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家被貶后,她開掛了 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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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藹有些意外:“倒是我小人之心了?!?/br> 鄭管事笑道:“不是二爺小人之心,是那些閑言碎語太片面,咱們二奶奶絕對是一等一的好,對上對下都沒挑的?!?/br> 李藹:“嗯,你先下去歇著吧。” 打發(fā)走了鄭管事,李藹又摸了摸自己的連鬢絡(luò)腮胡長嘆一聲,都說嘴巴沒毛辦事不牢,年輕人沒經(jīng)驗自然不被眾人看好,尤其是前線這種經(jīng)常玩命的地方,誰會相信一個毛都沒長幾根的小毛孩子? 為了看起來穩(wěn)重,李藹精心準備了這副假胡子,還挑了一些脂膏,把自己的臉給涂黑了,一番捯飭之后,終于達成了張飛第二的成就。想到親娘的囑托,李藹決定將這副胡子束之高閣。 第二天一大早,李藹洗漱后出了臥室的門,先在外面的空地上打了一套拳,他熱身完畢。不少親兵都陸陸續(xù)續(xù)起身洗漱。 “你誰?”一嗓子喊來無數(shù)人圍觀。 李藹有些好笑的看著他:“認不出?” “你到底是誰?怎么混進來的?”說著說著,小兵一伸手準備抓李藹。 李藹一個擒拿手把人給制住,將他胳膊反被到背后,小兵歪著身子:“哎呦哎呦,兄弟們抄家伙。” “滾蛋。”李藹一松手把人往前一推,順勢踹了他屁股一腳:“什么眼神兒,我刮個胡子你就認不出來了?”???這聲音有點兒耳熟,這身形有點兒眼熟。圍觀的眾人目瞪口呆:“頭兒?” 李藹:“是我。怪道你們一個個的總學(xué)不好射箭,就這破眼神能學(xué)好才怪。” “不是,您真是頭兒???” 李藹笑吟吟的看著他:“要不咱倆練武場試試?看看我到底是不是你們的頭兒?!?/br> “不不不。”小兵連連擺手,圍著李藹轉(zhuǎn)了一圈兒:“頭兒,這咋刮了胡子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就是,長的跟大姑娘似的。” “比大姑娘都好看?!?/br> 李藹臉一黑:“你們會不會說話?不會說話就把嘴縫起來當啞巴?!?/br> 眾人竊笑不止,李藹半瞇起眼睛環(huán)視一周,大家伙兒齊齊一縮脖不敢吭聲了,他們可不想當頭兒的沙包。 “頭兒,侯爺那邊傳令去帥府商議分軍糧一事,說是這次運來的軍糧品質(zhì)不怎么樣?!?/br> 李藹點點頭,拿了個包子扔嘴里大步流星直奔帥府。 確定李藹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這群親兵這才七嘴八舌的議論。 “你們說頭兒刮胡子是不是為了他媳婦?” “廢話,這還用問?” “不過我是真的沒想到,咱們頭兒的胡子下面竟然是這樣的長相,我們村里的村花都沒他好看?!?/br> 眾人紛紛點頭。 “嘿,你們說頭兒就頂著這張臉去帥府,會不會被打出來?” 想到無人能認出他們的頭兒,一眾親兵非常不厚道的笑了。 李藹倒是沒被打出來,不過他一進正廳,原本如菜市場的大廳瞬間鴉雀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齊刷刷落在李藹身上。 勇威侯上下打量李藹,總覺得這人有些眼熟,又一時想不起在哪里見過,長的這么出眾的人他只要見過一次就不可能忘記,所以他鐵定沒見過這人,那為什么眼熟? 電光火石間,勇威侯的腦子里出現(xiàn)一幅畫像。 “你誰?”大廳中終于有人回神,問出了所有人心底的疑問。 勇威侯試探道:“長豐?” 李藹一挑眉看向勇威侯,頗有些意外:“是我?!?/br> 什么!竟然是李長豐?那個一臉大胡子看起來能有三十歲的糙漢子?大變活人也沒這么夸張吧? 眾人紛紛圍著李藹打轉(zhuǎn):“真是長豐?” “假的吧?” “昨兒還是又臟又臭的糙漢子呢,今兒怎么就變成這樣了?比大姑娘還好看。” 李藹額頭青筋繃起,他糙過,但是他絕對沒有臟臭過,還有什么叫比大姑娘還好看,你們到底會不會說話,會不會夸人,他這是俊,是帥氣! 勇威侯靠到椅背上徹底了然,他為什么會眼熟?當初李藹離家出走,勇毅侯府特意給他這邊送來了一封信和一張畫像,拜托他幫忙找人。 鑒于兩家祖上關(guān)系不錯,勇威侯當初那也是很重視這件事的,何況勇毅侯家的嫡孫真死在他這邊了,就算這事兒與他無關(guān),那也是好說不好聽,很容易得罪勇毅侯府。 而且私心里他也是佩服李藹的,也懂李藹為什么要孤身一人隱姓埋名來前線,他們這樣的勛貴之后來到前線,哪個長官敢給他們派危險任務(wù)?在陣前不出危險任務(wù)你就想攢軍功?做夢比較快,前線的一切一言以蔽之,富貴險中求。 心里佩服歸佩服,找人還是得找的,拿著畫像他找了有小半年,翻遍了整個大營,結(jié)果愣是相似的人都沒找到一個,氣得他忍不住大罵這個小兔崽子會藏。 就在他把這件事逐漸拋之腦后的時候去年底李藹自己跳出來了,這會兒他已經(jīng)脫去了勇毅侯嫡孫這件外衣,靠自己的能力證明了自己,也有了足夠軍功,有了一幫愿意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長官再不會顧念著他的身份不敢派他去執(zhí)行任務(wù)了。 勇威侯確定這人是勇毅侯府嫡孫之后,再次在心里破口大罵,這個時代沒有照騙這個詞,但是在看到李藹后,勇威侯又看了看當初勇毅侯府送來的畫像,他無師自通懂了什么叫畫騙。 畫像和他本人不能說一模一樣,簡直就是毫無關(guān)系。畫像上是個俊俏的翩翩少年郎,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是個瞅著能有三十歲的中年糙漢子。就這反差,誰能想到是一個人? 也正是因為這樣,當初他看到李長豐這個名字都沒往多了想,實際上李藹已經(jīng)明明白白的說了自己的身份。 藹,有草木繁盛的意思,長豐來自于長林豐草,同樣是草木茂盛的意思,長林豐草又有隱居的意思,這不是擺明了隱藏? 但凡李藹的形象前后差別不是這么大,勇威侯看到這個名字都會懷疑一二,現(xiàn)在勇威侯只想呵呵一句,他誤會勇毅侯府了,畫像不是畫騙,還是這個小兔崽子心眼子太多太會藏。 洪參將這會兒也想到了那副畫像:“哎呀呀這就對了,侯爺,這不就跟那畫像上長的差不多了。”當初為了找人,不少將領(lǐng)都看過畫像的。 又一名將領(lǐng)連連點頭:“對對對,當初我看那畫像差點兒以為是個小姑娘,現(xiàn)在這好,長成大姑娘了。” 李藹忍不可忍,一個過肩摔將人摔到在地。 其余人哄堂大笑。 勇威侯打斷眾人:“好啦好啦,來分一下糧草,這一次北方大旱,糧草勉強湊齊,里面有不少品質(zhì)不好的,你們看看怎么分一下?!?/br> “報?!币幻”雰?nèi):“侯爺,距離城墻一百里出發(fā)現(xiàn)小股敵軍,大概能有三千多人,一直在百里開外的地方游蕩?!?/br> 勇威侯蹙眉:“他們只在那處游蕩?沒有前進嗎?” “沒有,這股敵軍是今日丑時發(fā)現(xiàn)的,他們到達百里開外后就開始在那里游蕩。” 勇威侯:“長豐,你帶一隊人去看看,他們迎戰(zhàn)你就戰(zhàn),他們跑你們不要追得太深入,免得有詐?!?/br> “是,末將聽令?!崩钐@轉(zhuǎn)身離開迅速回到自己的府邸,點了十名親兵又點了五千步兵,穿好甲胄跨上馬風(fēng)一樣率隊離開。 剛起身不久的范宏正看見這一幕,他眼里透露出傻乎乎的迷茫,這人是誰?背影瞧著眼熟又完全沒見過臉,在二爺?shù)母∵@么有權(quán)威,他上半年的時候怎么沒見過? 鄭管事同樣看得一清二楚,那眼睛亮得堪比二百瓦大燈泡,唉呀媽呀,是他們家二爺!他們家翩翩少年郎的二爺回來了。 范宏:“鄭管事?剛才過去的那人是誰?怎么沒見過?” 鄭管事眼睛越發(fā)亮了,多好的澄清機會:“沒認出來吧?這是咱們家二爺呀!” “???”范宏長大了嘴巴,幾乎能塞下一個雞蛋:“二爺?” 鄭管事:“我跟你講老范,這才是我們二爺真實的樣子?!?/br> 范宏脫口而出:“怎么跟世子和夫人一點兒也不像?!闭f完臉色就變了,心提到了嗓子眼,他都不敢去看鄭管事的臉色,這話也是能說的? 見范宏一臉忐忑,鄭管事連忙安撫:“是不像,咱們二爺從小就長得不像世子也不像夫人,你猜像誰?” 范宏腦子里回憶了一遍勇毅侯和侯夫人,又回憶了一遍世子和寧夫人,甚至連祠堂里供奉的李二柱和妻子的畫像他都想了一遍,又努力想了想勇肅侯府的人,確定以及肯定,剛剛的少年郎和他們誰都不像。 鄭管事:“我們二爺滿月的時候,隔房老祖宗那叫一個愛,偏心眼偏到滿京城皆知。”這也是當初李三柱被氣病,孟蝶說去探望,寧夫人沒有半分阻攔的原因,李三柱那是真的偏愛李藹。也因此發(fā)生那樣的事情,兩房也沒斷了往來。 鄭管事壓低了聲音:“隔房老祖宗是幺弟,當年咱們這一房的老祖宗很是疼他,給了他不少東西,連前朝宮里的珍品也有?!蔽鋵⒚?,破皇宮的時候誰不撈點好東西。 范宏點頭,這件事他聽說過。 鄭管事:“隔房的老祖宗疼我們二爺,那羊脂白玉制成的九連環(huán),雞血石制成的小茶杯小茶碗,小葉紫檀做成的陀螺等等等全給了咱們二爺,那會兒別說是大房老祖宗那邊的子孫羨慕,就是他自己的子孫也多有眼熱的?!?/br> “那會兒都以為隔房的老祖宗是因為咱們二爺長得好才喜歡,后來咱們家的姑祖宗進京,那也是她老人家最后一次從甘州回京城了,三家所有的孫男娣女們給她老人家磕頭,輪到咱們二爺?shù)臅r候,姑老祖宗一把就把他抱住了,心肝rou的叫著,那叫一個喜歡,給了無數(shù)好東西?!?/br> 鄭管事一臉你懂了吧:“你猜咱們二爺像誰?” 范宏頓時就悟了。 李老娘有三兒一女,別說三個兒子就是女兒長的也不像她,孫子也都不像她,重孫重孫女排成行也有沒有長得像她的,結(jié)果都快出五服了,玄孫李藹竟然長得像她。 李老娘當年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村花,顏色是極好極好的,那個年月又是農(nóng)村日日做粗活兒的,李老娘還能那么漂亮,可見這底子有多硬。 對于李小花來說,有爹有娘的都有賣閨女的,何況她娘一個寡婦?可李老娘就是咬牙養(yǎng)大了她,李小花對娘的感情那是沒的說。李三柱在家同李老娘相依為命,那感情自然也不必說。 他倆遇到長相酷似李老娘的李藹,怎么可能不偏心不疼愛?這時代沒有什么基因一說,他們只覺得這就是天大的緣份。 鄭管事說完了這段往事,又壓低聲音:“說是有六七分的相似呢,還剩下那三四分是因為老祖宗是女子,面部更柔和些;二爺是男人,面部棱角更鋒銳一些?!?/br> 范宏恍然大悟:“怪道呢,是隨了老祖宗?!?/br> 第68章 李藹這一走,就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回來,他的臉色很不好,脫了甲胄草草洗漱一番就去了帥府。 勇威侯正在吃飯:“吃沒吃?沒吃一塊兒吃。那群敵軍是怎么回事?” 李藹拿起饅頭咬了一口咽下:“咱們城里吃的水都是阿克蘇河的水,我過去的時候觀察了一下,看他們的意思是在研究這條河?!?/br> “難道他們想斬斷河水?阿克蘇河是由兩條河流匯集而成,想要斬斷沒那么容易?!?/br> 李藹搖搖頭:“應(yīng)該不是,他們帶隊的有四個人,說話的時候我聽著里面有一個北匈奴人的口音,還有一個我聽不出是哪里人,看相貌不是北匈奴的也與西鉞人不同?!?/br> 勇威侯筷子停在半空:“再次下雪的時候,我讓大家伙兒多收集一些雪放到老缸里面,真有什么,雪水也能支應(yīng)?!?/br> 李藹:“他們會不會往河水里下毒?” 勇威侯:“下毒?這有點兒難吧?河水是不停流動的,得多少毒藥才能逼得我們不敢用河水?你也先別愁,現(xiàn)在是冬天,他們的糧草也不比我們充足哪里去,輕易不會開戰(zhàn)的?!?/br> 李藹冷哼:“那也不一定。說不定就是糧草不夠充足反而要積極開戰(zhàn)。” 勇威侯的臉色頓時變得無比難看,這個可能還真有,打仗哪有不死人的?死人本身就是省糧草的一種方法,這方法過于陰損,兩國交戰(zhàn)很少有這么干的。但也不是沒有。 楊大人他們這一次只在阿克修整了兩天,第三天清晨率隊離開,其余家屬隊伍也同樣跟著離開。 來的時候著急,回去的時候楊大人也很著急,這都冬月了,他們的腳程要是慢一慢,春節(jié)都趕不回京城,在外面過年哪成?拼了老命也得趕回家。 鄭管事和范總管還在往京城趕的時候,王莊頭帶著甘州給孟蝶的年禮已經(jīng)回到京城。 得知王莊頭回來了,孟蝶立刻讓他來見自己:“家里面都怎么樣?” 王莊頭:“回二奶奶,府里一切都好,四老爺那邊添了一位少爺,大少爺和大少奶奶添了一名小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