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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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來了就喝兩杯吧” “我備了抗過敏藥。” “感覺像是你故意要折磨我似的。” 殷或跟著陳鋒進屋, 他們坐在吧臺前,陳鋒給殷或倒了杯酒, 專門買的低度數(shù)的酒。 “其實我是因為不太舒服,才來這里的。” “我知道?!?/br> 因為要訂婚的關(guān)系, 陳鋒嘴巴上再不在意,可還是會覺得反感。 “你可以不娶那個人?!?/br> 殷或說。 陳鋒搖搖頭:“都通知大家了,日期也定了,現(xiàn)在說不娶,我倒不怕丟臉,可有人丟不起這個臉?!?/br> “你又不為他們而活。” “我不像你這么灑脫,自由自在一個人?!?/br> “是你要在肩上扛這么多擔(dān)子,別人再逼你,其實最終拿主意和承擔(dān)的是你,他們也就嘴皮子碰碰,他們都是別人。” 陳鋒盯著殷或好半晌沒說話。 挺羨慕傅戎的。 他能夠和殷或成為朋友。 他們不行,他們是雇主和員工的關(guān)系,再多的心里話,說出來就越了線了。 “我以后會考慮的?!?/br> “過來吃飯沒有?” 陳鋒關(guān)心了一句。 殷或搖著頭說沒有。 “那還是吃了再走?!?/br> “嗯?!?/br> 殷或一樣是點頭。 可這次沒等到吃飯了。 因為屬于陳鋒這里的炮灰劇本,結(jié)束了。 那個時候殷或感知到劇本的消失,他提前走到了院子外,劇本一消失,等他回頭時,陳鋒望著他的眼神就變得淡漠和陌生了。 張媽從廚房拿了三副碗筷,放到桌上時,她忽然盯著多出來的碗筷。 她是提前老了嗎?整個別墅就她和陳鋒兩個人,她怎么會多拿一個碗和筷子。 還好陳鋒沒看到,不然她都不好解釋。 張媽馬上把多出來的碗筷拿了回去。 兩人坐在一起吃飯,陳鋒吃著吃著他挺了筷子。 “剛剛……有人來過嗎?” 張媽搖頭,從早到晚,誰都沒有來過。 陳鋒困惑于自己怎么會問出這種問題,不過很快他就不再細想了,專心吃飯。 就是吃過飯經(jīng)過吧臺的時候,看到上面放置著兩個似乎用過的酒杯,他停住了腳。 張媽不會喝酒,所以另一個空酒杯是誰的? 陳鋒不管怎么想,記憶里什么都想不起來,但卻好像有什么他必須記住,卻被拿走的東西。 而這種感覺,從這天開始,時不時就冒出來,成為了影響他很久的存在。 和陳鋒做了無言的告別后,殷或轉(zhuǎn)頭就去了傅戎那里。 沒有到傅戎的公寓,他想也知道這個時候即便是白天,傅戎都可能去哪里。 到了一家酒吧,這家酒吧是清吧,白天都開著在營業(yè)。 進去的時候人不多,零星坐了幾桌。 殷或隨便一掃,就掃到了坐在窗戶邊的傅戎。 傅戎沒叫任何別人出來,就只有他一個。 他面前的桌子上,明天放置了好些空瓶了。 但他卻還是沒停下,繼續(xù)拿起酒瓶在對嘴吹。 殷或走過去,拉開對面的椅子就坐了上去。 傅戎只是眼皮微微一掀,看到殷或來了,他笑得諷刺。 他不會再像過去那樣了,好幾次了,都是殷或的錯,最后卻什么懲罰都沒有了,反而他還要擔(dān)心會不會失去殷或這個朋友。 行吧,他這么厚臉皮貼上去,別人厭惡了,他不可能還繼續(xù)無恥下去。 他放手了,不再隨時都給殷或打電話。 隨便他想去哪里,隨便想做什么工作。 也隨便他和誰談戀愛。 全部,通通都和他沒有關(guān)系。 他一個外人,十多年的友情算個屁。 全都是狗屁。 傅戎也就開始給了殷或一個眼神,后面自顧自地喝他的酒,根本就不再搭理殷或。 他不說話,沉默喝酒,殷或也不出聲。 但在傅戎又喝了幾瓶酒后,殷或落在桌子下的手拿了出來。 他將手里的一個小沙漏放在了傅戎的面前。 “我知道你很難戒酒,我也不想隨便就剝奪走你個一個小愛好?!?/br> “不如這樣,以后如果你想喝酒了,就把這個放在桌子上,等到沙子都漏完了,你就不要再喝了?!?/br> 殷或說的情真意切,可是他現(xiàn)在表露出來的真心,傅戎根本不會覺得是真的。 反而覺得這是他故意的一點小手段。 難道這些就能抵消他對自己說過的那些刺痛他的話嗎? 殷或是不是把別人都想得太簡單了。 傷害了誰,都能很快得到原諒。 都是他們太寵著他了。 以后他不會再去在意殷或了。 “這種廉價的東西,幾塊錢?” 傅戎抓起桌上的小沙漏,手忽然一揮,沙漏落在了地上。 砸出了清脆的聲音。 不過好在沙漏本身外面有木頭在保護著,哪怕內(nèi)部是玻璃,但是沒有摔壞。 看到他送出去的禮物就這么比傅戎給扔了。 殷或倒是沒多少受傷,是他自己導(dǎo)致這樣被傅戎抵觸的結(jié)局。 殷或彎腰將沙漏給撿了起來。 把沙漏重新放好,只是這次放得距離傅戎的手遠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