果問就說是在富戶家中。外頭也沒什么變化, 還是一樣亂。 少言少言.不能在那位夫人面前多言。一開始她只以為是那位夫人嚴(yán)苛,喜靜,可不是這樣的, 那位夫人很溫柔, 雖然喜靜但也愛說話。 那位夫人是個瞎子,一個可憐瞎子。小桃懷疑, 瞎了的夫人是不是認(rèn)錯了夫君, 畢竟她們太子的孩子不該姓曹。 這樣的想法大膽又冒犯, 可不這么想,就解釋不通。因?yàn)橹挥械钕买_了那位, 孩子才會姓趙。 在沒來東宮時(shí), 她在別的宮內(nèi)聽到過一些風(fēng)聲。那些聲音說, 那位夫人原是鄉(xiāng)下一個村婦,一個大字不識, 走了狗屎運(yùn)救了他們殿下然后挾恩圖報(bào)想要太子妃之位的村婦。 他們殿下心善,又是個知恩的,便答應(yīng)了那村姑的要求。娶她為妻,后又接連生下嫡長幼子,成了天底下最尊貴的那幾人之一。 是個很有心機(jī),很有手段的女人??涩F(xiàn)在小桃不那么認(rèn)為了,她懷疑那個村婦嫁過人,救了殿下的也不可能是一個瞎子。 很有可能是瞎子的丈夫。 她見過那位夫人,長得極美,及其漂亮。比養(yǎng)在深閨,養(yǎng)在后宮那些用金銀財(cái)寶堆養(yǎng)出來的公主貴人還要精致漂亮。說她是村姑,小桃不信,要說她是山鬼山精,她信。 這樣的人,別說殿下會喜歡上,就連她同為女子,也會喜歡。所以小桃懷疑殿下.做了那世間最無恥之時(shí),而那件事她不敢說,也不敢講。 她甚至懷疑,這座東宮除了那位夫人不知道真相,其它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合起伙,欺騙那位夫人,騙她,她的丈夫還活著。 她們育有兩子一女,她很辛福。 都是假的都是假的,小桃突然覺得太子殿下更恐怖了。那種恐怖不是□□上的疼痛,而是精神上的戰(zhàn)栗。 她在害怕,怕的想死。 她也知道自己一旦將這話問出口,必死無疑。畢竟想要瞞過那位夫人,一定是下了大功夫的,他一定不會讓事情敗露,所以會斬草除根。 只要她敢多說一個字,一定會死得很慘。小桃只是個普通的宮女,她沒有那么大的勇氣,她怕死,她不敢說,她想活下去。 所以她選擇將一切真相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