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悅,謝謝妳。
白謙衍禮貌的鞠了個躬,說:「您好,我是白謙衍?!?/br> 紀寧悅在前頭聽到沉佳銀過于親暱的稱呼微微皺了皺眉,忽然感到有點丟臉,她mama干嘛突然對白謙衍這么親切了,都不知道白謙衍可能會有壓力。 她換好鞋子,很快的也給白謙衍拿了雙,趁人家蹲下身的時候把沉佳銀往客廳推,小聲地說:「媽,你不要給人家壓力啦,我跟他…也不是真的很熟?!?/br> 紀寧悅腦袋中忽然閃過剛剛白謙衍蹲在她面前擦著她眼淚的畫面,她撇了撇嘴,好像…也不是那么不熟。 這時白謙衍從她們的身后說話了:「那個…阿姨,請問有什么事情需要我?guī)兔Φ??我都可以效勞,只需您說一聲。」 沉佳銀根本沒理會紀寧悅在說什么,只是很快的越過她身邊,對著白謙衍擺了擺手,急忙說:「不用的,你能來這里就很好了。悅悅,先把他帶去他的房間吧,你們先好好休息一下,等等再下樓吃飯?!?/br> 紀寧悅在心里嘆了口氣,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點了點頭之后很快的帶著白謙衍上了樓。 其實她從沒想過這樣的畫面,白謙衍真正踏進她家里是她完全沒想過的,因她意識到這一點,心里難免有些無法控制的心動和滿足。 她的腳停在她房間對面的房門前,轉過頭對白謙衍露出一個微笑,說:「你的房間在這。」 她轉開門,并沒有走進去,只是站在門口旁,等著白謙衍越過她身邊后說:「我…的房間在你對面,等等要吃飯會跟你說。」 紀寧悅的臉不知何時又燒了起來,變得紅潤,白謙衍嗯了一聲,轉過身,突然彎下腰朝她靠近。 兩人的距離驟然縮短,白謙衍對上紀寧悅的眼,說:「寧悅,謝謝你?!?/br> 他的眼神很真誠又溫暖,不等她反應,逕自朝她眨了眨眼,往房間里走去。 紀寧悅的心跳又漏了一拍。 她回過神來,連忙沖進自己的房間里,關上門,靠在門上喘著氣。 白謙衍剛剛是對她眨眼了? 他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讓她心跳失速,陷入名為他的漩渦里? 不行的,她不要再這樣犯花癡了,再這樣下去她要怎么好好復仇? 紀寧悅嘆了口氣,手緩緩復上自己的心口,感受到怦怦跳著的心臟,一下下訴說著對白謙衍的愛慕。 吃晚飯的時候紀寧悅依舊有些心不在焉的,紀馀和沉佳銀在關心著白謙衍時她都沒什么反應。 她默默看著眼前和樂融融的一幕,雖然心有些酸痛,她只希望這一刻能夠變成永恒。 這叁人,是她最愛的叁個人,也是她必須守護的叁個人。 要是白謙衍真的能夠和她…不會的,他們不可能有那種關系,他們只能最多是朋友。 這一世,她可不能再犯錯了。 紀寧悅低下頭,靜靜的扒著碗里的飯,完全沒注意到窗外越來越大的雨勢。 吃完飯后,紀寧悅很快以有習題要做為由溜回房間。 樓下的紀馀和沉佳銀對看了一眼,很快的嘆了口氣,沉佳銀不好意思的對著白謙衍說:「抱歉啊,悅悅她可能有點忙,不是很有禮貌?!?/br> 白謙衍搖了搖頭,微笑著說:「不會的?!?/br> 他回頭看向廚房的位置,已經(jīng)有傭人在負責善后,他想了想,還是說:「那沒事的話,我也先去休息了。叔叔,阿姨晚安?!?/br> 紀馀和沉佳銀對他笑了笑,目送著他上樓。 紀馀來到客廳,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打開電視,拿著遙控器選著頻道,說:「你覺得謙衍這小子怎么樣?挺有禮貌的吧?」 沉佳銀坐到他身邊,點了點頭,說:「他挑好的。不過你沒發(fā)現(xiàn)悅悅不太對勁嗎?她平時不是這樣的?!?/br> 紀馀笑了笑,說:「我當然發(fā)現(xiàn)了。悅悅可能不太習慣家里有外人吧,別想太多了?!?/br> 沉佳銀沒再說話,只是默默回想著吃飯時紀寧悅出著神的樣子,心里有點疑惑,但最后還是沒再多想了。 此時的紀寧悅獨自呆坐在床邊,聽著耳邊越來越響的雨聲,似乎回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天。 這段時間不是沒有下過雨,只是今天的她深知白謙衍就在樓下,讓她很自然的就回想起了那一天?? 忽然有閃電從窗簾的縫隙中閃過亮光,轟的一聲,雷打了下來,紀寧悅身體一震,手舉起來下意識想摀住耳朵,結果手肘卻撞到擺在一旁柜子上的杯子,碰一聲的摔碎在地。 她皺了皺眉,面部呆滯的彎下腰,伸出手指想要撿起地板上的玻璃碎片。 這時敲門聲響起,她回過頭,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門就被打開,沖進來的人是白謙衍。 他慌張的沖進紀寧悅的房間,掃視著她的身影,定睛在她身上后緊張的詢問著:「寧悅?你沒事吧?」 他看到她臉上的不對勁,又發(fā)現(xiàn)地上的玻璃碎片,急忙走到她身邊,低下身,手穿過她的膝下,直接把她抱了起來。 紀寧悅驚呼一聲,忽然的懸空感讓她伸手緊緊的跩住白謙衍的衣領,說:「你干什么?」 白謙衍走了幾步,來到門邊,很快的就把她放了下來,指了指地板上那些碎片說:「地板上有碎片,你這樣赤著腳沒穿鞋很危險的?!?/br> 紀寧悅回頭看了看,又來一聲雷擊讓她嚇得一縮,背靠上白謙衍的胸膛。 她原本真的不怕閃電打雷這類的東西,只是重生之后,對于下雨這件事總是心里有點疙瘩。 白謙衍接住她,原本想說點什么讓她轉變心情,他卻聽到樓梯間傳來紀馀和沉佳銀的交談聲。 他沒動作,倒是紀寧悅的反應讓他嚇了一跳,她跳了起來,很快的把門關了起來,對著白謙衍比了個噓的手勢。 兩人沒出聲,紀寧悅只是把耳朵貼在門上,聆聽著她父母逐漸變近又遠去的聲音,最后松了口氣。 她也不知道自己干嘛心虛,她跟白謙衍只是單純的朋友,但她還是下意識的做出這樣的反應。 紀寧悅直起身,這才發(fā)現(xiàn)一直在看著她的白謙衍,又意識到她和白謙衍,正兩人單獨的處于一個密閉空間里。