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反派[快穿] 第219節(jié)
去死,似乎只有死才能解脫??伤藕貌蝗菀讛[脫那個泥潭,她不想死,她不能死。 她憑什么要死,她好不容易才得到現(xiàn)在的生活!她不要死,但不死,她又能怎么辦。 解脫不了,逃脫不掉。 他就像懸在她頭頂?shù)囊话褎Γ瑹o時無刻都在逼她。似乎只有哭,只有哭才能讓自己得到一絲緩解。 可哭解決不了任何事,只會放大她的痛苦,讓她陷入內(nèi)耗。 玉荷想了很多辦法,但都沒用,她無法反抗程硯青的報復。只要一句話,他就能毀了她,徹徹底底,把她打入萬劫不復. 2013年,12月末,冬日暴雪。 星期五,中午十二點。 一道電話鈴聲在瀕臨崩潰的女人耳邊響起,也是這道鈴聲,將浴室內(nèi)握著刀片的女人驚醒。 她看著鋒利的刀片,指尖顫抖。就差那么一點,那把小刀就要劃開手腕上的皮rou。 但好在沒有,她清醒過來。 眼淚又一次洶涌落下,玉荷知道那是誰給她打的電話,是她男友,只有蔣東才會在這時候和她聯(lián)系。 放下刀,她慌亂抹了抹眼角的淚,來到客廳。她看著手機上顯示的蔣東二字,剛剛止住的眼淚再次涌出。 玉荷不想蔣東擔心,也不想讓蔣東察覺出什么,所以她沒有第一時間接起電話,而是緩了好一會,直到確定自己不會出現(xiàn)哭腔。 不會讓男友察覺異常,才點開通話鍵,放到耳邊:“喂.” 女人聲音沙啞,透著一股顯而易見的疲憊。遠在異國他鄉(xiāng)的蔣東微皺眉,過了片刻后才道:“昨晚沒休息好?!?/br> 雖是詢問,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玉荷沉默了:“有些感冒?!?/br> “吃藥了嗎?”電話里傳來男人關切的詢問,蔣東的關心讓女人心里生出一絲微暖。 她裹緊身上白色毛毯,溫聲回答:“吃了,吃了藥?!逼鋵崨]吃,不說藥,就連飯都沒有。 她根本沒心情吃。 剛剛被男友安撫好的心情又因為那些不好的回憶撲滅,她壓下心中不安,又道:“我有些累了,想再睡會,等晚一點說好不好?!?/br> 玉荷此刻實在沒有心情和蔣東閑聊,她只是想趕緊掛斷,盡量別讓他察覺出什么東西。 她害怕對方知道那些事,更害怕蔣東會在意那些。 不.應該說沒有男人會不在意,蔣東也一樣,他也是男人,他在意,如果讓他知道自己的未婚妻曾經(jīng)在紅區(qū)待過,她一定會覺得她臟,覺得她惡心。 玉荷抹去眼角淚水,強撐著沒讓自己倒下。聽到那邊男人說好,很快就傳來電話被掛斷的嘀嘀聲。 她放下手機,坐在空無一無的家中,窗外大學覆蓋一切,絲絲縷縷涼氣從窗縫飄進。 腹部傳來灼燒感,是胃病又要犯的前奏。玉荷沒有心情吃東西,也不想去管,她就坐在空蕩蕩的家內(nèi),看著外頭大雪紛飛。 那人已經(jīng)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但她知道,他不會放過她,他還會回來。 時鐘指向一點時,鬧鈴響了。 玉荷知道自己該去上班了,昨夜回來的沖忙,老房子里什么都沒有,她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便下樓打個車去了新租的房子那。 洗漱,化妝。 拿出一套冬日才會穿的白色高領短款外套,下面配同色系半身長裙。 她將及腰的黑發(fā)挽起,修長白皙的脖頸被外套上的白色兔毛遮蓋,就算想要窺探什么,也很難。 正好,遮住那些讓她惡心的吻痕。 也不知是不是潔癖犯了,玉荷總覺得自從昨夜以后,她身上有一股怪味。 不難聞,但讓她覺得惡心。 就像是被人故意染在身上一樣.是檀腥味,淡淡的并不濃,但就是怎么也洗不掉。 用了很多邊沐浴露,出來后又噴上梔子香水,才堪堪掩蓋。 戴上鹿皮絨手套,拿上包包。 她打開房門往外走,一路上并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人。蔣東給她找的這間屋子離她工作的地方不遠,現(xiàn)在時間也還早,她便沒有打車。 而是一個人走在雪地里。 經(jīng)過一家便利店,她進去買了個面包塞進包里,想著等會去公司吃。 她的工作是晚間電臺主持人,基本上是下午兩點來公司,準備稿子,八點開始直播,晚上十一點結(jié)束。 雖然是晚間,但對玉荷來說卻是一份很好的工作。她以往的經(jīng)歷并不適合再從事新聞主播這類會出現(xiàn)在公眾視線里的工作,那樣太招搖,也很容易被人扒出些什么。 所以她退而求其次選了電臺主持人,這是她小時候的夢想,就算有了偏差但也算實現(xiàn)了. 第268章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 工作結(jié)束,玉荷才打開手機。手機頁面最上面是蔣東發(fā)來的信息。 問她下班了嗎?身體好點沒?今晚想吃什么,他讓人好做送過去。 以往看到這些信息,玉荷總是會在第一時間回復, 但現(xiàn)在, 她有些不想回了。 不是不再喜歡蔣東, 相反是因為太喜歡, 她喜歡蔣東,愛他。想要和他組成一個正常健康的家庭,所以, 才會格外在意他眼中的看法。 她的過去實在是不堪入目,沒有一個正常家庭愿意接納她。還有.最讓她擔憂的一點是,她和程硯青睡了, 雖然是被迫,但這就是事實。 玉荷根本不敢想象蔣東知道這些事情的后果。 她和蔣東在一起那么多年,一直沒發(fā)生關系, 就是因為她反感??涩F(xiàn)在, 她和別的男人睡了。 這不是所謂的處女情節(jié),而是她出-軌。身體上的出軌, 她背叛了蔣東。 像是想到什么恐怖的事情, 女人精致面容嚇得慘白。 她站在走廊等電梯, 身邊同事注意到這點,關切的問:“是穿少了嗎?玉荷你臉色很不好。” 聽到他人的聲音, 沉浸在自己思緒中的女人微愣, 隨后反應過來便溫聲回答:“嗯, 是有些冷了?!?/br> “我記得你搬家了,地址和我家順路, 外頭估計又是大雪,我送你吧,正好我有車,開暖氣你就不冷了。”同事是個很爽朗的年輕女人,和她相處玉荷很自在。 如果是以往,她一定會爽快的答應。但今天,她搖頭拒絕,因為他們不順路,她不去新租的房子,她要回老小區(qū)。 不是因為那里有多讓她留戀,而是她要去找戒指。那是蔣東給她的訂婚戒指,是一對專門定做的情侶戒,它的意義根本不容許它丟失。 她也怕,日后蔣東問起來她不好回答。就算到了這時候,玉荷也沒想過要和蔣東分開。 她不愿意松手,那是她的愛人,她會盡自己最大的能力去維持。 說完,電梯也到了。 她們兩人一起進入,電梯門關上,女同事才又道:“忘了,你有男朋友,他會來接你?!?/br> 蔣東只要在江城,晚上就會來接她下班,次數(shù)多了自然就會有同事知道。 所以,女同事的調(diào)笑玉荷并沒有多在意。出于禮貌,她微勾唇角露出一個淡笑 ,就當回應。 知道她不是個多話的人,話題結(jié)束以后,女同事便沒再另起話頭。 出了公司,她還沒來得及打車,電話鈴聲就響起,玉荷打開手機,是男友蔣東。 沒猶豫,她接通電話。 冬日凌晨十二點,馬路上幾乎沒有什么人。她站在十字路口,身邊是紅綠燈。 男友聲音與夜晚寒冷的風聲一同傳進她的耳:“很忙?” 略帶興師問罪的話,讓原本心情極差的女人失笑:“生氣了。” “不敢?!蹦腥寺曇粑⒅?,說著不敢的話,但外溢的情緒讓玉荷知道他就是不高興了。 “剛剛比較忙,沒來得及回你信息,不要生氣好不好?!眱扇嗽谝黄疬@么多年,從校服到婚紗,彼此最為熟悉。 蔣東在外看起來是個成熟穩(wěn)重的商人,對她也比較克制,但在感情上卻比較幼稚,他喜歡沒有秘密的親密關系,事無巨細。 說是幼稚也不恰當,更多應該用占有欲來描述,他知道她的工作時間,知道她的排班表。 他不會在工作時間找她,但總能準確在她工作結(jié)束后的第一時間給她發(fā)信息打電話,甚至來見她。 就像今天這通電話,他就是掐著點打來。他的掌控欲很強,但這并不讓玉荷反感,因為他的這些行為并沒有傷害到她。 甚至給了她些許安全感,一種被全心全意在乎的偏愛,她不用每時每刻絞盡腦汁的去想蔣東愛不愛她。 他愛她,他表現(xiàn)出來的愛讓她安心。 所以,她愿意去哄他,去哄自己的未婚夫:“不要生氣,蔣東?!?/br> 聽著那邊傳來的溫聲細語,男人再多不悅也被安撫,他控制語氣,讓自己的聲音更平和,更理智:“嗯.不生氣了。” 這次,他沒反駁玉荷的話,承認了自己情緒不佳。 沒辦法,這是第一次,第一次沒在第一時間回復他的信息。蔣東不想這么敏感,但對女友的喜歡讓他控制不住。 在他的認知里,女友是個性子冷淡生活作息規(guī)律到按計劃表進行的人,她身邊也幾乎沒有朋友,唯一相熟的幾個人還是他介紹認識。 而這些人和她關系也平平淡淡,只有他不一樣,他們是男女朋友,現(xiàn)在是未婚夫妻。 所以理所當然,她應該在第一時間回復他的信息。以往就是這樣,可今天不一樣。 從今天早上開始,她就變得很奇怪,不接他的電話,不回他的信息,現(xiàn)在更是排斥他的電話。 人在異國他鄉(xiāng),根本做不到排查哪里出了問題,他也不敢和她發(fā)生爭吵,特別是在分居兩地用電話聯(lián)系的情況下。 男人摘下金絲邊眼鏡,疲憊的陷進沙發(fā)里,他揉著酸脹的太陽xue,解開領口的扣子,露出漂亮的鎖骨胸肌。 蔣東想回國了,他也沒有猶豫,助理進入時,便讓他連夜定了一張機票,這邊的事情交給其他人負責。 不是蔣東要多想,而是他太沒安全感,他也并沒有自己表現(xiàn)的那么有把握,確定玉荷愛他。 他的女友對他和其他人沒有什么區(qū)別,一樣冷淡一樣克制保持距離,他和別人的區(qū)別僅僅是多了一個男友的名頭。 他們的感情并不幸福。 起碼不是外人眼中那么幸福,他的愛總是帶著小心翼翼,她也從不回應,他們的感情就像易碎品,經(jīng)不起任何考驗。 甚至這么多年,都是他在苦苦維持。就連那天的求婚,他也做好了被拒絕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