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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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明明身體臉龐看著是柔軟的,怎么站在那里,給人一種他脊背無法彎彎著,誰都不會臣服的錯覺。 “太要強不是什么好事。” 秦炎難得大發(fā)善心地給比他年紀小的服務(wù)生提醒一句。 凌戈對視上秦炎幽沉的眼,他抿著嘴唇,一個人站在那里,沒有誰和他一起,他孤單又孤獨。 秦炎心弦一動,他怎么覺得面前的人像馬上會流出淚,那雙淺色眼瞳會哭起來。 第9章 那個黑夜 凌戈當(dāng)然不會哭,也不會隨便流淚。 他沒有絲毫的悲傷或難過。 “這不是要強,只是做最真實的自己?!?/br> “人的一生本來就沒有多少年,往回看,過去都成了記憶,十幾年二十幾年,甚至八'九十年一百年,都只是記憶?!?/br> “記憶是一瞬間的事?!?/br> 凌戈的話給現(xiàn)場的一群人聽得一愣一愣的,有人只覺得眨眼睛回到了教室里,然后聽老師講長篇大道理。 凌戈應(yīng)該比他們?nèi)魏稳四昙o都還要小卻對著他們說起了生死的話題。 “你這話可就不好聽了?!?/br> 齊源抬起了下巴,眼神是往下的,俯視輕視著凌戈。 “……抱歉,我今天話有點多?!?/br> “光是嘴巴道歉,好像不行吧?” 陳新捏緊了拳頭,他前面還想打壓凌戈,一個服務(wù)生,結(jié)果卻被服務(wù)生給抵得啞口無言。 這會總算能抓到對方一點錯處了,他當(dāng)然不會輕易放過。 “桌上的酒太高檔了,不是我這種人可以喝的。” 他倒是想喝酒賠罪,可他能主動去拿酒嗎? 怕不得又是錯。 所以凌戈想到什么說什么。 “你也太心直口快了,不知道禍從口出?” 不擔(dān)心會惹別人生氣? 這樣不顧一切地坦白,吳青生活中遇見的類型還是少。 如果他身邊的人,他還是會好好教導(dǎo)對方,起碼不要總是亂說話,讓自己成為人群的中心。 如果有實力有背景,那說什么別人都會奉承迎合,但一點背景都沒有,還只是個小服務(wù)生,說的多,反而錯的多。 凌戈直言直語,不是因為他什么都不怕了,所以肆無忌憚。 反倒是這些都是他思考后才說的。 與其藏著掖著,當(dāng)個謹言甚微的人,不如就大膽點。 這些人見過諂媚的人難道還少了。 他們能故意盯著自己,就已經(jīng)不是想讓他諂媚再來放過他了。 越諂媚,怕不是越被欺辱得厲害。 這是他過往的經(jīng)驗,他不會隨便再當(dāng)弱者。 適當(dāng)?shù)膹婍g起來,別人反而不會隨便就動手。 “如果誰生氣了,那我道歉?!?/br> “你生氣的話,我就和你道歉?!?/br> “對不起!” 凌戈都提前預(yù)判了吳青接下來的話了。 吳青表情僵了兩秒鐘,繼而他和齊源一樣,開懷大笑。 “好好好,你怕不是來做服務(wù)生的,是來故意教大家人生道理的?!?/br> “這杯酒我請了!” 吳青重新倒了一杯酒給凌戈。 凌戈道謝后端過來。 他得和這里的大家重新道歉,他話太多,不該太不把自己當(dāng)回事。 “抱歉,各位,這杯我都干了。” 凌戈仰頭就把一杯酒給全部喝了。 中間不帶停滯和換氣的,他揚起修長的普通天鵝頸的脖子,喝酒的一刻像在引頸就戮,即給人脆弱感,又給人不可摧毀打壓的倔強。 秦炎眸光頓時一凝,他心頭滋生出奇怪的感覺,但一時間抓不住,所以就不抓了。 一杯酒完全喝完,凌戈低聲咳嗽了一聲。 “就一杯啊?” 陳新在咄咄逼人,得寸進尺。 “再喝下去,我就擅離職守了?!?/br> “我還有工作,就不多陪各位了,玩得盡興?!?/br> 凌戈這次不等誰開口讓他出去,他自己自動走了。 一直到關(guān)上門,也沒有人出來叫住他。 一出去凌戈后背冒了層冷汗。 他面上是裝得游刃有余,可總歸是第一次面對這樣的眾人刁難,尤其還是在秦炎等人面前。 他看到秦炎會下意識想躲避起來。 因為那個夜晚,凌戈說他是被打所以有心理陰影。 被打是假,可那個黑夜里,他無法動彈的身體,他被緊緊攥住的雙手,他想逃離卻逃離不了的束縛,他被控制圧制著在慾望的海洋里沉沉浮浮,他流著眼淚想說出口的祈求。 這一切的一切即便是重生了,也扎根在了凌戈的身體里。 他無法用自己的力量去把這些遭遇給祛除,只能盡量不去想它。 可秦炎坐在那里,他還看著他,他的眼神和那晚一樣,平靜但也尖銳鋒利,像能刺穿他表面的隱藏,看到他深處的那些記憶。 狂風(fēng)駭浪全部都掩藏在下面,只要稍微一掀,就能將凌戈給完全吞噬。 凌戈靠在墻壁邊緩了兩口氣,隨后動身去做事。 后面秦炎所在的包廂沒怎么再找凌戈了。 玩樂了一會,該談的正事也得提上來。 起碼吳青今天的目的,可不是專門來找服務(wù)生茬的。 服務(wù)生離開后片刻,吳青主動端起酒和秦炎碰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