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被貶后,她開掛了 第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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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藹那一跪是意外,大家純粹是看他笑話調侃他,玩鬧的意思居多;孟蝶撒潑這件事一出,就變成了孟蝶太潑,將來會不會騎在李藹頭上作威作福,李藹會不會成為真正的氣管炎。有嘲笑的意味兒在里面了。 范宏著急上火,有心替孟蝶分辨兩句,又擔心李藹原本就生氣,他這解釋反而變成了狡辯。 其實范宏多慮了,哪怕八卦風向從玩笑變成了嘲笑,李藹依舊情緒穩(wěn)定沒有絲毫生氣,他更多的是好奇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非常慶幸的,鄭管事還在這里,李藹問他絕對沒問題。 鄭管事自然也聽到了那些八卦,臉色同樣沉沉,李藹問起,當即噼里啪啦一頓訴說前因后果,最后感嘆:“老夫人和夫人都說幸虧二奶奶聰明又果斷,發(fā)現陳家態(tài)度不對立刻派人去打聽情況,這才沒有被陳家那兩個毒婦牽著鼻子走,早早打破了僵局,不然來回拉扯,無論是和離還是事情解決,受苦的還是咱們家大小姐?!?/br> 李藹聽完這一頓前因后果倒是有些生氣了,聲音較平時低了三個度:“那個陳二郎現在怎么樣?規(guī)矩了沒?” 鄭管事:“二爺放心,他被大爺和三爺聯手打了一頓,現在規(guī)規(guī)矩矩的勤奮又好學,成了京里洗心革面的典范,多少家里有不成器子弟的,紛紛跑去問陳大人的教育方法呢。咱們大小姐過的也好,她和她大嫂一塊兒當家,那兩個毒婦現在在她手底下討生活呢?!?/br> 李藹冷哼一聲緩和了臉色:“便宜他了?!?/br> 遠在千里之外的陳致寧狠狠打了個打噴嚏,覺得有點兒冷,這都要入夏了啊! 李藹:“去把那兩匣子小魚干拿來,別都拿來,一樣留一半兒?!?/br> “是?!编嵐苁碌臎]多問,去后面找范宏要了小魚干。 最近幾天戰(zhàn)事并不吃緊,也正是因為這樣,大家才有時間吹牛閑扯聊八卦,不過這僅限于兵士,他們這些當將領的還是要開會,擬定下一步作戰(zhàn)計劃。 李藹看了看天色,剛才帥府那邊通知要開會,這會兒過去正好。 “二爺,拿來了?!?/br> 李藹點點頭,將兩個匣子一夾,溜溜達達走向帥府,中途收獲不少各式各樣的眼神,李藹一律無視過去。 帥府正廳這會兒十分熱鬧,元帥勇威侯坐在主座,其余將領坐著的、站著的,湊在一起交頭接耳的,還有掰手腕子的,不知道還以為這里是打工集散地。 李藹一出現,屋中的吵鬧聲瞬間降了兩個度,大家的目光都分了一些在李藹身上。各個臉上帶著戲謔的笑意。 他們共事兩三年,誰不知道李藹的脾氣,認準了那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說一不二的性子,這孟氏這么潑,這兩人真湊一起還不得天天雞飛狗跳的? 洪參將:“長豐啊,我跟你講,這女人啊就跟那貓似的,也就是叫的兇,實際上就是虛張聲勢,隨便嚇唬兩下就乖乖的?!?/br> 屠都司:“沒錯,都是對外人兇,對內里的人那都是軟軟的。” “你們這是瞧不起誰呢?我們長豐還能怕個婦人?” “會不會說話?什么叫怕?我們能跟女人一樣嗎?能去跟她較量嗎?” “說的好像你去較量能較量得過似的,小心棺材板讓人家掀嘍?!?/br> 咔嚓,李藹將小魚干扔進口中,吃得極香。 屠都司:“好你個長豐,我們幫你出主意,你在那邊看戲吃東西,你戲……”嘴里被扔進去一條小魚干,剩余的話都被堵了回去。 “行行行,都說啥呢,一個婦人罷了,是好的那沒的說,不是好的讓她生個孩子在家里待著就完了,她還能跑到千里之外?一個個竟想那有的沒的。你倆吃啥玩意呢?好吃不?” “好欺!”嘴里嚼著小魚干,屠都司的話含糊不清。不過對方還是聽明白了。 “小魚干?!崩钐@挺大方的給對方分了兩條,又給屋子中的人都分了兩條。 一條小魚干只有三寸長,屋里的又是吃飯下大碗的糙漢子,哪可能一口一口慢慢品嘗滋味兒?小魚干到手往嘴里扔一條,嚼吧嚼吧,哇!好吃,趕緊咽下去,另外一條小魚干又到了口中,咦?不同的味道,也好吃。 我再、再……這才發(fā)現小魚干沒了。 “咋就兩條???還不夠塞牙縫的呢,再來幾條再來幾條?!?/br> “就是就是,一共就兩條,打發(fā)要飯的呢?” 李藹將匣子隨便放到一張桌子上,拍了拍手:“沒了?!?/br> 眾人的目光齊齊落在精致又格外干凈的匣子上:“怎么就沒了呢?” 李藹嗤笑一聲:“這是海里的魚做成的小魚干,食材難得,我一共就得了這么兩小匣子,你們以為是大白菜要多少有多少嗎?” 怪不到那么好吃!眾人悻悻然。 屠都司珍惜的將口里的小魚咽下:“那匣子一點兒也不小,不可能每人兩條就沒了,說不定被他藏到身上了。” 眾人眼睛一亮,一窩蜂沖動李藹身邊打鬧起來。 坐在主帥位置的勇威侯扶額,很好,打工集散地秒變耍猴戲現場了。 督糧官一行人在阿克蘇城休息了三天,第四天一大早離開,同時離去的還有各家當初跟來的車隊,前線這邊不能留下大量無關人員。 回去的路上,范宏又請督糧官他們吃酒,去的時候差事在身不能喝酒,回去就無所謂了。 這一趟差事對于督糧官楊大人來說辦的相當舒心,侯府那位二奶奶是真有錢也是真大方,瞧瞧這一路上他都吃胖了,督糧官再也不是個苦差事了。 范宏和鄭管事回到京城侯府立刻各自去自己主人那里回話。 孟蝶這邊吃了午飯正在閑聊消食。 “二奶奶,這是最近買的人的身契?!狈秼邒邚囊滦渲心贸鲆晦跫s。 孟蝶接過契約:“這么多?” 范嬤嬤:“今年雨水少,北方有不少地方都受了旱災,有些原本家庭就困難的受不得一點兒災,這會兒受災只能背井離鄉(xiāng)來京城這邊討生活?!?/br> 孟蝶:“既然有災民,也不用想著人買多了怎么辦,有愿意賣身品性又不壞的,盡管買就是了,橫豎我那莊子那么多山地呢,想要完全清理出來得不少人?!?/br> “誒?!?/br> 孟蝶:“今年的果樹就讓他們在栗樹林旁邊多栽種一些栗子樹,想要種植灰樹花,總得一直用這個。” 露微:“二奶奶,我記得書上說櫟樹下面也有灰樹花?!?/br> “那不行?!毙狱S直接給否了:“露微jiejie,櫟樹下面長出來的灰樹花不如栗樹下面長的好吃,要不灰樹花怎么又叫栗蘑呢。” 露微不惱反笑:“也就你這個嘴刁的能吃出來,我敢說滿京城能吃出差別的百中無一?!?/br> 湖綠也跟著湊趣:“我看不是百中無一,千人里面都未必有一個,秋天和夏天的區(qū)別我都吃不出?!?/br> 范嬤嬤也樂:“那我就更完了,都說二奶奶蘑菇屋里出來的灰樹花比山上采的更鮮,我也沒吃出來?!?/br> 杏黃:不想說話。 眾人哈哈大笑。 梅兒快步跑進來:“二奶奶,范總管回來了,在二門那里候著呢?!?/br> 孟蝶有些意外:“還挺快的?!?/br> 范嬤嬤連忙跑出去接范宏。 湖綠:“范總管回來了,他肯定見到咱們家二爺了吧?” 玫紅:“也不知道二爺長什么模樣。” 杏黃笑看湖綠和玫紅:“我和雪青原不是這府里的沒見過也就罷了,你說你們兩個明明是家生子竟然也沒見過。” 玫紅:“我們那會兒身上沒差事,不能隨便到府里來的,只有逢年過節(jié)才能進來磕個頭得個賞錢,也都離的遠遠的。” 杏黃:“咦?你們不能隨便進來?我看那些管事媳婦什么的以前都是隨便進來的。” “那是嫁了人的,我們這樣的小丫頭不允許隨便進來?!焙G壓低了聲音:“聽說別的府里有小丫頭就用這個便利來勾搭主子爺們?!?/br> 杏黃目瞪口呆,還帶這樣的? 范宏:“小的給二奶奶請安?!?/br> 孟蝶:“快起來,坐?!?/br> 范宏謝了坐:“回二奶奶,我這次去見到了二爺,也都把東西都留到那兒了。”說到這里范宏一頓,臉上露出個扭曲的表情。 范嬤嬤一看丈夫咬牙切齒的表情頓時就急了:“怎么回事?” 范宏:“就是一起從京城過去的那些人,臨回京之前在阿克蘇城休息三天,一個個的不好好休息偏要學那長舌婦,說二奶奶去陳家的事兒。還掐頭去尾的也不仔細說去陳家的原因,只說二奶奶將陳家兩個毒婦罵了一通?!?/br> “呸,這都是些什么人!我們二奶奶是隨便罵的?也不看看陳家那兩個毒婦做的都是什么腌臜的事兒。”范嬤嬤說著還瞪了范宏一眼,這種事還說出來干什么! 范宏附和了一句:“可不是,幸虧咱們二爺不是那等是非不分的人,甚至還用小魚干堵了那些人的嘴。”范宏沖著杏黃一笑:“你做的小魚干是真好吃。” 杏黃:“???用小魚干堵那些人的嘴?” 范宏:“他們在帥府議論二奶奶的時候,二爺特意拿過去半匣子小魚干,這些人吃了這么好吃的小魚干哪還記得說閑話?也不好意思再說閑話了?!?/br> 杏黃噘嘴:“便宜他們了。” 范嬤嬤眉眼含笑的看著丈夫,她這回算是懂了丈夫為啥提這一茬,必須提,心里想著又偷偷看了孟蝶一眼。 孟蝶眼里果然有著意外,要知道對于很多男人來說,家里人“惹”了事,讓自己面子受損,通常都是不問青紅皂白埋怨家里人的,哪怕事后知道埋怨錯了,也會嘴硬不認錯,并且還會為自己的面子痛惜。 沒想到李藹倒不是這樣的人,不但沒有計較所謂的面子,竟然還維護她!她是不在乎被人議論說嘴的,橫豎她又不會虧銀子也不會少塊rou,倒是她不在乎也不能否認李藹維護她的一番心意。 杏黃:“等秋冬再往那邊去的時候,我再多做些小魚干,對了,范總管,咱們二爺長什么模樣?” 范總管一頓:“那邊環(huán)境實在是惡劣,風沙很大又干燥,人人看起來都滄桑一些,比不得京城里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公子少爺。而且二爺年輕,為了看起來成熟穩(wěn)住些,臉上蓄了絡腮胡,實在不好形容具體樣貌,” 杏黃脫口而出:“那就是難看吧!” “又渾說?!泵系p斥了一句杏黃,當場祭出二師兄金句:“粗柳簸箕細柳斗,世上誰見男兒丑。” 杏黃一縮脖。 “咦?我剛剛看好像過去個人影?!毖┣嗌熘弊涌戳丝丛洪T方向。 玫紅也跟著看:“我瞅著那道影子好像是鄭嬤嬤?!?/br> 湖綠:“沒進來,有可能是路過?!?/br> 路過是不可能路過的,孟蝶猜鄭嬤嬤肯定是聽到了什么,不過也無所謂,她也不揭破只對范宏道:“這一路上辛苦你了,回家好好歇歇,多歇一段兒時間。” “謝二奶奶體恤?!?/br> 那道影子確實是鄭嬤嬤,她也確實是聽到了孟蝶那句話才沒進院子的。 寧夫人:“你們二奶奶沒在院子里?” “在?!?/br> 侯夫人不明白了:“那她怎么沒過來?”她讓鄭嬤嬤去叫人的。 鄭嬤嬤:“話茬不對。” “話茬不對?”侯夫人越發(fā)的糊涂了,這都是哪跟哪兒啊? 鄭嬤嬤一臉恍惚:“我過去的時候,正好聽見二奶奶說粗柳簸箕細柳斗,世上誰見男兒丑,這都是哪跟哪兒啊?我也沒進去,直接就回來了。” 寧夫人同樣傻眼,怎么好端端的說這么一句話?迷茫的兩人沒看到鄭管事縮了縮脖子。 好一會兒,寧夫人才疑惑道:“這似乎是在說某個男子?”后宅談論某個外男這可是大忌。 鄭嬤嬤沉默,她也是這么認為的,她同樣知道這是大忌,所以才沒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